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只想炼丹[穿书]》第2/174页


  她试着抬了抬手,觉得很新奇,又摸了摸脸,滑溜溜,戳一下,软软弹弹,还不错。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发出一串“咕噜噜”的响声。
  她往肚子上一拍,呆了呆,差点没“哇”一声哭出来。
  她的肚子没了!
  小顶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的肚子,圆滚滚,厚墩墩,鼓嘟嘟,锃亮锃亮的,三昧真火一照,还会放出绚丽的七彩宝光!
  她一早下定决心,等她有了人身,一个溜溜圆的漂亮肚子绝对不能少,像弥勒佛那种就很合适。
  谁知道这个肚子扁塌塌,不鼓就算了,两边竟然还往里凹。
  小顶噙着泪花继续摸,越摸心越凉。
  她这具新身体,该鼓起的地方凹下去,该平坦的地方又鼓了两个高高的大包出来,凹凸不平,里出外进,实在丑得可以。
  小顶蔫蔫地发了一会儿呆,重新打起精神——毕竟她是九州贡金锻造的,异常坚强。
  总之先弄清楚自己在哪儿,再想办法找到书里的“师口”。
  她抬手往前摸了摸,碰到了一块硬板。曲起手指扣了扣,外面传来个男人的声音:“嘿,小娘们儿醒了。”
  小顶皱眉,虽没见到人,但这声音黏糊糊的,光听着就不舒服。
  她又敲了敲:“你,是谁?放,我,出去……”她一直听着仙君说人言,但第一次开口,说话不太利索。
  另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别急,到地方就放你出来。”
  小顶没什么法子,干脆把眼睛一闭,打起了盹。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被“咚”一声响震醒。
  两个修士把箱子放下,竹竿环顾满是蛛网尘土的小破庙:“先在这儿一晚,养精蓄锐,明日就到归藏派地界了。”
  小顶连忙把耳朵贴在箱子上,书里经常出现“归某派”——中间那个字她不认识,但他们说的“归藏派”多半就是了。
  矮冬瓜声音打着颤:“那……那个连……真那么厉害?”
  竹竿白他一眼:“连山君。瞧你这没出息的怂样,连人道号都不敢说。”
  小顶这会儿更加确定,这个“连山君”,便是那用她炼丹之人的名号。
  只听那竹竿接着道:“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吹得天花乱坠,谁见过真人了?连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话是这么说,他自己声音也发虚。
  冬瓜更怂了:“他们不是说……见过他的人都活不了么。我听人说,他活扒人皮做灯笼,归藏派那几千盏灯熬的全是人油……老话说,‘日里莫说人,夜里莫说鬼’,在人家地头上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竹竿:“呸呸呸,乌鸦嘴。少说这些不吉利的,不是要找乐子么?”
  两人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眼神,冬瓜搓搓手,迫不及待地朝大木箱走去。
  小顶听见一阵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等她回过身,忽听“哐啷”、“吱嘎”两声,盖子打开,一张大脸出现在她面前。
  乍然照进来的光让她觑了觑眼。
  “你,是谁?”声音软绵绵的,又甜又粘,像是能拔出丝来。
  冬瓜不是第一次看见她,但对着那张艳光四射的脸,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伸出一只肥短的手,不由自主放软了声气:“小心肝,饿坏了吧?别急,哥哥这就喂饱你。”
  小顶认出这就是那个黏糊糊,此人脸油汪汪的,还长着很多疙瘩,她一点也不想吃他的饭。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道:“啰嗦什么?把她拖出来……等等,脚步声,有人来了,嘘,先关上……”
  “吱嘎”一声,箱盖又合上了。
  两个修士抽出法尺,严阵以待,落日余晖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慢慢走近。
  待看清来人形貌,两人松了一口气,这人一没佩法器,二来感觉不到丝毫灵力,三来瘦骨嶙峋、脚步虚浮,看着病病歪歪的,像是只有一口气吊着。
  冬瓜:“嘁,看你一惊一乍的,不过是个凡人病秧子。”
  竹竿咂咂嘴:“病归病,小脸身段可真真风流……”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猥琐地笑起来。
  许多修士荤素不忌,不拘男女,凡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蝼蚁草芥。
  白衣男子却仿佛看不出他们脸上的恶意和欲念,走到近前,往门框上闲闲地一靠。
  举手投足说不出的好看,竟像个世家公子哥,生生把个破烂门框靠出了朱门绣户的效果。
  矮冬瓜早已按捺不住:“小公子有何贵干呐?”
  话音未落,白衣人忽然扶着门框咳嗽起来,咳得长长眼梢飞出了一抹薄红。
  他白衣墨发,肤色苍白,薄唇的颜色也浅淡,通身上下竟似只有眼角这抹颜色。
  白衣人喘了口气,抬了抬微垂的眼皮,声音如二月初融的冰河水:“与两位借点灯油。”
  冬瓜修士一时没回过味来,涎着脸:“借什么,哥哥有什么都给……”
  一句话没说完,他忽然觉得脖颈间一凉,像是有一丝凉风拂过,眼前的白衣人,连同他靠着的门框,突然一起飞了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多出一把剑,剑刃轻薄若无物,剑身上隐约可见银光流淌,仿佛截了一段月光。
  冬瓜很快明白过来,不是那人飞起来,却是他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了下来。
  “扑通”一声,脑袋落在地上,瞪大的双眼中满是惊恐和死不瞑目。
  直到这时,他那没了身体的脑袋才向前仆去,鲜血从脖颈断口中喷涌而出。


第2章
  变故发生在顷刻之间,直到同伴的身体“轰”一身倒在地上,竹竿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他们只有两个人便敢押送价值连城的“货物”前往魔域,自然有两把刷子。
  可这人却在瞬间就取了师弟的性命,他甚至没看清他如何出手!
  竹竿慌忙跃开数丈之地,一手掐诀,一手从腰间抽出法尺,口中念念有词。
  只听轰隆隆一阵震响,一堵无形的铜墙铁壁拔地而起,将他牢牢护在其中——这是他们金甲门的镇派绝学北斗术,可借北斗罡气护体,他已练至八重境界,便是神兵利器也不能伤他分毫。
  他大喝一声:“金甲门掌门守静真人首徒在此,谁敢装神弄鬼!”
  白衣人轻嗤一声,虽然不发一言,但态度明白无误:你这种杂碎不配知道。
  只见他足尖在门框上轻轻一点,忽地飞跃而起,只听“锵”一声,剑已出鞘。
  他身姿翩然,似斜风中的乳燕,剑意连绵不断,如烟如雾,如山间涌动的云气。
  竹竿心下稍安,此人剑法灵动缥缈,走的是四两拨千斤的路数,对上他的北斗术却是束手无策。
  正得意间,忽见那人手腕一抖,他的笑容僵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可能!
  转瞬之间,白衣人的剑势陡然一变,从至阴至柔直接转为至阳至刚,中间竟然丝毫没有过渡。
  他有生以来就没见过这么邪性的剑!
  然而不等他回过神,“铜墙铁壁”已经在汹涌的剑意中分崩离析。
  随即,他感到双腿剧痛,低头一看,他的血肉正被剑气一点点绞碎。很快,膝盖以下便只剩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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