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传奇》第7/386页



果然,台下的人低头互相议论着,却再没有人发言,台上的拍卖师明显有些焦急,连续催促了好几声。

拍卖现场的气氛渐渐陷入了僵局,陈教授额头渐渐地渗出了冷汗,连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小秦啊,老师没用,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老师,您不要着急,我们先听听别人的说法。”秦麦安慰道。

陈教授大急道:“等等看?我看只怕这件元青花就要近别人的怀抱了!”两颊抽动,表情委屈已及。

二人身后的少女却从秦麦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伸手轻拍了下秦麦的肩膀,凑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这么沉着。”

陈教授听这话,仔细打量了两眼自己的学生,果然目光沉稳,没有丝毫忧虑焦急之色,立刻转忧为喜,抓住秦麦的手臂摇晃着问道:“小秦,是不是这样?老师心脏不好,你可别刺激我啊!”

秦麦无可奈何地看了眼陈教授,点点头,柔声哄道:“我是想到了些东西,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家满意呢。”

“那你倒是快点说啊!小心被人占了先机!”少女似乎也为两人着急。

陈教授也催促道:“小秦,我看差不多了,迟则生变啊!”

秦麦不说话,如鹰眸般犀利的眼神逐一扫视着全场,他在寻找,从拍卖师的话里秦麦判断那个神秘的藏主此刻就坐在拍卖现场,他希望能发现些线索。

不过最后的结果让他很失望。

“看来我们这位藏家要失望了。”拍卖师耸了耸肩苦笑着说道,“送出了一只价值连城的青花,却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

秦麦觉得他在说这句话时眼睛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心头忍不住一跳,“难不成他知道我有线索?”

莫桑的目光让原本想起身说话的秦麦生出了几分顾虑,没有动。

“好吧,那我们就再等十分钟,如果这十分钟里还是没有人提供更多的有力的讯息,我想它的主人就要头疼是这位老先生的话更有道理还是这位女士的线索更重要了,或者该抽签决定?当然,我个人是倾向于这位美丽的女士,啊哈,可惜我不是它的主人!”

拍卖师很有风度又不失风趣的话让台下发出了一阵心照的哄笑。

陈教授紧张得扯住秦麦的衣袖,声音都有些走调:“小秦,你还要等什么?”

秦麦扶老师坐稳,“您看,还有十分钟呢,我们总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如果我先说了,一会儿再有人站起来补充,那不是很吃亏?老师您放心,我相信此次香港之行我们将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走前我卜了一卦,说是此行大吉呢!”

陈教授狐疑地望着秦麦,这个理由倒也有些道理,幸亏他清楚自己的学生虽然年青,可做事向来沉稳,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轻易对自己许诺的。

时间一分那一秒的流逝,秦麦终于确定他无法依靠观察找出这幅唐卡的主人,十分钟的限期进入了倒计时,秦麦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站起身,轻轻咳嗽了两下,立刻有服务人员快步将麦克风递了过来。

鹤立鸡群的秦麦立刻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台上的拍卖师明显松了口气,鼓掌笑道:“啊哈!诸位快看,我们来自东方的英俊的客人有话要说,他是不是最后的胜利者呢?让我们试目以待吧......”

秦麦眉头轻轻地皱了下,随即打开,微笑着不卑不亢地沉声道:“先生,您脚下的这片土地同样属于东方,所以,我并不是客人。”

拍卖师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秦麦也不继续和他就这个话题进行争论,毕竟世人都知道香港自古便属于中国,而现在,却还没有回到祖国的怀抱,这本身就很尴尬。

“至于这幅残绣,”秦麦指了指投影上的展板,不禁有些佩服那两个娇滴滴的白人少女,这展板虽然不重,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举上近半个小时还能保持甜美的笑容,也算训练有素了,“那位老先生和这位女士说的都很有道理,这是一幅来自西藏的刺绣唐卡,绘画的内容是关于东方的一个宗教。”

到目前为止,秦麦的话只是将先前两个人的话合二为一,周围的人窃窃私语起来,大多觉得这个很英俊的中国小伙子其实并不知道什么,只是很无耻地抱着运气的想法把前面人的话重复了一遍。

秦麦反正听不懂这些外国人在说什么,微笑着停顿了片刻才再度开口:“这幅唐卡运用了锁绣和网绣的手法,神像是以平绣方法绣成,而其他部分则是高绣,至于其他两种罕见的绣法,我们等下再说,先说唐卡中的这个形象的来历,西藏民众大多信仰藏传佛教,其实,在很久远的古时,西藏有着鼎盛的发源于本地的原始宗教,被称为苯教。”

这两个字一出口,会场里便传出低低的议论,看样子还是有人知道这个在与佛教相争中全面落败后慢慢转化为亲近藏传佛教,被称为“黑教”的藏域原生宗教。

“如果我的判断没有错的话唐卡中的神祗形象为苯教措东觉护法神,传说中这位护教法神面生三目,三头、六臂、六足......”秦麦心中苦笑,自己当初查遍了资料也没有找到西藏有什么神话传说人物是五只脚的,却忽略了自己手中的不过是副残卷.......“现在我们说说那位女士刚才没有辨认出的两种刺绣手法吧,其中神祗头顶所戴骷髅冠是采用了一种缠金嵌绣法,而立目则用了灌绣法,这种绣法的神奇之处在于不同角度看这只立目,其颜色均有变化。”

秦麦的话音刚落,最前排便有几个好奇心特别重的人摇晃着脑袋观察起来,就连台上的拍卖师也连续变换了几个角度近距离查看了一番,嘴里发出啧啧惊叹声,再转过身来时,望向秦麦的眼神里便多了几分信服和敬佩,“尊敬的.......先生,我可以称呼您的姓名吗?”

这也是拍卖行的行规,像这种规格比较特殊的拍卖会,与会者的真实身份都要在拍卖行那里进行登记,当然拍卖行必须为登记者严格保密,所以拍卖师才要征询秦麦的意见。

看到秦麦摇头,拍卖师没有丝毫不悦,点头说道:“那好吧,先生,您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您说的后两种绣法,我却是从没听说过的,您知道,做我们这一行对许多东西都必须有所了解,我在一段时间里对唐卡十分着迷......”

秦麦笑了笑,“先生,您对我所说的缠金嵌绣法和灌绣法陌生并不奇怪,因为这两个名字其实是我个人对它们的称呼,因为它们从没有见诸记载,存世作品更是稀少已及,反正我只知道两件,至于绣法我想应该是早已经失传了。”

会场的人群再次爆发出激烈的讨论,不过这次大多都是惊叹了。

“诸位,请保持安静!”拍卖师重重地拍打了两下麦克风,议会厅四壁的音箱里传出了刺耳的尖鸣,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秦麦,颇为激动地追问道:“那么,先生,您还知道些什么呢?”

所有人也都期盼地望着秦麦,而焦点自己思忖了片刻,抬头很认真地说道:“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知道的的确不仅这些,不过我有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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