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夏交响曲》第17/31页



耿夏荷想,是不是今后见到钟瀚惟,她马上变成连吠叫都不会的温驯小猫,任凭他的喜好做事,失去自我?哎唷!光用想的,都让人家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痛不已。

她不要啊!是因为对他的爱意隐含在其中,所以她感觉工作特别地愉快吧!要是真改变自己,到那时,所有的灵感、思维在压抑的情况下,早晚会枯萎死亡。曾经引以为傲的特质,如果失去,到时候――“耿夏荷”三个字代表的意义和其他女人有两样吗?她希望自己不一样,希望在他的心中和其他女子有所区别,现在的这一切……会不会成空?

耿夏荷在怔忡之间,钟瀚惟的办公室大门悄然敞开,她没有被惊动,兀自沉沦在自己的思潮中。

看到彷徨无助的耿夏荷,钟瀚惟不禁怦然心动,一把将她拉进办公室,不管周围人的惊呼。

祸首!一个星期不见,她怎么可以如此悠游自在,全然不顾受到极度打击的他的自信心?鹰眼锐利地注视之下,钟瀚惟将她压在门上,定定地望着。过了无精打彩的七天之后,好不容易将她盼来,全身的细胞在见到耿夏荷的那一刹那全数复活,蠢动的内心到现在还不平息。

那一夜,他约了许久未见面的倩蓉,想好好温存一番。往昔,依她婀娜多姿的体态,举手投足间全是动人的神韵,美艳冠绝兼笑语如珠,该能让久未近女色的他有若豹狼般的渴望,纾解身心的压抑。更可贵的是她和其他女人不同,绝不会恃宠而骄。

“钟,你终于想到我了,都不顾人家没见到你会黯然憔悴。看!我又瘦了好几公斤,整个人瘦骨嶙峋,不管,你要‘赔偿’我的损失,今夜不许回家,我要你做我的奴隶,直到筋疲力尽为止,听到没?”倩蓉媚声媚语,说起话来别有含意在其中。

“放心吧!没人能阻挠,今晚全都交给你,直到你腻了为止。”刚开始的他还有心情打情骂俏。

“真的!”双眼一亮,她颇为高兴,“好久没有上山看夜景,这些日子来我独守空闺,你今天可不许黄牛哦!”嘟起丰厚的双唇,美丽的唇型实在有让人一见就想侵占的本钱,邻桌就有几个男人的眼光不时往她身上瞟。像这样的女人怎会乏人邀约,只是她向来都是如此说话,男人大多听了心花怒放。

既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两人草草结束晚餐后,他便带着倩蓉上阳明山赏夜景,享受灯海与星海相辉映的景色。

在晴空万里的日子中,视野特别清晰,从高处看下来,除了新光大楼高耸人云所以清楚可望之外,满地灯火辉煌的景致煞是宜人。满空星斗,在都会中更是难得的景象,加上四处空旷,空气清新舒畅,可以让人大方的挑选个隐密的地方,恣情妄为,不必担心人挤人,整个人瘫在他的怀中,低喃的嗓音特别适合夜晚。“钟,你好坏,带人家到这么黑的地方,根本就想做坏事。”她的手不安分地在钟瀚惟半敞开的衣衫内刮着圈子,一波又一波,感受到他的体热与肌肤。“啊!”她满足地发出呓语。

抱着满怀希望赴约,结果,见面不如不见,软玉在眼前,温香近在鼻端,钟瀚惟激不起半点兴致。看着倩蓉藕白的双臂在眼前晃动,波浪似的长发一卷一卷地披散在突起的前峰,勾魂的眼眸中写着渴望,嗲声嗲气的语调更让人心醉,只怕不只是醇酒吸引人,美人更甚。

他该血脉偾张,他该情绪昂扬,当下带着倩蓉冲到最近的一个地方,狠狠地爱上一回的。一个值得期待的激情夜就在眼前,等着他的行动。但――“天色晚了,我突然想到明天还有个重要的稿子要交,倩蓉,抱歉了,改天再补偿你,我送你回去吧!”钟瀚惟苦笑地面对眼前的“大餐”,扬不起半丝兴趣。

“不行!明明说好今晚都归我,你不能食言而肥,人家都推了好几个饭局,今晚不准你工作。”以为是钟瀚惟的推托之辞,倩蓉才不愿放弃,反而更起劲地加重手上的功夫,迎合男人的喜好。好不容易才盼到他来,既然没有多余的时间温存,体贴的做法自然是把时间缩短。

轻轻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平静地说:“倩蓉,我没有心情。”认清自己的想法之后,拒绝似乎不是件难事,虽然还是有点难堪,但钟瀚惟脸色坚定,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你这个人,太……”不能置信地望着他,她满脸的不悦,“你想拆我的台吗?”

“回去吧!今晚就当是我约你出来吃顿饭,你不用担心。”最后钟瀚惟还是歉然送她回家,漠视她眼中的不满与轻视。在她的家门口,他补偿似地说:“对不起,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不过,我会设法为今晚的事情道歉。”他指的是物质上的满足,对女人,他向来是不小气的。

略带深思地望着整晚心不在焉的男人,他若有所思的恍惚,倩蓉突地若有所感,“你有喜欢的女人了。”

“我一直有啊!你也是其中之一。”嘻皮笑脸地响应,钟瀚惟还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你有喜欢的女人了,所以也变成平凡的男人,只能专注在一个人身上。钟,你的日子不再多彩多姿。”

“不可能。”他断然地反驳。

“你可以骗你自己,却绝不能骗过不会说谎的心,除了她之外,我就不信你还能接受其他的女人,勉强的冲动,很容易造成性无能,你可要三思哦。”损损他之后,心情还是比较愉快,倩蓉决定赶快进屋子去,时间还早,打打电话还能约到非常愿意陪伴她的男人。进门前,她丢下一句令他深思的话,“不管如何,我羡慕那个女孩子,她一定很得你的疼爱。”

疼爱?哈!他会喜欢一个“恰查某”的女人?他才不会喜欢呢!要不是曾让他惊鸿一瞥中,望见她那不同于脾气暴躁的另一面,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注意到耿夏荷这个人吧!

话虽如此,他却为着这件事失眠无数个夜晚,没有别的女人能代替她的身影,这一切,全归罪于――耿夏荷。是她不该在激起他男性的兴致之后,却没有提供理想的发泄管道;是她不该一脸清纯的模样,让他一时之间狠不下心当场变成摧花手;是她不该利用他仅存的同情心,都是她的错。

女巫!钟瀚惟在心中咒骂过千百回,又难得地在家里碰到夙敌――姐姐钟心惟,她甚至精确地嘲讽他满脸郁卒是来自欲求不满,太可恨了。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未发半语,钟瀚惟准确地朝耿夏荷的唇吻下,又重又急,仿佛想证明过往数日的情怀全是骗人的,他只是一时失察,不小心陷入自己设立的幻梦中,所以无法自拔。

然而,她的味道一如记忆中的甜美芬芳,清香甘醇之余,还带着回味无穷的感叹。他舍不得再次让她离去,这个小魔女,在他的身上下了诅咒,既然如此,就必须亲自解开。

“我只是来道谢……”耿夏荷在他的碰触之下,虚软得语不成声。他的味道是引人遐思的,每一次的接触都带给她无限的震撼,分不清是真实还是虚幻。

“谢什么?”他心不在焉地问,细吻还是不断地落在她的肩颈之间,引发她不由自主地颤动。这种时候,哪还有心情说话,吻够了再说吧!

理智只靠着一根细线维持,却还是坚持地没忘记自己来的目标,趁着吻与吻中间的空档,耿夏荷说明自己的来意,但不是那么顺利,在他霸道的索求之下,连句子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法一口气到底。“谢谢……你所做的一切,我们……很感激……”

“该怎么谢我?”他直截了当地问。

“你……我……不知道……”她虚软无力地倚在他宽广的怀中,全凭他支撑着两人的重量,双手无意识地把玩着他的衣襟,理智与情感的交战,伸进去还是抽出来?她也不明白。

“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钟瀚惟粗鲁地打断她的话,此时此刻,最需要的恐怕不是言辞上的答谢就能满足。

※※※

当耿夏荷带着绯红的面容从钟瀚惟的办公室走出,外面注意动静的人们一哄而散,至于听到多少又猜到多少,就靠大家想象。反正现在开口问的人是笨蛋,没人会承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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