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夫不识宝》第35/50页
正文 第四十九章 睁不开眼睛
更新时间:2012-1-28 9:43:55 本章字数:3545
以上这些故事我都是从同事祝凯新那里了解到的,我还听说,开始,谢逸鸣和他家人对沈水莲很疼爱。可是,后来沈水莲因为生的是女儿,家里人的态度包括谢逸鸣在内对她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因为谢家已经是三代单传了,按现行的政策他们只能生育一胎。特别重视传宗接代的谢父因此气的大病一场。事后,父亲交代儿子,无论如何也要设法生一个儿子,以传承谢家烟火。可是,要谢逸鸣放弃公职他又做不到。总之,打那以后,谢逸鸣和沈水莲的关系逐渐冷淡,于是吵架成了家常便饭,冷战更是日益升级。
沈水莲当初因为听谢逸鸣的话,放弃了多次工作的机会,等到女儿渐长,可以上幼儿园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应该找份工作来做,不能总靠谢逸鸣的那点薪水过活。于是她尝试着找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可是,只做了一个多月,谢逸鸣就亲自写信给事务所领导,要求解雇沈水莲,还威胁说否则将使该律师所无法做下去,律师事务所只好辞退了沈水莲。后来沈水莲终于从谢逸鸣的口中知道了他这么做的原因:原来沈水莲曾经数次和事务所领导陪客户吃饭,谢于是怀疑沈水莲和那个领导有不正当关系。后来沈水莲又找了几个公司上班,结果也先后被谢以种种理由迫使她离开了公司。
没有正常的职业,做一个全职太太,使得沈水莲百无聊赖,于是一度迷上了麻将,经常打到深夜,她的心很郁闷,既然谢不让自己找事情做,那就只好在麻将桌上度过了。
可是,好景不长,一次晚上谢逸鸣回家发现沈水莲还没回家,顿时火起,他找到沈水莲打麻将的地方,将麻将机给掀翻了,还当众侮辱沈水莲有心在这里勾引男人。
那晚,沈水莲哭了一整夜。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你总的给我事情做吧?”沈水莲无奈地对谢逸鸣说:“不然我会在家里憋死的。”
也许谢逸鸣后来想通了,担心逼急了妻子会做出其他的事情出来,于是在不久后将一家转让的酒店盘了过来,平时由沈水莲看店经营,他在闲暇之余负责在外联系业务。
我的脑海里最近经常在反思一件事情,那就是,假如我没有调到S市来工作;假如我不是分管单位的后勤;假如我那天没有和局长一起到“谢记酒类经营店”;假如,我当初没有给小沈发短信,告诉她我的QQ,总之,这一系列的假如如果都不存在的话,或许,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后悔,毕竟我没做错任何事情,我完全可以面对朗朗苍天说:我问心无愧,我不惧怕任何的闲言碎语。
转眼又是周末,我决定早点儿回家,因为今天是女儿的生日,一大早女儿就打电话给我,要我早点回去,说妈妈为她买了蛋糕,她晚上要请一些要好的同学一起参加生日晚会。我在单位的门口等车,这是我的习惯。到车站还有一段距离,我懒得过去,反正回W市的客车就要在这里经过。
等车的时间最难熬,平时不要乘车的时候,没几分钟就有一辆到W市的,可是今天好像客车在故意和我作对,知道我急着要赶回家似的,不是满座就是没车,我足足都了半个多小时也没等到一辆车。
就在我等得心焦的时候,一辆黑色港本车停在了我的面前。
“要到W市吗?”一个理着超短头发、长着胖胖的圆脸的中年男人打下副座的玻璃问我。
我问了下价格,开始嫌太贵,拒绝上车。其实我原本就知道坐这些“黑的”比客车要贵的多,一般没有急事的话我不会坐。
“那你说多少钱?”圆脸温和地问。
我说按照客车的价格就坐,否则我等一会就有客车来了。一般来说“黑的”司机都不会答应按照客车价的。
“好吧,反正顺路,上来吧。”没想到司机想也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随即“噗”地一声,车门锁打开了。看来我今天是捡到便宜了,也许“黑的”确实顺路,反正不载也就少赚了。
上了车,我看到车后面也只坐了一个人,加上副座上的人一共才三个乘客,难怪司机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价格,我想。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问我是不是在经贸局工作?我有些惊讶他怎么知道我在那工作?
“你看象不象?”我笑着故意问。
“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当领导的。”司机从头上的后视镜上看了我一眼。
“我是打工的,哪里是什么领导,”我笑着说:“月工资比你们还低。”
“工资低不奇怪,但是你们外快高啊。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拼死也要进政府部门工作呢?”司机一副深谙世道的样子说。
说话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上就要离开S市境界,进入W市了。如果不是因为等了大半个小时车的话,我早就到家了。手机一阵嗡鸣震动,原来是女儿给我打电话了。她问我怎么还没到家?说她的同学都已经来了。我一边解释说车太晚了,一边吩咐她可以先开始。
我刚刚挂掉手机,车就已经停在了路边。这里是山顶,前后不挨村不挨店,偶尔经过的车辆灯光照射下,可以看清四周黑黝黝的树木,在夜里显得格外地孤寂可怖。
“怎么啦,师傅?”我问道。
可是司机没有回应我的问话,他下了车,“哐”地反关上了门,随即副座上的人也下了车。
“走,下去看看。”坐在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这时也开了腔,他拉了拉我的衣袖说道。我看看四周这么黑黑的,没有动。
“下来啊,还坐在哪里干嘛?”突然副座上的那个男人在车外提高了嗓门,一把手电光照射着我。射的我睁不开眼睛。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遇到坏人了。我沉住气息依旧不动,我的脑海里在迅速地想对策。
可是不等我想好,另一个人已经过来打开我的车门,有力地将我拖了下来。我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
正文 第五十章 求生的欲望
更新时间:2012-1-28 9:43:55 本章字数:3355
“你们要干什么?”我后退了几步。黑暗中,只能模糊地看清楚我眼前已经站了四五个人。不好,他们都是有预谋地在选择在这里下手的。我这才蓦然想起,这里曾经是有名的打劫杀人的地方。
据说早在解放前,这里还是山间小路的时候,因为是两县交界的地方,过往的人员很多,加上地处偏僻,因此是劫匪的天然打劫场所。开通了国道后,时至近年,仍然不时发生抢劫杀人的事情。记得五六年前W市一个林场的职工,因为平时嗜赌如命,欠人一屁股债。那次又到S市赌博,不到半天功夫就输掉十多万元。眼看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于是他雇请了一辆小车回W市,车到这里时,他故意说要方便,车停下后,他从后面将司机勒死,弃尸于路下的涵洞中。而后将车卖到了黑市,捞了一小笔钱。被害家属几经波折,终于找到了死者,案情很快就破解了。
W市的人一提到枫树岭,莫不畏惧三份,枫树岭三字成了恐怖的象征地。
但我没有想到,今天自己也撞上枪口了。看来这是一群不是饿昏了头就是穷煞了的亡命之徒,要不怎么会天刚黑就在这里下手呢?要知道现在还有很多过往的车辆。咳,我怎么就贪图那一点便宜去坐“黑的”?
“我们要做什么?哼哼,我们要揍你。”他们已经围住了我,其中一个人挥拳朝我打来。我下意识地一挡,那手被我有力地挡了回去。
其实我早在读中学时,班里一个叫“四哥”的同学教我学过几招防身之术。那是一个从外地转学来的学生,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爱学习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竟然很快地成了无话无说的好朋友。他告诉我,他因为从小迷上了武功,对学习根本不感兴趣,因此很疼爱他的爷爷去请了一个本村的老拳师教他学武艺。他凭着学到的功夫在学校里狠狠地教训了几个为非作歹的学生,但是那些学生家长都是在当地有头有脸的人,不是当官的就是大老板,惹恼了这些人的孩子那还了得?结果他被学校以“经常闹事、打人”为由给予了劝退处分,这才转到了我们学校。
一日,我笑他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武功。“不过是那些人太懦弱罢了。”
“那我们来试试,我只要一招就可以将你击倒在地。”四哥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忿忿地说。
看他比我矮一个头,人也比我瘦小,我压根儿就不将他放在眼里,记得小时候我和同伴们摔跤比赛我总是赢得多。
没想到的是,他还答应让我一招。我当仁不让地挥拳横扫过去,他一躲闪,我突然感到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我不服,爬起来飞起一脚朝他的胯下踢去。他敏捷地扳起我的脚一推,我还来不及叫,整个人就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好在我们都是在学校运动场的沙堆里比试的,要不我的头不摔破也得起包。我彻底地服了他,佩服地央求他教我几招。结果他真的教了我三招防身术。
“这三招你练熟后,可以轻易地对付两到三个不会武功的人。”他肯定地告诉我。
第八十五章难逃一死
没想到多年没用的功夫,现在居然还能派上用场,而且应用自如。我自己也感到诧异。
“好啊,你还敢还手,来啊,揍这个银棍。”他们话音刚落,顿时拳头象“流弹”般朝我头上砸来。我护着头,可是还是多处“中弹”。旋即我的身上也多处遭到打击。突然一只手朝我胯下伸来,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挡,将那试图“海底捞月”的罪恶之手给挡了回去。
凭着以前学过的那三招,我很快地将两个扑过来的家伙击倒在地。
“他会武功。”倒在地上的两个家伙同时惊叫起来。
“大家一起上。”在一阵歇斯底里的叫喊中,其余的几个人霎时紧围成一堵黑色的墙,齐压压地朝我扑来。
人多力量大,何况我不是专业的武术家,想要重复那三招护身拳谈何容易?我被他们拉的拉、拖的拖、抱的抱,只一会就倒在了地上。拳头和脚掌象乱木一般象我击打而来,我几次欲翻身起来,可是马上又被他们重新摁到在了地上。
“你这银棍,看你还敢勾引人家老婆不?我踩死你,我踩死你。”一个家伙一边猛踢着我的腰部,一边大叫着。
我彻底地清醒了,今天不是在梦里,而是真的遇到谢逸鸣对我的报复了,我如果任由他们对我打下去的话,恐怕难逃一死。不,我不能轻易地被他们打死,他们要是将我打死了,很可能会将我抛尸荒野,让我来个“人间蒸发”,谁也找不到我。我必须挣脱!一种求生的欲望使我不住地抵挡来自不同部位的袭击。
就在我渐渐地无力招架之际,远处射来一束灯光,我敏锐地意识到有车打这经过了,我于是不顾一切地大喊着“救命,救命啊。”
可是那小车在离我不到三米的地方略微停顿了下就很快飞速驶离了。尽管如此,好在我那一喊叫,围着我打的人稍微停顿了下,他们都将脸转向了路丛。我趁着这几秒钟的功夫,连滚带爬地向前面奔走,很快地就到了对面的路沿边,后面的人已经吼叫着追来了。我顾不得公路沟的深浅,纵身往下就跳。然而,后面的一个家伙已经追上了我,并死死地扯住了我的后衣脚不放。我双脚离地悬在半空中,不知道脚下有多深,但是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爬上去了。我于是反伸手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奋力地将他拖曳下来。对方“啊”地一声,我们同时滚落下了沟里。还好的是,沟不会很深,但是蒿草和荆棘象一张大网将我们缠的难以动弹。那个人象不识水性的落水狗,慌乱地扑打着,被我一掌击退了几尺远,他连忙往上爬去,在他同伙的帮助下上了公路。随后几个石头往下砸来。我连忙胡乱地往下扑去,终于挣开了荆棘的羁绊。就这样我一连跳了几个沟,直到确认他们对我构不成威胁时,才蹲下来,激烈地喘着粗气,此时我心跳得如雷鼓一般,整个脑袋嗡嗡作响,脚底一阵刺疼,原来我的鞋早已经不知去向。远处的公路上,隐约还传来那些人的说话声。
庆幸的是,我一摸口袋,手机居然还在。我拨通了老婆的号码,压低声音告诉她我遇到的情况。电话那头老婆一下就“哇”地哭了出来。我连忙安慰她没什么大事,让家里人来枫树岭接我就行了。因为我相信那些人很快就会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