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丁镇》第7/65页


“骂累了?”县太爷一声不吭的只等她骂完,笑了,同时在圆桌上摆好饭菜招呼犯花,“来,特意给你加了几个菜。”

犯花很有气节的哼的一甩头――不吃。

县太爷坐下来,拿着一双筷子随意的扒拉着菜:“你不吃我可吃了。”然后作势真的要把菜送进自己嘴里。

县太爷吃几口是没什么问题,但只有那一双筷子,县太爷用过了犯花就不能用只能下手抓,便再不顾什么骨气问题,跳过去抢过筷子自己用。县太爷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副筷子,拨开犯花正夹菜的筷子,自己开吃。

犯花气闷:“你不是给我送饭来的吗?”

“我只是送来,又没说光给你吃。”县太爷甚是无辜。

犯花气堵,连盘子都端走了吃。县太爷无奈的拉拉她的袖子:“我也没吃呢,别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犯花理直气壮的护食哼道。

“我可是特意饿着来陪你吃的。”

一句话,犯花乖乖缴械投降,把盘子放了回去。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怒道:“喂,放我回去!”

“你回家我就放你。”县太爷边吃边笑。

“你不放我我就剃头发。”犯花驾轻就熟的威胁。

“好啊,你前脚剃完我后脚就送你去尼姑庵。”县太爷才不吃这一套。

这招啊,估计也就对花爹、花娘有用。

犯花憋屈了,默默无言的乖乖扒饭。

县太爷好笑的瞅瞅犯花,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很通透的、看起来明显比他拿走的那个更值钱的另一个玉佩交到她手上,却立刻被犯花鄙视的丢开:“干嘛。”

“新的定情物。”县太爷笑笑,拿起那块玉佩再次放在犯花手里。

犯花愣了一下,慢悠悠的打量着这块玉佩,嘟囔:“你什么意思?”

“重新下聘――是我定你的信物。”县太爷笑道,“而不是我爹向你爹定你给我的信物。”

犯花扁了一下嘴,脸颊微微泛红,尴尬的低下头扒饭,含糊的抱怨:“弄得那么复杂,吃饱了撑的……”

“这下肯回家了吗。”县太爷温和道。

犯花咬着筷子,很轻、很轻的点点头。

但不知道基于什么原因,晚上了花家也没人来接,县太爷也没送她回去,甚至没放她出门。

大半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犯花刚要睡着就突然被人推醒,吓了一跳,一下子弹了起来,张大眼睛使劲儿的瞅了半天,终于看见黑灯瞎火里来人头上那个明显的道冠形状,第一反应就是来人是道士,郁闷道:“干嘛啊,吓我一跳。”

道士嫌她声音太大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反应过来太黑看不见,就直接掐犯花的脸蛋,硬把后半句给她掐回去,小声道:“小点声儿,真不怕人知道这屋里有人要逃跑怎么着。”

道士的手指很干燥、凉凉的,并且――掐人很疼。

犯花使劲儿的掐着道士的胳膊逼着他不许掐自己的脸,道士吃痛,就放了手,立刻又被犯花准确无误的踹了一脚。

犯花揉着生疼的脸,小声埋怨:“你干嘛呀。”

道士磕磕绊绊的摸到床边,有些无辜:“为师来救你啊,笨徒弟。”

“谁要你救我了,我好好的。”犯花嘟囔,“不对啊,你不是……对了,你去哪儿了,害我被扣在这里。”

道士在一边摸了半天,抓起一把衣服塞给犯花:“出去再说,你还真有闲心。快穿衣服。”

犯花恍然想起自己外衣什么的都脱了,黑暗里红了脸,抓起枕头对着道士就是一顿猛砸,然后灰溜溜的抓起衣服挡在胸口:“你趴地上去,不许看。”

道士欲哭无泪,这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就算现在犯花一件一件的脱光了在他面前重新穿一遍,最多也就看见个轮廓而已,这顿打,简直是无妄之灾嘛。一边趴地上一边小声道:“我也得看得见才行啊。”

黑暗里穿衣服绝对的乱,犯花花了好长时间摸清楚哪件是衣服,哪条是裙子,然后又摸了半天哪面正哪面反――总之,为了穿好,花了不少时间。

道士趴在地上等的都快睡着了,被下床找鞋穿的犯花踩个正着,猛地跳起来,揉着腰小声哀叹:“徒弟,你也太沉了,减减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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