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美井之佳偶天成》第78/256页


山石刚对这样的厚脸赖皮女儿也是毫无办法,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好在她听得进劝,愿意改。

“对了哥,你俩把明天上山时要穿的衣服放进青草汤里泡上半个时辰,然后再挂在竹林里风干!”山有凤在小牙儿跨门槛时头也不回地叮嘱一句。

这样遛虎,谁还敢跟着呀!山有溪嘴里一边答应着,一边眼巴巴儿的望着自个儿的妹子威风八面地出去了,直到一人一虎出院门拐弯后看不见身影。

别说山有溪,连出身皇家的赫连皓都眼馋,即使从小到大在京城看过不少场斗兽,可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从来没有这样因野兽的屈服而和平相处的事例!

他是不是该感谢那批人对自己的追杀?感谢自己跑向了这边的高山密林?

山有凤这么一骑虎出门,村儿里能看见她的大人小孩儿全都远远看着,既怕又不愿走,惊得嘴巴能张成弓!

被父母管制着不给随便来的山有林和山有路以及鲍有德等人,更是羡慕地远远跟着。

虎前行一步,他们就跟一步;虎停下,他们也停下。

始终保持着距离,也不敢开口跟山有凤说话,声音小了山有凤听不见,声音大了怕惊着虎、引起它对自己的注意。

山有凤也不愿太招摇,只去土窑看了看,便准备回家。

转首间,看见依然穿得跟花蝴蝶似的丑家寡妇站在远处和人们一起朝这边张望,心里不由冷哼一声,我这失忆没见好,你不敢来,如今我斗兽驯虎,你怕是更不敢来。想勾引我爹?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资本!

连我娘的头发丝儿都不如的丑东西,还想抢我娘的男人?找死也要看看自己有几条命可用!

晃到家,山有凤关上院门,将肉块系在绳子一头,绳子另一头系在长竹杆上,像钓鱼一样高高晃悠着绳上的肉,“小牙儿,扑!”

她要让它熟悉她每个动作以及与不同动作相配的不同口令,等她打到活野鸡,就让它扑野鸡来驯。

被人下着口令去扑咬活物,跟由着自然天性去捕食活物不同,她必须让它习惯她的声音她的口令,这样才能保护家人让他们得到安全,也可在关键时刻成为她并肩作战的好伙伴!

虽然院子超大,可一家人还是站在正屋檐下看她驯兽。看着小小的女儿一脸正经、有板有眼的驯兽,这突来的可怕能力,让夫妻俩的心里既害怕又喜悦,既自豪又忧虑,说不清的复杂。

赫连皓觉得这丫头就是一个谜,明明她那不高的身躯就在眼前不远处,眉眼清晰地现在所有人面前,可他就是觉得越来越看不清――她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且不属于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忽然一道灵光闪过,不由问道:“梅姨,凤儿的生辰是哪天?”

梅映雪闻言,犹豫道:“应该是大年三十。”

什么叫应该是?“梅姨,为什么说是应该?”

“因为当时是大年三十夜里子时,正是除夕和初一交接之时。生她时腹痛比溪儿更甚,你叔又急又慌,所以难知她到底是属于旧一年的年尾还是新一年的年头儿!”

“这样啊!”赫连皓低声道:“也就是说凤儿是出生在十一年前的除夕之夜,而生在子时的人,十一岁是第一个凶年,难道是因为这个,她才遭此大难?”

第六十六章 丫头最坏

梅映雪讶声道:“皓公子懂得八字命理?”

赫连皓笑了笑,“不是太懂,只是看过一些,所以略知一二。”

“那,像凤儿这样的出生时辰,你还知道些什么?你刚才说十一岁是她的第一个凶年,难道还有第二个?”梅映雪急切问道。

“按书上写的来说,子时出生的人,十一岁、十八岁、三十六岁、四十五岁、五十八岁都是凶年,八十八岁寿终。”

赫连皓说到这里,又安慰道:“但梅姨该知道这些东西并不准确,它不可能是针对所有子时出生的人,也会因人而异。比如书上说子时出生的人有谋欠勇,可凤儿并不是;又说子时未生,时未生人先克父,六亲无靠劳禄夫,有财无库宜积蓄,子息两硬逢过房;子时头生,时头生人克母命,十成九败多进退,医术僧道终皆吉,诸事难招六亲冷;子时中生,时中生人无克破,一生作事硬占强,七倒八起后兴旺,离祖成家得清闲等等,这都跟凤儿关联不大。所以不能尽信,十一岁遇难只是巧合,何况她不也逢凶化吉了吗!”

梅映雪点点头,松口气:“那倒也是,子时出生的人何止她一个,不可能每个人的命数都一样!”

“正是如此,所以梅姨无需担忧。凤儿她身康体健,又活泼灵动,以后定会平安一世的!”

梅映雪笑道:“承你吉言!”

赫连皓重新将目光投向驯虎的小女子身上,脑中却在努力回忆十一年前的除夕之夜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怪事异象发生。在脑中努力搜刮半天后,却并没有想起什么,十一年前他也才六岁多,并不需要守夜迎接新年第一天,小孩子再怎么贪玩,也熬不住瞌睡,所以那年的除夕还没到子时他就睡熟了!

到天快黑时,山有凤走进杂物间,虽然门窗全部开着通了一天的风,可气味儿还是未完全消散,只好再跟娘亲睡一晚,山石刚依然睡在厨房的厚草堆上。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二十,天刚微微亮,山有凤就悄悄起床穿过堂屋到对面要推醒熟睡的山有溪。

屋里只有面向院子的前窗而没有后窗,所以并不像外面那样有着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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