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恩仇录》第18/253页


皇甫山翘首远望,黑暗中恶山如魔,荒林藏满了厉鬼似的,他什么也没看到。

直觉里,皇甫山感觉不对劲,水仙母子二人出事了。

心念间,皇甫山拔足往山道上奔去,他还不时的大声喊叫,直到他又奔到石壮一家住的地方。

火早已熄了,两大间茅屋已成焦灰,残垣破壁景象十分凄凉,皇甫山想着石壮一家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竟然也会沦落到如此凄惨地步,便不由得咬牙切齿!

皇甫山本来有事待办,卞不疑就曾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但皇甫山又不得不管石壮一家人。

如果此刻叫他抛弃石壮一家不管,他这一辈子也会不快活。

皇甫山不回“金树坡”,他相信石壮一定会救活过来,卞不疑就救过不少断了气的病人。

皇甫山折往白马镇,他以为去白马镇也许会打听出水仙母子二人的下落。

认真算一算,石壮住的地方距离金树坡足有两百多里远,皇甫山情急之下又自绕回白马镇,便也奔了快三百里,他到白马镇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是带着一身疲累,双目通红的走进“王家酒馆”。

王掌柜见是皇甫山,猛一看吓一跳,他惊讶的走上前,关怀备至的小声问:“先生,你奔走一夜吧?你的身上还有……有血。”

皇甫山知道身上的血是石壮的,他点点头,道:“弄些吃的,再替我弄间房,今天我不走了。”

皇甫山果然不走了,他在白马镇住了两天还没打算走,他每天在白马镇那条小街上穷晃荡,小街上的人一见是皇甫山,再也没有人躲他了――还有人向他点头打招呼,就好像他们是皇甫山的老朋友。

中午,皇甫山拉张椅子坐在王家酒铺的柜台边,他仍然是四两烧酒加上五十个羊肉水饺,看上去他好清闲,也很自在。

然而,皇甫山的心中可混乱,他几乎憋得要敞开喉咙大声吼了。

他心中暗自怒吼:“可恶,为什么还不出现?”

就在焦躁不安中,他一口气喝干四两烧酒,也一连吞吃四十多个羊肉水饺,正打算站起身来回房去,突然间他双目一亮。

他心中好激动,他不走了。

便在他双目低垂故示不见的时候,有个青衫汉子走进王家酒馆来。

青衫汉子站在皇甫山桌边不动了。

皇甫山仍然未把眼光移上青衫汉子,但他心中可明白,这人正是那天背扶着另一伤者逃离搏杀现场的人。

皇甫山清楚记得,那天他搏杀了丁不悔与马通天,也杀了“快乐堡”的戈少堡主。

他未追杀两个汉子,他以为杀了主凶就够了,何必赶尽杀绝?

这是他一念之仁,也许错就出在他这一念之仁上了。

青衫汉子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点颤抖,肯定心中害怕什么――皇甫山的那种冷峻就足以令他吓一跳。

皇甫山抬头对青衫汉子笑笑。

他的笑一直是那种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有时候笑得令人不自在。

青衫汉子这时候就不自在,他面色泛白的也回个笑。

这两个人谁也不应该笑,皇甫山不该笑,青衫汉子更不该笑,但是二人却笑了!

青衫汉子半哆嗦的道:“朋友,我不是来打架的……”

皇甫山仍在笑,低声道:“因为你不是傻子。”

青衫汉子又道:“我只是来送口信。”

皇甫山道:“说吧,我不是在听着吗?”

青衫汉子道:“西边有个白马坡,朋友,我们堡主在候教了。”

皇甫山点点头,道:“戈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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