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烟》第59/179页
只见一团金芒飞射过去,不知是否有意在袁紫烟面前卖弄,金芒如泰山压顶一般,直击而下。
来势太快了,看不清楚是一个什么兵刃,只好举剑一挡。
金铁大震声中,银剑人的剑被震飞了,脑袋也被击碎,倒地而亡。
宇文成都人仍在向前飞射,落着实地,已把飞射而出金芒收入腰中一具革囊中,似是有意隐藏,不让人看清楚是什么兵刃。
这具革囊平常是挂在他的马鞍前,不知何时已被宇文成都背在了身上。
萧雨、田当攻取铜、铁双剑,也更加凌厉了。刘飞鹏也感觉宇文成都不留活口打算,飞刀立刻出手。
刀如闪电过长空,认位奇准。
铜、铁双剑各中了一柄飞刀。
萧雨剑气如虹,穿心而过。
铜剑人连一声嚎叫也未出口,人已倒毙。
田当一刀斩落下铁剑人的脑袋,回顾刘飞鹏一眼,低声道:谢了,如非刘兄的飞刀相助,小弟三五十回合未必能杀得了他。”
刘飞鹏在铜、铁二剑的尸体上拔下飞刀,收入怀中。
他也低声道:“总统领已动了杀机,小兄来不及征询两位同意,贸然出手,唐突得很,两位老弟万勿介意。”
萧雨道:“看来咱们的武功和统领之间,有一段很大的距离,今日更见明朗,他杀金、银双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田兄和我分斗铜、铁双剑,如非刘兄的飞刀相助,恐怕很难在三五十招内,制敌于死呢!”
宇文成都行近了李世民,仰天大笑,道:“虬髯客的门下不过如此,不知为何秦琼、敬德竟然无法保护你不受伤害?传说太原侯府中豪杰云集,看来是有些夸大了!”
“将军,秦琼、敬德和诸位遇上的,不是同一伙人。”李世民道:“这拼战的结果就很难论定了。”
宇文成都淡淡一笑,道:“你是个好主子,他们打败了,受伤了;一样受到你的爱惜和敬重,二公子在待人方面算得十分厚道了。”
听起来是在赞赏,但骨子里却十分讽刺。
李世民表现出了雍容大度,笑一笑,未再答讪。
宇文成都伸手解下李世民束腰丝带,投向空中,拔剑击出,断成两断。随即拍出一掌,强大的掌风把腰带送到数丈之外,飘落在金、银、铜、铁四剑客的尸体旁侧。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嫁祸之计了。
李世民道:“将军,只凭一条腰带,他们未必能认得出来!”
在下身上还有一块玉佩,如能弃置现场,就可以留下较为明显的线索了。”
“不用多此一举!“厂宇文成都道:“遗留玉佩。就有些牵强做作了。江湖豪杰大都束有腰带,但黄色的腰带不多。何况,你束的黄色丝带织有特殊的细致花纹。如果虬髯客的人瞧不出来,只能说他们太笨,太原的李侯府就运气太好了!”
李世民点点头,道:“倒也有理,但愿将军的嫁祸之计得到成功,虬髯客杀奔太原李府,以激起袁天罡和李靖等人抗拒之心。”
宇文成都呆了一呆,道:“你希望我嫁祸成功,难道不担心你父母、家人的安危吗?”
“担心啊!”李世民道:“但我更担心除了朝廷和寒家之外还有什么力量能和虬髯客对抗?朝廷全力对付太原李侯府,让他髯客坐收渔利,对天下万民就遗害太大了;那就不如……”
叹口气,垂首不言,似是有些不忍说下去了。
“二公子,不如怎样?”袁紫烟道:“说得有理,朝廷也许能帮你一把。”
“能如此,就万民有幸了!”李世民道:“李靖和虬髯客义结金兰,其妻红拂女张出尘又从虬髯客学习剑术,李靖如果不肯和天罡、淳风联手对付虬髯客,这胜负就很难预料,寒家纵有多位江湖豪杰助阵,也非虬髯客之敌……”
宇文成都接口道:“你希望朝廷派袁国师助太原李侯府一臂之力?”
“世民虽然少不更事,可也不敢作此妄想,只希望在太原李侯府覆灭之后,朝廷能集中全力,一鼓作气围杀了虬髯客,至少也要把他逼出中土。”
宇文成都问道:“你和虬髯客有什么深仇、大恨?念念不忘置他于死。”
“没有私人仇恨,为的是锦绣山河上千万黎民。世民愿以太原李侯府百余人命作赌注,换得千万百姓的平安。惨的只是李氏满门,比起千里哭声过长安,一路血河飘杵的杀戮,要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