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媚天下:公主,别想逃》第58/100页


风拂过森林,树叶沙沙作响,突然动物们像是感应到什么危险的东西到来,纷纷惊慌乱蹿,紫织才收了音尾急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你们在躲什么?”
突然,一抹银白色的身影从疾风般卷来,猛地将紫织扑倒。看着压在身上的俊美男人,紫织不禁瞪大了美眸,他的眼睛潋滟流转像是要把她深深吸入:“你!走开!”
紫织从未见过妖,也不知道妖气是什么,然而,银月是感觉得到她身上散发着仙气的,起身的同时笑意深沉,一手将她双手反剪在腰后,另一手迅速擒住她的咽喉,用低沉性~感的声音恶狠狠威胁道:“别动!帮我一个忙!”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紫织再不谙世事也明白自己是被挟持了,“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动我半根头发,天帝不会轻饶你!”没想到啊,没想到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行径却这么恶劣。
便是这时,一个戴着半张铂金面具的男子追了来,看见紫织被银月捉住,他微微一愣,捏紧了手中的剑:“妖狐大盗银月,快放了紫织公主!”
见到熟人,紫织才稍微安心:“风神哥哥救我!”
“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女?”银月在她耳畔吞吐着暧昧的气息,搁置在她脖颈处的手还缓缓上移,抚摸着她的脸,“天帝和天后的女儿紫织?没想到,长得还挺漂亮的!这张小嘴,除了会唱歌,还会不会伺候男人?嗯?”说着,那修长的手指还抵着紫织的唇瓣,极富挑~逗性。
紫织张开幽檀小口就咬了他一口,尝到血腥味后,咒骂道:“妖贼,再不放了我,你九条尾巴都不够死!风神哥哥一定会把你扒皮拆骨来炖汤!”
“妖狐,你妖性凶残、为非作歹、残害人命,如今还胆敢挟持紫织公主,不管是天宫还是冥界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风神持剑一步步靠近两人,一身正义凛然,“劝你现在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本神手下不留情!”风神是天宫最出色的年轻天神,终日斩妖除魔、替天行道,同时也是紫织青梅竹马的玩伴。
银月毫不畏惧,带着紫织轻轻一跃站到了后方的树顶上,把紫织的一切挣扎更视为蝼蚁之力,也没正眼看风神:“两张嘴都欠缺调教,不过——”他在紫织的唇瓣上邪气地印下一吻,“我只对女人有兴趣!”真没想到,她的味道会这么甜美,他开始有点感谢风神的追杀了,否则他遇不上这么合胃口的女人。
天宫里,是禁止仙、神有儿女私情的,活了几百年的紫织根本不懂男女之情。她是第一次被男人亲吻,只感觉像是有股电流从他口中渡了过来,令她浑身软软、酥酥麻麻的,脑袋一片空白,只片刻就深深记住了他的味道——
这个感觉,她一点也不讨厌!
甚至还想体会更多……
“怎么?吓坏了?初吻?”银月对她扬起戏谑的笑意,看着她傻傻呆呆的模样,心里不知不觉柔了一片,“喜欢吗?以后,我可以教你更舒服的事……”他的语气很是暧昧,眼眸里迸射着某种侵虐性的光芒,就像是看中了柔弱的小猎物准备要一口扑食。
紫织的脸红了红、欲言又止,一双樱唇被男人滋润过而水泽靓丽,宛若晨曦绽放的莲花被露水点缀着,静静看着,特别诱人。
风神经常在人间和妖界打滚,自然明白这个吻属于天宫的禁忌。他平时连紫织的手都不敢碰一下,此时她却被别的男人轻薄了,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天宫冥界头号通缉的妖狐大盗银月,他自然顿时怒火中烧——“九尾妖狐,你竟敢对紫织公主做出如此不敬之举,本神今日就要你永不超生!”
“就凭你?追得到我再说!”在风神的剑飞过来时,白光一闪,银月携着紫织的身影瞬间消失,只余下一句话回荡在森林中,“风神,回去警告你的天帝老头儿,想要天女平安无事,就保证永远不再骚~扰我们妖狐一族。”
风神愤恨地咬牙,剑气如风般砍倒了一片古树,无奈妖狐银月的速度像是光一般快,纵然他能操控风也无法追上他的身影。
才片刻,银月就将紫织带到了万里之外的一个小镇。15882544
街上人来人往,小贩吆喝。
远九方她九。“喂!你要带我去哪里?”紫织甩不开银月牵着的手,这样漫无目的地跟着他,有些不耐烦,“你该不会想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至少也要把你睡了再杀啊!”银月说的实话,他没打算杀她,看她性情犹如白纸般纯洁,真恨不得把她丢到床上狠狠蹂躏。
岂料,纯白到令人发指的少女接着道:“那就快睡呀!睡完了就放我走,我要趁大家酒醒之前回天宫呢!”
银月的唇角抽搐了一下,这个女人完全不明白“睡”字的意义吧!
“你以为,你落到我手里了,还能轻易回去?”
“不然你要怎样?你敢对我怎样,风神哥哥不会放过你的。”紫织和银月两人走在路中央,引来众多注目礼,紫织忽觉得不自在,连忙把脸贴在银月背后,他身上传来好闻的味道,也是她不讨厌的。
银月带她走进一家客栈,向掌柜要了一间上房,又对她说:“他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进了房间,银月才放开了紫织,坐到窗边撕开衣袖,展示出血肉模糊的一片,紫织这才知道他受伤了。14DM4。
“喂!痛不痛啊?”紫织凑到他身边,风从窗外吹进来,将她和他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的清香充斥满了他的鼻息,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感觉前所未有的舒适。她见他不做声,只闭目养神,又说,“你是盗贼啊?盗贼就是偷东西的吗?谁叫你干坏事呀,不然也不会被风神哥哥追捕,受伤了也是活该的。”话虽如此,她却有点不忍心了,毕竟,她是一个见到天池的金鱼死掉也会哭半天的仙。
银月运着妖气疗伤,轻声道了句:“安静一点,我喜欢乖巧的女人。”他忽然又睁开眼睛盯着她,告诫道,“别想逃走,没有我的允许,你是逃不掉的!”话落,又闭上眼睛修养,淡淡的白光萦绕着他,她亲眼见到他衣袖上的血迹还在,手臂上伤痕却一点一点地愈合。
半晌,见银月没什么动静,紫织便蹑手蹑脚地爬上窗口,对着他用嘴型说:“告辞了!狐狸小偷!”叫她别逃,她就不逃?笑话!她才没那么笨呢!
红光一闪,天女羽衣带着她往高空飞去……
可才飞到一重天,她就被一抹银光拦住去路,云层中四处飘荡着银月怒不可言的声音——
“胆子真大!你以为,你能逃回去?”白茸茸像是动物尾巴的东西从四面八方朝她扑朔而来,眨眼间,她的羽衣就被抽走,天女羽衣是能带她直飞回天宫的宝物,一旦失去,她便如折翼的蝶儿般下坠——
“啊——”

“啊——”
在颠簸的马车中,霓裳倏然被梦惊醒,帘子外的银月急忙拉住缰绳,马儿嘶叫着扬起前腿停了下来。银月探身进车厢,将冷汗湿脸的霓裳纳入怀中,柔声安慰。
“没事的,我们已经出了城,皇甫天佑早已追不上来了!”
霓裳还沉溺在方才仿若真实的梦境中,梦中的紫织就好像与她融为一体般,一切诡异得不寻常,更甚者,梦中的银月与现实的银月一模一样,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在窥探着银月的过去……
“银月,我梦见你了。”
“哦?梦见我什么?”
“没什么……”也许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关于紫织和皇甫天赐的事纠缠她太深,如今又与银月作伴,霓裳心想这一切只是巧合罢了,于是没再多说,“梦境有点模糊,不太记得了。”她说着,从银月怀中挣脱了出来,摸索到马车的帘子便轻轻掀开,感受着森林中的气息和稀疏的阳光,仿佛又置身于梦境。其实,刚才的梦境并不模糊,反而很清晰,就连那首歌的旋律、那支舞的动作,甚至是银月的吻、紫织的悸动……都深深地烙印在她脑海中。
“我们要去哪里?”
她还记得,这个问题,她昨天早晨才问着皇兄的。天意弄人,世事无常,没想到好不容易相见,才相聚了一夜的亲人,又跟她分离了。
☆単単,诞生日おめでとうございます!

104、(单,又老了一岁)
“我们要去哪里?”
她还记得,这个问题,她昨天早晨才问着皇兄的。舒鴀璨璩天意弄人,世事无常,没想到好不容易相见,才相聚了一夜的亲人,又跟她分离了。
银月拉住了她仿若要往外倾倒的身体,淡然回答:“去寻找属于我们的地方。”他更想说,去寻找属于我们的回忆,但又怕会吓着她。
马车穿过小镇、越过村庄,第二日傍晚才抵达花舞国边境的临安城。一路上,霓裳都鲜少说话,银月偶尔会给她讲些有趣的事,她也只是微微笑几声,眼睛不便的她也看不见任何美丽风景,闷的时候她仅能低声哼着歌谣,偷偷地想念着父皇母后、渺渺、皇兄以及某个不该想念的人。
在临安找好下榻的客栈,银月正要把狐血弄给霓裳喝下,她却突然说:“银月,陪我去一个地方。”他没有拒绝,体贴地带了她去所说的那个地方——们哪聚银哪。
没想到,她想来的地方是那片竹林。
夜幕已经降临,远远望去,白日一碧千里的竹林此刻墨绿成一片,偶有晚风飘送着幽幽的竹香,沁人心扉。
“怎么会想到要来这里?”银月一身白衣静静站在霓裳身后,他对这个地方不是没有感触的,当初的一切就仿佛昨日才发生过那么清晰。
“这是我和他相识的地方,他当时受了伤躲在这片竹林里,我为了找坠落的风筝和失踪的婢女也走了进来,一开始,他捂住了我的口鼻,但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霓裳扶着竹子,束起墨发的红色轻纱飘飞在风中,她幽幽道,“后来,我还帮他包扎伤口,他还……给我了当作答谢的酬劳。”
那个酬劳是一个霸道的吻,一个忽如其来却令她怦然心动的吻。
虽然霓裳本是不信天命之人,但是如今回想起来,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她和皇甫天赐的一切都已经被注定好了。
银月敛眸,心里感情汹涌,很想立即将她紧紧抱住,却害怕她身上仍然有刺,会刺伤他也会刺伤她自己。他很想告诉她自己就是当初竹林里那个男人,他很想告诉她皇甫天赐并没有死,他还想告诉她皇甫天赐真的很后悔曾将她伤得那么深,他更想告诉她紫织在皇甫天赐心中早已不若她重要了……
可这些话,他都不敢说出口,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曾经宁可死也要逃离他,她会相信他吗?
不会,因为换做他是她,也不会再相信……
“你还恨他吗?”银月心情复杂,试探性地问着,“或者问,你原谅他了吗?”
“恨?原谅?”霓裳朝他的方向回过头,苦笑了一下又摇摇头,再度开口时声音清冽如水,“我不知道,若你是我,你会还恨吗?会原谅吗?从皇甫天佑告诉我他死了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想,人死如灯灭,一个人消失在这世间就什么都没有了,所谓的爱啊、恨啊、痛啊,原来都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我身上的伤口都不再痛了,可是心里的伤口总是难以愈合,我曾经说过,要笑着活下去看他痛苦;我曾经想过要把他给予我的伤害,数以千倍、万倍地还给他;我还想过再也不跟他有所纠缠,只要能永远逃离他的魔爪,就算要我用性命作代价,我也愿意。”
“然而,我什么都没做到,他就离开了。我想继续恨他,却害怕自己太累;不想再恨他,却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霓裳,不会都失去意义的,至少还有我在。”银月俊美的脸上染上悲痛之色,向前几步,张手拥住了她娇小的身躯,不停地在她耳畔厮磨着,有点像受伤的小动物。
她的心结难以放下,他该拿她怎么办?
“银月,我想唱歌,你帮我伴奏吧。”霓裳忽然想起梦里那支歌舞,“你的箫声……我很喜欢。”她还记得,皇甫天赐也有一柄箫,但是印象中,只听他吹奏过一次,还是和东方少月逃往雪山庄时听见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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