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双飞》第119/295页
使宣相不堪入目?”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不丑,别人是压根没有料到会这样和你重逢好吗?“煊王说笑了,
煊王英仪天下共知,是隐澜怕冒犯了煊王”
这应是这位淦国相爷进门后吐字最多的一句话,珠落玉盘,晶击冰钵,介乎于男人的悠
扬与女人的轻盈,好声音“朕可听不少人谈起过宣相的绝美仪容,早想一睹风采呢”
绝美仪容?宣隐澜知道若自己真是个男人,这话就不是褒誉,嗬,莫非六年的蹉跎岁月
,使得当初的阳光少年蜕变为今日的阴阳怪气吗?
戎晅瞥一眼那半扇袍袖遮掩下细若凝脂的颊颌,薄唇掀起一抹淡笑:“来人,为宣相上
茶”
坏心的东西,饮茶时不得不将袖子拿下来是吗?也好,谁怕谁,既来之,则安这,我倒
要看看你是怎样的表情?是似曾相识的讶愕?还是淡忘已久的漠视?一念至此,袍袖悠闲地
甩下,向对面的君王优游道:“谢煊王赐茶”
入眼一袭绛紫锦袍只有他,才能把紫色穿得如此纯粹飘逸,高贵如神祗黑眸,似潭
,似月,汪着的是深不见底的幽深;傲挺的鼻尖不经意地泄露出了他的自负天下;紧抿的唇
角勾勒出了最完美的弧度,若有似无的笑意附之于上,透出了令人浸惑的俊魅
是他,戎晅,六年岁月,尽管男孩变成了男人,尽管成熟替代了青涩,可是,仍然是那
个俊美无俦的阿晅模样,只是,心,依旧否?
戎晅极轻缓,极细致地从座椅上一点点长高,直到那双修长的腿完全撑起了修长的躯体
,然后长腿向前,只走了三步,说了一声:“出去”
宣隐澜唇角上翘:这是重逢的待遇?也好,正不知道拿什么样的面貌来面对呢,出去透
透气,主意不坏
脚下才移了几寸,听得他隐忍的怒叱:“别动!”
哇,前后几秒,“出去”“别动”全喊了,莫不是长了岁数也长了脾气?
“伯昊先生、卫宇大将军,你们可以退下了,朕要和宣相爷促膝长谈,你们两位都各忙
自己的事去罢”
好戏才开幕,便被驱逐出场了?伯昊心有不甘
“吩咐下人,没有朕的知会,不得擅自打扰”
“是”无法,伯昊、厉鹞各怀心思地退场,门在身后,牢牢地阖上
侧首看到伯昊脸色不定地回望着那两扇镂格朱门,厉鹞会错了意,问:“先生莫非也在
担心王上安虞?”
“担心?”伯昊星眸半阖,意味不明地咂唇浅哂,“也许吧若说这世上有唯一不会伤
害王上的人……哈,也许是唯一能够伤到王上的人,花非花,雾亦非雾,将军,我们小酌一
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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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