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杀恩仇录》第20/253页


他那一副潦倒的模样,从他那两只半露不露的干瘪双手就看得出来――那一只只有在贫苦之人才有的两手,看上去几乎不见肉。

半长不短的稀疏草胡半掩着一张薄嘴巴,却也叫人觉得皇甫山有着一种神秘。

终于,锦袍老者开口了,他的口气就好像君临天下似的威严:“叫什么名字?”

皇甫山笑笑,道:“重要吗?”

锦袍老者重重的道:“当然重要,老夫要知道你的身份,能一举击杀我儿的人一定不简单,而你……”

他又上下看看皇甫山,道:“你这副潦倒样子,不够资格同我儿子过招,但你却杀了我儿子。”

皇甫山抱拳,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戈堡主了?”

他再一次抱拳又道:“替戈堡主制造痛苦,在下实感罪过。”

“快乐堡主”戈长江沉声叱道:“你也替你自己制造了麻烦,当知杀人偿命,何况你杀的又是我戈长江的独子……”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忿怒的颤抖。

皇甫山淡淡的道:“堡主,你的话在下十分同意,杀人偿命,走到天涯也是定律,不过你我江湖行,当知比杀人更为我辈不耻的是什么。”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僵硬的又道:“你的儿子阴谋杀人父子夺人老婆,更放火烧人房子,这又怎么说?”

戈长江嘿嘿笑得如夜鸟般,道:“这件事不是你说的那么单纯,八年前老夫就已经知道有这回事;女方收了我儿子的聘礼,不到三天人跑了,最近我儿找到那女人,他只是教训她一家人,他未杀人,而你……”

皇甫山道:“如果不是遇上我,石壮一家人全完了,包括一个七岁大娃儿在内……”戈长江怒叱道:“你是谁?”

皇甫山道:“在下皇甫山,石壮家的伙计!”

戈长江一瞪眼,道:“一个乡下人的伙计?”

皇甫山道:“我吃石壮的饭。”

皇甫山还微微笑起来,仿佛他干石壮的伙计是一件十分令他满意事似的。

戈长江忿怒了。

他几乎就忘了身份的怒骂,道:“娘的,我儿怎会死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之手,真冤呀!”

皇甫山道:“你说的不错,你儿子死的很冤枉,他本来前程似锦,未来的快乐堡主,领袖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没有受到良好的照顾,谆谆的教导,反倒是蛮横一方,为害乡里,仗势欺压善良,做出人神共愤之事,他当然死的不值,也死的冤枉。”

戈长江大怒,吼声如雷,道:“你小子嚣张吧,你出言教训起老夫来了,你不撒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你凭什么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也太大胆了。”

皇甫山仍然在微笑,他一直保持这种微笑:道:“我敢来,是因为我以为大堡主是位明理的人,不过……”

戈长江怒道:“不过怎样?”

皇甫山道:“我现在明白,便也有着失望,因为我发觉快乐堡主的快乐只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戈长江指着皇甫山吼道:“你太无礼了。”

皇甫山道: “不是我无礼,是你,大堡主,你才真正的无礼。”

戈长江吼道:“杀了老夫独子,还说老夫无礼?”

皇甫山道:“是你派人约我来此吧?”

戈长江道:“不错。”

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想在白马镇上杀人。”

皇甫山道:“你约我,却又要我往陷阱中跳,大堡主,你这是什么话?”

戈长江嘿嘿冷笑,道:“可惜未能要了你的命。”

淡淡一笑,皇甫山道:“我之所以未落入陷阱,是因为我还不打算死,大堡主,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

戈长江道:“老夫最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小子今天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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