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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星奴

龙扬亲眼目睹了太上长老化道的整个过程,内心充满了很多说不出的情愫,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就这样在自己的面前归于虚无,并非是因为战斗而死去,而是彻底的败给了时间,即便只差一步就可以迈出大成境界的那道门槛,但是却终究没有迈出,而是这样静静的消失,无法去触摸大成的占星师才可以接触到的秘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龙扬的耳边似乎还在回荡着太上长老的话,在化道最后的一刹那,太上长老究竟看见了什么,是有关长生的吗?他是否真的看到了那条路呢?
“长生……”龙扬微微叹了口气,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那本占星古术,内心感觉到了无比的沉重。
走出太上长老隐居的洞窟,龙扬第一眼就看见了飞仙,她正拖着腮帮坐在洞窟前的一块巨石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背后一对洁白的羽翼正在轻轻扇动着,充满了神圣的气息。
“哇,臭小子,你终于出来啦,我还以为你交代在里面了呢。”飞仙跑到龙扬的身前,重重的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
“你大爷!”龙扬的额头上浮现出了一道道的黑线,对飞仙这种关切的问候无语到了极点,他愤怒的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
“哎呦呦,你还敢骂我,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
龙扬运转登天不刹那间欺身到了飞仙的身前,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重重的捏了一下,而后微笑道:“皮肤还不错,蛮光滑的。哈哈……”
“臭小子,你别走,你给我回来……”
傍晚的时候,龙扬见过了飞仙族的族长,将太上长老化道的消息告知了他,族长的脸色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也无可奈何,人总是要死,无论多么强大的存在终将要归于黄土,太上长老选择了尸骨无存的化道,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于这些后人来说,不必在他的坟前凭吊哀伤。
飞仙族的族长是一名年过半百的中年人,看起来很和蔼,一张英俊的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容,与龙扬交谈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显出长辈的威压,而是很平和的对待。
“哎,天地真的要变了,想不到绝迹了这么久的体脉都再次来到了这个世界,看来这个世界,真的要再现神话时代的辉煌了。”族长一边感慨着世界的变化,一边不住的叹气。
“年轻人的潜力总是无限,大好的年华,总是要走出各种各样的路,而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同了,半截身体都已经埋进黄土了,再也没有了年轻时候的追求了。”族长的目光充满了哀伤,似乎在感慨着时光的流逝,为自己无法回头的青春而悲伤。
“前辈何须如此,您正直壮年的身体,又有什么可悲伤的呢,我们这些毛头小子跟您比起来,真的是差了很远啊。”
族长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而后送给了龙扬一幅神奇的画卷。
“这幅画卷是由太上长老亲手所画,蕴含了太上长老生前体悟到的种种道韵,就此送给你吧。太上长老一生都在寻找一名可靠的弟子,但是天意弄人,直到他死前才遇到了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太上长老的心愿。”
龙扬道了一声谢,郑重的收起了太上长老的画卷。
子夜时分,龙扬翻开了那本占星古术,缓缓的观看着。
这本书,的确神异到了极点,单单是这种金色的纸张就足以令人震惊,这竟然是由神纹铂金铸成的,每一页上都流转着强烈的大道气息,那种神圣,那种高不可攀的气质,足以令任何人震惊。
“星奴。”占星古术的开篇便写了这样两个字,灿烂的两个大字格外的耀眼,而且上面还流动着一丝神秘的星辉,细看之下,龙扬发觉自己的心神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都陷入了那种星辉中。他感觉这两个字的背后,似乎囊括了整个宇宙,而那点朦胧的星光,就是整个宇宙的缩影。
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也对占星师的鼻祖发出一声由衷的赞美,这个星空中的第一人,果真有不可想象的神通,单单是自己捕捉到的道韵,就已经超凡脱俗了。
他继续向下看去,目光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占星古术,乃是天地间一种神秘的古术,大成的占星术可以推动日月星辰,改变一个人的星象,将此道修到登峰造极者,甚至可以改变整个宇宙的格局,此术一旦大成,宇宙中所有的星辰都将成为占星师的武器。
龙扬不禁震惊,这占星术与欺天术何等的相似,两者简直就是同出一辙,所不同的是欺天术是以小观大,从自身出发去带动自然,而占星术则是以大代小,从广袤的宇宙中汲取力量,进而实现己身的升华。两者的根本目的虽然相同,但是所走的路却截然相反。
占星古术中记载,每一个成为占星师的人都是星奴,此术一旦大成,这个人就会永久的臣服在星象的脚下,作为星象的奴隶,这并非是占星师的自然循环,而是因为神话时代一个强大的诅咒。
因为占星师过于强大,可以洞悉很多秘密,因此在古老的神话时代有人给占星师一脉下了一个强大的诅咒,只要达到大成境界的占星师,必将臣服在星象的脚下,从此失去自我。但是这种诅咒并非是不可打破的,历史上有很多的占星师都超脱了占星师的范畴,达到了占星神师的境界,只要达到了这一境界,诅咒便会自然被打破,因为那个时候,整片宇宙星空都会被占星神师踩在脚下,己身自然不会臣服与星象。
龙扬不禁咂舌,占星师的这条路,走起来还真的很艰难,一个不小心就会在大成的境界迷失自我,经历了无尽的岁月将此书修到大成,但是却进入了诅咒的范畴,这未免太让人伤心。
龙扬继续翻看着占星古术,后面记载了很多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惟独没有记载占星师的起源,著作这本书的人也没有说明自己就是占星师的鼻祖。这不禁让龙扬很诧异,占星师的鼻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说写下这本占星古术的人,不是占星师的鼻祖吗?
越是向后面看,龙扬越感觉占星师玄奥无比,其中记载的那些古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虽然在一定的格局上与欺天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是在大的境界上,却比欺天术还要复杂得多。
“不可证道。”
书的最后一页,只写了四个大字,看起来很模糊,意思也很模糊,这似乎是作者的一种猜测,显得不是很确定。
“不可证道……”龙扬仔细的咀嚼着这四个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不可证道,难道说走占星师这条路,将来不可以证道成为斗神吗?他仔细的回想着天蝎大陆的历史,在遥远的时代,曾经出现了很多震古烁今的人物,无论是来自域外的斗神,还是天蝎星域本土的斗神,几乎都是由一个普通的修士成长起来,进而证道,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从其他途径证道的斗神。
但是经过自己目前所接触到的一切,他感觉证道成为斗神并非只有这一条路,欺天术,占星术,这些路走到最后,拥有的战力一定不会弱于远古斗神,因为这些人可以勾动整个宇宙的星辰之力为几用,端的是恐怖到了极点。
但是在占星古术的最后一页却写着不可证道,龙扬的心底不禁升起了一丝疑惑,是修行了占星术的人不可证道,还是说以此为途径不可证道,这突兀的几个字,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观变了正本占星古术,窗外已经发白,整整一夜的时间,龙扬将那些繁荣复杂的道韵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以后的路就需要他自己一点点的去摸索了,先人所著的东西,毕竟已经过去了很久远的岁月,天地大道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想要在这个世界成为强大的占星师,还需要他自己去体悟,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第六十七章 冰封了万年的灵魂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龙扬都沉浸在这枯燥的星阵中。一个个古老的文字,像是他体内流出的鲜血一样,缓慢的在金黄色的书页上滚动着,他的眼睛除了那一座座惊天动地的绝阵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飞仙族对他的照顾可谓是周到到了极点,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一个人来打扰龙扬,除了飞仙偶尔来这里搅闹一番之外,所有人都将他当成了上上宾,给予他一个静谧安逸的空间去钻研星术。
弹指间,一个月匆匆而过,当龙扬将星术上所记载的那些绝世大阵都粗略的看了一遍之后,他的胡须已经长出了一寸多长,加上他那双劳累的眼睛,此刻的龙扬看起来就像是一名颓废的老兵,完全的失去了那种气吞山河的霸气。
“啊!”龙扬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仰天发出一声长啸,不经意间他将远古斗神的战吼用了出来,滚滚音波直冲霄汉,刹那间震碎了头上的屋顶。
“噗!”当最后一块寒冰从屋顶上跌落下来之后,龙扬缓缓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不禁感到好笑,自己这一个月的时间还真是够专心,竟然变成了这种颓废的样子,如果此刻被风紫或者飞仙等人看见,一定会惹来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刚刚从破碎的冰屋中爬出来,就看见了飞仙,她正扇动着一对巨大的羽翼,漂浮在半空中,一双色咪咪的眼睛戏谑性的看着龙扬,樱桃小嘴张成了o型,满脸的嘲讽之色。
“我怎么这么倒霉,一出门就能看见你。”龙扬同样露出一个色咪咪的眼神,一边从破碎的冰块中爬起,一边说道。
“小子,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听见了你这里的哭号声,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却不领情,哎,真是枉费了姐姐的一番好心啊。”
“我呸,谁哭号了啊!我那是一声嘹亮的战吼!”
飞仙笑了一声,而后缓慢的落到了他的身前,随手递给龙扬一把精光闪烁的宝刀,道:“赶紧把胡子剃了吧,难看死了。”
龙扬接过她的宝刀,开始专心致志的剃胡子,这个场景如果让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这两个人未免太奢侈了吧!要知道,飞仙的那把宝刀,乃是由冰原的第一魔法师淬炼而成的,而今竟然被龙扬用来剃胡子,而且还是飞仙主动借给他的,这要是让别人见到,非一巴掌拍死龙扬不可。
等到龙扬打理完毕之后,飞仙仔细的端详着他的面貌,片刻之后她的脸忽然红了,“想不到你长的还挺帅!”
“那你看,我的外号可是美女猎杀者!”
飞仙白了他一眼,道:“我父亲要见你。”
“族长要见我?”
飞仙点了点头,道:“他对我说等你出关的时候要我告诉你这个消息。”
龙扬微微一笑,道:“不会是要商量咱俩的婚事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你怎么不去死!”飞仙轮动粉嫩的拳头,对着龙扬来了个暴击。
飞仙族隐居的中心地带,有着一棵巨大的古树,古树粗壮无比,虽然是在冰天雪地中,但是勃勃的生机却异常强大,树冠之上那些碧绿色的叶子,根本就不像是在风雪中生长的植物,强烈的反差感实在太大。
飞仙族的族长带着龙扬来到了这里,在古树面前止住了脚步。他凝视着那棵古树很久很久,而后忽然对着龙扬跪了下来。
“前辈,您这是干什么,赶快起来。”龙扬大惊失色。
飞仙族的族长没有理会他的话,体内涌现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龙扬推拒开去,他饱经沧桑的面容上突然涌现出一股沉重的哀伤,而后双眼中竟然流下了两滴清澈的泪水。
“前辈,您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切莫如此折煞晚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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