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妻(破镜重圆)》第67/105页


  支支吾吾一堆,也没说出个屁。皇帝把龙足一踢,“没用的东西!”甩袖便决定亲自去看。
  当然,三个人这天晚上闹得一番,差点没闹出个汴京城最大的笑话来。
  周氏趴在桌沿,她果真是喝太多了。“我跟你两说啊,咯!……老娘年轻时候,可会喝了,喝它二十盅都不成问题,哪像你们这么怂,一个个爷们家居然这么没用……”
  皇帝脸就一直在那儿黑着,坐在那里,像个泥菩萨雕塑,他原是想来警告这二人的,结果都喝得晕头晕脑了,干脆,自己气性上来,也和同他们两一块儿喝。
  顾剑舟道:“吹什么牛皮!皇上,您可听仔细了没?她在侮辱咱们作为大老爷们的尊严――好!我顾剑舟今儿就好好喝给你看!”
  顾剑舟也是喝得真醉了,居然说着闹着,把手吊儿郎当往皇帝肩膀上一搭,皇帝的那脸,瞬间黑得如同刚从窑里挖出的煤。
  “顾亲家,朕说,你的手能不能拿开?――拿开?”
  最后,顾剑舟居然又和周氏起酒令来,“哥俩好啊,三桃园啊,四季财啊,五魁首啊,六六顺,七个巧,八匹马……”
  皇帝一拍桌子,气不可忍:“周思如!你看看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皇帝正要浑身冒烟,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两人拖下去好好醒酒,结果,顾剑舟忽然把手一拍,“对了!他输了!还没给他灌呢!”
  周氏也拍手笑:“是了是了,这儿有只千年大王八,把你这只姓顾的乌龟灌了,就该来灌他了……”
  顾剑舟和周氏二人,遂赶紧将皇帝摁着坐下来,两人一个拿杯一个拿壶,狠狠为皇帝灌起酒来。
  ※※※
  顾峥和周牧禹这天晚上,其实也差点闹了好大场笑话出来。
  原本是两人梅开二度的新婚喜日,却干扰波折不断。
  以前在四合院住的时候,女儿苗苗一直是由顾峥带着睡,小女娃儿到底才五六岁,人又小,哪里懂什么,刚认了个爹,却不知这爹和娘亲的关系涵义是什么。
  两人举行婚礼,苗苗一直在旁咯咯咯新鲜欢喜不停,她觉得这事很好玩。还问,以后娘还会不会再嫁人一次,当场诸人顿时尴尬得不行,赶紧笑着说:“哟,可不能再嫁了!”
  “――为什么?”
  苗苗问:“当新娘子不是很好玩的吗?为什么就不能再成一次亲?娘亲和爹爹结婚,我也要结!我也要和我爹爹成亲!”
  其他人一脸又是尬笑,赶紧把女娃儿的嘴捂上,让她不准再说这样的傻话了。
  苗苗却仍是一脸兴奋懵懂,还把一张大红的布巾盖在头顶上,学着娘亲的样子。并问旁边的宫女太监道:“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个新娘子,漂不漂亮?”
  宫女太监们更是笑岔了气。
  到了入夜,顾峥和周牧禹也入了洞房,萱草最后哄着苗苗睡觉,当然,搬进了王府,自然有数不清的宫女老妈子排着队的伺候,房子也是比以前所住的更奢华、更气派漂亮了。
  并且,皇帝颁发的那道圣旨,不仅让顾峥成为皇家正式儿媳妇,晋王妃,也将苗苗册封为小郡主。
  萱草哄着笑说:“小郡主,咱们现在这就去睡了好不好?就不要去打扰你父王和母亲休息了!”
  苗苗只一个劲儿哭闹:“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和娘亲睡!我要挨着娘亲!我要娘亲!”
  干脆索性,披散着头发,从床上像兔子似的跳下来,踩着一双木屐子,穿着粉色碎花小睡袍,一路哭哭啼啼去拍顾峥的门。“――娘亲,娘亲,你不要苗苗了吗?娘亲!”
  周牧禹心里的那个尴尬和气哟,此时,他把女人正紧搂抱着,正俯首低头要去亲吻,准备宽衣就寝――
  数年以前,两个人的新婚之夜是一场憾事,这次说什么他也要弥补回来。
  他刚准备去解女人的腰带,一只手正在女人衣带的结上轻轻拉扯着,蓦然,便听女儿在外面的哭闹拍门声,拍得砰砰砰,仿佛天在打闷雷一样,宫女太监守在外劝个不停。
  顾峥道:“我去看看她,这孩子,她真的是离不开我……”
  周牧禹强忍脾气,强装一脸云淡风轻,不敢面露一丝委屈。
  顾峥把女儿拍着抱着哄着,一会儿,苗苗果真被哄睡着了。
  周牧禹一撩衫角坐在顾峥的身侧,问:“娘子,要不要我来抱她?”
  顾峥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你小点儿声……
  如此这般,终于,屁娃儿才总算给哄好了,萱草赶紧上前来接手、将睡着的苗苗忙抱回隔壁厢房求睡。
  萱草出门之前,周牧禹实在忍无可忍,压低了声音,对萱草冷声警告说:“怎么连一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如果小郡主再来敲门,你还是哄她不睡……那么,哼!”
  萱草吓得,一阵哆嗦,赶紧道:“是是是!王爷,都怪奴婢笨,奴婢实在是太笨了,奴婢一定好好哄着小郡主,不打扰王爷王妃安寝……”
  周牧禹头疼欲裂,这才方罢。
  .
  夜雾正浓,一轮圆月正自云海冉冉升起。
  红墙,红烛,红色的轻纱与帷幔,这是一片如同梦境交织出来的朦胧世界。
  顾峥今天是真的太美了!周牧禹的视线恍惚起来。
  女人站在那儿,静静地,即使什么也不说,即使,对他淡淡的,淡眉淡眸,然而一袭红裙曳地,体态轻盈婀娜,竟看不出这是已经过了二十双华的女人,并还为他生过一个孩子。
  这世上之钟灵,万物之毓秀,想必此时此刻,都统统凝聚在她身上了吧?……周牧禹想,心,竟砰砰地越发加速跳动。
  可是,想着想着,他又懊悔心痛不已,就是这么一个如鲜花般初绽、婉丽非凡的新娘子,曾经,在数年之前,他却让她独自守了整整一夜空房,红烛垂泪,伴她天明。
  “娇娇!”
  周牧禹这声的轻唤,将胸中的抱歉亏欠凝聚到极致。
  他已经褪却了刚才来自于对女人身体上的渴望和情动,他轻柔地去拥抱着她,又道:“以前错过的,我们就让它在今天晚上统统补回来?”
  顾峥闭上了眼睫毛,她张嘴欲言,本能地很想讥讽些什么,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嘴。
  是的,经他这么一提,她不想去回忆曾经的那些点滴琐碎,可却全涌进了脑海。
  ――
  男人的脸如同苦瓜汁儿给泡过的,父亲逼他成亲,其实她那会儿压根就不知道。
  被蒙在鼓里,满心欢喜地,头顶着红盖头,娇羞脉脉,垂下眼睑――以为他是真心真意愿娶她。
  “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我想去隔壁书房里静一静,就不吵你了……”
  男人轻轻地扯下她头顶红盖,接下来,就用以上这句匆忙而不耐烦地结束了女人一生中、最最令人脸红悸动的洞房花烛夜。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度过的,脑子像被扯乱的一圈圈麻线团裹进里面,仿佛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如果,他是真心实意愿意娶她,又何必要对她如此冷待?
  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她,又何必勉强自己做她们顾家的上门婿?
  最后,顾峥傻傻地,还是自我安慰说,是了,他定是害羞,要不,就是真的读书读傻了……
  男人何时已经将她打横抱放进了床帐,来自于他嘴唇上的吻,密密麻麻,如雨点般落下。
  他在扯她的衣服,同时,也在脱他自己身上的喜袍――
  顾峥一挑眉,忽然,她笑了。反转过身,将男人一压,“王爷,相公,今夜我们不如好好玩玩儿吧?”
  ――
  女人不知从哪儿找到一根红线绳子,将男人双手死死一捆,再一扎,又找来一块长长红布条,将他眼睛给蒙盖上,同时,在他嘴角边亲了亲,又舔了舔,“我先去查看查看这房门窗户有没有关好,你等等我,好不好?――”她的声音娇滴滴,如莺声沥沥。
  周牧禹笑了,喉结上下滚动着。是的,两个人以前做夫妻时候,有时这女人也是花样百出,很多新鲜技巧……
  周牧禹脸颊绯红、眼眸迷醉回忆着昔日和女人的闺房诸事――
  “娇娇?娇娇?”
  女人果真在检查房门?
  “娇娇?娇娇?”他又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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