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夫君之后》第14/97页


  白明洲脸上带着无辜的笑容,“中午吃多了有些积食,孩儿就在府中走了走,娘来了怎么还不进去?”
  说着他高声喊了句平安,没一会儿平安喜乐两个人快步走了出来,堆着笑弯下腰,“夫人快请,这群不长眼的狗奴才,夫人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冉霁雪锐利的视线从平安身上扫过,一言不发的从他身边走过。
  白明洲拍了拍他的肩,传音给平安,“我上次还剩了些清露膏,你自行去取便是。”
  于是平安的脸色更难看了。
  进了屋,冉君筱将冉霁雪扶至高位,便站在她的旁边以羞怯的目光看着白明洲。
  她有心想要攀谈,偏偏进了屋之后无论是冉霁雪还是白明洲,都一句话不说。
  冉霁雪沉着脸面色漆黑,白明洲则坐在下方翘着腿把玩着手中的一枚玉扣。
  冉君筱急在心中,正要张嘴却见白明洲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却仿若寒冰,刺得冉君筱下意识就是一抖,再不敢开口说一句话。
  时间在静默之中流淌,冉君筱坐立不安。
  这对母子之间分明是有什么问题,却偏偏她今天撞了上来。
  冉君筱后悔不已,脚站得发麻,一向亲近自己的姑姑却也没说让她坐下。
  不知过了多久,白明洲已经从腰间的玉扣玩到了发冠坠下的珠翠,他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他站起身,“要是没什么事,孩儿就先告退了,今日的学业还未完成呢。”
  听到他的话,冉霁雪却是笑了,“既如此,便和平安一道吧,那孩子本事不差,你们二人一道还能互相讨论。”
  白明洲身子一僵,喉头滚了滚,表情不变的点了点头,“好。”
  见白明洲转身欲走,冉君筱忍不住叫住了他,“早已听闻表哥文武双全,不知今日君筱可否有幸见识一二。”
  白明洲脸朝着她的方向,话却是朝着冉霁雪而去,“表妹的要求,表哥自然无不应允。”
  冉君筱面色一喜,看着白明洲这张堪称风华绝代的脸,淡色的瞳孔中淌着光,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令人羞怯的坏笑。
  冉君筱心想,之前所见到的冰冷目光,果然是她看错了吧。
  “娘,你待如何呢?”
  声音也是那么的清亮……
  冉君筱心中越发柔软,声音像是裹着蜜,忍不住叫了一声,“表哥。”
  刚叫出声,就见白明洲变了脸色。
  下一刻,他捂着嘴,发出一声压抑过后却仍十分明显的干呕声。
  冉君筱目瞪口呆:她把表哥叫吐了???
  她又羞又急,忍不住跺了跺脚,想了想还是走上前柔柔的关切道,“表哥这是怎么了?”
  这一下,更加明显的呕吐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白明洲弯下身,一团看不出颜色的秽物稀稀拉拉的落在她的绣鞋上。
  冉君筱面色恍惚的抬起头,原本黑沉着脸的冉霁雪也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的绣鞋,以及那垂坠感十足的扫在鞋面上的裙摆。
  白明洲扶着墙,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留在屋内的冉君筱和冉霁雪相顾无言。
  鼻尖晃荡着的酸臭味一直挥之不去,冉君筱像是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尖叫一声之后哭着就跑了出去。
  冉霁雪同样无言,胸中憋着的那团火却是灭了下去。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屏风后探头探脑的白明泽,忍不住笑出了声,“别看了,出来吧。”
  白明泽讪讪一笑,“娘,是我让哥出去帮我办事的。”
  冉霁雪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当你娘傻呢。”
  她望了眼白明洲去的方向,“走吧,去找你哥哥。”
  白明泽出来了,白明洲也就回了密室。
  他抱着痰盂吐得面如土色,整个人瘫在床上宛如一条濒死的鱼。
  白明泽心中也不好受,他和白明洲之间特殊的感应让他胸中也憋闷反酸,虽然不像白明洲那样严重,但也让他一碰到床就瘫坐了上去。
  冉霁雪看着兄弟二人这幅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你这难道是真全吃了桑家那姑娘做的菜不成?”
  白明洲正要开口,还没发出声,就忍不住又埋下头吐了一番。
  冉霁雪看着他这样子,哪里还不明白,“那姑娘一身阴脉,经过她手的食材也全都变了质,哪是你能用得了的。”


第13章 “那你对桑姑娘有想法吗?……
  白明泽好奇追问,“什么是阴脉?”
  白明洲一脸淡漠的抱着痰盂,悄悄的竖起了耳朵。
  冉霁雪看着兄弟二人,缓缓开始讲述,“万物负阴而抱阳,这世间万物本质便阴阳二气相辅相融而生,修行如此,经脉亦如此。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那姑娘身体里只余阴脉,又名纯阴之体,乃先天不足……”
  “不对呀娘。”白明泽手托着下巴,眼神疑惑,“不是说纯阴之体和纯阳之体都是世间难得的天生修炼之体吗?”
  冉霁雪冷睨他一眼,“话本里看来的?”
  白明泽瞬间卡了壳。
  白明洲漱了漱水,虚弱道,“《天衍经注》第三篇十五章里面有讲。”
  白明泽猛的点头,“对对对,我就是在那里面看的!”
  冉霁雪冷哼一声,“那著书的也不过知其一不知其二,天地自有定数,人为恒量,阴阳相合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天生修炼之体的不是纯阴纯阳,而是极阴与极阳。纯阴之体易招鬼魅生就阴寒,纯阳之体肤若火烧常人触之则燃,此二者非但无法修炼,反而是早夭之体。若我所猜不错,桑家这丫头必定自出生起就有上十层的高手日夜以灵力续命,否则她必然活不到今日。”
  白明泽想到那日看到的美人,心中不免唏嘘,心中莫名的升腾起一股酸涩的刺痛,白明泽一愣,看向瘫在床上的白明洲。
  他半靠在密室冰凉的墙面上,新赶工修筑出来的密室墙壁冰凉而粗糙,白明洲的脸颊上沾了些碎石块,磨出了些许红痕也浑然不觉。
  白明洲目光沉沉,“那可有解救之法?”
  “有。”冉霁雪视线落在他身上,神色莫名,“以纯阳之人心头血灌之,由此纯阴褪极,反之亦然。”
  白明洲一怔,“我明白了。”
  话还没说完,他又扒着桌上的痰盂吐了一遭。
  见他这样,本想让他跟着平安领罚的冉霁雪也再说不出惩罚的话来,只不痛不痒的落下几句让他切莫再犯之后就离开了。
  白明泽没跟在娘身后出去,而是跟他哥一起瘫在密室里半点不想出去。
  白明泽暗搓搓的瞅他一眼。
  又瞅一眼。
  白明洲无奈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无数念头在心头回转,白明泽捏了捏拳头,气冲冲的看着白明洲,“你上次是不是骗我了!”
  白明洲十分心虚,“你说哪一次?”
  白明泽睁大了眼睛,“还不止一次??”
  白明洲陡然翻车仍面不改色,“我没有,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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