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幻踪:仙石恋》第69/70页


  雅儿,希望邺凌鹤殿下好好对待你,我希望你幸福,很感谢你为我留下了若儿……北堂枫嘴角漫上一抹淡淡的笑意,心里想着:这个孩子冰壶秋月的性格,像极了你,让我有了一丝安慰,可以在他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
  可是,他不知道,这时他忧伤落寞的神情,已经落在了刚满三岁的北堂若眼中。
  躲在门口的北堂若,透过门缝望着父亲悲伤的神情,小小的心里燃起了一丝莫名的仇恨,他恨他的母亲,为什么抛下了他的父亲和他,在那个皇宫里享受荣华富贵……
  虽然,父亲常告诉他,母亲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她有她的使命,总有一天会回来。可是,这样小小的他,在不经意间听到寒月姐姐和父亲的对话,他终于知道原来他的母亲成了别人的妻子,当上了皇妃。
  从那一刻起,他变得懂事起来,他想快点长大,好杀了这个贪恋荣华富贵的女人为他的父亲讨回他应有的一切,当仇恨的萌芽在这颗小小的内心生长起来,很难想像这么一个三岁的孩子脑海里竟然有这么一个想法。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一个三岁的孩子,望着自己憔悴的父亲,小小的心灵里,恨透了他的母亲……
  可是,北堂若他哪里知道,她的母亲更本不忍心抛弃他,只是她真的有她的使命,那就是等到时机成熟杀了祸国妲己,哪怕与她同归于尽,所以,她不可能叫她的孩子处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成长,而北堂枫毕竟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若儿你怎么在这?”寒月的声音,打破了北堂枫的深思,这时门开了。
  “主人,若与临来了。”寒月依旧是老样子,只是她的心变了,从听到雅姐姐从心底里说出的话,让她的心柔软了。
  “我想他一定有什么要问我的,让他进来吧。”北堂枫望着整齐的床铺,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叹了口气说道。
  “是,主人,我这就让他进来,并带若儿去休息,夜深了,主人也要早点休息。”寒月拉起北堂若的小手,准备离开。
  “寒月。”北堂枫叫住了她。
  “主人,有什么吩咐?”寒月转过身来,依旧亮丽的面颊却让北堂枫心疼,和感动,但……这并不是爱。
  “寒月,以后没有外人,就不要喊我主人了,喊我‘枫’就可以了。”北堂枫走过去,将一只手搭在了寒月的肩膀上:“这么多年了,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不是不知道,可是,这辈子我的心只能给我的雅儿,我感激你,但只能对你说声对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会尝试爱上你。”
  “主人……”寒月努力忍着即将落下的眼泪,她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不过,能有下辈子的承诺,她会记得的:“不,枫,下辈子我会等你的。”
  寒月微微一笑,转身离去。可是北堂枫知道,寒月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可是她是个好姑娘,他希望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归宿。
  他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寒月,碧灵,雅儿,她们这三个这样脱俗的女子喜欢上他这个凡夫俗子,可是他的爱至始至终只能给一个人,那便是雅儿,为了他的雅儿他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男人最在乎的名誉地位,他都可以放弃。
  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哪怕是织布种田他都会很开心。
  “北堂枫,我希望你调整好了你的情绪,我现在想问你一件三四年前发生的事。”若与临站在门口,直接脱口而出他心中的疑问:“你真的是皇后娘娘的人?差点害死小师妹的船上那场大火真的是你放的吗?至今我都不敢相信,这么深爱小师妹的你会做这种事,当初,我愿意放手,只因为我看到了你眼里那一份对她的深爱。”
  “我知道你会问我,那么我就把当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吧,你是个信得过的人,只是你要答应我知道以后,不可以告诉任何人,只有雅儿,我希望你能见到她一定要告诉她这是个让人伤痛的误会。”北堂枫料到了,若与临是来问他当年这件事,其实他心里也有疑问,就是当年雅儿的离开,到底是因为什么。
  “好,我答应你。”若与临听到这番话,深知这也可能跟北堂枫背负着十恶不赦的骂名有关,他不相信,这么一个让他敬佩的人会是这种十恶不赦得罪人。





第六卷 叙述过往尘事,以及北堂枫真正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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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你。”若与临听到这番话,深知这也可能跟北堂枫背负着十恶不赦的骂名有关,他不相信,这么一个让他敬佩的人会是这种十恶不赦得罪人。
  “从头讲起吧,我承认,我当初害雅儿失忆,一切都是为了利用她,来更好的伤害你,报复你,我要把你最爱的女子夺走,让你痛不欲生。”北堂枫回想着最初的一切,陷入沉思。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若与临震惊了,他知道北堂枫当初是利用小师妹,却没想到竟是为了这个原因,他原以为是为了这个镖局。
  “你的父亲杀了我的全家,而且我们竟然是世交,他贪图升官发财,只因为当时这个皇帝一道还不是圣旨的‘圣旨’,竟然不顾当年的友谊,带兵血洗了我们家,要不是那个时候我在师父那里学习武艺,可以幸免于难吗?因为这一场冤案,你的父亲也在你很小的时候,因为自己犯得罪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是,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血洗的是我的全家,那时候,我才三岁,你以为我真的是皇子龙孙吗?”
  北堂枫眼里透露着伤感,如果可以,他只想把这个回忆深藏,不想再去揭开这个伤口,因为自从爱上雅儿的那一刻,他已经决定放弃所有仇恨:“正因为当初这场血案,刚巧一位未来的妃子她三岁的儿子离奇抱病而亡,于是,为了地位,真皇子换假皇子,我便在这样一个环境长大,后来就有了开国大将军这个称号,是因为现在这个皇帝的天下是我打出来的。可是,他却不顾及父子情分,给我安上了这么个假的罪名,只因为他怕有一天我的影响力会远胜于他。”
  “真没想到……”若与临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原来,北堂枫每次看着他那种仇恨的眼神是因为他父亲当年所做的事,他的心里忽然浮上一丝歉疚:“北堂枫,不管当年那件事因为什么发生,我都向你道歉,对不起。”
  “都过去了,没什么对不起的,那毕竟是你父亲做的,跟你没关系……”北堂枫叹了口气,接着叙述:“那时,我除了报仇雪恨,还要把本应该是我的天下夺回来,可是,自从爱上雅儿的那一刻,我已经决定放弃所有仇恨,放弃名誉和地位,只想和她天涯海角在一起,所以,船上那场火不是我放的。”
  北堂枫说到了更心痛的地方,他闭上眼睛,开始叙述那场大火的来历,和他十恶不赦的罪名……
  一缕清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了窗台上,带着淡淡的忧伤,掀起过去的回忆,让北堂枫的心狠狠地抽痛着。
  当他叙述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重重地背过身去说:“这就是我所谓的十恶不赦的罪名和放那场大火真正的人,亲人,爱人……我没办法帮雅儿报仇,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二弟是和我从小长大的,我又有什么办法去报这个仇,只可惜这个误会,让我和雅儿……天各一方,希望邺凌鹤真的能够给她幸福。”
  若与临静静地听完叙述,他完全明白了,也明白了北堂枫这些年的心情又好受得到哪里去。
  “北堂兄,你误会了,小师妹并没有忘记你,并且依然爱着你,如果没有那场误会她也必须要离开你,我想,你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她这一辈子就是注定的,有她的使命;而她进皇宫,只是为了和凌鹤兄携手铲除当朝的祸国妲己,而并非你所想的那样,那场大火那个误会确实让她伤透了心,可是,她还是依然爱你,要么,她不会为你生下孩子,又让我送到幽兰岛来。”若与临觉得,他应该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如果小师妹真的能活着离开皇宫,那么,他希望她能够幸福。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她当初离开我的原因?她是蝶仙子,是为了铲除祸国妲己而生,她不声不响地离开,只是为了我能不受到伤害?”北堂枫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忽然抽动了一下,他动了动嘴角却再也说不出话。
  “你知道,当初她临盆的那一天,和拜托我的事吗?”若与临陷入了小师妹临盆那天的回忆当中……
  那个下着暴风雨的夜晚,他站在门外,听着小师妹撕裂的叫喊声,他真的想现在正承受痛苦的是他。
  因为每个女子生孩子的时候,就相当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是凌鹤却叫他不要担心,说雅儿会挺过来,这个一直把他当成朋友的人,一点也没有身为殿下的高高在上,他相信凌鹤可以照顾好他的小师妹,他的小师妹最终也可以活着离开这个是非的皇宫。
  突然天空中劈下一道很闪亮的光芒,一阵雷鸣,伴随着一个哭声,一个新的生命呱呱落地。
  他和凌鹤跑进了屋里,望着麽麽手中襁褓里的孩子,两个人都笑了。
  他抱起这个孩子,望着孩子粉嫩的小脸,对小师妹微笑:“这孩子很像你。”
  “恭喜殿下,是个男孩。”麽麽欣喜话闭,然后退到一边。
  “我的孩子……”他看着小师妹伸出手来轻声唤着,他就把孩子小心地放到小师妹的身旁,他望着小师妹,甜甜的微笑,这是身为母亲的最美的微笑,他替小师妹高兴,可是同时他又为小师妹即将别离这个孩子而心疼。
  “麽麽你可以退下了,”小师妹说着,看着麽麽关上门出去了,她才伸手抚摸着孩子粉嫩的面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们看,多像他的父亲……”
  可是,此时,他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他也明显看到凌鹤眼神里的疼惜,他知道,凌鹤是真的爱着小师妹的,所以他相信他一定会保护好她……
  “雅儿,时间不多了,赶快让与临将他送出宫去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邺凌鹤心疼雅儿,但……还是开了口。
  “对,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我不能让我的孩子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大师兄拜托你了,还有这个……”他看见小师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纸,他知道是地图:“拿着这张地图,带着若儿去找他的父亲,虎毒不食子,他留在他父亲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若儿?”邺凌鹤和他几乎异口同声,对这突然出来的名字有所疑问。
  “对,倘若能够回到从前,一切或许会有不同的结局。”他看到小师妹眼里的悲伤那么那么的深,让他的心也跟着绞痛,他清楚的听见小师妹说:“梦里花,情难忘,若是有缘,怎会无缘,痴人说梦,只不过黄粱梦一场。”
  他抱起孩子,看到小师妹那样不舍的眼神,他不忍心,但还是转身离去,他听得到小师妹痛苦的叫喊声:“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声音,夹杂着狂澜的暴风雨,却震得他的心都要碎了,但是他还是带着凌鹤给的御赐令牌离开了……
  “这就是当时的情形,她拜托我一定要把孩子安全地带到你的身边。”若与临经不住叹了口气,他真的不知道除了说这些,解开这个误会,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梦里花,情难忘,若是有缘,怎会无缘,痴人说梦,只不过黄粱梦一场……”北堂枫淡淡地叙述这句话,他的心却在一阵阵绞痛:“这就是若儿名字的真正含义,雅儿,真希望有一天你能回到我的身边,我一定会更加珍惜你。”
  “她口口声声说,因为那场大火她恨你,可是,我知道她从来就不曾恨你,她为了她身为一个母亲而自豪,也为了这是她和你的孩子而高兴。”若与临别过头,望着窗外,说出了这番出自内心的话,他只希望,小师妹最终可以幸福,她和北堂枫能有个美满幸福的结局。
  夜,静极了,玉盘似的满月在云中穿行,将淡淡的月光撒进窗内,空气里弥漫着说不透的悲伤……





第六卷 教一个想要杀死自己的徒弟却是亲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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