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36/76页
以后得离你远点,有多远跑多远,安索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细脖子。她这么一分神,就没听清楚,尚之涣的命令。等到只剩下她和尚之涣后,她傻瞠着眼睛想:人怎么走了?
尚之涣依据任务,再次将小队分组,每个队先杀将官,再杀士兵。没了将官,城内的后凉兵必乱。
尚之涣再次揉着安索的脑袋道:“走,你跟我一组安全些。”其实更深的话,他没说出来,他怕别人应付不了这表面看起来软弱不堪,其实内心无比狡诈的小崽子。回头让她跑了,师弟回来,他怎么交待。
狗屁安全!当安索得知他们俩的任务是去刺杀主帅时,差点没炸毛。她瞥着尚之涣的后背想,你是觉得本姑娘是个能帮你甩飞刀的人才?
想归想,但活计还是要做的。安索跟着尚之涣走,路上遇着几个喝醉的小虾米,尚之涣顺手就给解决了,一路顺风顺水地到了南跨院。
今夜也太顺点?安索都不敢相信他们是走在敌人的‘心脏’中。其实昨夜顺利地攻下奉州,让不少后凉人的轻敌意识冒出了头,没人相信烈武军会这么快反扑,所以觉罗博离开后,后凉谷蠡王让少部分士兵负责城门和城内主要街道的值守,至于其它地方,他跟本没多想。至于本应重兵把守的将军府更是由于今夜的狂欢,到无人守卫的地步。
南跨院内,除了正面的厢房内有一点灯光透出,其它房间则静得象个鬼世界。
安索尽管脚步轻到极点,却还是有一点沙沙的声音在耳,好在被风声掩住,而她前面的尚之涣则完全落脚无声。
他难道脚掌下捆了棉花?安索瞅着对方魁伟的身形,冏然。
屋内的人似乎跟本没意识到有人靠近,等安索来到窗边,透过窗户的缝隙朝里那么一窥时,她的表情瞬间僵化。
这是让她长针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谷蠡王之死
屋内灯光下,好死不死的谷蠡王正搂一小娘……
安索刷地收回视线,小半会后才抚平呯呯乱跳的小心脏。她眼睛斜睨身边的某人,又暗暗将对方扁低几个档次 —他怎么会看那么久?
片刻后,尚之涣从窥探处收回视线,提着手中的刀,面无表情地朝房门处走。
严肃的表情,满是杀气的动作,安索瞥着尚之涣脑子里又跳出不合时宜的想法:好死不死的,她怎么会觉得尚之涣的动作象是去捉奸?
呸,安索立马掐断自己乱想的瞄头,抬脚准备过去帮忙。
不用,尚之涣身子贴在门边,及时做出一个制止的动作。
于是安索呆站着,看着尚之涣速度破门,紧跟着里面响起了不太清楚的‘啊啊’两声,随后再次看到一脸冷静的尚之涣从门内出来。
整个过程快得似一阵风,如果以这速度参加奥运会,那还不得……
人才啊,安索瞥着身上连一滴血都没溅上的尚之涣,胡乱的想法就跟金鱼嘴里冒的泡怎么都刹不了车。
“傻瓜。”尚之涣伸手揉了揉安索的头发,脑子冒然就窜出这个词,小崽子这表情象只小动物真是傻极了。
摸毛线啊?这都第几回了,安索可没有当小动物的荣幸,她想伸爪子挠人。然而就在她脑子发抽,活在癔想中时,尚之涣的手突然落到她肩膀上,紧接着猛地一下将她带入怀中。
“叫两声。”尚之涣贴着她耳边小声说话,弄得她耳朵直痒痒。
叫个毛线,安索太矮小了,尚之涣扑下身来搂住她时,几乎要将她扑到地上那什么的架式,这也太让人羞愤了!
于是安索没被束缚的脚,重重踩在尚之涣的左脚上。
“配合点,有后凉兵!”尚之涣这一声几乎是要咬着她耳朵,就在下一秒他抓着她肩膀的大手顺手就在其胳膊上狠狠地一拧。
‘啊啊……’安索的尖叫终于划破夜的苍寂,尖利地出场了。
“兄弟,轻点,南晋的女人不经事!”这声音后,是嘻哈放肆的哄笑声。
尚之涣挪了个方向,安索这才发现黑暗中五个后凉兵一溜排地站在南院的门口处,那么尚之涣是早就发现他们了。
后凉兵是喝过酒的,但又不是很醉的那种,怕惊动更多的人,尚之涣没有先动手。
“兄弟,别在谷蠡王这里弄。”
“小心,谷蠡王出来抢了你女人。”
“哈哈,要不要帮忙!”
几位后凉兵开始粗鲁地说笑,并且有两个有跃跃欲试地跳过来的举动。
“一起。”尚之涣说着后凉语,抱着安索朝门口走。
夜风打来,后凉兵身上浓烈的膻味、汗味、酒味越来越近,紧张中安索右手摸到腰下侧,那里放着挂着一把小刀,不管尚之涣打什么主意,对方人太多,她都得做好拼命地准备。
除了谷蠡王房里的一点灯光外,四处都是黑麻麻的一片,后凉兵其实一直没瞧清楚尚之涣怀里搂的什么,只是凭他的动作在猜。听到‘一起玩’都兴奋地伸长脖子,其中一位甚至兴奋地朝前跑两步,在他瞄到安索奇怪装扮后,‘嗷’地叫一声:“这是女人,还是……”
可惜他话没说完,尚之涣手上的飞刀就出手了。距离如此近,连一丝反抗都没有,飞刀插在他咽喉上,直接前扑倒地。从后面看好象是喝多了的他,立足未稳。
今夜的酒的确喝麻了,后面的四位后凉兵连惊谔的反应都慢了半拍,等他们觉查到一丝异样时,尚之涣手上的飞刀直接又干掉一人。令尚之涣惋惜的是这人在一刀毕命后是朝后倒的,那枚切在咽喉处的飞刀在黑暗中泛出银亮的光泽。
三个后凉兵酒醒了一半,一息间抽出了弯刀。仗着人多,最前面的那位喝了一声:“南晋兵!”,紧接着手上的大弯刀就朝尚之涣身上招呼,其势有若猛虎出山。
瞬息间安索就被象扔麻袋一样扔到后面,尚之涣并没有拔刀,在弯刀就要劈身的一刹,擦着刀光朝后闪避。
那后凉人一招得手,一连串地挥着弯刀朝前劈,刀劈在空中,发出威风凛凛的声音,惊得安索都忘了腿踝撞地的剧痛。
另两名后凉兵以为有便宜可拣,纷纷朝尚之涣他们逼近,其中一位甚至朝安索冲去。
近了、近了,尚之涣等的就是这个距离,右手、左手手腕一抖,两枚飞刀似疾飞的鹰隼,一闪后就狠狠‘抓’住敌人的咽喉。
完了,要死在这里!安索瞄着对方手中相当于自己一半身高的弯刀,举着手上三寸长的小刀,欲嚎无泪。弯刀在风中挥动,带暗夜的血腥,朝安索头顶劈落。安索其实可以侧避一下,至少不会当场毕命,但是她完全傻了,连甩刀伤敌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千钧一发,噗噗倒地声,让后凉兵一愣,手上的动作一慢。趁着这个当口,尚之涣执着大刀若飞龙般一跃而起,朝着后凉兵颈部削落。
后凉兵的头颅在刀光过后,高高飞起,朝着院子的另一头飞落,快的速度只能以秒杀来形容。安索其实已看过几次杀人了,然而这一次离她如此之近,近得她看到没有头颅的躯干在她面前直直地倒下,扑飞的血象大开的水笼头……她就是跟着黑无常也没见识过这般血淋淋的画面!
昏过去、昏……然她的神经这时是现实版的小强,执着地让她在惊悚中受折磨。
“真傻了。”尚之涣抱过不少女人,然今夜的感觉好似特别不一样,怎么个特别法他又说不上来,就好象他方才将她扔出去,倏然有了那么一点内疚。
对方是小崽子,而且是男的,他这是怎么了?尚之涣压住内心骂娘的冲动。他的手本来已经伸到安索头顶,想再揉揉她的头,却在临头的一霎,指头象被沸水烫了一下,唰地收了。
你才傻,你尚家全家都傻!安索的小强神经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加上之前对方的‘轻薄’,于是暗暗地咒骂又在她心里波涛汹涌。
其实尚之涣什么都没做,只是搂得紧些,何况时间又那么短,但是安索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她瞥着尚之涣的刀,皮笑肉不笑地‘赞美’一句:“这把刀不错,终于发挥作用了。”
听着是表扬,怎么感觉那么怪,就象空气突然飘来一股醋味,酸到牙齿,顺道将整个口腔都感染了。尚之涣瞄了一眼安索,收刀入鞘,完毕后再瞄一眼,再……
瞄个毛线,你还能瞄出一朵花来?安索知道对方听得出那句话的意思,所以脸上表情不得不做得十分恭敬的。
“去把飞刀都捡回来。”今夜还没许多事,尚之涣没时间计较,他现在得把她当兵来用。
好在刚才有扒死人衣的经历,安索现在从死人身上拔刀,心理的恐惧度略微降低一点。她拎着血淋淋的三把银刀,正在拔第四把时,尚之涣突然快速地移到她身边,拎着她的后衣襟就朝院子暗处藏。
可惜晚了,几十名后凉兵突然出现在门口,这一次可不是喝得半醉来凑热闹的,个个眼神似狼一般噬人
地上的尸体让为首的后凉人一顿,他的一只手倏然高高抬起,身后的后凉兵全止了步。
“你们是哪部落的?”为首的后凉人问。
对方声音不大、不小,如果是质问不该是这口吻,尚之涣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行动有可能还没暴露,对方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目光溜了一圈,对方的兵力可不止门口站着的这一串,屋顶上陆续有拿弓箭的后凉兵到位,便是暗处也有杀气开始朝外冒。
不管对方什么目的,他们现在处境都似鸟入囚笼,插翅难飞。
“罕达尔。”尚之涣低着头,收敛住心神。他说的是靠近南晋一个极小的部落,他刚驻军奉州,前往草原察探时,曾路过此部落。
为首的后凉人眼睛直钩钩地盯着尚之涣,在他眼中,尚之涣从站姿上看,跟草原上遇到他的牧民一样态度恭敬,然身上那股浓烈杀意中蕴含的凛冽气势,却让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个一般人。
“罕达尔?”他重复一遍尚之涣的话,突然笑了。他朝后招招手:“哲塔这是你们部落的人,你来认认。”
哲塔是小哲塔的爸爸,他从后面站出来,拿着雪亮的弯刀对着尚之涣,非常干脆地道:“我们部落没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