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1/27页


声明:本书为狗狗书籍网(gouyg.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找好书,看好书,与大家分享好书,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

小说下载尽在 http://www.gouyg.com - 手机访问 m.gouyg.com--狗狗书籍网

-------------------------《全本校对》---------------------------------------

  《血铸橄榄》作者:高猃
  一个发生在不远的未来的故事,关于一些年轻人的爱与友谊、梦想与奋斗。关于那些有勇气、有智慧、有决心的人和一切残暴的压迫、贪婪的野心作斗争的故事。故事有些光怪陆离、有些似曾相识。我讲我的故事,诸位看官请过目。
  
  第一回 序曲,故事前的故事
  
  在正式讲诉我们的故事之前,先讲几个小故事——看似无关紧要,其实非常重要……
  2014年,4月6日上午,中国南方,一座重点高中大礼堂里,声势宏大的高考动员大会正在进行中;台上一位很是富态很有福相的领导正在演讲——说的都是些人所共知的废话﹑傻瓜听了都要笑的空话以及自己念着都不信的假话。老师们和校领导都在做出一副认真庄重的样子,学生们呢?有的在看书﹑有的在沉思﹑有的也在“开会”﹑有的居然也在认真听——在做笔记……有一个人似乎很特别,那是一个瘦瘦的中等个头的板寸头戴眼镜的男孩,他正在一个小小的红色笔记本上认真的写着什么“……迟早人们会发现,灵魂是真实存在的,六道轮回,那也是实实在在发生着的,也许有一天,有人可以掌握灵魂﹑探索生死——那时候……”
  终于结束了,学生们退出礼堂,忽然,男孩被同学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男孩那位戴了方片眼睛,脸也长得像方片的老师开口了,语气很慢但不容商量:“……你这两次月考,成绩退步太严重了……马上高考了,这怎么行?!你给我看看人家那些考前十名﹑前五名的学生是什么态度,你再看看你这副德行。……满脑子就剩胡思乱想,脑子都快想坏了!多想想学习,想想正经的!……再这样下去,废物一个!……”
  2015年6月3日下午,日本中部,一座普通小镇的普通高学里。在一间偏僻角落里的教室里,一场特殊的讲座正在进行,主讲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水手服﹑童花头长得很清秀很娇小——幻灯里放着资料,黑板上写着板书,女孩讲得非常认真而且看得出她准备的很充分——她讲的内容,别说在这里没人会理解,就算是在哈佛、剑桥也没几个人会理解或相信,女孩讲的题目是《让我们打开魔盒——反物质与暗物质时代的遥望》,真的有些难懂。四十五分钟的讲座结束了,一阵干巴巴的掌声后,学生们离开——零星的抛下一些观后感“科学探索社?不如叫白日梦社团吧!”“她怎么不去写科幻小说,超越凡尔纳哟!”“搞不懂,学校有闲钱养这种无聊社团。”“花不了多少钱,反正全社团只有她一个人!”……
  一下子,教室空无一人,女孩颓唐的靠在黑板上,望着地板出神。忽然,门“哗啦”的开了,一个身穿剑道服的男孩冲了进来,男孩黑黑壮壮的,长得憨厚英武,满脸是汗:“对不起,兰子,我赶上一场加时赛没能来听你的讲座。”女孩狠狠地把半截粉笔丢进垃圾桶:“你没来也好,一郎,你不用看见我当着一群人说疯话。”男孩上前几步,很认真的拉住女孩的手说:“别管他们怎么说,无论如何,我站在你身边。”女孩抬起头:“我……”男孩:“不用多说,我答应过你的;国中那会儿就答应的——我这人,不知道什么叫返悔。还有,记得中村老师支持你创办社团时给你的寄语吗?”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封在塑料壳子里的字条,字条写着:“我支持我的学生,支持一个天才少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也希望她为全人类实现一个梦想。”
  2015年7月10日下午,德国南部,一座普普通通的城市,一个平凡的中产阶级人家。男主人是一位玩具设计师,正在书房电脑上修改设计图,书桌一角摆着一幅全家福。忽然,只听“哄”得一声巨响从后院传来!男人快速跑下楼来到后院——只见自家的后院好像被轰炸过一样,,满地狼藉黑烟滚滚!准确的说,这家人的院子是有不明飞行物坠毁了——一部奇形怪状的由一艘破小船与其他一些不可思议的组合在一起的零件构成的不明物体已经差不多肢解破裂,男人正在惊讶时,院子一边的一个“掩体”或者“防空工事”打开了(也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制造的体积相当小,反正功能应该是有的。)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站立起来,神情有些内疚也有些失落:“哦,爸爸,我……”可是父亲却笑了:“我儿子又有什么天才的设计了吗?不过看起来不太顺利。”男孩苦笑:“你也看到了,失败!”父亲蹲下来拍拍儿子的肩膀:“别灰心,孩子!你看,你有自己的安全保护措施,而且你居然用上了远程遥控——这些老爸我上高中时才会用。”男孩:“可是,咱家的草坪……”父亲哈哈大笑:“科学探索,总要有牺牲。爸爸最高兴的是你是安全的。”一会,父亲又说:“谈谈你的设计吧,这就是你曾今提过的‘飞毯’?”男孩点点头。父亲说:“要是我损失一点草坪,世界得到一个新世纪的瓦特或者卡尔本茨,那么我将十分荣幸!”
  故事结束了吗?没有,才开始了不到一般。
  转眼间,2045年,那一年在美国洛杉矶举办的“环球高新技术工业应用博览会”上,在万众瞩目当中,美国总统宣布:“女士们先生们,请让我们欢迎本世纪最具创意也最具实干能力的应用物理学工程师——罗伯特?威廉先生!”闪光灯亮起,掌声响起,意气风发的中年科学家健步走上台,总统郑重迎上去与他握手,总统似乎也很激动:“大家知道吗?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喜欢在周末一个人跑到博物馆静静的遐想,有时我会想,我能在有生之年与一位改变历史的人会面吗?而现在,我正在和这样一位人物握手!下面,威廉先生,请向全世界介绍一下您的伟大发明吧。”中年人来到麦克风前,笑容中露出几分顽皮:“大家没必要把我的发明想太伟大,其实,我对此时时有些愧疚——当我第一次想把我的发明带到现实时,我把我父亲最爱的草坪毁了……”
  没多久,2065年,在瑞士庄严肃穆的诺贝尔奖颁奖大厅里,主持人庄重宣布:“我荣幸宣布,本次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日籍华裔欧阳兰子女士!”回响天宇的掌声中,头发花白但气质依然的女科学家来到台上,眼中含着泪花:“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站在这里,我只是觉得科学让我快乐。我感谢我的丈夫酒井一郎,谢谢你在我刚刚踏上异乡孤独无依时来到我身边,相扶相伴直到今天。我更要感谢我的高中物理老师中村先生,是你在全校把我当怪物的时候,给我无私地支持,居然还说服学校让我组建了那只有一个人的社团,谢谢你们,我的家人﹑师长﹑朋友们,你们十分可爱,而我永远是那个来自中国的科学狂少女……”
  紧接着,2084年,中国南方一座一般大学的教职工宿舍里,一幢普通的破旧的平房里,一位清瘦白发老人正在书桌前的一台老式台式电脑上整理资料。屋里的陈设物件十分杂乱破旧,唯独满架的各类书籍很是整洁,而且毎一本都有翻阅过多次的痕迹。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老人喊:“门没锁,请进吧。”门开了,一个文邹邹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洪教授,您叫我?”老人放下工作,回过头,眉头皱紧:“孩子,你好不容易读博士生,干嘛跟着我这没用老头子。”男孩认真的说:“洪教授,我真的崇拜您的学术精神;您的个性思想!我从小到大都是跟着爸妈的意愿走的,现在我终于能追求点自己向往的东西。”老人叹口气:“唉,别说了,你拿着这个。”老人把一叠打印材料和一本封在塑料袋里的大的黑色笔记本交给学生,“我最近总结的,我老头子一辈子的狗屁研究成果——本子你收好,以后兴许有用;这一叠纸,找个《探索发现》﹑《科技之谜》或者干脆《科幻世界》之类的杂志发表一下,也算雁过留名——要有稿费的话你拿着,拿去也够带女朋友玩玩之类。”男孩接过东西收好:“教授,你怎么啦?”“没事,没事。”老人摆摆手,“对了,你去那边书柜,左边第一个抽屉,把那个小红本子拿过来。”男孩走过去,取来小红本子交给老人,老人接过本子认真端详着——那本记载着当年那个瘦瘦的中等个头的板寸头戴眼镜的男孩的梦想的笔记本已经破旧不堪。老人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接着、他头一歪、眼一闭——归去了。“噗通”男孩跪倒流着泪大声朗诵:“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老师呀!凡夫俗子认不得天赐奇才,你回天上去吧!”
  现在,该是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的时候了,你要问前几个小故事什么意义,听下去你就知道了。事先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发生在未来世界的故事,出现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现在的,或者干脆有些原始的?因为我真的希望人类科技和生产力不断飞跃前进,但对于杀人工具,我真的希望它们停滞不前或者干脆倒退。
  
  第二回 一个城市一个女孩
  
  公元2119年四月初的中国;福建薪山市——你不知道?没关系,应为这座城市始建于2066年,由一座小城镇规划发展而来。现在,这里可是全亚洲数一数二、全世界也是鼎鼎大名的国际化大都会。林立的高楼、宽阔的街道、忙碌的人群以及繁荣的经济、完备的设施、典雅的文化……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富有和魅力。
  街上车水马龙,但你看不到一辆真真意义上的“汽车”——那些“汽车”与现在的汽车大同小异却都没有轮胎,都像飞机一样飞在十几米到几十米高的空中——那是“悬浮舱”或者叫“磁力空中车”
  ,是有罗伯特?威廉在2045年最先发明,现在已经应用的十分成熟;它靠与地磁场产生斥力在空中飞行,快速而舒适。黄昏临近,一辆大巴飞驰而过,车上,一个红发短马尾辫女孩凭窗远眺,前方是自己即将去且家人希望她留在那的地方;后面是她来自的而且更眷恋的地方。
  “咕咕咕”一只野鸽飞过女孩将要去的地方,薪山市第一区,哪里有什么?优美的街道、奢华的社区、高档的别墅、宛若伊甸园的居住环境和如同天堂的生活氛围——这里是领导阶层和成功人士的家园。那里,野鸽飞过一座坐落在山岗的绿树掩映中的贵族学校,草坪上,一个仙子般的女孩正在给自己的小学妹带上花环,远处几个可爱如天使的少女在嬉戏追逐;树影下,一个很文静优雅的女孩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她读的是一本古典诗集;典雅的琴房里,一个端庄优美宛若公主的银发少女正在钢琴前忘我的演奏;远处足球场,男孩们正在挥洒着青春与汗水;树林间的跑马场,骏马载着年轻的骑士们划过优雅的步伐;古朴的图书馆里,一个正在读书的俊美少年抬头望见飞过的野鸽,目光有些忧伤……
  野鸽继续往前飞,飞过大半个市区——“啪!”一颗无情的子弹把野鸽打落尘埃。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跑过来,敏捷如猴机警如猫;他背着一杆比赛用半自动步枪——从容的就像学校里的男孩背着书包。男孩捡起死野鸽,脸上露出笑容——家里今天有肉吃了。这里是女孩以往经常来的好像非常喜欢呆地方,薪山市第四区。那里是什么样的呢?街道脏乱、建筑破败、设施陈旧,童党混混噼噼啪啪的砸汽车﹑烧店铺﹑打架群殴——就在远处的警察看都不敢正眼看;毒品与枪支如同零食和玩具一样四处流通;乞丐游民和娼妓满地都是;孩子们在垃圾堆里翻找衣食、大人们在破旧的公寓与棚屋里艰难度日;暴力、阴谋、死亡隔三差五的上演……如果真有地狱,也许不过就是这样。
  在早些时候,大概下午三四点左右。在第一区与第三区的交界处,五个年轻人正在起劲的在墙上画涂鸦,什么内容呢?——“消灭特权阶级!”“公民们,该夺回我们的尊严了!”“那些大人老爷在欺骗我们!”……没错,愤青的宣言,连那一幅一幅漫画也直愣愣的表达着大家想说但又不敢说的话。当然,这些图文的创作者可不单单这五个女孩——没错,五个女孩,五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一个黑色短发的,穿着牛仔裤和运动短夹克;一个红发马尾辫,穿着军品装;一个黑色长发,着黑色朋克服装;还有一个看起来成熟多的长发穿灰色运动装的女孩好像是领头的——这四个在涂抹,旁边路口站着一个金发双辫着卡通运动装的年少一些的女孩在望风。冷不丁,远处一阵哨声,金发女孩回头一望大喊:“快撤,条子来了!”
  五个少女丢下颜料瓶,撒腿就跑——后面,三个又高又壮的警察叫骂着追上来。你追我赶,两群人来到了闹市区。这里街道弯曲拥挤、房屋高低错落。五个女孩左拐右绕跑的飞快,后面三个警察气喘吁吁——忽然前面一道老长老高的路障横亘在巷子里,上面的标志牌上显示“道路维修中”。当前的黑发女孩喊:“过去后上屋顶!”她猛然加速,一纵身,一个鱼跃过去了!落地翻滚悄无声息。紧跟着,红发女孩一个侧空翻潇洒的越过;后面短发女孩和金发女孩一纵身、双手一撑;腰一收;腿一送,过去了,最后的朋克女孩身子一斜飞身而起——直接在墙壁上“走”了三步过来了——大家应该看出来了吧,这五个女孩用的是跑酷——疾走在城市任何角落的极限运动。
  马不停蹄,五个女孩或者攀着窗沿、或者登着水管、那个短发牛仔裤的女孩干脆用手指脚尖勾着砖缝,五个少女如同蜘蛛人一样敏捷快速的爬上了三层楼楼顶——回头看三个警察正在叫嚷着命令周围的筑路工人为他们找来梯子。五个姑娘带着胜利的骄傲、得意的欢笑快速消失在楼宇屋檐之间。
  一座废弃的小厂房的车间里,先前五个少女围坐在一张破圆桌前。金发女孩很高兴:“这星期的计划终于顺利完成了!不过最后条子们还是来了。”短发女孩:“没关系,不就是损失几瓶颜料吗。”朋克女孩不冷不热的说:“反正快用完了,马上我们就买新的。”这时黑发女孩像大姐一样认真的咳嗽一下:“咳咳,今天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一下子,先前三个少女全露出忧伤的神色了,转向一直在沉默的红发女孩;一起问:“沙沙,你真的要走了?”红发女孩淡淡的点点头:“是的,外婆希望我有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所以坚持让我转学了……”金发女孩抢着问:“你不会不回来了吗?”“周末、假期一定能回来,不过外婆一定不希望我再从第三区翻墙去第四区找你们。”短发女孩皱起眉头、“咚”的砸了一下桌子:“咱们才认识不到半年——我们的好些朋友你还不认识呢!”红发女孩哀伤的低下头:“不认识也罢,思念可以少一些。”金发女孩也无奈的说:“不用太伤心,沙沙。其实我们四个也马上要转学了,你再来也恐怕找不到我们了。”
  这时,黑发女孩很温柔的抚了抚红发女孩的肩膀:“没关系,无论你在哪,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我们随时期待你的归来。”朋克女孩悄然附过身来,神秘的说:“你一定会回来的,以一种完全不同的姿态回来。”红发女孩终于露出笑容,她站起身:“那么,请大家一定等我,再见了!”她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废弃工厂——姐妹们的秘密基地,直到确定大家看不见了才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两个多小时后,那个叫唐宁沙的红发马尾辫少女坐上大巴驰过薪山市市区,来到了我们的故事,她不知道,她的一次转学将给全世界带来什么。
  
  第三回 非洲锄奸 狼群登场
  
  与此同时,在地球上的另一个角落里,那里是非洲西海岸上的一个普通小国家——小的连地图上也未必愿意标注它的存在,但这里是大西洋上南来北往的交通补给枢纽之一,不知多少霸权国家和利益集团想要一口把它吞了。这不,开始了……
  一架新闻采访专用的磁力空中车“嗖嗖”划过硝烟弥漫、炮声震耳、火光四起的天空,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记者对着镜头、扶着耳麦,神色有些紧张:“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正在□□□首都上空报道,在这里,在这不大的小国中,人民革命武装刚刚夺取政权就遭到了独裁军政府的疯狂反扑——民族武装战斗非常顽强,但独裁军阀的部队拥有更好的装备和火力,双方胶着不下。”地面上,几个战地摄影师端着相机艰难穿行在废墟、尸体和破坏的装备当中,照片中记录的只有杀戮、死亡、逃避、反抗。
  那里,人民政权的总统府里,一位须发花白的戎装黑人汉子站在窗前,他身形高大;但气度很儒雅;目光充满担忧。旁边,一些幕僚和将官正在紧张商议着什么。这时,一个年轻军官走了过来,立正敬礼:“总统先生,这里太危险了,已有的防护措施和守卫部队恐怕不够。我请求再调一些部队来保护您。”“不行!”总统斩钉截铁的说,“现在前线正缺人手,怎么能调动那得士兵。再说了,这里的防护措施——机枪班、榴弹炮、高射炮,我看够多了。”一个独眼的老将军激动地说:“总统先生,敌人的坦克、火炮、导弹等重火力比我们预估的强得多!我感觉用不了多久,就有轰炸机在我们头上出现!”总统认真的说:“那也好,我正愁抓不到那个独裁将军违背国际公约的把柄呢!再说,军人们要是调回这里,哪里安置他们!?”楼下大厅和房前屋后除了巡逻的士兵、待命的武器就是一群又一群目光无助的老百姓。
  在远处,远离战火的地方,一辆中型运输用悬浮舱快速驶来。哨卡上的士兵照例拦住要求检查(这一片依旧在独裁军阀的控制之下)。开车的是一个瘦高的鹰钩鼻白人大叔,一身破工作服、一顶旧牛仔帽,他憨憨一笑:“长官,我是送货的,送机械配件。您看,证件齐全、手续充足。”交上过路证的同时,不忘悄悄夹上几张钞票。那小军官懒懒的核对了一下,就挥挥手放行了。大叔继续开车,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与狡诈:小样,猜到你笨没猜到你这么笨,老子佩戴上“百威啤酒章”之前,就比你机灵。
  车里装的根本不是机械配件,而是坐着四个活人——四个年轻小伙子身着草原迷彩、脚踏全地形战靴,战术背心上披挂着军刀、手雷、弹夹、步话机、烟幕弹等各种装备,脸上涂得青一道绿一道很是狰狞。左手第一位是一个银发扎马尾戴黑贝雷帽的大男孩,高高壮壮的、长得也很英武,他把一支改装过的AK-105步枪横在膝盖上正在闭目养神;旁边一个戴钢盔的男孩长得有些粗野但很健壮,装备有Saiga12霰弹枪、又多了两把乌兹冲锋枪和多得多的弹夹、手雷、燃烧弹之类。右边第一个是一个眉目端正、体格结实的男孩没戴帽子之类、露出锅盖头,手中紧握一支战术改装过的中国QBZ95班用机枪,目光炯炯;旁边是一个戴着黑贝雷帽和红十字袖标而且架着一副眼镜的偏瘦男孩——就算脸上有厚厚的伪装油彩,也隐约看得出这是一个俊美精致宛若少女的男孩,他手持中国QBZ95-1步枪、背着医疗包,神色从容。忽然,车厢顶上一个小灯管般的物体投出一个立体全息屏幕——一位中年黑人妇女的形象显示出来,她瘦瘦的但很精神很慈祥,黑人妇女微微一笑:“沙狐报告,你们已经接近任务地点。”银发男孩睁开眼睛——目光敏锐而冰冷:“狼王收到,我们已做好战斗准备,询问:黑狼、孤狼、胡狼到位了吗?重复,黑狼、孤狼、胡狼到位了吗?”“他们三个昨天凌晨四点到位。”“明白。”影像消失了,银发男孩站起身(另外三个男孩全部起立),命令道:“检查装备,准备滑降。”几秒钟的忙碌后,钢盔:“疯狼就位!”锅盖头:“火狼就位”眼镜:“雪狼就位!”银发男孩:“狼王就位!”他在车厢一侧的一个按钮上轻轻一按,“刺啦”车的后盖掀起,一条长攀登绳坠了下去——下面就是□□□首都郊外的荒野,悬浮舱早就稳稳地停在半空,四个男孩——不,四个战士依次快速滑降而下,不等悬浮舱收好绳索,他们已经消失在密林中。
  战斗继续进行,革命游击队与武装群众已经渐渐占据优势——“啪啪啪啪”总统府的大门被又一群五六个人的逃难者敲响。门口的士兵看着那些哭喊着的老弱伤残拿不定注意——已经是第四批了,太多了吧。忽然,总统的传令兵跑来:“总统命令你们,放老乡们进来!”楼上,独眼将军很担忧:“合适吗?”总统:“我要是抛弃了公民们,我就一无所有了。”
  忽然间,那些难民们撕掉破衣服露出军装与特种装具;抛下旧家当抽出长长短短的步枪、冲锋枪、卡宾枪——“哒哒哒!”就是四处扫射。紧跟着,“哄”的一声巨响,一楼墙面被炸塌了,八九个手持各类单兵武器的黑衣、黑头套壮汉冲了进来,对着士兵和平民一阵疯狂射击——那些是雇佣兵,是独裁军阀政府背后那些不想露面或先贴点金再露面的东家、老板花大价钱请来的只认钱不要命更没人性的高效率屠杀专家!顿时,革命游击队的士兵被打懵了,一下子死伤大半,重装备都被或缴获或破坏。将官幕僚们大惊失色——转眼,两个雇佣兵已经冲到二楼,对着总统举起冰冷的枪口;独眼将军飞速挡在总统跟前——“啪啪!”枪响了,倒下的是——那两个雇佣兵!大家一回头,只见窗户上不知何时倒吊着一个粗野丑陋如史前穴居人的战士,正冷笑着放下冒着热气的冲锋枪。紧接着,楼下的雇佣兵都来不及反应——“噗呲”一个闪光弹飞来,一切都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啪嚓!”窗户碎裂,“啪啪啪啪……”一阵激烈的枪响。待一切正常,只见先前还耀武扬威的雇佣兵死了一地——平民无一伤亡。唯一站立而持有武器的人是三个破窗而入的陌生战士——中间那个银发的好像是领头人,三人对满地死尸看都不看一眼,快步来到二楼。总统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你们是?……”银发男孩上前敬礼:“您的国际战友请我们来帮你们取得最终的胜利。”“谁请你们!?你们也是……雇佣兵?”男孩笑了:“是,一些国际宗教慈善组织联名请我们来的。我们总共拿到14美元佣金。”独眼将军大惊:“我的上帝!你们刚才打出去的子弹就远远不止14美元!”
  这时,大门外又传来一阵枪声和骚动——一大帮敌人绕过革命政府军队的防守圈,冲杀了上来!看着也十分彪悍。独眼将军:“怎么办?你们有大的交通工具吗?”男孩摇头,但对着耳麦小声说:“黑狼,出手。”——“啪啪啪”伴随着稳健而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魁梧高硕的身影从斜侧面的小巷里走出。那是一个“钢铁巨人”——一个身高超过两米;全身着喷涂着灰白城市迷彩的重型单兵防护甲胄;头戴灰色“铁面人”状防弹头盔、连军靴也是包钢的恐怖战士——最可怕的恐怕是那战士的武器:加特林M134六管转膛机枪——这件战场绞肉机一般架设在吉普车、突击车上,或者悬吊在武装直升机上——但现在它就那样掌握在那战士铁梁一般的臂膀上。战士冷冷的按动扳机“Ziiiiii!”每分钟4000发的炙热铁流倾泻而出,疯狂的刷洗着人群——那些不可一世的雇佣兵都来不及反应,运气好的被拦腰两截、被当胸打断,运气不好的当场化为肉末!所剩无几的敌人依旧想反扑——“嗖嗖嗖嗖”手雷和杀伤烟幕弹从天而降——楼里的四个战士早就出来了,他们端着武器四下射击,很快清剿残敌。钢铁巨人般的战士上前向银发男孩敬礼:“黑狼报告狼王,我的任务完成,敌人全部歼灭。”“狼王”简洁回礼:“好了,我们快去和孤狼、胡狼汇合。”五个人跑向残损的大街尽头,脚踏满地的鲜血与尸骸。那里,一辆小型运货悬浮舱准时出现。
  几十公里外的海边,一座紧邻海岸的小山上,一丛灌木和一丛矮树悄悄动了一下。矮树:“哎,你说他们会来?”灌木没出声,矮树无奈:“好好好,老大的话准没错,咱几个听就是了。”忽然,远处树林间使出五辆军用越野车(悬浮舱或者磁力空中车一般不用于军事,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以后再说)!矮树微微探起头——一张伪装油彩下英气而优雅的脸若隐若现,他瞪起眼睛:“好家伙,真来了。”灌木这才抬起头——一张瘦硬而冷峻的脸在狰狞的迷彩后面隐现——那眼睛十分令人难忘,冷漠、空洞但敏锐、机警如潜伏的鳄鱼。这时,矮树悄悄举起了望远镜;灌木则无声无息的探出一支精心伪装过的加消音器的DSR狙击步枪。远处,海上一艘船驶来——一艘观光游艇!那边车上下来十几个人,其中一个黑人大汉,一脸大胡子——正是那个独裁将军。
  矮树皱起眉:“这家伙,想坐船逃跑?——不像。”他把望远镜调到远红外透视状态——果然,那游艇其实是伪装后的货船,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灌木忽然发话:“该打了。”矮树:“明白。”他把望远镜换做激光测距仪,灌木则“咔嚓”一推枪栓——高精度狙击专用子弹已经上膛。这时,游艇上下来一个瘦高个戴眼镜的男性白人——长得蛮英俊的,但目光阴森,他是塞万,是一个军火商兼变态狂。眼看老朋友来了,独裁将军迎上去了,离开了自己的士兵——好机会!!
  矮树小声而准确地报告:“敌酋,十一点半方向;直线距离870米;垂直高度-32米;无俢风,可以射击。”灌木的瞄准镜十字标线牢牢钉在了黑人大胡子军阀的光脑门上,从容的扣下扳机——“噗”的一声轻响,那个独裁军阀的脑袋炸开了花,肥大的身躯“普通”倒在地上。原本秘密的会面顿时炸了窝,士兵们端起枪没头没脑的四处瞎打,“乒乒乓乓”一阵流弹打在灌木和矮树面前不到20厘米的地方,但两人像是真的灌木和矮树一样纹丝不动——灌木、矮树?还没看出来吗?这是狙击手和观察员。
  敌人群龙无首但依旧困兽犹斗——没人敢去开车,先进驾驶室的已经被爆头!观察员端着激光测距仪:“机枪手,十一点钟方向,直线距离868米,垂直高度-32米,打掉他!”——“火箭兵,十二点钟方向,直线距离871米,垂直高度-31米。快打!”……——“噗”;“咔嚓”;“噗”;“咔嚓”
  ……年轻狙击手稳健的打出一发又一发如手术刀般精确,像索命符般无情的子弹,远处的敌人如同是训练场上的靶子一样,除了祈祷死的痛快一些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山上,狙击手:“打腻了。快点结束。”观察员:“那好,军车燃料箱,十一点半方向,直线距离869米,垂直高度-31米,打爆它!”“噗”狙击手开枪了,“哄”军车的氢动力引擎爆炸了,顿时满世界一片火海,敌人全变成焦炭——不对,那个塞万哪去了?
  “卡彭”一声爆响——那艘豪华的游艇爆开了,里面果然藏了东西,只见三只足足有三米高的钛合金“火鸡”站了起来;那“火鸡”没有翅膀、有的是两挺重型三管转膛机关炮;没有尾羽、有的是一架八管火箭发射架——这是陆战机器人“摩罗”2000,据说是坦克之后最强的陆战武器之一,如果需要它还可以排雷——别以为这种陆战机器人会像《福音战士》或者《高达》中那样由人在内部驾驶;那种办法一般是不用的——那些战地机器人无论任何型号都可以遥控驾驶——有的甚至具备人工智能、拥有自主判断能力,它们的遥控器可以是一台电脑、一部手机、一套电玩手柄甚至一块手表、一个耳麦、一副防风镜或太阳镜!
  “嗒嗒嗒!”钛合金“火鸡”开始疯狂扫射;子弹在狙击小组的四周纷纷落下激起一片片沙尘——两个战士被压得抬不起头;一旦开枪、机器人身上的声波追踪系统就会找到他们的位置,接着便是无情的毁灭。观察员咬着牙吼:“那钛合金火鸡太悍!不过遇上了咱俩!”狙击手目光依旧冷峻;他一把掀开身边的一块迷彩伪装网、露出的是——巴雷特M107大口径反器材步枪。狙击手的快速从容的拉栓上膛;观察员默契的汇报参数——“哄”的一声枪响,第一只钛合金火鸡的肚皮炸开了花,残缺的身体“吱呀呀”的倒在了地上——其他两只钛合金火鸡一下子失了魂般原地打转、四处放空枪;原来这三个机器人是联机操作的,刚才狙击手的一枪已经把主机毁了,其他两台机器人马上没了“主心骨”——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只能操作一台陆战机器人,但运用联机模式的话,一个人可以操作三台甚至上千台(玩过《红色警戒》吗?就那种感觉);不过毛病吗……大家都看见了。
  “哄!哄!”又是两枪,那两只“火鸡”也解决掉了,不过那个塞万依旧不知去向。山头狙击阵地上,狙击小组终于坐起身、使劲舒展着匍匐了六个多小时的身体。观察员打开电台:“胡狼呼叫狼王,我们消灭了大部分敌人,不过塞万跑了。重复,我们消灭了大部分敌人,不过塞万跑了。”耳麦中传来:“狼王收到,你和孤狼马上到B地点和我们会和。重复,马上到B地点和我们会和。”“胡狼明白。”“孤狼明白。”两个战士扛起装备;快速跑向前方。
  海面上,一个鱼雷状的单人救生舱“哗啦”浮出水面,舱盖打开、塞万头发凌乱的探出头;整理着自己的眼镜。忽然,一辆小型运货悬浮舱飞来,一个牛仔帽、鹰钩鼻的白人大叔从窗中探出头:“请问你是塞万先生吗?”塞万依旧不失体面的回答:“是我,你是?”大叔面无表情:“就是你了。”说着一把M1911A1手枪伸出窗外“碰”的一声又准又狠——但愿塞万能体面的被鱼吃掉。大叔脸上一丝得意的笑容浮现:“该去接我的那两狼崽了。”
  
  第四回 新学校怪女孩
  
  回到薪山市,那是一个下午,四月的阳光下。在第一区近郊一座树丛掩映的小山丘上,坐落着一座学校——金百合私立中学(初高中连读),这一座是有名的贵族学校,不但薪山市的达官显贵、而且几乎全亚洲的富豪名流都愿意把自己的子女送到这里来学习。此时此刻,全校的学生都在议论一件事:今天会有转校生转来了!来自第三区——虽然以往这里一直有来自非富裕家庭的孩子,但转校生还是不太多。学生们为此议论、兴奋了好久;几天前消息灵通的学生已经打听到有关转校生的消息。学生会办公室中,一个漂亮、成熟而要强、稳重的短发女孩把一叠材料交在桌上:“光源大人,这是本周的文件,请签字。”“哦。”实木办公桌对面仰坐着一个银色长发同龄女孩懒懒的答应,女孩可真美、活像童话中的公主——不过总觉得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短发少女就要告退了;银发少女随便翻阅着文本,忽然说:“今天不是有转校生吗?你安排人去接了吗?”短发女孩微笑:“当然,我有最合适的人选。”接着银发少女坐起身,坏坏的笑了:“没别人就不要当我是女学生会主席,叫我宁露就行了。”短发女孩转身离开:“不行,那样不合规矩。”
  接近黄昏了,在金百合私立中学的校门口上山的小路上,一个娇小身影从容的迈步向山上走来,那是一个年纪在十五六岁上下的少女,长得俊美可爱、红红的马尾辫天真而顽皮;少女的行头似乎有点……身着橄榄绿M65风衣(约翰?兰博穿过的那种)、下面虎斑迷彩裤(“海豹”突击队专用)、脚踏伞兵突击靴(来自82空降师);背上一个墨绿色军品背包(绣有“三角洲”的“闪电利剑”标志)——野了一点,不过女孩身上所有的军品服装都是特别制作的,专门符合少女的板式;在青春活泼之中透出一番不一样的野性魅力。再走几步就要到门口了,女孩抬头看着不远处那金百合私立中学古朴典雅的哥特式铁艺雕花大门,表情微微动了一下、大步走了进去,目光中有点复杂的含义。
  金百合私立中学进入大门后马上是另一番风情;首先入目的是一座古典味十足的欧式三层楼,两边是同样很有风味的小花园和凉亭掩映在樱花丛中。红发少女的到来,引来一片或好奇、或惊诧的目光。难怪,她这样的形象好像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这里的男生女生一个个温文尔雅的,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和大家闺秀,就算有一些平凡子弟,也都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可是红发少女不在乎那些目光,或者预料到了。她现在好像更注意这里学生的校服,男生穿的是黑色西装、白衬衫、打领带配褐色便鞋;女生着蓝色紫边旗袍上衣、黛青色百褶裙(有长及脚踝的也有离膝盖差一点点的)配黑色皮质便鞋以及各色筒袜和丝巾。“服装还不错。”红发少女喃喃着,“该去办入学手续了。”她穿过庭院和人群,想着该不该找人问路——不过女孩不想打破这份未知的好奇感觉。
  可是很快,少女意识到自己不得不找人问路——她迷路了,走在这座学校里,一会见到哥特式教堂、一会进入欧洲式庄园、一会面对宋明书院、一会又闯入古典江南园林……以及那遮天蔽日的一棵又一棵大树。女孩着急的四处寻找,心想:怎么没看见几个学生?难怪,他们恐怕也怕迷路。忽然,红发少女眼前一亮——她看到了也许是人生中最美的事情之一。
  那边,树林深处,一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女孩从树后缓步走出——难道是仙女吗?也许每一个人都会这样想,这个女孩雪浪般的齐腰长发很随意的挽结在脑后;简单的旗袍式校服却穿出哥特式公主裙一样的典雅、奢华;高挑玲珑的身段在树丛的掩映下简直就是古希腊女神的再生;明慧深邃的双目中有着让人无法解读的神采。红发女孩不由得呆呆出神,半响回过神,发现对面的银发姐姐也在注意自己;于是她郑重的走上去:“你好学姐,我是新转来的唐宁沙,请多多关照。”忽然,红发少女没有像奶奶交待的那样行鞠躬礼或屈膝礼——她潇洒的行了一个美式军礼!银发女孩的眼睛一下亮了,脸上露出友好欣喜的笑容:“你好…转学生——你叫唐宁沙!我叫光源宁露,我早知道你了……”“光源姐姐是学生会的吧,”唐宁沙忽然笑着说,“而且地位不低呦。”光源宁露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唐宁沙歪着脑袋:“你左手的戒指——那个古朴的青铜戒指和姐姐你的气质不太一致,但你这样连丝巾和发带都一丝不苟的人不像这么没品位的。可见这个戒指一定是有特殊含义才戴上的——我早就在网上查到金百合学校的学生会成员以特殊形制和材料的戒指表明身份。况且要不是学生会的怎么会‘早知道’我这个转校生呢?”光源宁露的目光更加明亮了:“你真聪明。”唐宁沙:“我不过是爱看侦探小说。那么光源学姐,带我去办理入学手续吧。”光源宁露笑了:“我得带你去见另一个人,她乐意带你去办理手续,也乐意带你参观全校。”

当前:第1/27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