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女穿越记》第66/76页
“是我叫她出来的!”关冉两步并作一步,冲上楼。
他小解回来,见外面有卖糖炒栗子的,冬日里闻着特别香。这些东西一向是姑娘家爱吃的,关冉想着方才俩人间有点别扭,就过街买了一包,权当哄哄对方,这就回来得有些晚,那知上了二楼就不见了人。
方才警告过安索,不许私自去寻讷言,她不会……
关冉心急,抓着临桌一问,方知安索上楼了,这不刚一上楼就听到这句呛人的话。
尚之涣沉着脸,看向关冉。关冉冷着脸,给盯回去。
高气压在三个人的头顶盘旋,其实关冉误会了,尚之涣看到的是安索跟着崔图进了房间,他说的那人是崔图。
尚之涣明知关冉是误认,可师弟跟自己……
他是梗着脖子,不想解释。
总不能真杵在这里当景物吧,安索想想回去的路,大致还记得。她现在脑子太乱,俩个都不想招呼,抬脚就朝楼下走。
“等等,干什么?”关冉手快,顺势拎住她胳膊。
“饿了,回去吃晚饭。”安索随口乱说。
“说好了的,去后面酒楼用饭的。”关冉拎着不放手。
安索挣了几下,都没甩开关冉的手,于是停下,口气颇不耐烦道:“那就走呗。”
他俩个似小俩口的拉拉扯扯,看得尚之涣心头潜伏的火,怎么都压不住。他脸色本来就黑,这下就更黑了。
“等等!”尚之涣几乎是咬着腮帮子说这句话的。
不待安索问,他跟着再说一句让安索瞠目结舌的话:“一起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三章 关冉与尚之涣
氤氲的热气在饭桌上空缭扰,食物的醇香环顾满一室,酒楼内的小包间三人环坐,可惜却不是‘三人坐,必有我友焉’的愉快场面。
安索机械地拿着筷子,身边坐着两尊煞神。俩人暂时都没说话,尚之涣是黑沉沉的一张脸,满腹的心事都被他藏在肚子里;关冉则则绷着一张脸,看向师兄的目光全是冷嗖嗖的。
安索一点也无被俩男人同时喜欢的怯喜,左边的尚之涣让她感觉背上爬满毛毛虫,右边的关冉让她凉生生地想冒冷汗。
“吃吧。”沉默片刻后,关冉自作主张给她挟了满满一碗菜。
安索提起筷子,筷子头在最上面的炝河虾上面犹豫了足足数息,她又悄悄地将筷子扣回桌面。
“不喜欢吃虾,那吃蜜腌的鹅脯。”关冉又去挟了一筷子菜,这一下安索面前的瓷碗都快以‘英勇’的姿势被压翻了。
我宁愿回去一个人啃面饼,安索心乱如麻,她的两只手的指头缠在一处又分开,缠在一处又分开。
“还是不喜欢,那吃……”关冉望着满桌子菜琢磨。
“师弟!”尚之涣啪地站起来,带翻了桌边的一盅鸡菌汤。
他这是准备要吃人?安索连人带椅子地朝后闪了一下。
关冉扶她一把,跟着也慢悠悠地站起来,他双臂环在胸前,半撩着眼皮喊了声:“师兄。”
尚之涣挑眉道:“我先说。”
大家这个情形,关冉心头哽得厉害,沉吟些许,他方才点头。
“过来。”尚之涣朝安索喝道。
凭什么?安索坐着没动。
关冉刚要说话,尚之涣瞪他一眼,随后口气没那么冲了:“我叫你站到我们俩个中间。”
“去吧。”关冉将手抚过安索头顶。
原来他们是师兄弟,是一家人,自己这是成功地让俩师兄弟反目成仇了?安索突然有一种好象犯错的心理,她忐忑不安走过去。
尚之涣用大鼻子吸了吸气,沉着脸道:“今天做个了断,如果你愿意嫁给师弟,就朝他那边走一步;如果愿意嫁给我,就朝我这边走。”
自己勾引了他们?安索检视自身,从头数到脚,她愣是没找到媚人的部位。
宽朗的额头下,尚之涣眉目浓黑,眼眸沉得似静水的湖泊,将人盯进去就再也寻不见。
安索本能地移开眼睛。
关冉在他站的方位来回走动,一会望着她、一会又垂下头,他年青所以他紧张。
包间的门关得很紧,小二被打了招呼,非特殊情形不得入内。周遭都静,静得能感觉到空气在流动。站得有些久,安索的思路慢慢地梳理出来。
……这是不对的,老资又不是货物!你们说嫁了就嫁了,你们问过‘货物’的意见么?安索抬头望天,又低头审视自己,突然恨不能掴自己一耳光,她枉为穿越人士一名,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嫁谁,什么时候嫁,那得等两情相悦,水到渠成!
“俩个都不嫁!”安索在紧张中双手捏成拳状,她左顾右视宣布决定:“我的事,我做主!”
门在她身后,走出去就活回自我。
轰隆,在她身后巨大的响声倏然惊起,紧跟劈哩啪啦声不绝于耳。
小二赶在安索开门前,冲进来。桌子是尚之涣掀的,他先看了一眼关冉、再看一眼小二、最后一眼落到安索身上。
今天真是够热闹,安索转过身,他们的目光交接一下,安索便撤开眼睛。
尚之涣几乎是两步就跨到安索面前,他的手抬起来,停在空中……
他要打人,不至于那么小气吧?安索在紧张中盯着他的手。
一丝很轻的叹息,只有最近的安索听到了,最后尚之涣的手搁在了安索的头顶。他揉揉她的头发,一言不发地离开。
关冉将银子付给小二,过来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天落雪了,静静地站在室内,耳边俱是簌簌的声响。
“也好。”这么冷,不太方便出门寻车,安索朝外走,关冉在后面笑了笑,并不是高兴,只是有一点满足。
“今天真是……”马车上关冉蓦然就词拙了,他的本意是想带安索散心,沾沾人气,去去晦气,那知……
“热闹。”安索在望街景,随口答了一句。因着落雪,街上行人寥落,店铺的门大多都是半关着,有些甚至打烊了,伙计在关店门,遥遥地听到‘嘚儿嘚儿……’的马车响,才会懒心无肠地张一眼。
平实、安闲、甚至于近乎单调,安索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很小,小到只喜欢这些。
马车一搭一搭地前行,关冉没有再说话,虽然他很想问安索,很想说很多话,但千言万语都随着马车的轻摇,默在心头。
他望着她的侧颜,那里有一缕头发落下,遮住了圆宝形的耳垂,关冉很想伸手过去,替她挽好,但他克制住自己,手规矩地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来日方长吧,他等着安索过了自己这道坎。
马车还是停到离开时的角门外,关冉下车掏钥匙开铜锁动作一气呵成。
安索朝里走,关冉在后面跟着,若大的庭院在夜晚快要来临时,更加的空阔。关冉是想将她送到卧房,再离开,安索猜着这么个意思,也就随他。
卧房那一处屋舍,早早点起灯火,于寂静的庭院中亮得特别的突兀,安索踏上走廊木地板的一霎间,回头对关冉道:“已经到了,你回吧。”
“什么人?”喝断声从走廊最近的房间内传出,跟着一连串咚咚的脚步后,一群人突兀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为首的女子,年约四十如许,脑后的头发梳得一丝儿不苟,抿紧的一张嘴绷成一条直线,她眼中射出凌厉的目光在俩人脸上扫来扫去。
“关副史。”她先开口,却没有行礼。
对方一身宫中之人打扮,关冉随即拱手道:“不知贵人到此何事?”
那人瞥了他一眼,却将目光朝后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