《舞媚天下:公主,别想逃》第48/100页


“是。”
“不要!王爷,奴婢是冤枉的!”凌落尘挣扎着,却抵不过两个强壮家丁的力道,只能被拖着拽着出了殿门。
星奇姑姑就站在门口,拦住了家丁,凌落尘向她求救,她只是叹息摇了摇头:“就当是运气不好罢!在王府里,是非对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王爷的心,王爷说是,没人敢说不是。”随后摆摆手,不忍再看,“醉花楼那有我认识的人,她会照顾你的。”
欧阳蕊狠狠瞪了星奇姑姑一眼,见皇甫天赐没再提此事,也不敢太过骄横。
“王爷,这是蕊儿亲手做的糕点,你尝尝!”清清送上糕点,欧阳蕊以此献媚道。
“很清甜,蕊儿的手好巧。”明明秀色可餐,男人却兴致乏乏,糕点凉凉的、香香的、甜甜的,更令他想念起那个消失的女人,“满意了吗?汀兰苑里的舞优几乎被你赶跑了,以后本王想找点雅兴可怎么办?”
欧阳蕊随即嘟起红唇,粘到他怀中撒娇:“不是还有臣妾陪您嘛,那些庸脂俗粉,不要也罢!”
男人终归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稍稍被一挑~逗,就有了反应,欲~望也升腾了起来——
终究是太过反常了!
那之后,皇甫天赐就没再要过任何女人,一想起霓裳就命凌落尘唱那首歌、或者找舞优跳霓裳跳过的舞、或者在竹心殿里对着霓裳用过的东西发呆……
前戏做足,临门一脚时,男人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他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冷漠道:“本王想起还有事要处理。”
欧阳蕊拉好衣襟,还想说什么,却被闯入的少女打断。
“天赐哥哥!天赐哥哥!”皇甫天恩突然冲进来,见到两人亲热也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捂上眼睛,“啊!天赐哥哥,大白天的,你怎么……”少女身着红色的骑马装,整个人十分活泼而靓丽。
这曾经熟悉的称呼,不得不使皇甫天赐再一次想起霓裳,整理好衣衫后,他沉着脸道:“以后要叫三皇兄,身为天照国的公主,多多少少也该守点规矩,莽莽撞撞的,以后怎么嫁人?”
“三皇兄。”皇甫天恩朝两人一一欠身,“三皇嫂!”
欧阳蕊也欠了欠身,尴尬地退下,心里抱怨着皇甫天恩来得不适时。
“真稀奇了,皇兄居然让你这个鬼灵精出宫来祸害世人?”皇甫天赐与皇甫天佑关系不好,但对这个可爱的小妹妹,都是一致地呵护。
“讨厌啊三皇兄,皇兄没空理我,连你也挖苦我!我要来找东东玩!”
男人一愣,挑了挑眉,问:“皇兄没空?他最近在忙什么?”
皇甫天恩甩着马鞭,在殿中踱着步:“宫里的下人在传,皇兄带了个仙女姐姐回来,一下朝就忙着跟她腻在一起,哈哈,想起左婉儿那群女人的脸黑黑的,我就特高兴!活该皇兄冷落她们!最好是全打入冷宫去!”
是夜,月色如水,倾泻而下。清这国衣见。
幽幽深宫中,隐约有音律和歌声在乾清宫里传出,哀怨缠绵,如少女倾诉着绝决的情话——
“是谁又撞碎了一轮海中月,醉梦里,长笑歌万阕。
是谁又在海上吹那杨柳叶,六月里,天涯飞白雪。
千人站几番,秦淮水飘红夜,莫回首,百年相思难解;
却回首为你指间笛声咽,再回首,看梅花不谢。
多少年生死一笑剑歌烈,问天下,谁能掌缘生灭。
谁又在抬头望漫天青莲雪,谁又在轻声说离别,谁又在轻声说离别……”
(摘自墨明棋妙的《青莲雪》)
一曲落,霓裳侧了侧耳,前方的呼吸声低不可闻,她直觉是有人正站在她面前:“谁?谁在那里?”
宫人都被她早早谴退了,这是皇甫天佑的寝殿,能随意进来的人不多,而且这始终是皇帝的地方,想着,霓裳摸索着站起来,向那直觉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又追问了一声:“是谁?再不说话,我要喊人了!

092、一曲繁华惹霓裳
宫人都被她早早谴退了,这是皇甫天佑的寝殿,能随意进来的人不多,而且这始终是皇帝的地方,想着,霓裳摸索着站起来,向那直觉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又追问了一声:“是谁?再不说话,我要喊人了!”
又是一片沉默,霓裳心生不安,转身就要往屋里跑,可她一个瞎了眼的女人,怎能跑得过一个有目的而来的男人。舒璼殩璨当霓裳被一双铁臂狠狠圈住时,那阳刚的气息告诉她,来者是个男人。
“你——”她骤然被男人吻住了唇,“嗯……”所有的挣扎和恐惧一并被他的强势吞没。
他的唇凉凉的,舌也凉凉的,令她不自觉联想到清冷的皎月,闷热的夏夜,他犹如一股清泉逼进她的口腔,却又热情凶猛地几乎将她溺着……
终于,他的掠夺暂停了,她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整个人还在他怀中:“放开!”
“夜未央,月如纱,一曲繁华惹霓裳。”薄凉的唇凑近她的耳边,他的气息呼在她耳畔,软化着她的理智,“今生缘,浮生远,梦中只为你流连;情难却,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么相象的月夜下,男子的声音依旧轻柔醉人、依旧蛊惑着她。
“银月?是银月吗?”霓裳沿着他完美的脸部轮廓用手描绘着。
“是我。”银月勾唇一笑,拉下她一只手,在她手心吻了一下,温柔得如待绝世珍宝,“终于找到你了!”
他以为——
她就这样又消失在人世间了,还好上天待他不薄,让他终于知道她活着……
虽然看不见,但是霓裳也能想象到他的笑容是何等地风华绝代。她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半带认真半带柔情的目光,来自他的眼。
“你一直在找我?还找我做什么?”少女忽而苦笑,轻轻推开了他,声音里带着几分落寞,“银月,我知道你不是我什么人,无论如何,我也不该责怪你,也许你有你的身不由己,也许你有你的苦衷……”
“可是……我曾经那么期盼你的到来,我曾经把你当成是能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天神,我是那么地、那么地相信你!没想到,你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绝望……”
“这样,太残忍了!”她退了几步,已经撞倒了方才弹奏着的古筝。
银月及时拉住她,以防止她被古筝绊倒,长臂稍一用力,她又回到他怀中:“对不起。”
无比沉重的一声“对不起”,包含着太多太多意义,有很多事,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她说。他怕说出来,她不会相信、她会害怕,所有人都可以害怕他、远离他,他都不在意,但不包括眼前的人儿。
“算了,反正我如今已经逃出来了,过去的都不重要了。”
“是的,过去的都不重要了,我真是太傻了,一直执着于过去的一切,却忽略了眼前的。”这句话的意义,只有银月自己懂得。
风拂过,吹乱了男人的银发,扬起了少女的红纱。
“皇甫天佑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压抑着心中的澎湃,银月问了句。
霓裳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他对我挺好的,还让御医悉心照料我的眼睛。”
“你的眼睛?”银月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发现她的不妥之处,他真迟钝,刚才被欣喜淹没了理智。
“可能是以前哭得太多了,后来又掉到河里浸了污水,已经……看不见了。”
闻言,银月陡然一愣,看着她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动了几下,心痛地吻向她的眸。霓裳感受到他的温情,莫名地无法抗拒,便随他在脸上留下细密的亲吻。可是皇宫终归是皇甫天佑的地方,她心里担心皇甫天佑会突然回来寝宫。
万一被皇甫天佑看见银月……
“银月,你快走,万一被发现就麻烦了。”霓裳推了推银月,劝道。
她是女人,她“看”得出皇甫天佑对自己心存想念,她懂得什么叫“宫深似海”,也知道一进来就别想轻易出去。这一次,她算是出了龙潭又进虎穴;这一次,她再怎么想逃走,也不会再冒太大的风险了。她不想再让任何人为她的自由而牺牲,特别这个人是银月。
“等等,这是你掉的东西。”银月不急着走,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真想立刻把她带走。可皇宫里突然丢了人,皇甫天佑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到时候即使躲到天涯海角也麻烦。
说着,银月再一次拿出那串冰泪石手链,为她戴上。她右手手腕处脱臼的伤痕已经淡化了许多,雪白的手配上晶莹剔透的珠子,依旧那么好看。
“这是我的……”
霓裳摸出了熟悉的饰物,只记得是弄丢了,却不记得在哪里弄丢,如此落在银月手中再戴回来,难道也算是一种缘分?
银月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秀发,信誓旦旦道:“等我!这一次,我一定带你出去!”
他走后,她才木然地点头——
苍天啊明月,这一次别再让她绝望了!
直到午夜,霓裳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原本平静的心湖,再度被银月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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