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闯三国》第659/666页



司马懿这几天总是感到莫名的心惊肉跳,总感觉将要有什么事儿发生。思来想去,终是归于近在咫尺的吕布大军身上。

大汉朝已经彻底完蛋了,司马懿对此有着坚定的认识。而名为汉丞相的曹操,在他看来,一统华夏原本是极有希望的一方。

哪知道,先是西北告急,随即许昌大乱、献帝薨逝,接着又是青州异动,这让他敏锐的捕捉到其中的诡谲之处。对那位一直表面上蛰伏的青州之主,他忽然有种毛毛的感觉。

及到后来曹操回防,辽东在当时看似艰难的抵挡,却在曹军一退便即高歌猛进,肆无忌惮的攻掠幽州,丝毫不显疲态之时,他心中的疑念便更趋加深。

而后,传出与青州结盟,曹操放弃冀北挥军而进西北,司马懿悚然而惊。他身在局外,灵台清明,又在对青州起了疑心之际,放眼全局,顿时便察觉到其中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

从这些痕迹中,他壮着胆子一番推测后,当即便面色大变。结论证明,越是面上看似不可能之事,其实越是接近真实的事实。那位青州之主,布局之宏大,目光之精准,竟然犹如预知一般。

一些前几年看似不经意的事件,如今演变至此,不经意间已是连成一片大网,形成了布控天下的绝对优势。

这种手段眼光,要是真的像自己大胆推测那般,确是那青州之主有意识的推动,那可真是如神如鬼,近乎妖孽了。饶是司马懿自负极深,却也知道,倘若换做自己,那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等到再后来,吕布忽然攻入魏郡,随即刘璋传檄天下,不但荆州、江东齐动,幽州那边竟不但出兵出粮,竟尔直接将己方大军并入青州军团,司马懿终是断定,自己一切的猜测,必然不是虚妄。

而就在此时,他先是接到兄长的手书,随即,便迎来了许昌的征辟使者。一边是家族的征召,一边是几成死局的事实,他将如何选择呢?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1)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

碎雨霏霏,冷风凄然。天地间阴沉沉的,层云如鳞,将远山近岭笼成一片灰色。这一日,正是祭祀之日,清明。

自黎阳向东南去的驿道上,一队长长的车驾正缓缓的移动着。车声粼粼中,司马懿挑开车帘向外张望。

有风吹过,细雨觑着半开的缝隙挤了进来,湿寒之气便瞬间透体而过,让他不由的轻轻打个寒颤,下意识的一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心情便一如那外面天地间的晦暗。

在接到兄长的手书,和许昌魏公世子派来的使者后,他思量再三,还是做出了去许昌的决定。

这其中,固然是家族面临危机,他不能独自避开的无奈,也跟如今黎阳已然处于战火之中,不再安全有关。

昔年因躲避战祸,兄长司马朗身为长兄,携家避难而走,方有了黎阳司马氏这一支。而今,这昔日的避难之地黎阳,已经不再安全,兄长不在的情况下,做为黎阳司马氏的二公子,他就必须顺承担负起这个责任。

做为曹操老巢的许昌,司马懿知道,在那个高瞻远瞩已达恐怖之境的青州雄主的谋划下,早晚也必成危地。此去许都,只能见机行事,为其效力绝非智者所为,想法子接应兄长和家族逃离,才是此行的主要目的。

如今,北方之地已经竟被青州占领,刘璋麾下大将张合、关羽、张飞,连同幽州公孙续联军七万之众,正沿阳平、内黄一线而下,直扑濮阳。

东路刘璋亲率大军三路而进,东郡岌岌可危,曹仁虽魏之大将,与刘季玉相比,却不如甚远,差出的不是一筹两筹,东郡乃至兖州沦陷,亦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而另一方的吕布,如今正兵临官渡,大军过处,左近郡县尽皆被寇掠一空,到处都是乱兵盗匪和无家可归的流民。

此时若想前往许昌,唯一的通路,便是过白马,跨黄河,趁着兖州尚未丢失的时候,入济阴后转而向陈留,再去许都。

打从黎阳出来,因这次领着家中老少齐动,行程极慢,直到此时还未抵达白马。眼下选择的这条路线,虽然还未成为战场,但因近在咫尺的战火影响,却已充盈着紧张凄惨的氛围。

一路行来,处处可见成群的流民,扶老携幼而行之际,哀哭声如挥之不去的夜鬼幽咽,时不时的回荡在四周,忽远忽近,时隐时现。合着这晦暗的天气,凄风冷雨之中,令人不由的兴起,末路孤行,魂断神伤之感。

耳边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和马蹄声、车粼声混成一曲颓废的乐章。随着车轮的颠簸,司马懿坐在车中的身子,也跟着轻轻颠动着,眉宇间愁意紧锁,眼中全是忧虑之色。

两边不时可见的树木稀疏凋零,清明之时正值初春,本应是新绿满目,绽叶含苞的景象,此刻,却是满目萧瑟,放眼一片灰蒙蒙的。那是因为大量的饥民走过,为求果腹,将初生的嫩叶早早摘空所致。

第399章:绝杀,跨越轮回之宿命(2)

司马懿目光在那些萧条的残枝上掠过,目中闪过一丝阴暗,微不可闻的发出一声叹息,随即,却又长吸一口气,将那份奢侈的同情心抛开。这个世道,自己活下去,自己的族人家人活下去,永享富贵荣华才是王道。至于那些个平民,命贱身卑,却哪有空为他们哀叹。

“司墨,司墨!”

车中久坐有些疲乏,又被方才这阵湿雨扑面,司马懿索性掀帘而出,站在车辕上,略略活动了下手臂,随即向跟在后面的僮子招呼道。

“来了来了,二郎,唤我何事?”僮儿司墨年方十五,自幼长于司马家,前年指了给司马懿为书童,伶俐机巧,极得司马懿喜爱。此刻闻声而至,催着小驴奔近,便就驴上施礼而应。

至于二郎的称呼,却是司马懿排行在二,而汉之一代,对年轻男子多以“郎”称呼的缘故。如“周郎”、“刘郎”等等,都是一个意思。

“唔,你去寻王都尉说说,便在前面那片林子边暂歇半刻,走了这许多时候,怕是后面的老人孩子乏的紧了。”

抬手搭棚,向前面看了看,司马懿轻声吩咐着。随即放下手来,两袖在身上拂了拂,将浮于衣服表面的细雨拂去。大袖落去,水珠迸成细碎的碎雾,却在原本未湿的衣衫上,留下片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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