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13/27页


  这时,特警队的战士们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大家把队伍聚拢在一块,清点一下发现已经有六个人挂彩、其中四个重伤。特警们惊讶的看着这些古代战士利落的用冷兵器消灭着自己用枪支弹药也奈何不了的敌人有些无所适从。这时,一个怪人――准确的说是半个,因为他已经被砍掉半拉身体;怪人跌倒在地上,特警队长看清楚了,那怪人的伤口中露出的是电线、导管和晶体管!是死人改造的生化人!!可是它们为什么不怕子弹反而怕刀枪之类的冷兵器呢?这时,倒下的怪人的皮肤开始慢慢变色,变成一种恶心的淡蓝色。原来这些生化人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高分子材料,这种物质在通电的情况下会有一种特别的性质――越是遭到严重打击、越是遭受高温炙烤,其韧性和强度反而越大,一旦失去电流,该物质就失去了这种性质而且很快呈现蓝色。
  此时此刻,躲在仓库内的两名特警和小女孩正在焦急和无助中等待着。忽然,一名特警在黑暗中发现了什么,他向自己的战友示意小心。可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恐怖的黑影从角落里扑跃而出,裹挟着无尽杀气――特警战士毕竟训练有素,一个人一把抱住小女孩蹲在地上、一个人端起枪就是一阵扫射。只见那个黑影居然在空中一个急转弯,跌在地上一个滚翻躲开了子弹!这时两个战士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诡异的人,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头戴惨白鬼面具的瘦骨嶙峋的人,只见那人的双手上是三支钢刀一样的手爪,闪烁着嗜血的寒光。这时,一阵?}人的笑声,角落里又走出八九个这样的鬼面人!特警战士把女孩保护在自己身后,端起枪左右扫射――可是那些鬼面人的速度和反应快的异乎寻常,根本没法瞄准!
  转眼间,一个鬼面人已经扑到了眼跟前!这时只听“噗”的一声巨响,一片浓浓的烟雾腾起,顿时仓库里一切都看不清楚了。等到烟雾散尽,只见两个特警和女孩都不见了,鬼面人们一下子像没头苍蝇一样四下张望,忽然,一支箭“嗖”的飞来,正中一个鬼面人的眉心,那家伙哼都来不及哼一下就躺下了。剩余的鬼面人很聪明的快速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可是已经没有用了。只听“噗、噗”两下,又有两个鬼面人跌倒了,这次是中了手里剑。剩下的鬼面人刚想做点什么,忽然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从天而降,一个鬼面人傻傻的伸手一接――“哄”的一声巨响,礼品盒里的炸弹爆炸了。
  这时,外面的战斗也结束了。古代战士们解决了所有生化人随后翻身登上运货悬浮舱绝尘而去。特警们赶紧收拾残局――在屋后一个角落里,大家发现了那两个战士和女孩,都被麻醉了但十分安全。等到特警们安顿了伤员、送回女孩,那些奇怪的古代战士们依旧是留在大家心中的一个巨大疑问。
  夜晚已经到了尾声,一艘运货型悬浮舱飞入薪山市郊区,在一个废品回收站停了下来。舱门打开,随着一阵马嘶,三匹骏马鱼贯而出,法兰西骑士骑着钢灰色重型马、条顿骑士骑着黑色温血马、日本武士骑着栗色骏马。后面,三个斯巴达战士挎着盾牌走了出来,长矛背在背上。最后,维京狂战士扛着巨斧下来了。这时走在后面的一个斯巴达战士回过头:“寒亭他们四个哪去了?”这时,日本武士勒住马说:“他们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比我们回来得早。”另一个斯巴达战士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从声音来判断,这几个古代战士年纪都不太大。这时,先前说话的那个斯巴达战士说:“这么赶着回来,只怕是心里在惦记着某人吧!”这时,最前面的一个斯巴达战士回过头(可以想象在笑)说:“想必你也是在惦记某人吧。”最后一个斯巴达战士哈哈一笑:“我倒更相信是某人在惦记我。”
  这时候,忽然一阵发动机的轰轰声传来,只见一辆破旧的小吉普从黑暗中开了过来,只见一个金发双辫的女孩从窗户里探出头:“索尔!!”“哈哈!”那个斯巴达战士说,“被人惦记的不止是我。”那个女孩是谁呢?是朴玉夜。那个维京狂战士快步走了上去,朴玉夜从驾驶室里探出前半身搂住狂战士熊一般粗壮的脖子,在他那胡子拉碴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狂战士有些费劲的坐进了那辆改装过无数次的小吉普。
  “好了!”法兰西骑士在马背上说,“我们该回家了。再见斯巴达人!”“再见,骑士。”斯巴达三兄弟折身上了悬浮舱。这时,小吉普先走了,三个骑马的战士缓缓的骑着马在后面并排跟着。这时,条顿骑士冰冷的头盔后面似乎传出一丝笑声,法兰西骑士听到了:“嗨,伙计,你的笑可比哈雷彗星还难见。”条顿骑士高傲的抬起头:“没什么!”法兰西骑士:“你好像遇到什么好事了,不是吗?”条顿骑士哼了一声:“你管不着,来自普罗旺斯的家伙。”说着他策马奔向前方。这时,日本武士抬起头,望着远方微微叹了口气。法兰西骑士凑上去:“又在想那个人?”对方点点头,骑士也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劝你,去找她吧。”武士回答:“要是我下的定决心,我早去了。”
  
  第四十六回 森林骑士与雪原公主的邂逅
  
  马儿在飞驰,条顿骑士的心回到了那一个晚上,那个月光漫天的夜晚。那个晚上,他从噩梦中惊醒――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梦里,是那遥远记忆中的修罗场。他再也睡不着了,骑士从床上起来,披挂好自己的盔甲――只有这沉重的金属可以让他觉得安心一些。他带好自己的剑、盾、骑枪、战锤、匕首;悄悄走下楼没有惊扰伙伴们――其实他知道大家都注意到了,骑士来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黑马――忠诚的战马似乎知道主人的痛苦,“呼呼”的打着鼻响表示安慰。
  条顿骑士策马飞驰而去,漫无目的的在黑夜中奔跑,宛如中世纪吟唱诗歌中的篇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拉住缰绳、马儿放慢了脚步;因为骑士听到,不远处也有一阵马蹄声传来。他环顾四周,这里是城市北部郊区――老城废墟区,大半夜,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骑士不由得警觉起来,但又十分好奇。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环境,左前方十点钟方向上是一片坍塌破败的小楼群――那后面好像是一个废弃的车站广场,马蹄声就是从那后面传来的。
  条顿骑士策马向前,一条废墟间曲曲折折的小路通向那个废弃的广场。马儿走上小路,两边的破旧的建筑以及肆意疯长的植物投下了诡异的阴影。终于,骑士再次来到了月光之中,看到那空旷的广场上,是永生难忘的一幕。
  空旷的广场周围堆砌着一些报废的汽车,多年无人照看的花坛长满了各类杂草、如同故事里的魔法黑森林。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见广场上林林总总竖立着几十个稻草人――稻草人分高、中、低三种;此外还零零星星的竖立着几个步枪射击用的人形靶。只见一匹金色的骏马在场地上风驰电掣,那个骑在马背上的骑手挥舞马刀,在刀锋闪烁之间、潇洒利落的把稻草人的首级一颗颗砍落!“刺啦”一下,金色骏马停了下来,月光之下,只见马背上的骑手居然是一个女孩。女孩长得真美,黑色的披肩发打着浪漫的自来卷;较好的面容与明月相比毫不逊色;明亮的双眸透着善良与温柔;身姿婀娜宛如最伟大的雕塑家所塑造的大理石女神石雕。有趣的是女孩身着一件火红色的库班哥萨克式风衣,就是恰巴耶夫常穿的那种,一种不一样的英武之美更让人心生叹服。
  这时,骑在马上的女孩一愣,她也注意到了那边的那个骑士――那个宛若从十字军史诗、或者某个童话故事中出来的条顿骑士。这时候,条顿骑士也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策马上前,女孩在那边露出很友好的微笑。骑士走上前,刚刚想说什么;忽然那个女孩已经脱口而出:“汉诺威马!”条顿骑士愣了一下,点头表示认可。“真不错!”女孩歪过头探前身体,“你一定很喜欢你的马,是吗。”条顿骑士顿了一下:“是的,你的坐骑是……布琼尼马。这么好的品相,很难得一见呀。”女孩笑的更灿烂了:“看来你我都是爱马的人。”条顿骑士的目光又落到了女孩挎在肩上的那把马刀,那把马刀刀刃冲上、用皮带挎在主人的右肩垂在左边腋下,刀柄末端是白银铸造的,没有护手,呈“P”字型,而且刀柄的一大段都藏进刀鞘――是地地道道的恰西可!此外,女孩的腰上还别着一把极具哥萨克味道的短刀。由于刀鞘皮带微微一勒,女孩那本来就傲人的双峰更加峰峦叠嶂,就算是为上帝而战的条顿骑士也无法遏制住自己的目光。忽然,女孩说“那么,你能证明你真的是一位骑士吗?”条顿骑士说:“怎么证明?”
  女孩微微一笑,从马鞍侧面抽出一支SKS卡宾枪――也就是56式半自动步枪的原型。她伸手从鞍袋里掏出一梭子弹熟练的压入枪膛――条顿骑士看得真切,那是荧光训练弹,弹头没有任何杀伤力、击中目标后只会留下一片绿色的荧光印记。只见女孩娴熟的据枪、瞄准、射击――“啪、啪、啪、啪……”一串枪响后,广场上的稻草人当中有十个被打上了荧光印记。女孩回过头对条顿骑士说:“那十个是强盗、恶霸和异教徒,其他的是农民、修士和妇女儿童。去证明骑士的荣耀吧。”条顿骑士隐隐觉得有一种感召在前方,他刚要策马向前。忽然,女孩说:“等一等!我刚好带了这个。”说着,她从口袋了掏出一条黄色的丝带。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条顿骑士驾着他的黑马冲了出去――那根丝带郑重的系在了骑士的右臂上。只见条顿骑士挺着骑枪策马冲刺,闪电般快速、洪流般不可阻挡,他一枪刺中最前面的一个稻草人――那稻草人“啪呲”一下就散架了。接着,骑士丢下骑枪、拔出剑,带着风声挥舞起来、其他九个敌人纷纷人头落地。随着一声嘹亮的马嘶,骑士已经回到了女孩身边,自信的告诉她:“公主殿下,您的骑士凯旋了。”女孩的笑容更灿烂了,目光中是一种不一样的惊喜。
  月光倾泻,两人牵着马并肩而行。刚开始两人都有些拘谨,可忽然发现彼此可以谈的话题很多――从《荷马史诗》到莎士比亚的悲喜剧;从历史风云到当今世界;从身边月光下的一株小野花到这世界上的生命与死亡。女孩阳光的笑声和骑士铠甲下的心跳渐渐合拍,不愿意分离。
  时间不早了,女孩忽然说:“呀!!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伊丽娜、服部伊丽娜。你呢?”骑士顿了一下:“我叫伊戈,伊戈・海因斯。”“那么,骑士。”伊丽娜问,“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什么事?”“我知道,你把自己藏在盔甲后面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我想,看看你的脸,可以吗?”骑士心头一愣,回答:“好吧。”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日耳曼男孩沉稳、刚毅不失优雅、英武的面容在月光中显现。伊丽娜目光一亮、两腮微红:“我们,好像……见过?”“大概是在梦中,或者是在某首十四行诗中。”骑士抬头看着月光,“我该走了,再见。”说着他很绅士的捧起女孩的右手轻轻一吻,转身上马离去。
  伊丽娜还没有回味过来,忽然猛地想起了什么:“嗨!!伊戈,你的骑枪忘带了!!”一般情况下,骑士的骑枪都是一次性的,刺完一个敌人枪也就断了、这时骑士会抛弃骑枪用短兵器杀敌或者从侍从那里取一根新的,这么设计原因有两:骑枪长达四米甚至六米,冲锋时是利器进入混战完全是累赘,不如扔掉;骑士策马冲刺时的力量十分惊人,如果不让骑枪折断反而会震断骑士的胳膊。所以看似是一根整木头的骑枪其实是两节木头胶接而成,刺完就断――可是今晚,骑士刺的是一个稻草人,骑枪没有断,他只是出于习惯才丢下骑枪的。此时此刻,条顿骑士骑着他的黑马已经远远消失在黑暗中。伊丽娜捡起遗落在草丛中的骑枪,捧在手中细细观看:我们还会见面的,我的骑士。
  
  第四十七回 马上就是暑假黑幕被掀开一角
  
  瓦蓝的天空下,金百合学校依旧祥和安宁。这是一个周末,不过大家为了准备期末考试都很认真的复习着。自习室里,唐宁沙正在写作业,这时,林湘碧进来了。林湘碧:“沙沙,我有一个计划。你愿意支持吗?”唐宁沙抬起头:“什么计划呢?湘儿。”林湘碧贴近唐宁沙的耳朵:“这样的……”唐宁沙目光一动:“这…这个…”林湘碧赶忙说:“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的!”“我考虑一下吧!”唐宁沙说,“其实我很希望这样的。”目送着林湘碧离开,唐宁沙想起了另一件事,两天前,下学的路上,她遇到了梅秋文。
  梅秋文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对唐宁沙说:“可否谈谈你我家人的事?”唐宁沙奇怪:“什么?”梅秋文凑近唐宁沙的耳朵:“我的父母和你的舅父舅妈,可能……”唐宁沙心头一惊,两人来到僻静处交换了一下彼此的秘密。唐宁沙:“原来是这样,你的父母也加入到了那支队伍。”梅秋文:“难怪你会那么多当兵的把式,原来你不是一般的军事发烧友。”末了,两人达成协议,这个秘密只有到了适当的时候才能透露给大家。
  正想着,忽然门开了。进来的是光源宁露,唐宁沙很高兴的打招呼:“你好,光源学姐。”“你好,沙沙。”光源宁露微笑着说,“有一样礼物送给你,呐!”她交给唐宁沙一个信封,唐宁沙接过来打开一看:“哟!暑期之家。好像很有意思的。”光源宁露:“你喜欢吗?有兴趣的话一定要来!”唐宁沙点点头,心想: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这时候,在走廊里。叶缘德正抱着一摞资料走出来,谷口树方从后面追上来:“嗨!阿德,咱们好久没玩玩游戏了,晚上你再帮我过一关咋样?”叶缘德:“好呀!有日子没过过瘾了。我跟你说,上次我在论坛上……”这时,傅怀乡走了过来:“上午好!两位,这是去哪?”谷口树方说:“哦,是傅怀乡啊,我们刚下课。正要去图书馆。”傅怀乡点头:“嗯,快考试了,是得更加加油了。我那边也忙,期末了复习不用说,诗歌社团的总结工作也得操心。”这时候叶缘德说:“对了,大家看,这是我的新手机壳――人物肖像系列的。”谷口树方凑近一看:“这位是……罗伯特?威廉!哈,这可是一位了不起的科学家。”傅怀乡说:“可不是吗,他发明的磁场反重力引擎,几乎把汽车火车踢出了历史舞台。可谓是新时期的瓦特!”叶缘德郑重的说:“不过,我把他作为偶像,可不单单是因为他改变世界的天才发明,更是因为他的高尚美德!”谷口树方说:“哇哦,这点我可不太了解了。”傅怀乡说:“这可是一段值得一说的故事。”
  说着,傅怀乡讲述道:当年。威廉教授发明了反重力引擎并成功制造出第一艘可以投入使用的悬浮舱时,军方马上嗅到了机会――古往今来,最先进的发明创造、科技成果往往最先用于军事,直到军方将其淘汰,才分享给民间。可是这一次,这位祖上有纳粹成分的发明家决定作出改变。他公开发表声明,痛心疾首的阐述战争与侵略对人类文明的残害,呼吁大家遏制军事科技的过分发展,腾出更多力量关心医疗、儿童、教育、社会福利、环境保护保护以及关系到人类发展大计的一切。他宣布,我的发明专利绝不运用在被政客操纵的战争机器上,只要全人类中还有一个平民没有开上自己的悬浮舱,我的发明就绝不卖给军队!!
  于是,在威廉教授的感召下,无数热爱和平、珍惜生命的好心人行动了起来,终于使政客们做出了让步――联合国通过协议,禁止悬浮舱运用于军事,限制军工科技的发展,转而加强和平建设。
  “好感人的故事,可惜不见得真实。”只见李志成背着运动包走来,“说是这样说的,不过军方没有采用反重力悬浮引擎技术,据说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原因:一方面,这玩意儿和汽车相比快多了,但和飞机相比还是太慢了;另一发面,这种装置在运转时会发出一种特殊的电磁波,对生物倒是无害,但雷达之类的仪器瞒都瞒不过,根本不符合军事行动的隐蔽性要求。”叶缘德激灵一下:“李志成?拜托你留下一点浪漫的情怀吧――不对呀,这种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谷口树方也说:“还有,两位学长,你们来我们低年级区有何贵干。”傅怀乡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那些人还在呢。”谷口树方和叶缘德马上会意了,四个伙伴若无其事的前前后后离开了教学楼,大家得在一个安全点的地方才能讨论一些特殊情况。
  这时候,在学校院子里的凉亭中。夏观虹、上野伊依以及中村荷子正在聊天。忽然,夏观虹说:“对了,经常说‘宁可遇上神一样的对手,不要摊上猪一样的队友。’是吗?”上野伊依:“是的。”“那么。”夏观虹忽然问,“如何才能遇到‘神一样的队友’呢?”上野伊依扶了一下眼镜:“这还不好说!让自己成为神一般的存在,自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夏观虹若有所悟:“哦!那具体的说呢?”上野伊依最近在读《三国演义》,她清清嗓子认真说:“你的有曹操般的志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还得有孙权般的实力,‘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还有就是,你得有刘备般的……刘备般的……”
  这时中村荷子猛的接了经典的一句:“刘备般的厚脸皮加不要脸。”
  学院后花园的回廊里,傅怀乡他们四个正在小心的会谈。谷口树方问:“到底怎么了?”李志成说:“一言难尽,我们已经了解到的是:学校地下的就研究基地里藏着惊天秘密;学校里面隐藏着一些恐怖的野心家。但我们并不确定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傅怀乡接过话:“现在,我们又联系到其他一些消息。据说二十年前,有过一个神秘组织叫‘地狱茶会’,那是一群世界范围内经济政治方面的实权人物组成的组织,他们与纳粹种族主义、‘三K’党种族歧视观念以及欧洲古来有之的‘蓝血’菁英观念等一脉相承。做出了许多自认为清扫社会实则残害生灵的事。”叶缘德说:“这个吗,我也听说过,据说那伙人还有一个恐怖的计划――彻底改良人类的灵魂。不过后来那个组织不是消声觅迹了吗?”傅怀乡目光一沉:“是这样倒好,不过我们了解到,那个组织是消失了,但与之相关的人还在!他们有继承人。”谷口树方瞪大眼睛:“哦!难道说?”四个伙伴围在一起,压低声音交流了一下。叶缘德大惊:“嘿,傅怀乡、李志成,这都是你们从网络论坛和图书馆旧档案里找来的?”李志成说:“不单单这样,其实有一些人在帮我们。”谷口树方扶了一下眼镜:“我猜……那一定有,光源宁露学姐!”傅怀乡点头:“没错,还有一个人你一定想不到,高桥绘韵。”
  
  第四十八回 骑兵连最后的战斗 蓝月过往
  
  “咕咕咕”一只苍鹰嘶鸣着飞过西伯利亚荒原,白日下,一匹黑色的骏马飞驰而过,马背上的骑手时不时警觉的向后张望。只见黑马后面,一阵阵烟尘正在飞扬。黑马上骑的是谁?正是成高岗。那他又是遭遇到了什么呢?这得从三天前开始说了。
  三天前的下午,宁静壮美的大漠夕阳之下。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划破了“蓝月”独立合作军团基地的上空。中亚一伙实力强大的恐怖分子向西伯利亚地区逃窜,军团受中、俄、巴基斯坦三国政府和联合国反恐委员会雇请消灭那些恐怖分子。
  于是战斗毫无征兆的开始了,空降部队冲了上去、机械化部队冲了上去、搜索侦察部队也调动了起来――本来,没骑兵连什么事。骑兵连的任务一向是在驻地附近警戒、巡逻,偶尔参加剿匪、追逃、救灾之类的战斗;可是这一次,考虑到战斗区域内地形复杂容易产生疏漏,李四小姐直接用重型运输直升机把骑兵连集体空运到恐怖分子藏匿的山区。
  本来,成高岗已经做好了跟在别的部队后面捡“洋落”的准备,可没想到,骑兵连居然在这里开了一次大斋、也遭遇到一次大挫折!
  那是搜捕战斗接近尾声的那个夜晚,成高岗带着四个战士策马搜山,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忽然,“死神之羽”(这次是晚上,用的是一只猫头鹰)侦察到对面树林里有情况。成高岗和四个战士下马持枪,留一个战士看马外,他带着其余三人小心的进入了树林。只见树林深处,一伙打散的恐怖分子正在休整――其中包括一个很重要的头目人物。不一阵,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成高岗他们大惊,这是哪来的?他们也有骑兵?
  没错,是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来接应这些恐怖分子了,这支骑兵又是怎么回事呢?成高岗拿起夜视望远镜仔细一看――“雪松”私人保安公司!这是一个来自俄罗斯的私人军事公司,主要负责边远地区的治安、保卫工作,偶尔也参与追捕、搜查一些犯罪分子的行动。但谁都知道,这些不疼不痒的小活根本满足不了这些雇佣兵的胃口,他们背地里和很多恐怖组织、独裁势力都有联系,进行着不知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由于主要在俄罗斯南部和东欧边缘的山区活动,再加上挂着保安公司的牌子不方便动用太多机甲、装甲部队之类的大家伙,所以“雪松”公司旗下有一支颇具规模的骑兵部队――组成这支部队的人员,都是赫赫有名的哥萨克人。可谓天生战士的哥萨克人,除了干骑兵的老本行之外,也在其他部队中充当重要角色,这些曾今让拿破仑为之钦佩的哥萨克,今天依旧是顿河上空的雄鹰。
  成高岗快速分析敌我,他很清楚单凭自己五个人、五杆枪不可能是这些这么多敌人的对手。于是他和三个战士一边快速撤退一边和总部联系――可是刚刚打开电台得到的却是无线电寂寞!敌人居然实施了电磁干扰!就在这时,枪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子弹“噼噼啪啪”的撞击在了周围的树干上那个、有几颗就那么贴着战士们的头皮飞了过去。成高岗和三个战士一边依托树木隐蔽还击、一边快速向自己的战马靠拢。你以为骑兵连的战士只会马背作战吗?他们个个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步兵作战需要的本事一样拿得起放的下。
  终于,大家乘着夜幕和地形的掩护找回了战马,而敌人虽然被甩远了一些,但很快就能追上来。刚刚跨上马背,成高岗忽然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士兵――“听我命令!!回总部求援!”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去引开他们,谁都不准跟上来!谁跟上来我先毙了谁!”“是!连长!”四个战士咬着牙、含着泪翻身飞马而去。
  看着战友走远、听着敌人接近了。成高岗给自己的卡宾枪装上一支特别的弹夹,对着敌人来的方向“哒哒哒哒”一串长点射。那弹夹里的子弹是曳光弹与普通弹交替排列的,一颗颗流星般划破黑暗的曳光弹可以用来修正弹道但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马上,一片枪声向着成高岗直压了过来,成高岗把打光的弹夹扔在地上,拨转马头飞驰而去。于是有了刚开始的那一幕。
  天已经亮了,成高岗在树林里和敌人绕了半夜终于逃了出来,可是依旧被一小队哥萨克骑兵死死咬着不放。现在战场已经转移到了平原之地,成高岗依旧快马加鞭的夺路而逃,身后那二十几个哥萨克骑兵同样马不停蹄、越来越近。成高岗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猛的一翻身、左脚脱离马蹬、整个人面朝后侧挂在战马右侧;端起枪就是“哒哒、哒哒、哒哒哒”一串短点射――后面的追兵中四个哥萨克骑兵应声落马,其他人也都不由得放满了速度。这时候,成高岗转弯向着树林跑去,这样也许能快一些返回总部。
  可是没想到的是,树林中忽然响起一阵野狼般的呼喊声――那些哥萨克骑兵都集中过来了。成高岗心头一惊:不好!他赶忙回头,可是身后的树林里也有阵阵人喊马嘶――是“蓝月”军团的骑兵连!原来那四个战士在会总部的路上遇上了骑兵连,于是大家一面与总部联系,一面一路追踪过来。
  成高岗勒马而立、拔出马刀冷眼对着对面的哥萨克骑兵,他敬佩这些人、自己手下的好几员“良将”都是哥萨克人,但今天既然在战场上相遇,能做的只有战斗。骑兵连在连长身后排开队形、横刀立马;那边哥萨克们也虎视眈眈。这时,成高岗马刀一树、对着对面的哥萨克连长敬了个礼,那边的哥萨克连长也用骑兵的方式庄严敬礼。
  冷不丁炸雷般的吼声“骑兵连!冲锋!”“杀啊!!”――对面几乎同时“进攻!顿河雄鹰!!”“乌拉!!”两支队伍像铁流般冲向对方、雪亮的马刀转眼就沾染了滚烫的鲜血。这是没有撤退的战争,这是不断进攻的战争。一个、两个、三个……哥萨克人在不断地倒下、骑兵连的战士也在不断地倒下。两次冲锋之后,成高岗集中队伍点一下人数,骑兵连已经损折大半了;不过那边的哥萨克也强不到哪去。终于,后援到了,是“蓝月”军团的“山狗”机甲连!也就是加藤梅乡的部队。哥萨克人们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可没跑多远就被子弹、炮弹、导弹追了上去,杀个片甲不留。
  战斗终于结束了,骑兵连在“山狗”机甲连赶来之前就已经杀敌六十余人,但自身也损失了足足五十三个战友。收敛了烈士的遗体,大家收队启程,但不知道的是,还有更大的悲伤在后面等着骑兵连。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嗡嗡”的发动机轰鸣,一辆吉普车一阵风似的停在了骑兵连营房门口。穿着机甲训练服的加藤梅乡跳下车快步走向营房,脸上全是焦急神色。她叫住一个士兵:“嗨!士兵,你们连长呢?”士兵立正敬礼:“我们连长去总部开会了,早上就走了。”加藤梅乡心里咯噔一下,恐怕那传闻是真的了。她站在大漠的风中,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这真的是命里注定吗?
  “蓝月”军团总部,会议室里,各单位、各部队负责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争论话题是――骑兵连的去留。李香慧坐在会议桌旁,沉默不语、目光深邃。会议室外的一间休息室里。成高岗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表情甚是沉重。这时,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文书走了进来,敬礼道:“成连长,请去一下会议室吧。”成高岗点点头,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是一片安静。成高岗立正敬礼、看着在座的军官同僚。他沉默了片刻,大家都没有打断。成高岗忽然开口了:“诸位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了。这一天迟早回来的。”李香慧终于开口了:“成高岗同志,我们大家对骑兵连的奉献与牺牲都深表感谢。连队解散之后,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可以全部改编进入后勤部队或者其他战斗部队……”“不用了。”成高岗说,“我了解我的战士们,他们和我一条心的。”李香慧默默地点点头。这时,成高岗忽然走上前:“总指挥!我…我…”李香慧没有说话眉头皱紧,大家都看到,成高岗的眼睛有些湿润。
  成高岗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弹壳,放在李香慧面前:“希望就算骑兵连不在了,你还记得当年和我以及其他战友们的约定、还记得当年为什么组建骑兵连!”李香慧忽然猛地站起来、立正敬礼:“放心吧战友,我永远记得。”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沉――成高岗虽说只是个连长、虽说不到三十岁,但他可是“蓝月”独立合作军团开山元老之一。最初,李香慧大学历史系毕业后给家里人留了一封信便和男朋友一起跑去新疆做了老师,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居然突然做起了保安公司,保安公司越做越大一直发展成为威震中亚到北欧以及东太平洋沿岸的雇佣军集团。这期间一直伴随着李香慧打拼的有祖父当年的战友、萍水相逢的伙伴、志同道合的同志。现在,那些战友有的已经退居二线、有的已经各奔东西、有的已经牺牲在了征途上,但像成高岗这样一直坚持在基层战斗部队的真的不多了。
  李香慧看着这可弹壳――这是已经淘汰的金属弹壳,早就被合成纤维做成的弹壳取代了――为什么呢?因为合成纤维比金属更廉价、更轻便、更易于保存。但是“蓝月”军团创立之初,金属弹壳还是大行其道的,这颗弹壳,是“蓝月”由保安公司晋升为雇佣军团第一场战斗中留下的,巧的是,那一场战斗正是军团撤装金属弹壳前的最后一场战斗。那时的“蓝月”一穷二白,别说飞机、坦克、机甲之类的大家伙,连防弹越野车都凑不够整编制,于是只好用骑兵充当快速机动力量;和装接部队以及作战机甲这样的铁玩意儿比不过,但对付一般恐怖分子、游击队、土匪之类没问题。现在的“蓝月”军团今非昔比,骑兵连却不得不离开了。
  残阳如血,骑兵连驻地。成高岗在自己的宿舍里收拾好了行李,把马刀拿在手上,一遍一遍的摩挲着不忍撒手;这时候,营房里一片沉默。成高岗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把马刀插在了行李上、背上行囊,一个人悄悄走出了大门。这时,他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加藤梅乡。成高岗回过身:“你来了。”加藤梅乡点点头:“来看看你。”成高岗:“不需要了,我已经被命运遗弃了。”加藤梅乡忽然问:“你爱军营吗?”成高岗点头。“你爱你的战友吗?”成高岗依旧点头。“那么,你爱我吗?”成高岗更加郑重的点头了。加藤梅乡大喊:“你所爱的一切都在这里!你一定走不远,我预感,你一定会回来的!”成高岗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我会回来吗?”加藤梅乡向后一指:“有他们在,一定会的。”成高岗回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骑兵连最后的四十七个骑兵全部牵马而立,只不过大家都脱下了军装。骑兵连的连旗依旧猎猎招展,红色连旗上绘有一个被橄榄枝围起来的圆形图案,圆形内是一只正在冲锋的红色战马的头部、平行伸出一把马刀,背景是草原日出,图案上没有出现任何其他人物,但依旧让人觉得看到了千军万马的冲锋。成高岗有些吃惊:“你们这是?!”只见阿巴克大声回答:“那还用说,连长不在!”所有的战士大喊:“全体辞职!!”成高岗不知该说什么,他不希望战友们跟着自己丢了饭碗。这时,一个士兵已经牵来了墨麒麟。成高岗目光猛的坚决起来,他把行囊绑在战马背后,翻身上马:“我们在,骑兵连就在!骑兵连,前进!”马蹄声响起,骑兵和战马们矫健的身姿渐渐消失在草原远方。加藤梅乡看着骑兵们在地平线上的剪影,泪水悄然而下,她忽然大喊:“你还会回来的,你的战斗还要继续!我的骑兵连长!”
  
  第四十九回 暑假就要来了 生活有些变化
  
  “叮铃铃”的铃声中,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金百合学校四处洋溢着快乐、轻松地气氛。唐宁沙哼着小曲走在路上,书包摇摇晃晃的挎在肩上。这时,林湘碧从后面追了上来:“沙沙!你真的确定要参加暑期之家吗?”“没错!”唐宁沙回答,“爸妈的研究项目延时了,他们得过年那时候才回来。”林湘碧很高兴:“那么,暑期之家我也去!最喜欢和大家在一起了。”这时候,林湘碧忽然说:“对了,沙沙。我听说……梅秋文她,要在今年暑假把她的男朋友介绍给大家认识!”唐宁沙眨眨眼:“哟!对了,我也好想听她说过这么一句!不过我有种担心,她的那位神秘男友,好像是通过父母工作认识的……哎!你想什么呢?”林湘碧早就在脑海里构思出一大堆风流少侠的形象――不过唐宁沙认真的说:“不要被小说里的情侣形象框住了,湘儿,你还是做好跌破眼镜的准备吧――虽然,你我都不戴眼镜。”
  入夜,金百合女生宿舍里。光源宁露坐在电脑前忙碌着什么,这时,敲门声响起。“请进!”门开了,铃木雪姬走进来:“嗨,宁露。这是你要借的资料,我放这了。”“嗯”光源宁露答应了一声,继续忙着,一边还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铃木雪姬一伙的看了一眼光源宁露的屏幕――上面赫然是一个民间社会论坛的界面,讨论着一些关于金百合学校幕后的事。铃木雪姬眉头一皱,走过去锁好了门。回过身说:“那件事,我们有必要告诉家里人吗?”光源宁露眉头一皱:“恐怕不合适,因为我们也许要和家人为敌!”铃木雪姬倒吸一口凉气:“不!我信任我父母他们,他们不会卷进来的!”“可是他们的关系脱不开。”光源宁露停下手里的活,“我们身边有很多信得过的伙伴,但也有许多可怕的、狡猾的敌人。”
  “咚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对望一眼,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目光。光源宁露问:“谁在外面?”“是我!高桥绘韵!”门马上开了。高桥绘韵快步走了进来,把一个内存卡交给光源宁露:“傅怀乡那帮小子情报工作做的不错!不过我的分析整理能力也不差。”铃木雪姬说:“只怕你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高桥绘韵点头:“没错,我相信‘地狱茶会’早就死灰复燃了,而且就在我们的学校。”
  夜幕低沉,薪山市郊区一片空旷的荒野之中,一座古旧的大宅黑压压的耸立着,旁边是一家废品回收站,以及几座破破旧旧的居民楼和机关办公楼。黑暗的庄园中一片寂静,不过有一阵阵悦耳但却忧伤的大提琴声传来。琴声传自庄园顶层的一间房间,拉琴的是一个坐在圆凳上的年轻男孩,他中等偏瘦的身材、身着青色家居服,红发、中分头,长得倒还英俊、只是多了一种超过年龄的沧桑感。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了。男孩喊了一声:“请进!”只见门口站着的是贾香若,男孩回过头微笑了一下,可掩盖不住眼底的悲伤。贾香若走近前:“毅,又在想家里人了?”男孩点点头。贾香若说:“你父母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坚持了你们家族的信念。”男孩收起琴弓:“别为我太担心,我伤心,但是我不怕。”男孩走到窗前:“夜色不错,今晚是圆月哟!”贾香若走到男孩跟前:“就像,你我刚认识那一晚上!”男孩忽然伸手搂住贾香若的腰肢:“你更怀念哪一晚上呢?”贾香若眨眨眼:“什么哪一晚上?”男孩坏坏的笑:“我们第一次相逢,和我俩第一次……深入了解彼此。”贾香若脸蛋一红:“你个变态!毅!”这个男孩是谁?是贾香若的男朋友兼未婚夫归海毅――为什么这么说?暂且按下不表。
  就在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归海毅回应:“请进!”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维多利亚风格假发的瘦高大叔,慈祥、温和、忠厚――不过,这位老先生的面孔是钛合金制成的,左眼是一个红色摄像头――他是一个高级人工智能机器人,是庄园的管家,大家都喊他(没错,是“他”不是“它”)六叔――据说是因为当年男孩的爸妈买他――不对,雇请他的时候是星期六。
  六叔走过来,微微鞠躬:“少爷,谢尔盖先生来拜访你了。”归海毅眉毛微动:“是他,这时候来?”不过,归海毅依旧下楼来到客厅。沙发上,“冰雪王子”谢尔盖站起身,难得的露出友好的微笑:“嗨!归海兄弟,还好吗?”归海毅也报以爽朗的笑容:“你好呀!俄罗斯小子!”两人热情的拥抱了一下,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谢尔盖也不客套:“冒昧夜里登门,我想和你,再谈谈生意上的事。”“不用掩饰了,你我今年的合作项目早就谈妥了。”归海毅微笑,“再说,以你的脾气,谈生意不大可能这个点出动。”谢尔盖无奈的笑了:“我其实,是想见见你府上的其他一些人。”归海毅目光微变:“谁?”谢尔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下定决心:“几位特殊的义务教员。”“你终于决定了?”归海毅压低声音,“要和老不死军团合作吗?”谢尔盖抬头望着天花板:“这一段时间一片风雨欲来的感觉,有些事逃不掉了――不过,我担心他们乐不乐意接纳我的合作。”归海毅微笑:“哈哈,其实你老早就在捐款了……”“不是这样的。”谢尔盖目光坚定,“我想彻底站在你们这边、彻底和旧的一切决裂。”归海毅郑重的握住朋友的手:“放心吧,我会和梅伯伯、史密斯大叔他们说的。”谢尔盖点头:“我相信你,我的朋友。”
  忽然,谢尔盖猛的抬起头、望着二楼走廊:“那是谁?!”只见楼梯尽头的门洞里,一双阴森的眼睛闪了一下、不见了。归海毅一下子有些慌:“那个吗……应该是……”这时只听得“汪汪”的几声狗叫,一条矫健的杜宾犬蹦蹦跳跳的走下楼梯,归海毅赶忙说:“哦!是我的龙火!――六叔,把龙火送回犬舍吧。”谢尔盖微笑:“啊,是这样呀。”
  不一会儿,谢尔盖告别了。归海毅把朋友送出门:对不起,你是值得我信赖的朋友,但有些秘密,我还是暂时对你保密的;只是暂时。回到屋里,谢尔盖对着二楼喊了一声:“龙火!”杜宾犬快速跑向自己的主人,归海毅抚摸着爱犬的头:“你在和哪位朋友玩呢?”杜宾犬“汪汪”的回应着,归海毅无奈的摇头、微笑:“哈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把我的龙火训练成军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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