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陛下的撩妹技巧》第95/166页


  “吩咐她到暖阁里来。”
  “是。”
  暖阁烛光晕黄温暖。
  赖姑姑宣召而来,在暖阁前停立了片刻,眸中闪过怔忡之色,方打起帘子进了暖阁,恭敬的朝着上首尊贵的男子跪拜道,“老奴见过圣人。”
  “起来吧。”姬泽道。目光锐利的打量着面前的燕喜姑姑。
  赖氏侍奉过数任帝后,原已还乡,太皇太后将她从乡野召回,侍奉顾令月,侍奉在顾令月身边十年,十分受信重。
  “赖氏,你自幼照顾郡主,她的身体状况你应当最清楚。实话告诉朕,她究竟养的如何?”
  “回圣人,”赖姑姑恭敬道,“郡主身子虽较常人娇弱,但总的来说,这些年调养的还是不错的。”
  “是么?”姬泽冷哼一声,在寂静的殿阁之中如同炸雷,轻轻轰响在赖氏耳边。一双凤眸眸色幽深,沉声道,“朕却怎么觉得不尽其然。”
  声音森然,“昭国郡主身份尊贵,是朕日后贵不可言,若你行差踏错,”
  青年帝王威势森严,压的赖姑姑不敢抬头,伏在地上连连叩首,“圣人恕罪。”
  不敢多做隐瞒,只得吐露实情,“郡主虽经奴婢十年精心养护,多有好转。但到底底气弱了些,不能根固。且当年在范阳的两年间,北地环境苦寒,郡主心境又不好,养护缺了从前精心,能养成如今这般模样,已经是着实不错了。只是……”略顿了顿,
  姬泽听着如此,心中念及殿中娇柔的女子,心疼不已,“旁的有的没的不必多说,”开口道,“直接告诉朕郡主如今如何。”
  赖姑姑禀道,“郡主身患足疾久坐不行,气血不得顺畅上行,久而久之,□□较之寻常女子紧窄,身体敏感异于常人,同时中气难固,床*事中易动情潮,事后疲乏。虽然这些年来,奴婢用尽了心力,为她调养身体,补益元气,但先天受限终究不如身子完好无损,便是再精心养护,也比不得手足完好之人。如今年纪尚轻精心养着还好些,若渐渐大了,气血不如少时生机足,身体会愈发难养。”
  姬泽静默片刻,“竟是如此……么?”
  赖姑姑再拜,“正是。”
  真心诚意朝着皇帝伏拜,“老奴多年从事服侍贵人燕喜之事,素精于此事。昭国郡主若以花为喻,便是倾世名花,虽则美丽芳华,却也极其娇贵,但也需要人捧在手心细心调养。浇水施肥都必须恰到好处,若是过头或是不足,都容易将名花晕折。圣人如今与郡主结缘,老奴不敢置词,还请圣人平日多多怜惜郡主,”
  殿中静默良久,姬泽怔楞回神,方道,“朕知道了!”
  “你下去吧。日后郡主身边,经心伺候着!”
  东暖阁一片幽深,姬泽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眸光深浅变化不足。
  天色将近申时,高无禄在外头轻声禀道,“张柳两位丞相已经在甘露殿候着了。”
  姬泽回过神来,应道。“知道了,”
  今日常朝,他宣了政事堂几位宰相入宫商讨政事。时辰将近,起身出了暖阁,在正殿中顿了顿,忽然生出了一丝想回去看看阿顾的心思。
  承平殿寝殿帘幕低垂。
  姬泽大踏步入内。
  顾令月拥在榻上被衾中,一张粉面沉睡动人,如娇花海棠,带着一抹艳丽的绯色。
  一阵微风吹过,殿中灯火微微摇晃,殿中奴婢恭顺侍奉,不敢发出一丝杂声。
  世人大约永远也想不到,为了能够让这个心中女子这样慵懒安心的躺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究竟付出了多少耐心,又等待了多久?
  如今,他终于得到了她,
  他想着和她长长久久,厮守到地老天荒。
  他俯身在她的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好眠!
  朕的阿顾!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作者君早前写好的某些段落,临早上要发的时候又删了,心疼。
  阿门!

  第七十一章
  一轮金乌坠在西天之上,漫天的云彩都染成了红彤彤的色泽。
  顾令月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醒来, 见殿中天光微暗, 不知不觉已经渐晚。
  身上气息干净清爽, 显见的在昏睡之中已经被略略收拾过一遍。绛色的寝衣贴在自己的肌肤上,柔软似水。
  砚秋听得帐中动静,上前服侍, 含笑道, “郡主,您醒了?”
  顾令月顺着贴身丫头的搀扶从榻上坐起来, 扶着额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已经是巳时了,”砚秋将月洞门的纱帐打起, 服侍着顾令月起身, 捧起一旁备下的鹅黄绣花软襦, 葱绿贴金曳地裙, 伺候顾令月穿上。“郡主这一歇足足歇了好几个时辰呢,灶房里热了小米粥, 郡主可要用一些?”
  阿顾微微讶然, “我竟睡了那么久?”听得腹中传来一声轻微鸣响, 显见得确实是已经饿了。
  “圣人可回来了?”
  砚秋恭恭敬敬的禀道, “圣人下晌去了甘露殿见朝臣,如今已经回来了,如今在西暖阁召见宋供奉。”
  顾令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承光殿静默, 窗台上的三枝烛灯打了一个毕驳。
  顾令月忽的开口问道,“砚秋,你可知道高使君如今什么状况?”
  砚秋面上神情微微一僵,静默片刻答道,“奴婢如今在宫中伺候郡主,对于宫外情况也不甚清楚。只是依稀听闻,高先生这些日子病重,如今在国宾馆养病。”
  顿了片刻,忍不住道,“郡主,恕奴婢直言一句,您如今既已与圣人一处,便不该再想着高先生了。对高先生而言,您的这份念想,不是福祉,怕反而是催命符。”
  殿中一片寂静。
  顾令月停滞片刻,“我知道这个道理。”
  自当日镜湖小筑中,姬泽怒刺高孝予,并与自己摊牌,自己明白过来姬泽对自己竟是有男女之思的,顾令月便知道,自己该当将高孝予放下了。
  “我也没怎生的。”她道,“我与高使君虽数旬相交,实则没甚深厚情谊。这件事,说到底,是我连累了高先生。这些日子,怕圣人愈加迁怒,我甚至不敢在圣人面前提高先生一字半句。只是希望高先生安好,也算是解了我的负累之心。”
  砚秋眸中露出一丝愕然之色,打量顾令月。
  年轻的郡主端坐在榻上,面色静默,蒙着一层层层灰色。
  她一时间分辨不出这位新成为帝王女人的女子心中如何想的。斟酌道,“按说高先生与此事中确实有几分无辜,您若这般想倒也是应当的。只是圣人到底身份至尊,怕是记恨高使君。您该当好生筹措。”
  顾令月闻言叹了口气,心境沉下来,许久后方道,“我知道的!”
  顾令月梳洗过后,换了一身衣裳出了殿堂,行往暖阁。
  西暖阁烛光盎然,姬泽长长的影子投射在窗纱上,“……宋供奉,你和朕说实话,昭国郡主的腿,你究竟有几分把握?”
  “微臣既是承诺了能够医治,便是心有把握。”宋鄂朗声回禀,“圣人这般质询,莫非信不过微臣?”
  “只是郡主在朕心中分量极重,朕担忧郡主身子,着实不忍。”
  宋鄂闻言怔了怔,再度开口,声音已经是柔和起来,“如此,好叫圣人得知,昭国郡主的底子不错,最近的疗效也十分有成效,但总要一步步慢慢来。”
  顾令月正待卷帘入内,听闻二人说起自己身体之事,不由怔了怔,停在暖阁珠帘之下。
  珍珠微微晃荡,发出轻微声响,惊动了暖阁中的人。
  姬泽抬头见了阿顾,凤眸眸色顷刻转柔。上前握住阿顾的手,问道。“醒了?”
  顾令月点了点头,应道,“嗯!”一张雪白的脸泛着粉色春意。
  因着这些日子治病的缘故,与宋鄂这个大夫日常相处极多,在其面前也不特别避忌,着着家常衣裳,柔嫩脸颊上的映着一道枕头压痕,神色慵懒,“睡了好一阵子,刚刚醒,精神倒还好。”
  殿中天光自然,宋鄂探头望了一眼,瞧见姬泽凝视着顾氏的目光隐藏侵略和宠溺情意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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