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镇》第18/65页



“有没有道理我都不去,我就是不去。”见道士还是很莫名其妙,犯花掐腰呵斥,“我不愿意跟你一起去。”

道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命犯桃花,你,是不是在吃飞醋?”

犯花一愣,突然尴尬起来,不自觉的伸手摆弄手边的大勺敲来敲去以壮声势:“你才吃飞醋……哪儿来的什么飞醋。”手一抖,大勺掉在地上,摔得这叫一个清脆响亮。

犯花尴尬得满面绯红。

道士趁此直接去拉她的手:“那就快跟我走。”

犯花又是用力的甩开,有些气愤:“我都说我不去了。”

道士突然间显得很是暴躁,连带着目光都显得有几分凶恶,却到底忍了下去,无可奈何的泄气道:“好吧……你不去就算了。”

说罢,灰溜溜的走开。

道士冲着一棵树郁闷的狠踹了几脚:要命了,那家伙教的招数他都用尽了也不见效,还情场高手!怎么女人就这么难搞定?

树真是好欺负,一人粗的树干,愣是被道士这几脚踹的“嘎吱”一声,断了。

不远处的院子里,县太爷正坐在石凳上翻看着黑葫芦拿来的案宗,闻声一看,脸色黑了几分:“赔钱。”

道士没好气的一面往外冲一面道:“等我把银子换成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砸死你!”

犯花心里跟装了个拨浪鼓似的敲来打去:道士怎么好像越来越奇怪似的?而且还有要更奇怪的趋势。

她心里一不安分就想找点事做,一想找事做就想起来道士非要去看戏。要知道道士自从这个戏班来了以后,除了抱怨他们占了道观之外,就再没兴趣多提一个字,别说是去看戏,就是戏班专门上门给他唱,他都不见得有兴趣听。突然这么说要去看戏……可疑,太可疑了。

尤其是最近,出奇的不正常,就活像是……吃错药?

犯花犹豫再犹豫,终于决定偷偷跟去看看道士到底在搞什么。打定主意以后就开始满院子找桃子想抱着它一起去。奇怪的是她都找遍了,却怎么都找不到平时就在她脚边打转的桃子。

犯花累的满头大汗毫无收获,掐腰郁闷:好啊,要出问题一起出问题,约好的吗?

找不到桃子,那边戏又快开场了,犯花没办法只好把桃子的事扔脑后,先去把道士给办了。

因为今天唱的是新本子,人来的特别的多,估计全镇只要是能走路的,就都来了。露天的戏台前,前面的坐着,后面的站着,很小的一片人山人海。

犯花在外面瞅着――道士那身青色道袍在人群里很扎眼,更何况头上还带着道冠。犯花在人群外面踩了快石头登高望了一会儿便看见了道士,不过不光是道士,她还眼尖的把她家里的那几口人全看见了。

花爹、花娘、老三和老五小弟显然是来的挺早,还占到了座位坐。老大和大姐夫站在右侧较前面的位置,老二和抱着女儿的二姐夫则站在略往后一些中间偏左的位置。

而道士,则是在前排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和一个娇小的粉衣女子说着什么。那个姑娘犯花一眼就认了出来――就是上次和道士亲亲我我的那个。

犯花行动快过思想,笨拙的跳下石头就奔那棵大树而去。这次道士不是背对她了,而是那个姑娘……

犯花走近才看清楚那个从来没看清楚过的发髻――这哪是什么姑娘,分明是个有夫之妇。心中埋怨起来:你一个嫁了人的穿的那么粉嫩干嘛啊,骗人!

道士远远的看见犯花,挺高兴的冲她摆手叫她过去。犯花看见他招呼,反倒不乐意过去了,蹭了两步就打退堂鼓,脚尖在地上蹭了蹭打主意要掉头回去。道士见此更急切的叫她,叫的附近的人都看她,还很好心的招呼她道:有人在叫她。

犯花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过去,来来回回的瞟着道士和有夫之妇,不怎么友好。

有夫之妇被犯花看得有些畏缩,道士也察觉到,直言不讳的指出:“命犯桃花,你那个眼神可不怎么善良。”

犯花白了他一眼:“哼,我的眼神一直这么善良,你有意见?”

道士哪还敢有意见,识时务的摇头。

这边正说着,那边县太爷压轴而来,同时压轴的还有个穿着打扮都很得体的姑娘,看气派,应该非富即贵――真正的富贵小姐。只见富贵小姐和县太爷略显亲热的坐在最前排――这就是地位高的好处啊,像这种时候,不用占位好位置都得给他们留着。

所谓潜规则啊,潜规则啊,自古就有的友爱的潜规则。

那一对郎才女貌坐的是怡然自得,可把犯花气得够呛:你俩相好就相好,这么大庭广众的给谁看?分明是气我嘛。气我还不算,还当着全镇的面做给我看……还说什么娶我,还给我什么新的定情物,还说什么这次是你定我,明明已经和别人出双入对了。全是骗人的鬼话!骗人!骗子!

虽然犯花听了道士的谗言一怒把定情物还给了县太爷,其实这举动就跟跟小女儿耍性子没什么分别。更何况之前还有县太爷的退婚,犯花更觉得没什么,是你欠我的,还我一次怎么了。谁知道县太爷居然顺水推舟真的找别人去了。犯花真是有苦说不出,既后悔当时气盛,又气县太爷过分。

道士小心翼翼的观察犯花的脸色,估计再几个数的工夫,她就会暴跳如雷的去掐县太爷的脖子,先下手为强的把犯花扯过去按在树上。

果然,道士去按她的同时,她就张牙舞爪的冲着县太爷的方向要冲过去。但是道士力气更大,按住犯花道:“你再挣扎我就把你绑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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