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婚弃夫》第10/28页


  但是雷冬贝倒来的,仍是一杯热腾腾的咖啡,然后把咖啡往他面前一放——
  “果汁没了,我今天买。”她嘴角硬是挤出一抹笑容。
  “咖啡也可以。”
  “咖啡配上奶油土司,很好啊!”雷冬贝一副她已有尽到“妻子”的责任。
  到这一刻,他很确定她是在生气,却不知道她在气什么,而她的反应,只怕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看到餐桌上的报纸,他于是拿起来看,想先沉淀一下心情。
  可当他翻到了财经版,看到报上刊出他和另一家银行协理赖柔丝的照片时,他顿时恍然大悟,然后放下报纸,一派轻松的端起了咖啡,而一向喝纯咖啡的他,竟喝到了甜味。
  “你加了糖?”他笑问。
  “我忘了。”
  “没关系。”
  没错,她是在对他发火。希望借由这一连串的小动作,他能嗅到火药味,可看他的反应,难道他还是感觉不出来?
  “即使是焦了的土司,也别有一番味道。”屈纪钢还是笑眯眯,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雷冬贝咬着唇,看着他一副甘之如饴的表情,再也没有办法沉住气,因为她的心中已被酸意和涩涩的滋味填满了。
  “你几点回到家的?”此刻她的反应像个妻子在审问偷吃的丈夫。
  “凌晨一点三十五分。”他交代得非常详尽。
  “什么应酬要这么晚?”
  “因为有第二摊。”
  “粉味的吗?”雷冬贝的父亲与哥哥都从商,她绝不是不贪人间烟火,宛如琼瑶笔下的女人,她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所谓男人的应酬都是在应酬些什么。
  “不能算粉味,只是有其他女性在场。有一家建设公司要向我们银行贷一笔巨额,担现在银行的烂头寸很多,如果能碰上信用优良的大客户,那么对我们银行是一笔大交易。”他解释。
  “这个……”她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报纸。
  “赖柔丝,另一家银行的协理。”屈纪钢直视她,坦荡荡的回答,“竞争者之一。”
  “你们为什么一起拍照?”
  “同行。”
  “报上形容你们俩是银行界的金童玉女。”她的话闻得到一股醋味。
  “那是因为很多媒体不知道我已婚。你要公开吗?”
第4章(2)
  她差一点想要宣示自己的“地位”,扞卫自己的“主权”,但是……她哪有资格大声说话、哪有资格决定将两人的关系公诸于世。
  “冬贝,我向你告白过,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你是因为这张照片在生气吗?”
  屈纪钢小心询问。
  “我没有生气。”她当然是死不承认。“我从头到尾有表现出生气吗?”
  “你吃味。”他换个说法,眼里满是笑意。
  “屈纪钢,我是哪里让你感觉我在吃味?”说完,她伸手拿走了他面前那份烤焦的土司,显然已经释怀。“我去煎两颗蛋,帮你重弄法国土司。”
  “有法国土司?”他笑到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加了蛋汁和新鲜牛奶去煎,很好吃。而且,不要再喝咖啡了,我给你倒柳丁汁。”
  “家里不是没有果汁了?”他失笑,笑她的小小任性,还有她的心思那么容易就被他看透。
  “新鲜现榨的。”
  雷冬贝笑盈盈的走进厨房。此刻心中没有任何疑虑的感觉真好……
  真的很好!

  雷冬负发现自己变了。
  她真的变了吗?
  屈纪钢带着她参加了银行股东所举办的聚会,明明在场的人都该知道他们是夫妻,屈纪钢现在是已婚身份,但是她发现在场的女性似乎不介意他已经结婚,也完全不把她看在眼里。
  是因为她看起来太普通、没有侵略性吗?她们竟然当着她“正宫”的面,猛对屈纪钢抛媚眼、和他打情骂俏。
  为什么这样欺负她?
  她和屈纪钢看起来不像是一对恩爱夫妻吗?让她们觉得有机可乘,随时可以从她的身边抢走屈纪钢,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而她又为什么要在意?
  她从来就不是小心眼的女人,可是她发现自己愈来愈容易动怒,愈来愈容易因为其他女人一个眼神或是一句话就心里不舒服,她是怎么了?
  她真把屈纪钢当成是自己的男人?
  此刻屈纪钢虽然专心的开车,但是他明显感受到雷冬贝的情绪有异。出门前明明还开开心心的,但是这会……她却是沉下脸。
  “冬贝,累吗?”他温柔的问。
  雷冬贝摇头,看向车窗外。
  “有人让你不开心吗?”
  “你为什么这么问?”她侧着身体,正视着屈纪钢。
  “因为你看起来不开心。”
  雷冬贝不想小题大做,但是一口气憋在心里,令她非常不舒服。只要在“有效限期”内,屈纪钢是她的丈夫,若他可以要求她像个“妻子”,那么她也应该可以要求他像个“丈夫”。
  “在银行里,大家知道你是已婚吧?”
  “知道啊!”屈纪钢仍不解她为什么不高兴。“我不是向大家介绍你是“屈太太”。”
  “但她们不在乎!”
  “谁?”
  “那些女人!”
  屈纪钢听了是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冬贝指的“那些女人”到底是谁,但她会吃醋……是不是可以解释成她渐渐以“屈太太”的身份在看他、在乎他?或许他和她真的可以白头到老?
  “冬贝。你是说有人对你不礼貌?”虽然窃喜,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解除她心中的疑虑和烦恼。
  “不是不礼貌。”她摇头。
  “说话伤到你?”因为他不是分分秒秒都待在她身边,他必须四处寒暄、打招呼,也不可能把她绑在自己的身边。“冬贝。有些人心直口快——”
  “她们不是说话伤到我!”
  “那是哪里让你不舒服?”
  “是她们的态度!在我面前,她们可以和你任意调笑、讲黄色笑话,甚至勾你的手臂、搭你的肩膀,其中有个女人还摸着你的头发,告诉你说:“你最近是不是比较忙?该剪头发了。“屈纪钢知道她说的事确实发生,但是,那些女人一向如此。
  他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冬贝,那其实没有什么,她们和我很熟,又都是一些有点年纪的熟女,所以……”
  “所以别的男人也可以这么对我?”雷冬贝打断他。他的回答令她不快,所以她换个问话方式。
  “不!他们不可以!”屈纪钢马上板起脸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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