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双飞》第109/295页
该死了,您就别为奴才忙了,老奴当不起”
宣隐澜按其臂给他上了药又重新包扎完毕,才道:“事急从全,常公公何必拘于俗礼?
这一刀也算为我挨的”这话倒不是客气,如果没有常容的拼死一搏使她清楚了对方的武功
实力,说不定她也就冲上去了现在,为了免受无谓的皮肉之苦,还是乖一点,伺机而动
“宣相,奴才可以求你一件事么?”
“说”反正现在是自身难保,还怕他狮子大开口吗?
“奴才求您等一会儿别要他们赶奴才下车”
咦?这唱得是哪一段?“为何?难不成你要与我生死与共?”我和你,没那么深的交情
吧?
常容强忍住臂上伤痛,“咚”地跪下:“宣相,求您了,奴才就是要跟宣相生死与共
否则,奴才回去,定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是什么概念?
见她不语,常容老泪奔流,扯着尖细的嗓子低声哀求:“宣相,您允了奴才吧?要不,
干脆杀了奴才,奴才真的不能撇了您自个回去!”
这是……犯贱?除此别无解释宣隐澜翻飞着密长的睫毛:宁死也不回去?回去又没有
洪水猛兽,往前走才是生死未卜好吗?
“宣相,您还记得梁夫人吗?”常容观她神思迟疑,只得搬出狠招,“便是那个您还是
监察御史时,那个因贪污受贿、奸污兄嫂被您斩了头的梁刺史的夫人,在王上、王后率众臣
及家眷游园时乔装侍女冲出,刺了您一刀的那位梁夫人”
化成灰都记得,那女人可是她完美无暇的玉背上留道浅疤的制造者呢“那又如何?听
说她后来病发身亡了,与你有干系?”
“她不是病发身亡,而是让一柄钝锯一寸一寸地将她的头给锯了下来,因为锯过于钝拙
,时间拉得太长,她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已把自己的全身给抓得稀烂如泥”
“停!”宣隐澜好玄把一早吃的那碗银耳燕窝粥给奉献出来,掩着嘴,“常公公,我想
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恶心我,请尽快!”
“是老奴监的刑,老奴在宫中不算个清白人,也惩过贪财的小太监,但梁夫人那个恐怖
的死状却是老奴生平未见”
“你监刑,你是王上的贴身太监,你来监刑,那下命令的人是――”宣隐澜明白了,有
人为她徒造了杀孽,估计那位死者在咽尽最后一口气前还在用最恶毒的诅咒施予了她老天
,莫非在王权里,一条人命当真贱如草芥?
“所以恳求宣相,您别扔了老奴,如果老奴独自出现在王上面前,死状会比梁夫人更难
看!”
她相信梁夫人那时,他尚未看破她的女儿身份,已经造下令人发指的杀孽;此次,他
不会因为常容是身边人而变得仁慈“我原本想让你回去送一个口信的,算了,反正也不晓
得对手是谁,我们就同生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