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第101/185页


  他女儿那张脸都哭花了。
  说罢,再看向太子和抱着女儿的许嘉玄:“那天你们撤走禁卫事情的前后再给朕细说,哪怕里面有什么算计,包括那个宫女,都给朕老老实实的说出来!”
  明德帝在位那么多年,能将政务打得井井有条,并不昏庸。
  刚才是气头上,太子又倔强的一言不发,让他气昏头,打了太子一巴掌。如若过后,他再慢慢一理,肯定也能察觉到有问题,但疑点是有,可是儿子女儿利用他手铲除异已的事情也不会假。
  这些也是刚才就想明白,这才是最让他生气的。
  可眼下……他又还哪里有气。
  明德帝伸手把太子拽了起来,然后坐到正中央的椅子里,前边翻倒的桌子让他嘴角抽了抽,到底是咳嗽一声让众人也坐下。
  梓妤仿佛是因为刚才情绪失控过后,也变得冷静,被许嘉玄拉着坐下没有再吭声,小东西刚才吓得直接躲到椅子下,这会才歪歪斜斜飞出来落到她膝上。
  她抬袖抹了净眼泪,低头就跟小东西大眼对小眼,重新思量起一切的事情。
  她心里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那就是似乎他们做什么,都是尽在那人掌握中,甚至是他们在被人引导着去做下这些事情,那人有种先知预知的恐怖。
  在太子和许嘉玄慢慢叙述丽嫔算计后的那些事情,那种诡异感越发浓郁,待众人都说完话,她在沉默中突然说道:“或者陛下也可以来一套将计就计,那人肯定是针对太子……”
  屋内几人对视一眼,很快,太子和许嘉玄被明德帝斥骂并禁足待罪的消息就传扬了开来。
  明德帝在梓妤离开前很想将她留下说两句话,可是胸口那隐隐作疼处,让他又冷静下来,看着她随着许嘉玄离开。
  许嘉玄回到帐营后,把梓妤拉进怀里,低头看她:“你怎么敢打陛下。”
  万一帝王真是一怒之下要罚,他恐怕想保都难。
  梓妤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撒泼,这件事也不可能那么快峰回路转,太子逼问戚公公的事情哪里能就这么揭过。”
  许嘉玄瞪目结舌:“你……故意的?”
  想到她一拳砸到皇帝身上,他突然心生佩服。
  哪知,他听到她在怀里闷闷说句:“但刚才那些话,都是心里话……”
  许嘉玄听着她低低的声音,心尖霎时软了,紧紧拥着她,在她发顶轻吻:“我也没了母亲,以后我们一起过,相互扶持。”
  她闭上眼,眼角隐隐又有了湿意,嗯了声。
  但许嘉玄此时又回过味来,想到她刚才那些话,低头问:“你说南镇抚司在你手上?”
  “――当初你回京遇到我这边的人敲诈,告诉陛下的人是你?!”
  梓妤见他想起最初的事情,抬头微微一笑。虽然是绿茵告的,但也算是她告的。
  许嘉玄:“……”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因为那点小事被皇帝臭骂了。除却她是皇帝女儿,最终于原因还在南镇抚司!
  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去掐了她下巴,低头吻了下去。心里想,她真是生来收拾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的事情总算是交待了,皇后剧情和揭秘还没写完,已经努力了,实在是不能坐了,明天再继续。么么哒,晚点再抓错字,先去喘口气。


第66章
  许嘉玄额角被震纸砸了一下, 已经红肿起来, 脸上的血也没处理。就这个空还惦记着偷香, 被梓妤生生给推开了。
  “坐下。”梓妤在他不满中命令道,转身便朝外又吩咐,“绿茵,打水进来。”
  绿茵在外头应声,许嘉玄到底是依言坐下,侧脸看到小东西就站在椅背的云头上,见他看过来忙不跌展翅瞪圆了眼警惕着。
  他嘴角一抽。刚才在皇帝那里, 它吓得都躲椅子底下了,就是只能在他跟前凶。
  这小东西真是看人下菜碟!
  他斜着眼也凶凶地看它,小东西吓得直接就飞得老远,输鸟不输阵地骂他煞神。
  梓妤不过转过身的空, 就见一人一鸟又犯冲了, 一阵无语,拿着帕子的手按到他肿起的额角上。
  “总跟它过不去做什么。”
  许嘉玄被按得倒抽口气, 喊道:“疼。”
  他一声疼还真喊得梓妤缩了手, 紧张地说:“疼吗,我明明没怎么用力。”
  所谓会哭的娃儿有奶吃,许嘉玄见她关切的样子, 心里别说多舒畅了。要是以前知道这样就能引得她关心,他没事总憋着做什么。
  他伸手假意地揉了揉:“似乎还有点头晕。”
  梓妤弯着腰细细去看,还朝他伤口吹了吹:“是肿得厉害。那是镇纸,你怎么就冲上来。”
  温暖的气息拂过, 带着淡淡馨香,许嘉玄连心尖都酥麻了,头真的有点昏昏沉沉起来,让他晃神,一把去搂了她腰往怀里带。
  梓妤没有防备,被他一下就跌到了他怀里,跌下去的时候,坐到了硌人的东西。
  “――咝!!”
  许嘉玄险些疼得跳起来,狠狠抽了口气。
  梓妤坐下后也反应过来,不由分说再站起身,见他一张脸都青了,愣了愣,旋即扑哧一下,肩头直抖动。
  许嘉玄方才是心猿意马的,哪知会碰上这种事情,直疼得他都想弯腰。
  绿茵从外头打了热水进来,就见到他们姑爷凶神恶煞的青着脸坐在椅子里,可自家姑娘却是在笑。她摸不着头脑,左右是姑娘没吃亏,转身去找出伤药,就又出去了。
  梓妤拿帕子沾了水帮他擦脸颊的血迹时还笑得一颤一颤,叫他又羞又恼,憋红一张脸。
  她细心给处理好血迹后,看那淤紫掺血的伤口:“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说了一个疤字,她神色便一顿。
  许嘉玄也是眸光一闪。
  两人都想起玄真子曾经说的话来,那句不得善终!
  在这么瞬间,两人目光撞到一块,梓妤看到他眼里的惊,而许嘉玄看到她紧皱的眉头。
  “梓妤……”许嘉玄猛然去抓住她的手,“玄真子是不是跟你过一个额角有伤疤的人。”
  他原以为玄真子只告诉自己一人要当心什么,但她神色显然是对伤疤的伤事也有所了解,叫他说不出的紧张。
  梓妤被他抓住手,帕子都掉在地上。
  她低头扫了眼沾上灰的手帕,把他的焦虑看在眼中。
  “是说过……可这是意外,而且那人肯定不是你。”
  她抿抿唇,说得很笃定,许嘉玄却凝眉,眼底却藏着些许阴郁。是对这件事情的不安。
  两人间的气氛变得凝重,一阵风刮了进来,是玄真子撩开帘子走进来。
  见两人正握着手相对站着,嘴里啧啧有声:“我这是来得不巧?”说罢还打趣地眨巴眼。
  梓妤就收回手,朝玄真子落落大方一礼:“道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玄真子正要说话,结果什么东西直接先撞到怀里,熟悉的一声道长响起,是小东西飞扑过来了。
  他顺势把小东西托到肩膀上,朝看过来的夫妻俩摇了摇手中一个小瓷瓶:“给送伤药来的,听说怎么被陛下砸破额头了?”
  消息传得如此快,许嘉玄冷笑一声,站起身请他坐下,说道:“这有心人倒是嘴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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