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春暮》第6/182页


提起林凤兰母女,澈倾愤恨不已:“她们就是想自己能攀上太子这根高枝,将小姐嫁给北墨王,还害了老爷,小姐现在没了依靠,将来若太子继承皇位,她们还不知如何为难小姐!”
元婉蓁勾起嘲笑的唇角,“岂是为难那么简单,若殿下锋芒尽敛故作蠢钝之态,认定我是太子的人,说不定不用她们出手,慕容策就会想办法除掉我。”
澈倾担忧地看着她,元婉蓁握起她的手,紧紧地攥住,“你自小与我一同长大,在我心底亦如亲妹,咱们现在的处境你也很清楚,你我随时要保持谨慎,保命在此,送命也在此!”
澈倾问道:“那咱们现在该如何做?!”
元婉蓁淡然,“自证清白即可。”
澈倾抿着嘴唇,狠狠咬着牙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跟着小姐,我不怕!”
元婉蓁抚摸她的脑袋,盯着她嘱咐道:“日后会常常入宫,祸从口出,你定要记得!”
澈倾俏皮地噘嘴,“我当个哑巴就是!”
“睡吧,坏丫头!”元婉蓁拍拍她的背脊,侧过身却无法入睡,回想大婚那日父亲最后对她说的话。【好生照顾北墨王,谨记!】
父亲究竟想告诉她什么?!
一夜辗转难眠,直到第二日清晨,她刚起了身,澈倾就唤了丫头伺候洗漱。
“小姐,殿下传话了,让您去前珍阁陪早膳。”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取下头上的嫣红珠钗,丫头缕柔忙压着她的手:“王妃,这样太过清雅。”
澈倾瞪她一眼,拍开她的手,轻轻抽出珠钗,“王妃不喜奢华。”
“奴婢只是想将王妃打扮的更亮眼些。”缕柔立即跪在地上,元婉蓁笑了笑,伸手扶起缕柔:“何必这般惊慌。”
说着,她拿出锦盒中一颗绿珠钗子,插上缕柔的发髻中,“你用心了。”
“奴婢,谢谢王妃赏赐。”缕柔有点受宠若惊,元婉蓁站起身向她伸手:“陪本妃去前珍阁吧!”
“是,是。”缕柔忙扶住她的手,“奴婢这就带王妃过去。”
澈倾会意地看了眼元婉蓁,默默走在身后。














  

第八章 前珍阁 七章漏了剧情已修改,大家可重新阅读,抱歉

缕柔引着她和澈倾向游廊尽头走,临近府中药间时,澈倾压着轻咳了几声,元婉蓁停住了步子,回头关切道:“怎得又咳了起来?”
“小姐,我也不知,胸口泛闷的紧。”澈倾捂着胸口,又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殿下怕是等得久了,”缕柔侧头一看,便说道:“前头就是药间,不如澈倾姐姐先取些甘草缓缓,待殿下用过早膳再找大夫来瞧瞧。”
“甘草确能止咳,”元婉蓁看向缕柔,“你怎会知晓的?”
“回王妃,去年奴婢得过风寒,虽是治好了但时不时还会小咳,大夫便开了些甘草,让奴婢每日取一片含于口中,渐渐地就不再咳了!”
“即是如此,就先取些缓缓。”元婉蓁心疼地抚着澈倾的背,走两步便进了药间。
缕柔吩咐药奴去取甘草,元婉蓁四处转悠,昨夜澈倾就来过,本想拿走些麝香,却发现独独只有麝香被锁在药柜子里,钥匙在药奴手里根本拿不到。
看了一番,所有的药柜都开着,唯有一个是锁上的,写着麝香两字,她停了脚步,好奇地问:“都是开着的,为何这柜子要锁起来?”
“王妃,这里边是麝香。”缕柔忙解惑道,元婉蓁诧异一眼,“噢!可为何要锁呢?”
“王妃有所不知,这麝香是禁物,除非大夫开了此药的方子,不然是不允许拿取的,”缕柔说着稍稍靠近了些,小声道:“女子最是不可碰,此药危害极大,可滑胎,可不孕。”
元婉蓁听闻,故作惊惶地退开几步,却不小心踩了什么,若不是缕柔反应快些,就摔倒在地了。
她扶着缕柔站稳,看向地面问道:“这是什么?”
缕柔蹲下身子,拍去她裙尾上的东西,“是用过的药渣子。”
“堆在这做什么?”元婉蓁向门外走,缕柔起身跟来:“赵嬷嬷说,药渣子是绝好的养花肥料,所以五日一收。”
“是吗?”元婉蓁边走边问着,“院子里这么多花,那一堆够吗?”
缕柔摇了摇头,笑道:“药间后头,还有角落里都有。”
“噢,”元婉蓁点点头,又问道:“直接放入花盆里就行?”
“不是,要先收到一块铺开,然后置于缸中,搀拌些新鲜泥土,再浇些水沤上一段时间,等药渣腐烂后变成腐烂泥土就可施用了。”
说话间,很快就来到一座院子前,元婉蓁抬头看去,匾额上刻着三个字:前珍阁。
前珍阁是王府中最寂静的地方,碧波如顷的池水之中坐落着亭台楼阁,沿岸金桂盈盈匝地,凉风染着郁郁青青的水气和花香,令人心神荡漾。
慕容策独自坐与凉亭中,听见轻浅的脚步声靠近,知是她来,任不自禁抬头去看・・・
漫天飞舞着轻盈灿黄的金桂,她一袭浅秋白锦衣,随意挽上的髻,只用一支玉珠子发钗,香风金桂点点飘落在她眉宇,仿若从画中而出・・・
“夫君。”
恍惚之间,她已走到他身前。
慕容策微愣,眸光烁避一刻,“坐下吧。”
元婉蓁坐与他身畔,清笑柔语:“府上竟有这样的好地方。”
“昨晚睡得可安?”慕容策漫不经心地吃着,元婉蓁顿了顿手,微笑道:“夫君不在身侧,臣妾怎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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