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铸橄榄》第18/27页


  只见会客厅的陈设家具典雅而质朴,处处透着一种地道的文化味――明代风格的家具、景德镇原产的瓷器、很有韵味的山水画以及窗外那精美的绿竹、幽兰、太湖石。会客厅里已经有四个人在聊天,当中一个穿淡紫色旗袍的的女孩,她大概十五六年纪,长的很清秀很窈窕、留着齐肩头发,一双眼睛明慧有神。左边是一个身着翠绿色和服的女孩,年纪稍长一些,大约十七八岁,她长得很美,那种典雅风范丝毫不输给金百合学校的任何大家闺秀,起腰长发潇洒的梳着斜刘海,一双时时带笑意的眼睛中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和服女孩身后跟着一个年纪在十八九上下的眼睛男孩,他长得很俊美、偏瘦体型,一身黑色休闲西装,一种不苟言笑的深沉气质。最右边是一个白种人男孩,他年纪小多了、大概十五六岁,他长得十分英俊、银色的头发和淡然的目光更增添了一种神秘气质,一身黑色西服显得很是优雅大气。这是一场普通的朋友之间的茶话会,桌上的古朴紫砂茶具就看得出来,然而杨梦阙心里却猛的翻起一阵凉意――这几个人不简单!!
  中间的旗袍女孩,名叫郑云秀,她的祖父就是当时的华人世界第一黑帮、八方堂的总瓢把子!八方堂本事当年抗日战争时期洪门天地会在海外华人中分支出来的爱国抗日团体,最初实力很小,后期一度想要合并于致公堂。但最终由于政局原因,八方堂组织转移中南美自行寻找出路,后来由于所涉及范围仅仅局限于华侨间的护住联谊、调节地方矛盾、转手倒卖土特产之类,最大的黑社会活动无非走私一些紧俏商品和急缺药物(其实这种事对于当地人来说是好事)。所以各国警方始终对八方堂爱理不理,没想到,几十年间八方堂不但没有被竞争掉,反而靠着低调务实的作风越做越大。直到后来成为了名震天下的大帮派,八方堂主要经营的是远洋运输和国际物流,如果说有人炫富说自己有私人游艇,那么这个郑云秀的女孩根本不需要游艇――从印度洋沿岸到环太平洋,从地中海到北大西洋――你随便闭着眼睛点十条船,就有五条是她家的资产。
  如果说,郑云秀是黑帮大小姐,那么和她处的很好的朋友能是普通人吗?右边那位银发男孩,就是谢尔盖,俄罗斯著名秘密宗教组织“圣乔治会”的首领,同时也是北半球最有实力的军火武器托拉斯之一,就在大家说话的这个档口,他的兵工厂里从流水线上下来的长的、短的、轻的、重的各种家伙已经可以武装至少一个团的人马,同时他的产业也包括新能源研发、高级化工运用等方面,可谓富可敌国。坐在左边的那一对当然也不简单,那个女孩名叫三船美慧子,是日本著名黑帮空羽社大佬的女儿,空羽社是从山口组分化出来的帮会,虽说规模不算最大,但实力不容小看,尤其是非常重视高科技犯罪,可谓杀人于无形,此贩卖外军火、走私偷税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三船美慧子身边的那个男孩,是美籍日侨上泉五郎,他是一个天才黑客,十五岁时便破格考入斯坦福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和商务管理。后来由于黑客行为造成恐慌的结果被判处终身监禁,但是被空羽社劫狱,从此忠心耿耿。
  正当杨梦阙有些不知所措时,只见郑云秀和唐宁沙已经热情的拥抱在了一起――原来她俩在美国时就是好朋友了!只是郑云秀一直没有告诉唐宁沙自己特殊身份,直到唐宁沙回中国前她才说明一切。后来两人时不时联系但郑云秀不想连累唐宁沙、唐宁沙也不想让家人担心就不再见面。这时,唐宁沙介绍:“这位是杨梦阙学姐,我的朋友之一,很关注社会各阶层现状。我带她结交一些特殊的朋友。”郑云秀很友好的和杨梦阙握手问候,一点间隔都没有,接着郑云秀向杨梦阙介绍了在场的另外三位朋友,杨梦阙觉得这几位根本不像想象中的**中人,真的很友好、很真挚的感觉。
  接着大家落座,郑云秀说:“我知道你们想拜访黑鸦党,这个放心吧――我这家武馆的学生,十个中就有六个是黑鸦党的成员。”杨梦阙吃了不小的一惊,郑云秀继续说:“昨晚上我和黑鸦党党魁通过电话了,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答应――况且,其实他们也想认识你们中的人。”唐宁沙说:“那么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郑云秀说:“放心吧,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们。”“好呀!”唐宁沙说,“乘着这会儿空,说说别的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的传奇故事。”“哈哈哈,传奇。”谢尔盖摇摇头,“我们的故事,称不上传奇。”
  交谈之中,杨梦阙知道了,以郑云秀、谢尔盖等为代表的人物被称为“蓝烟”,也就是身在**心向善的人物,或者一小部分以非常手段行使高尚目标的人(包括黑鸦党)。这些人总体占传统黑社会人数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左右,普遍处在一个很是矛盾的位置上――对于传统黑社会来说,他们是破坏江湖规矩的异端,对于主流社会来说,他们终究是让人害怕的角色。不过,大众对于这些人其实是很赞赏的,毕竟他们做的好事真不少。
  “选择成为蓝烟,就是选择与全世界为敌。”谢尔盖看着茶杯里的雾气这样说,“我的家族一直是俄罗斯最大的黑帮势力,在毒品、暴力、色情、偷渡等方面犯下了累累罪行也鲸吞了无数财富――直到我父亲,他告诉我,他在西伯利亚旅行时看到了耶稣显圣――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直到是真的是假的,只知道本来就很干净的父亲彻底与家族决裂,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从事正当生意去了,并且努力做一些赎罪的事。可是后来他们依旧放不过我们。”三船美慧子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也差不多,我父亲是祖父的小儿子,祖父本来就不希望他染黑,父亲自己也志向于成为古文化学者。然而我那两位无耻的叔叔居然依旧担心他和自己争夺权力,于是让他永远坐在了轮椅上。”她看看大家继续说:“我很生气,于是暗中找朋友们帮忙把那两个叔叔永远固定在了棺材里――从此爷爷不再多管帮会中的事了,大家都乐意听我的――我首先做的就是永远叫停了那些恶心的行业:毒品、色情、贩卖人口、倒卖文物……所有的精力运用在正经点的行业上――我们家族旗下的数码电子、软件工程、动漫游戏等公司很快蓬勃发展――事实证明干净钱不难赚,还比黑心钱拿的踏实!”忽然,三船美慧子望着上泉五郎说:“这期间五郎帮了我大忙,他本来可以自己当‘比尔・盖茨’,但一直在我手下当打工仔。”上泉五郎从容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忽然,敲门声响起――郑云秀说:“请进。”门开了,那个中山装男孩站在门口;后来知道他叫司徒柯,孤儿院长大的武术天才,是郑云秀的小时候的玩伴、现在的保镖、永远的男友。司徒柯说:“梁石兄弟请来了。”“请他进来吧。”只见门外走进一个黑黑壮壮的男孩子,长得很是英武,他身着蓝色武术对襟褂,胸前写着“八极拳”三个肃体字,男孩按照武者的礼仪向着大家拱拱手:“哪位是杨梦阙学姐吧?”郑云秀介绍了一下,梁石说:“我们总指挥答应和金百合学校的朋友见面,请让我为大家带路吧。”
  
  第六十七回 动物园的军营 永生的青春
  
  真是意想不到的干脆,于是唐宁沙她们辞别了郑玉秀等人,一起回到街上和村木耕太会和。悬浮舱再次起飞了,这次副驾驶座位上多了一身便装的梁石。悬浮舱越走越偏僻,很快便到了北部郊区以西,这里以前是一片旧城区的市郊,在战争开始前是的。这时,梁石让悬浮舱降落下来,停在了一个破车库里面,那车库连卷闸都没了。五个人一起下车,在梁石带领下一起走向了废墟深处。
  正在大家都在揣测时,忽然废墟中跳出两个人――两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执无声冲锋枪的男孩,他们手臂上都有黑鸦党的袖标――男孩大喊:“口令!”“泰山。”梁石从容地说,“回令!”黑衣男孩回答:“昆仑山。”口令对上了,就是自己人。两个男孩放下枪口:“这几位就是今天要来的客人吗?”梁石点点头,两个哨兵说:“请进吧。总指挥在里面等着呢。”五个人继续向前走,不一阵来到一座破旧的大门前,门上是一组早就破旧掉漆的大字――“薪山市野生动物园”。这个动物园早就被遗弃了,新的动物园杨梦阙是去过的,不过这里不说关于动物园的事,这座大门上挂着大铁锁、锁眼还被铁水灌注封死的动物园,就是黑鸦党的大本营。
  梁石带着大家来到大门前,敲了敲门上的大铁索――铁锁发出“当当当”的脆响,原来这是一只伪装过的大钟!不一阵,五个身着越战美军迷彩服的女孩前来开门了,一个看起来是“班长”的眼镜女孩伸手打开门柱上的一块瓷砖,露出一组数字按钮,在眼镜女孩输入密码期间,其他四个女孩一直警觉的端着枪向外瞄准――进入大门后,唐宁沙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左右两边的角楼岗哨上机枪手、狙击手一应俱全!不过放心,他们都瞄向外面的潜在敌人。
  野生动物园本来就绿化充足,经年累月的无人看管下各种草木疯狂生长,要不是杂草丛中破旧的长椅、路标、垃圾箱,还真不觉的这里曾今是人类文明的一部分。五个人继续向前走,先前来开门的几位少女战士已经各自回到岗位上了。接着,他们转过一片树丛,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直贺千鹤对杨梦阙说:“托你的福,我以前还从来没机会见到黑鸦党的秘密基地。”
  只见野生动物园从前的一个个动物散养区都被改建成了一座座军事训练场――体能训练场、障碍训练场,还有用简易房屋组成的室内战斗训练场,由战壕、坑道、猫耳洞组成的野战训练场。只见一个个身着各式迷彩服的战士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个个都透着一股勃发的朝气;期间还有一个个身着黑色T恤、头顶黑色鸭舌帽的人在左右监督指导。这时,有一个女孩上来迎接唐宁沙他们,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长发披肩、小麦肤色,一副眼镜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知性,她叫赵婕,是梁石的女友兼班长。互相认识后,梁石说:“这些仅仅基础训练,后面还有可以射击各式枪炮武器的靶场!”赵婕补充“我们这里其实没有专职的教官,谁会什么就有资格教大家什么,不会的就得老老实实跟着人家会的学。有些老兵朋友们搜索射击样样好手,可是操作先进玩意儿只能虚心向经常玩电子游戏的孩子们求教,有一些孩子从小练武,格斗场上没人打得过,可去了射击场他也得乖乖听自己手下败将讲解射击要领。”
  边走边说,杨梦阙很想从梁石和赵婕空中知道一些关于黑鸦党训练生活的内容,赵婕告诉她:“我们的伙伴大多来自学生、工人、个体户等时间相对充裕,行动比较自由的人,大家平时各过各的生活,学生就像我和梁石,放学后和节假日来训练;其他人嘛,大多周末和没事的时候来训练。”接着梁石介绍:“我们总共有三百二十人,编成两个作战连队和一个后方支援连队。每连有一百到一百一十人组成,编成三到四个排。我们的编制中只有排长,没有连长,因为我们很少一个连一起出动,实在是需要指挥调度多一些人手时,就由威望比较高的排长担当。人员搭配上力求同一班排的战友能协调同步。各连排轮流执行任务。”赵婕补充:“后方支援连和其他连队不一样,他们大多都是退伍老兵和退休老军工,有不少还是爷爷奶奶级别的。他们轮班常驻基地,负责维护与守备,更重要的是训练和参谋,毕竟年纪大了不方便战斗了。”说着,大家已经来到了一座三层小楼门口,这里是以前是动物园的游客中心,现在是大家的档案室、会议室、休息室、医务室、办公室――此外还是一些看场地的常驻成员的宿舍。
  进入三层小楼,只见楼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老人正在聊天,其中既有老大爷又有老大妈――他们都是老军人,其中有几位还曾是上过战场的特种兵,几位老人热情的和年轻人们打招呼,如同邻居家慈祥长着一样。不过,这几位老人个个腰上都别着手枪――直贺千鹤悄悄告诉杨梦阙,据说他们的暗兜里还有第二把、第三把枪!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办公室里,大家见到了黑鸦党党魁,陈洛鹰。
  只见这位江湖人送外号陈将军的男人身形高大、谈吐儒雅,一身破旧的解放军海军陆战队迷彩服,掩盖不住他真如将军般的威仪,他的脸很让人难忘――那是一张地狱魔鬼般恐怖的脸,但是一双眼睛里既有军人的威严又有长者的慈祥。赵婕和梁石的任务完成了,各自回去训练了。陈洛鹰热情的请四个年轻人坐下,亲自到了水。然后,大家毫无隔阂的聊了起来。
  陈洛鹰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讲完了大家就知道黑鸦党是怎么诞生的了……”
  十年前,陈洛鹰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陆战队的一位中校营长,那一年,中国与东南亚某国之间的领土争端终于到达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于是战斗就打响了,于是就不得不有人牺牲了――包括陈洛鹰所带领着的一个营。
  那一次战斗之后,陈洛鹰带领着自己营的战士们负责驻守一座刚刚夺得的小岛,因为之前的战斗损耗严重,后方紧急空运来一批新的武器弹药。战士们领到新枪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再打一场漂亮仗。很快,敌人的反扑来了,陈洛鹰身先士卒带领着战士们死守阵地。激烈的战斗之后,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阵地丢了、一个营的战士全部牺牲!陈洛鹰大难不死也被炮火烧坏了脸、被一阵气浪震晕跌入海里,最后被渔民救了起来。
  为什么呢?原来后方兵工厂的高层任人唯亲、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制造出来的枪全是次品,扳机一扣就炸膛!!后来陈洛鹰在好心渔家的照顾下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他拖着伤痛与心痛交加的身体回来想为战士们讨回公道――可是军事法庭居然判了他指挥不力、作战懈怠的罪名!!接着,他又得知自己的妻子受不了家乡一些官二代的调戏和乡亲们误解而自杀了!当时陈洛鹰就觉得――天塌了。
  从此,陈洛鹰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五年后,一个名叫黑鸦党的民间军事组织开始杀富济贫。
  听完陈洛鹰的故事,杨梦阙、唐宁沙等心情很不是个滋味。接着,陈洛鹰哈哈一笑:“说说别的吧,社会上关于我们的谣传――我可得辟谣,我们是杀了不少人,但我们从来没用那些传言里的酷刑折磨人,什么桑拿室里把人活活蒸熟、先挑了手脚筋再点天灯(活活烧死)、活活往肚里灌进王水(腐蚀性最强的液体),我们真的没那么做!!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这里不知多少和你们一样的孩子,刚刚跟着我闹革命的时候,让他们杀只兔子练练胆量都挺难得。我们每次计划好要出任务前,都要准备一堆那些人怎样作恶多端的资料――等到孩子们个个都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怒发冲冠之后再出发开打。”
  接着,陈洛鹰介绍了黑鸦党和其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合作――八方堂、空羽社定期给予财力支持,圣乔治会无条件的提供武器装备(其实黑鸦党的成员们也充当了谢尔盖军工企业的义务校枪员)。还有就是前辈老不死军团时不时给予训练、战术等支持。
  大家谈的很愉快,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这时,陈洛鹰提出:“杨梦阙同学,我很希望认识你们学校的一个男生――傅怀乡,那孩子的诗歌、评论我都看过,写的很有水平!还有他和朋友们一起制作的游戏视频,那战略水平、战术运用,比我当年军校毕业时还高明!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同学!”唐宁沙和杨梦阙看看彼此,答应陈洛鹰:“我们一定转达,他也一定很希望拜会您这样的英雄人物。”
  于是,大家就此告别了陈洛鹰,由梁石、赵婕继续吧唐宁沙、杨梦阙等人送回到悬浮舱上。坐在悬浮舱里,唐宁沙对杨梦阙说:“我听说,他们现在找新人很困难。”杨梦阙点点头:“陈将军似乎很希望把优秀年轻人多多吸纳过来,傅怀乡算是智慧型的人才,不过这里离采薇学园不算远,他怎么不考虑一下那里?你也看见了那的男生女生个个龙精虎猛。”忽然,直贺千鹤说:“那个,老大他们有自己的打算,不太方便加入这种组织――但是他们也很喜欢军事,经常和黑鸦党的伙伴们打打野战对抗游戏或者一起合练之类的。”
  悬浮舱继续前进,忽然,直贺千鹤说:“耕太,停一下。”村木耕太让悬浮舱静止在大楼的被阴面,直贺千鹤打开窗户,探出头去指着地面说:“你们看那里!”杨梦阙和唐宁沙探头一看,只见地面上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堆满了破旧的木箱、油桶、轮胎等组成的各种障碍,还包括火圈、刀桩、钉板之类的高难度障碍,只听得震耳欲聋的音乐喧嚣着,只见到一辆辆越野摩托、沙滩摩托、卡丁车在障碍之间恣意的飞驰穿梭,车辆涂装的花里胡哨,车手打扮的流里流气,两边观众们也衣着古怪、发型乖张,肆意的嚎叫声吵得四邻不安。
  杨梦阙问:“这些人是?”直贺千鹤面容冷峻的说:“是一伙喜欢玩机车的童党混混,自称暴龙机车队。这一代挺有名的,这些年黑鸦党镇压下他们收敛了一些,可一有机会还是那样。”唐宁沙说:“我们看到的是一群极限运动爱好者在狂欢――看不到的是毒品、酗酒、滥交、打架斗殴、破坏公物、敲诈勒索。这些家伙不学无术、不干正事,一天到晚在街上浑浑噩噩,无聊极了就胡作非为。”杨梦阙眉头微皱说:“传说中的社会渣滓,这也算是一类。”村木耕太扣着操纵杆说:“要不是黑鸦党人手有限、时间有限,真应该……唉!不过说回来,这些年轻人的血和我们一样是红色的。如果能拯救他们……”唐宁沙冷冷的说:“水火之中,拯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别人帮助本可能帮到你的灵魂深处。”直贺千鹤坐回舱内:“走吧!”唐宁沙看着夕阳说:“每一个生命都负担有对世界的责任,推卸这种责任就会被世界所唾弃――庄子说逍遥游,可没有对最高智慧的顿悟怎么能领会到逍遥游这一境界。”杨梦阙说“生命之旅没有一秒钟可以用来挥霍,年少轻狂的真确态度,应该是向着圆滑势利的中年所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高尚伟大进发。”直贺千鹤说:“就好比切格瓦拉、好比沈从文、好比邓老。乘着年轻甘心吃苦,吃的行苦的青春竟会获得永生。”
  
  第六十八回 男孩们走运了 书生会草莽
  
  又过了几天后,暑假之家已经快要到尾声了。这天早上,高桥绘韵正在屋里梳头。武心桐从门口走过,猛的一眼看见了一幅美人照镜:“哇!你是要去约会吗?”高桥绘韵自豪的说:“当然是!”武心桐想了一下:“是和你的骑士乔治约会,对吗?”“嗯!”高桥绘韵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武心桐说:“铃木雪姬已经出门了,说是去见她的那个楠木义真――我就猜出来了。”“什么!”高桥绘韵惊呼,“她不说好了和我一起走的吗?”说着她一道烟不见了。武心桐抱着胳膊耸耸肩:“是去约会?怎么觉得像是……”只听得中村荷子的声音忽然间响起:“集体相亲。”
  其实还真的是集体的……这次见面是唐宁沙和林湘碧策划的,她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咖啡馆、动物园之类的太没意思了,去电影院又太老套。于是便把地点定在了一个大家都跌破眼镜的地方――困虎殿,也就是前面说到的谢尔盖的拳场。其实唐宁沙也有其他考虑,创造一个机会给男孩子们,包括傅怀乡和陈洛鹰的见面。于是一起出发的还有傅怀乡、李志成、谷口树方、叶缘德。
  大家一起坐上公共悬浮舱,走了半道又下来,在唐宁沙的带领下穿过小巷。这里乔治和楠木义真已经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了。到了困虎殿才知道,谢尔盖的拳赛生意只占全部产业的一小部分,困虎殿里还有的是一座设施完善的电玩城、一座只对黑鸦党内部以及可以信得过的人开放的模拟靶场,是新队员熟悉枪支的地方。
  今天的故事里,我们约会的主角――乔治和高桥绘韵,楠木义真和铃木雪姬,这两对子暂且按下不表――今天要说的是其他人。
  “不玩了!”谷口树方喊,“你今天人品大爆发呀!手气这么好!”叶缘德嘿嘿一笑:“没办法,概率上这件事说得通。”两人没事一起玩电玩去了,就玩两人都喜欢的军事类游戏――没想到一向赢不了谷口树方的叶缘德今天连赢好几把!就在这时,有老朋友来了――直贺千鹤与村木耕太。直贺千鹤和两个金百合学校的男孩打招呼,并把自己的男朋友村木耕太介绍给他们。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很高兴遇到熟人。谷口树方问:“怎么你们也来玩电玩?”村木耕太说:“不是的,千鹤带我来救场。”叶缘德问:“怎么回事?”村木耕太说:“嗨!一个电玩界的魔鬼出现了,她一来计算机就会由于超负荷运算而程序奔溃!”叶缘德惊呼:“什么?这家伙的大脑运算比计算机程序还快?!村木耕太说:“何止是快,简直远远超了不知几条街。”直贺千鹤问:“两位想不想见一见那个鬼神级别的玩友?”叶缘德很感兴趣,谷口树方说:“我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吓死。”
  于是,叶缘德跟着直贺千鹤、村木耕太一起去见那个人。谷口树方左看右看没什么事,便来到吧台要了一杯果汁。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好孩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谷口树方扭头一看――自己身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和自己年纪一样的女孩!只见那女孩长得是五官精致、肤如凝脂,金色的长发梳着很有型的双马尾,一身经典真的黑色哥特式萝莉蕾丝裙――吸血鬼!谷口树方当时就觉得脑子里只有这么三个字了。
  那女孩微微一笑:“怎么了?我很可怕吗?”谷口树方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对不起!我好像……挺……熟悉你。不是的!!我是说……你真的很漂亮。”女孩扑哧一下笑了,对着柜台里说:“一杯格瓦斯。”两人谁也没说话,女孩忽然说:“你就是谷口树方吗?”谷口树方大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网上得来的消息。”女孩说,“电玩圈子里你是坚定地左派分子。”谷口树方惨笑:“也好嘛,我的立场很光明正大。”“哦!对不起。”女孩说,“还没自我介绍呢,请叫我叶列娜吧。”“叶列娜,你是俄国人呀。”谷口树方想了想,“我好想也听说过你,难道?”叶列娜点点头:“我是冰雪王子谢尔盖唯一的亲妹妹。”
  那一边呢,叶缘德在直贺千鹤以及村木耕太的带领下来到了电玩城的另一边――这一路上,叶缘德眼看着三位管理员同志呼号哀鸣的跑过去:“赶快启动紧急保护措施!!”“那个难缠的家伙又来了!”“马上保存资料、做好备份,那个人往屏幕前一坐就是活的电脑病毒!”叶缘德心里一阵发毛――怎么一个恐怖的角色!
  终于,村木耕太介绍:“叶缘德,这位就是你想见的人――犬养来子。来子,介绍一位朋友,叶缘德,也是电玩爱好者。”叶缘德当时就震惊了――眼前是一个和自己年纪一样的女孩!只见她长得娇小、俊秀,银色短发显得很精神,一身朴实无华的邻家小妹打扮,不过表情显得平淡冷寂,目光格外明澈有神。叶缘德顿时觉得心里的某根弦被悄悄拨动了,那个女孩从容的伸过手,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和人家握手问候。
  忽然,犬养来子看了看一边的电玩机,说:“今天我不想玩了。”就冲这一句话,电玩城的工作人员都有心思把叶缘德供奉起来了!接着,犬养来子直接拉住叶缘德的胳膊:“我们一起去看拳赛吧。”叶缘德一下子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直贺千鹤笑了:“来子的脑袋像电子计算机一样简单高效,经常说风就是雨。”村木耕太忽然说:“不对呀!白天没有拳赛的。”犬养来子淡淡的说明:“无观众拳赛。”叶缘德忽然想起一件事,和大家一起来的李志成哪里去了?那一边,谷口树方正和叶列娜说话间,叶列娜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一看,眉毛皱紧了:“谷口君,和我去一个地方吧。我的表姐需要一些观众。”
  地下靶场中,“啪啪啪”的枪声不住的响起,唐宁沙和林湘碧站在射击位置上,戴着耳罩和护目镜,正在认真地瞄准射击。唐宁沙用的是MP5冲锋枪、林湘碧用的是中国的QUB88式狙击步枪。旁边有几个黑鸦党的老队员有的也在射击,有的则是在搽枪保养。“啪啪啪”又一阵点射,唐宁沙的弹夹打空了,她熟练地拆下空弹夹对林湘碧说:“湘儿,你喜欢射击吗?”林湘碧放下狙击步枪:“挺喜欢的,不过……PP弹打的太没劲了,嘻嘻,我还是怀念那一次和李将军打的实弹。”唐宁沙说:“那种56半算个什么,我当初在美国的时候,舅舅带我打过炮狙!”林湘碧问:“炮狙?就是那种口径特大的狙击步枪吧。”唐宁沙点点头:“我就打了一枪,那后坐力实在不是人受的!枪口掀起的气浪都像是有人扇你耳光。”林湘碧回头看看那边的休息室――傅怀乡和陈洛鹰在里面聊了很久了,当然,休息室是全开放的,不过大家不想去打扰。
  终于,两人都出来了,紧紧握手,彼此的目光中是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傅怀乡大步走向唐宁沙和林湘碧,唐宁沙问:“谈的怎么样?”傅怀乡笑笑:“又不是大国谈判,紧张什么!我不过是多了个值得尊敬的前辈,陈中校不过是多了一个信得过的忘年之交。”这时,大家也该和黑鸦党的朋友告别了。三人刚刚离开地下靶场,只见直贺千鹤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快跟我来,你们那李志成交好运了也倒大霉了。”
  故事回到先前一会儿,李志成正漫无目的的在电玩城里东瞅瞅、西看看。忽然,一个身影在他眼前闪了一下,过去了。;李志成只觉得心里一热,觉得应该找到那个人――他追了上去,刚才没看清楚,只记得那是一个身着黑色罩衣、戴着兜帽的人,从紧身运动裤下修长的双腿看得出那是一个少女。李志成快步赶上去,可是那个人已经走了。正当他失望之时,一个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拳场找我。”李志成再回头一看――那个裹着罩衣的身影再一次从他的视线中远去了,于是李志成看着指示牌一路走向了空无一人的拳场。那一边,一个罩衣少女遇见了正要进电玩城的犬养来子,她说:“你不是一直没机会看拳赛吗?要不一会儿来看一场。”犬养来子说:“今天,一个人没意思。”
  这时候,李志成已经感到了拳场,只见空荡荡的拳场里只有擂台上的一组大灯在亮着。只见那个女孩坐在擂台边缘,静静的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李志成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和人家说什么――为什么来拳场?为什么要见到她?这时候,女孩抬起头――只见她面容光洁、五官俊秀,只是神情冷漠、目光呆滞。女孩问李志成:“你练过武,对吗?”李志成愣了一下,点头了。女孩接着说:“你不怎么经常比赛,是吗?”李志成说:“是的。”女孩继续没原有的问:“那你喜欢练武吗?渴望战斗吗?”李志成说:“我喜欢武术,我挺想上擂台的。”女孩点点头:“嗯。”李志成觉得该说点啥:“我叫李志成,金百合学校的学生。你呢?”女孩回应道:“我叫阿芙罗拉。”忽然,阿芙罗拉说:“愿意和我打一局吗?”李志成想了想:“好吧,得罪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了擂台上,寂静的灯光下,阿芙罗拉藏在兜帽阴影中的脸如同哀怨的天使――忽然,一个声音大喊:“李志成别和她打!!”是直贺千鹤的声音――所有的朋友们都来了。林湘碧问:“怎么回事?前几次我们的联谊赛……”“这和那不一样!”直贺千鹤说,“那个女孩是基因强化人!从小被当做武器训练大,别说李志成了,大家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孙海祥师父能和她抗衡。”唐宁沙说:“难道她就是你们以前提起过的,困虎殿战神!”
  村木耕太点点头,转过身对着李志成喊:“下来吧!适当的认怂是一种智慧!”可是李志成示意大家不要说了,他的注意已经定下了。
  阿芙罗拉甩下罩衣丢在一边――少女完美的曲线在运动比基尼的半遮半掩和紧身运动裤的勾勒包裹下简直令人不敢直视又不愿眨眼。李志成一下子有些呆了,那边叶列娜大喊:“不许盯着阿芙罗拉姐姐的胸部看!专心比赛!”李志成定定神,转身来到角落,脱下半袖衫又把口袋里的钥匙、钱包之类的零碎东西取出来包进去放在地上。简单活动热身之后,李志成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阿芙罗拉的眼神依旧平静。两人互相鞠躬,开始了。
  快的毫无征兆,阿芙罗拉的身体微微一晃,狂风骤雨般的踢腿已经席卷而来!李志成当时就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机,阿芙罗拉的腿法既快又重而且进攻角度极为刁钻――前半秒还半蹲在地上、后半秒一脚踢到李志成的头顶。而且她踢腿的方式很特别,一般武术搏击的腿法都是用腰胯力量驱动腿部进攻,阿芙罗拉却是不动胯部、用翻腾旋转时的惯性掀起旋风般的踢腿――这是巴西战舞的典型特色。李志成格挡时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起腿还击,反而差点被阿芙罗拉钻了空子。
  终于,李志成脑子里灵光一闪――打入内线!巴西战舞动作幅度太大了,又全是腿法、双手完全用来防守和保持平衡,这是个机会――可惜,阿芙罗拉会的可不只是巴西战舞一门。李志成舍生忘死的抓住一次机会,挡开阿芙罗拉一次踢击、打入中门、扼住阿芙罗拉肩膀就要实施拧摔――忽然,阿芙罗拉的手臂像章鱼触手一样滑了进来,勒住李志成的脖子、下面双腿交叉发力;“啪!”李志成摔倒在了垫子上――阿芙罗拉是巴西战舞高手,同时也精通桑勃式摔跤、古典拳击、泰拳等武艺。巴西战舞不适合内围战和贴身战,难道人家自己不知道?
  但李志成也是苦练功练出来的,摔倒在地后反应依旧敏锐――眼见阿芙罗拉的下砸膝直奔着自己的心脏来了,他一翻身躲开、快速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站稳呢,就觉得两腿被人绊住了,“轰隆”一下又跌倒了!原来阿芙罗拉双手撑地、腰一送、双腿搅在了李志成两腿之间、腰脚一起发力,如绊马索一般把他绊到了。接着,李志成只觉得一阵疾风、刮得脸生疼――阿芙罗拉的拳头已经停在了自己太阳穴边不到一寸的地方。
  “你还好吗?”阿芙罗拉向着李志成伸出手,李志成定定神、看见阿芙罗拉的眼神如天使般明澈纯洁。他伸手握住了阿芙罗拉的手,站起来:“我没事,你很厉害。我心服口服。”忽然,热烈但孤独的掌声响起了,鼓掌的是叶列娜,叶列娜大声说:“谢谢你!谢谢你让阿芙罗拉姐姐由武器变成了人!”
  叶列娜向大家讲诉这其中的缘由:阿芙罗拉本来是谢尔盖的一位美国的叔叔生下的女儿,叔叔在帮会内部分红时做了手脚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后来又和美国中情局走的太近了。于是帮会首脑便将那位叔叔清洗掉了,只留下只有七岁的阿芙罗拉,被送去南美洲秘密基地接受基因改造和严酷训练――基因改造,让她身体的耐疲劳能力和爆发力比常人高十余倍,而从小进行的严酷训练让她成为了一部冰冷而麻木的杀人武器。黑帮在那座基地培养了将近四十余名这样的孩子,用他们在地下黑市拳擂台上大把的捞钱。直到谢尔盖的父亲醒悟以后想尽办法把这个侄女从黑市中赎了出来,回归人类生活,后来老不死军团配合国际反恐机构一举端掉了那个基地。阿芙罗拉进入正常生活后,渐渐恢复了青春少女善良天真的本性,可是一旦受到刺激依旧会暴走成杀人野兽。谢尔盖为了帮助堂姐,想了很多办法。心里医生、心理康复辅导专家请了无数,都没用。可是偶然的一个机会,一位不知名的吉普赛巫医说,当她学会爱一个人时,她就是一个人了。
  大家感慨之余,傅怀乡问:“那种基因改造技术是怎么回事?”叶列娜说:“据说是前苏联冷战期间的遗产,漏洞奇多,直到二十一世纪末期才被完善。”就在这时,犬养来子说:“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吃饭时间到了。”
  快乐的一天很快结束了,金百合的伙伴们坐在回程的公共悬浮舱上。窗前,铃木雪姬望着夕阳偷偷傻笑,高桥绘韵抱着一只毛绒玩具野猪睡着了――可以想象,两位学姐好好享受了一把小姑娘该有的浪漫与快乐。这时,林湘碧推了推唐宁沙:“看后面!”唐宁沙问:“怎么了?”“嘿嘿!”林湘碧偷笑,“我们的小伙子们都‘命犯桃花’了!”唐宁沙噗嗤一下也笑了:“不然怎样?”忽然,她换上了一种有些沉重的声音说:“有一个人恐怕只能是相望不相见。”林湘碧心头一沉,悄悄看了一眼正在看着窗外凝思的傅怀乡。回到暑假之家,欧阳老师出门迎接大家,唐宁沙看看傅怀乡,他依旧笑得很阳光。
  
  第六十九回 公主的琴声与侠士的邀请
  
  次日下午,大家有的在睡午觉,有的去城里参观秦始皇陵文物巡展。暑假之家里,光源宁露从午睡中醒来,她也许早晨会懒床,但午睡一直保持在一个小时左右,向中村荷子那样的迷糊小萝莉一觉非得睡到日头偏西不可。光源宁露打了个哈欠,觉得挺无聊的――暑假之家,后天就要结束了。这时,她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声,她走过去一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的是――郎斌!
  光源宁露大喜过望,马上请郎斌进来。郎斌问:“其他姑娘小伙呢?”光源宁露说:“有的夏眠中,有的去拜会中华千古第一帝了。”郎斌眨眨眼,表示明白。光源宁露说:“你老人家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郎斌说:“想来看看你,而且有事和你商量。”光源宁露说:“事情着急吗?”郎斌说:“着急也不着急。”光源宁露嫣然一笑:“那么就算是不着急!你跟我来。”说着,光源宁露直接带郎斌来到音乐厅。
  光源宁露坐在钢琴前,郎斌坐在旁边一张软椅上。光源宁露思考了一下,轻柔的弹奏起了《少女的祈祷》,优雅温婉的曲调宛如清幽田园间的溪水、古老城堡里的蔷薇,让人在炎炎夏日的慵懒午后顿觉清新、舒畅。一曲终了,郎斌说:“我有一种感觉,你弹这首曲子,一定有特殊的含义,那是……”“不要说!”光源宁露忽然说,“我们每人在纸上写下来,再一起拿出来看!”说着,两人来到客厅拿来便用签,各自写下了自己的想法――亮开了一看,两人都差点笑出来!两人写的都一样――“不想吵醒午睡中的朋友们。”
  两人坐在茶几两边,光源宁露提议喝红茶,郎斌说少喝一点可以。午后红茶的清香中,光源宁露说:“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里有一个‘露’字吗?”郎斌问:“为什么?”光源宁露说:“据我爷爷讲,我们家祖上曾有人得到过传说中的不死甘露。”郎斌笑笑:“哈!我要是那位老前辈,我一准把那玩意儿倒进臭水沟里。”光源宁露也笑了:“我最大的庆幸就是这只是一个传说,如果真有长生不老,那可是最痛苦的事――你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呢?”郎斌说:“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你也知道我们大多是孤儿。我对于我的身世,只知道自己是应该是蒙古草原上出生的。”光源宁露点点头:“很合适你的,‘斌’者,能文能武。你的姓氏也是自己取的吗?”郎斌摇头微笑:“不是,是最初收留我的那个医生干娘给我的――是一条白狼把她引到一个山洞,她在那里发现了只有一岁多一点的我。她是一个志愿者,在草原上工作了十几年。她是医生兼职孤儿院院长,收养了蒙、汉、回、满十几个孩子。”光源宁露目光微动:“你是一个传奇。”“我有一种预感。”郎斌说,“我将会和另一个传奇相逢。”光源宁露忽然冷笑:“传奇?这世上最好少一些。”
  二楼上,一扇门打开了,睡眼惺忪的夏观虹走了出来,一不留神,她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郎斌和光源宁露。小萝莉猛的一激灵,站着不动了――接着,上野伊依、中村荷子从各自屋里探出头。夏观虹问:“怎么了?――嗯!”她也看到了对坐相视的两人,中村荷子感觉到不对劲,悄悄凑上来一看――她和她的猫猫,没看清楚就被拽走了。夏观虹把两个姐妹拉到楼梯扶手后面:“放松!没关系的,人家正常交往。”上野伊依不服:“那个郎斌怎么敢打光源大人的注意!!”夏观虹:“郎斌学长多帅,而且才华气质都不错。”中村荷子问猫猫:“她们在争论什么?”
  “三个丫头,下来吧!”郎斌温和的声音传来。三个小萝莉一激灵,一个个从楼梯扶手后面探出脑袋。光源宁露一副忍俊不禁。这时,郎斌说:“其他丫头们,别在后面偷听了。”只见清源茉、宫崎叶姬、扈芳蕾都从音乐厅与客厅之间的隔间里出来了,她们早就听到动静起来了,从后面的防火楼梯下来,再从一楼窗户里爬进来。最后,郎斌说:“还有一个!最害羞的那个。”最后,苗灵月从二楼室内花池后面悄悄探出头,脸蛋红得像小苹果。
  小萝莉们乖乖围到光源宁露和郎斌跟前,光源宁露左手抱住中村荷子、右手揽住苗灵月:“我们的小学妹很可爱吧!这可是我们的‘特产’。”郎斌笑道:“确实很可爱,而且个个都很鬼。”小女孩们都笑了,觉得这个大哥哥很可爱。
  “关于第二件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麦克舅舅、威廉大叔那里争取来的。”郎斌说着拿出一只鼓鼓的信封,“你们已经和黑鸦党有所来往,那么请光源宁露小姐和你的朋友们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光源宁露接过信封:“我会的,相信你能给我一个好意见。”“既然这样的话,希望得到你们的肯定答案。”郎斌站起来,“我得走了,再见!――再见,小天使们。”“再见!郎斌学长。”
  晚上,所有的伙伴都到齐了,光源宁露召集大家在客厅里开了一个会,讨论一下郎斌送来的那封信――军事夏令营邀请函。光源宁露介绍:“这次夏令营由黑鸦党提供场地,由薪山退役老兵俱乐部提供指导教练,由某些基金会提供资金给养。对外的旗号是野战队训练。为期一个月的训练,也许很苦很累但绝不无聊,子弹管够的打,有机会的话坦克、机甲之类的大家伙也能玩的上。”顿了顿,光源宁露补充:“麦克舅舅他们会是我们的教官,还有采薇学园的伙伴会和我们合练。大家想去的可以报名,不想去的自由回家。”大家议论纷纷,不过很快有了结果。
  “我想去!”林湘碧居然第一个表态,“我还想打真枪。”接着是梅秋文:“我要去,我还想和我爸妈较量一下呢。”大家看看唐宁沙,她微微一笑:“我不去行吗?大伙当中玩过自动武器的好像只有我。”“我想去。”清源茉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仅仅是好奇。”接着武心桐表态:“我去,回了家也没什么意思。”大家纷纷表示希望接收一下硝烟的洗礼,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对视了一下――男子汉不能丢脸!也去!忽然,傅怀乡站了起来:“很抱歉我不能去,我计划去西藏旅游。”说着他转身告辞了。唐宁沙悄悄对林湘碧说:“他在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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