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镇》第51/65页



白神物但笑不语。

犯花只好随意的指指白神物的右手,白神物张开手掌,手心是一个很新鲜的荔枝,犯花瞪直眼,彻底遗弃矜持,二话不说抢到自己手里又掐又捏,不相信的看向白神物:“……是真的?”

白神物点点头,犯花欢天喜地的当即扒了皮,水灵灵的水嫩荔枝直接塞进嘴里,只一口,荔枝就剩核儿了,一脸幸福到要死的表情。

白神物背手在身后,然后重新握着两只手对犯花笑道:“再来。”

犯花这次很谨慎、很谨慎的指他的左手。白神物慢慢张开手掌,犯花乐颠颠的抓起他掌心的又一个荔枝,这次很宝贝的揣在怀里留着,用目光催促他要是还有什么好东西赶紧继续,白闲庭含笑继续伸出手来。

三次.

四次.

五次……

次次不落空。

犯花的衣服里塞的荔枝已经成了鼓鼓的一小包。当白神物再次伸出两只手的时候,犯花疑狐他是不是没次两只手里都有一个荔枝,抓着他两只手都给扒开,却见只有左手里才有荔枝,不禁暗自疑惑自己难道真是这么好运气。

毫不客气的一只爪爪收走,一伸另一只爪爪:“藏着的,都给我。”

白神物从身后拿出剩下的半篮子荔枝,顺从的递到犯花手上。犯花兴高采烈的抱着篮子护食的躲到一边去,把怀里的荔枝也都掏出来放在篮子里,霸占了桌子甩开袖子就旁若无人的开吃。

风卷残云般,很快,犯花左手边一大堆的皮,右手边一小撮核儿,荔枝肉彻底消灭殆尽。犯花心满意足的停下沾满荔枝汁的手,舒服的伸个懒腰:“好饱~”

白神物从袖中摸出一块白色手帕,伸出手去轻轻的擦掉犯花脸上沾着的荔枝汁液,随手把手帕放在桌上,淡然道:“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无论是你唾手可得,还是一辈子都只能憧憬的东西。”

又是翩然离去。

犯花拿过白神物留下的手帕老实不客气的擦手,觉得还是黏黏的,又找水去洗:说完话就走,很帅是吧,哼。不可爱了,当桃子的时候多好,吃饱就睡,猪一样的可爱,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手帕这种东西,不管男女大多都是用来传情,犯花没敢留,就那么粘糊糊的还给白神物,白神物当着犯花什么都没说,一待犯花走开,转手便扔进燃烧的炉灶烧掉了。

含羞草找不到犯花,反倒打听到黑葫芦师爷也失踪了,仗着还没被戳破的国舅爷狗腿子身份大摇大摆的进了县衙晃荡一圈,得知黑葫芦失踪那天只在他房间发现一小滩血迹,不知道是谁的,而黑葫芦随身的东西,除了那个平时当摆设的黑柄黑鞘剑外,什么都没少。

含羞草很难得的用脑子想了想,回去问道士:“你说,那张纸条会不会是那个师爷给你的?”

道士恨不得挖地三尺把犯花扒出来,每天光是为了找她就快要跑断腿,恨不得每家每户都搜一遍才甘心,还是含羞草和游医死拽着才没真动手去扰民,他现在一点理别的事的心思都没有,就算黑葫芦现在大卸八块出现在他面前,他也能视若无物的跨过去,找人。

含羞草见对他整个一对牛弹琴,宁可对呆呆的游医自说自话:“庸医啊,要真是师爷发的信,你说会不会是被白虎发现,把他打劫了?”

游医出乎意料的一下缓过神来,含羞草还以为他终于赞同自己一次,张大圆圆的眼睛期待满满的看着他,只听游医懒散道:“说过多少次不要叫我‘庸医’,日后没人敢来看病是不是你养我?”

含羞草气的青筋暴跳,狠踹他一脚:“重点啊,听重点啊!你这个家伙,简直没有比你更气人的人了!”

游医无辜的揉揉腿。

含羞草气恼的满地打滚:“没天理啊,没人性,为什么我要跟两头牛一起弹琴嗷嗷嗷!”

“那叫对牛弹琴……”游医很无奈的纠正。

含羞草鼓着腮帮子恨不得上去咬他一口:“死鬼!意会一下能死吗!”

道士一下子跳起来,气冲冲的踹门而去。

游医摸出一根药材还是枯草,无所事事的揪成一丝丝:“含羞草,你就不能劝劝他别折腾青龙了,人欺兽,不人道啊。”还没什么诚意的叹了一声,“可怜的神兽啊,都被你们虐待成什么样子了。”

“谁虐待了,我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含羞草气愤的大吼。

明说,暗逃两条路都被堵死了。而白神物那个气场……总觉得是个很正经、很正经,正经的……嗯,像是,不食人间烟火?对,不食人间烟火的妖魔鬼怪。

犯花板上钉钉的默默给白神物挂上这诡异的标签。

反正啊,这样的人,她是打死都不敢去缠,更不敢像对道士那么随意连打带骂。犯花默默捂脸:那就是玷污啊,对一代不染凡尘的妖孽……的玷污。对比此等光芒万丈的妖物,反倒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最好找个地缝把自己塞起来,省的丢人现眼……

无奈的犯花只好每天大声的说日子,明示、暗示加提示――喂,神物,要过年了,放我回家呗。

可惜啊,白神物就是不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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