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难得》第47/104页


  “是你不好,你不对。”良宵违心的开口,眼底的金豆豆越掉越多,搂住人便不肯撒手,将脸埋在宇文寂的胸膛,胡乱.蹭干眼泪。
  是她不好,她不对。这一世活该要受些罪的。
  过了半响,良宵止住泪,抬起头,也不知怎的竟坐在宇文寂大腿上的。
  她顺势两手勾住他的脖子,眼里水波荡漾,话里还带着哭音,“我就是闲得慌,想进宫玩玩,这才请公主带我去的,什么也没干……真的!”
  或许她不知道,这一句真的,全然暴露了心思。
  宇文寂只当瞧不见这拙劣的谎言,早已帮她解决了事情,她想干什么他都知晓,方才被她这么一闹,他也早没了脾气。
  还去较真什么呢?
  她不愿说便算了。
  “真的。”宇文寂温声肯定。
  想了想,良宵又不放心的解释:“我也不知晓你今日进宫,方才躲你就是怕,怕你看见了要生气,我不想你因为我生气……”
  竟是这样吗?“下回再想去,告诉我,我带你去,可好?”
  良宵无声点头,心里不大好受,讨好的凑近他的脸,飞快的在嘴角处亲了一下,顷刻间便红透了粉颊,想要别开脸时,被一只大掌托.住了后脑勺,腰间覆.上一强劲有力的臂弯,将她往里带去。
  额头相抵时,呼吸交.融,男人翁动着开合的唇瓣几乎是贴着她嘴角。
  低沉的声音,盛满缱.绻浓.情:“遥遥,下次别躲我,永远都别。”
  “好……”
  未说完的话便淹没于唇齿间。
  情.浓时被整个按入怀深.吻那一瞬,良宵好似回到了前世,数次被她惹急眼的将军,在情.欲上从不克制,甚至几近放纵肆意的索求,大有抵死缠.绵后便拉她堕入地狱的孤绝。
  很难想到那是怎样深的执念,才叫他弃了那一身的气度与尊严,生生熬了四年,若不是将军府出事,她们怕是要熬一辈子。
  因此这辈子,良宵格外的苛求圆满,最好什么丑恶的都别让他知晓。
  她的将军永远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家有娇妻,膝下儿女双全,一生平安顺遂。
  回府后,宇文寂先拿了药来给良宵处理左手上的伤口。揭开布条一瞧,好长一条血口子。
  “怎么弄的?”他深深蹙眉。
  良宵心虚的别开脸:“就是,插花的时候弄的。”
  “这些事自有下人去做……”像是想到了什么,宇文寂忽的住了口,转而道:“下回小心些。”
  许是真的乏闷了,才会寻事情来打发时光。
  她不止一次说过,待在这诺大的将军府,没有人与她说话,很是枯燥。
  “想骑马吗?”
  “什么?骑马?”良宵有些惊讶,大晋地处南方平原,与北方游牧民族不同,马匹是行军打仗所用,即便是寻常人家的贵公子,出门也是坐马车,不好骑射的。
  然将军并未多加解释,只问:“你想吗?”
  良宵喜好一切新奇的东西,此番自是想的,可又犹豫,“会不会不太好啊?”
  “不会。”
  “那也行,改日叫人去做一身骑服来,便随将军去。”
  大将军低笑一声,“明日去,骑服给你备好了。”
  “这么快?”良宵再次被惊讶到,再瞧男人暗芒闪烁的黑眸,总觉中了圈套,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骑马定是要去野外沙场,将军不能是要对她做什么吧?
  犹记得那春.宫.图里有一册,便是野.合。那样的姿势,太过销.魂。
  不,太要命。
  良宵太知道将军对那事的兴致了,前世即便是她不配合也能磨上大半个晚上,今生若是她稍微迎合一些……
  怕是,怕是不妙!
  “我不去了!”
  “嗯?”
  “我说我不去了!”良宵急急抽开手,一脸戒备。
  男人默了默,忽然问:“遥遥,你在想什么?”
  良宵小脸一红,极不情愿的开口:“你,你要是想拉我在外边做那事,不行!”
  “那事?做何事?”
  良宵羞得不说话了,嗔怪的瞥了宇文寂一眼,他嘴角微扬,眼底含笑,分明就是明知故问。
  诚然,大将军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初衷却不是这个,“听你说待得厌烦,这才想带你去骑马解解闷。”
  “去还是不去?”
  良宵怀疑的打量了他一眼,忍不住在心底思忖,是她太敏感想多了吗?可将军那眼神分明就不对劲。
  “真的?”
  大将军瞧着她不说话,好似要看透过她这副惶恐的神色下,究竟在想些什么东西。
  良宵忙拽拽他袖子,指尖是发颤的,一时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应和的话也难开口。
  将军待她百依百顺,事事大方,唯独在床.事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偏执。
  前世或许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过分索取,今生,分明是两厢情愿的拥.吻,可她要喘不过气来还是没能脱身。
  她变了,将军没有变,偏执的事情也纹丝未变。
  沉默这会子功夫,宇文寂自是瞧出她明摆着的犹豫不决,“遥遥,你想到了什么要瞒着我?”
  良宵摇头,拉住他胳膊的手没松开。
  将军哪里知道她偷摸着看完了一本春.宫.图,又知晓他的癖.好。
  过了许久,良宵才开口:“说好了骑马就是骑马,不准做别的,不然,不然以后我都……”
  “都什么?”
  良宵脸上火烧云般,他又拿这样热切且暗含威胁的眼神瞧她,她哪里受的住,忙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嘛!”
  *
  一连两次失利,良美彻底没了看头。
  莫说是不满足侧妃的名分,现今连侧妃都捞不到,甚至还被平日里最不起眼的良春抢了去,这活似左右脸都被甩了耳光。
  个中滋味有多苦多难,全体现在旁人异样的眼光里。
  胡氏脸色更是难堪,消息一传出来,老公爷当即找了个由头将她的管家权参半分给了刘氏,她痛恨二房痛恨那个白眼狼,咬碎了牙没处咽。
  眼瞧着要走下坡路,胡氏怎肯善罢甘休,恨不得分.身为二,一个去收拾那个白眼狼闺女,一个给大女儿谋划婚事,可太子这根线终究是攀不上了。
  皇上金口已开圣旨已下,大婚定在十月初一。
  其中属良景最乐,二姐良春入了东宫,他也不用整日愁眉苦脸的哀求刘氏放他一马,更有甚者,良国公府上上下下忙着筹备婚事,都没功夫搭理他。
  小日子自由自在,每天躺在珍馐斋数钱,岂料不过两日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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