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第27/96页


因为穆总被打你去考警校,为了幫他你放弃了当警察选择从商。
为了救他你做了六年植物人。
为了罗青你打算离开莫城,她却因此离开。
为了林子议你到国外找最好的医生,在寂寞的時候陪在她身边。
为了救子三你不顾一切沖到车轮底下,为了穆总你隱藏自己的爱來上海替他管理東南集团。
阿东笑道,还有吗?
舒亚道,事实上,你讨厌商场的尔虞诈。你喜欢生活在清幽宁靜的小地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現在,你为了子三,为了穆总,为了我哥,甘愿让所有人誤会,差一点,让我都誤会。你真的很自私。
舒亚的泪落下來,阿东擦干她的泪痕,轻声说,我没有那么好……也许都是你想像出来的。
阿东始終跨不出一步,他最多也只能言尽于此。
舒亚看着他,眼神变得坚定,低声说,让我想像下去。
阿东转而变得难过,说,你会受伤。
舒亚笑道,我已经受伤了。
此后,两人一如往常,阿东常常加班,因为子三,他決心再一次脱离莫城和东南集团,等到惟和子三能安定下來的时候,不再需要他的时候。
在公司和舒亚一样谈笑风生,兩人都是透彻的人。
然蒙上了感情的阴影,难免尷尬,都小心的迴避起感情的话題來。
阿东也依旧帶她出差,在美国领养了小漪。
一个大男人的確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孩子,并且他还有公事在身,舒亚就照顾起小漪,她用英語跟她交流,很快熟识。
罗青一直教小漪中文并把她保护得很好,不让她跟家族斗爭有所牵扯,她也的确像是溫室裡的花朵——不染尘埃。
舒亚很开心,和这样透明的小東西在一起心会变得柔软,罗青似有意把小漪培育成于东的样子。他们內心都是这样纯澈通透的。
他们一起在餐厅吃饭的時候,阿东牵着小漪,旁边桌上的男人抱着他的女儿,一家人看起來很温馨。
小漪眼里露出羨慕的神色刺痛了阿东的心,人总是会把別人相似的童年套到自己身上,更何況这个人还和阿东有着道不明的关联。
而舒亚亦对小漪有无限怜情。
邻桌小女孩还在撒娇着說,爹地,妈咪,我要暑条……
他的父母拿着暑条放到她面前,宝贝宝贝的柔声叫着。
小漪可怜兮兮的盯着桌前的暑条,小孩子的手够不着,总想着享受父母的宠爱而并非耍小性,却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
两人同时拿了暑条给小漪,异口同声的道,小漪。动作惊人的相似,小漪看着他们,他们自己也觉好笑,便相视一笑,阿东抚着小漪的头,逗她道,咚咚,爸爸给你暑条,不要舒亚阿姨的。
小漪听阿东自称爸爸,欢喜得不得了。越是撒娇的拿了舒亚手边的暑条冲阿东道,不行,我要吃妈妈的。
说着,全倒在了盘子里,舒亚红了脸,连忙借着撕蕃茄酱掩饰。
兩人都沉默。回国后,小漪仍叫他們爸爸妈妈。
过年的時候正是惟的生日,舒亚想見子三。阿东带舒亚來莫城。同行的还有小漪。小漪的称呼让他们都誤会两人的关係。
舒亚单独見子三,并不知要如何解释,兩人也就长時间的沉默,偶尔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子三并不会交际,面对舒亚总觉心有惊惧,舒亚说一句,新年快乐。
她便虚应着回一句新年快乐,总觉得太过尴尬。
舒亚终于转到正题,说,我的母亲,今年是一个人过年。
子三低头问道,我要做什么。
舒亚直面她,说,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我哥。
子三道,已经过去了。
舒亚道,过得去吗?
子三说,对不起,我害他有家不能回。
舒亚看着子三略显局促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她总是逃避,甚至不敢看自己。她对自己的疏离和对莫城里的人是不一样的,她知道自己強势的气场让她感觉不安。
舒亚道,我哥他永远不会再出現在你面前了,除非他死。这是他的承诺。
子三低着头,也不言语,紧拽着手指。
舒亚笑道,我終于理解于东說你像迷一样了。子三,你在自責。
子三唯唯诺诺的道,我应该怎样。
舒亚再次无言,只是无声的冷笑,一个太过強硬的理由让她不能恨伤害自己和母亲的乔恩,太过折磨。
而她程子三,她有計较伤害的理由,但她計较的还是自己,她要的还是自己心安,她太过自私,哥哥为她所承受的她只当是亏欠并无承担。
他们彼此的伤害里,哥哥在为她承担她却在退却。但她的疏离,不给任何人任何立场。
舒亚浅笑着平静的道,我们之间,有性格差距,因此心不能靠近。
我以前一直这么想。但是很快否定,因为我很好强,不认为你的心不受半点感触。可是我发现。
子三,你是她見过的最无情的人了,不給任何人以任何立场的绝决,此般纠缠你从骨子里的冷漠——杀人不見血。
子三不敢看舒亚,亦是浅笑着说,我不太懂。
舒亚说,你事不关已的态度让我为向阳抱不平,你总是自责的求自己一个心安,一味的逃避让我为爱你的人抱不平,你的病不是你无情的理由。
你应该知道你对爱你的人有多无情吧。你也知道我对你有很多雜念吧。
最多的就是忌妒了。
子三轻轻的笑,以饰心虚,舒亚温柔的咄咄逼人,一针见血。
子三唯有自嘲,說,你想说什么。
舒亚道,我想说,有时候上苍总是不随人心,你越是要避开,却越是避不开,如果你不面对,伤的不是你身边的人,就是爱你的人。
舒亚说完便走了,亦是知道子三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有所改变,别人可以,程子三不会。
但舒亚并不掏子三。
她說服了阿东要跟他一起去云南找何风,她的理由是她可以幫得上忙。
阿东道,云南很乱。
舒亚笑道,你会保护我。
阿东也就笑了。他们找何风頗費周折,而劝服何风简直就費尽周折。山里开不进车,他们步行了一个多小时。何风外出诊病。他們也就打听他。
何风70岁,和一个7岁叫何來的孩子相依为命。孩子是他卖來的。
一年多時间里他待他如亲生孙子。何风年轻时候娶过一个妻子,婚后也生了个儿子,名字就叫何來。在他的儿子何來长到七岁时,他的妻子卖了兒子,自己也跳下山崖。
因为贫穷。
村里的一个老人告訴他们何风的过去。並不詳尽,正当他们准备要走时,老人才說了重点。
何风自妻离子散后从不替有钱人看病,老人看了看他们的衣着摇着头劝他们回去。
他们道过谢。一直坐在外面等,等到太阳落山,等到月亮升起,等到夜已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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