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甩后才知道男神在攻略我》第90/336页


  胖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翟墨踹了他一记:“快走。”
  人却还乖乖坐过去,沈双本来想去长沙发那坐,翟墨不肯,非说她是她幸运女神,要她挨着他坐,给他加油打气。
  沈双觉得,翟墨这人挺有意思的。
  你说他全没心眼吧,也不是的,他像显摆一件稀奇物事一样显摆她,这显摆还带着点雄性本能的占地盘意识,把她圈在他那,虽然没介绍她是他女朋友,可行为却做足了――
  可要说心眼多吧,那也还真没有。
  他就这么把她放在他和季远中间,浑然把她之前对季远的“痴心”全给忘了,心大得可以开船。
  这下,打牌的座次围一圈,正好是翟墨、季远、长脸和方鸣之。
  她就坐在季远和翟墨中间,打牌的人身边各自都挨了个女人,不像是正经女朋友的样,个个乖顺得很。棋盘桌过去,还有个环形长沙发,沙发上坐了一帮子男男女女,跟沙龙似的,有的在掷骰子,有的在轻声聊天,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还有亲亲密密的交颈鸳鸯。
  包厢里有两个白衬衫黑马甲的侍者立着,一个穿着黑蕾丝兔女郎服的高个女孩端着个盘子在卖酒,大开的领子稍一低,就能看见一条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
  一眼望去,是纸醉金迷。
  白炽灯不知什么时候又灭了,灯光变成了带一点暧1昧的雾灯。
  沈双坐在季远左边,右腿伸过去,就能碰到他的右腿;右手伸过去,就能碰到他裸露在外的右手。季远似乎嫌热,袖口挽到手肘,右手拿着牌,左手的烟不知什么时候捻熄在了烟灰缸,嘴角噙着笑,懒怠地看着对面方鸣之:
  “翻不翻?”
  旁边女人喂他一瓣橘子,他瞥了眼,没张嘴。
  翟墨见了,吵着也要吃橘子,沈双就也给他剥了个,剥完,甚至还细心地将橘瓣上的筋筋条条撕干净。
  “给。”
  沈双递过去。
  翟墨看了她一眼,像是试探她意思似的张嘴,沈双瞥了季远一眼,他拿着牌懒洋洋地看两人,眼里似乎还带着笑――沈双手往前一递,翟墨一张嘴,就将一瓣橘子吃了进去:
  “两只,你真好。”
  他笑得像只被顺毛的大熊。
  于是,一个塞一个吃,两个橘子就这样被吃了下去。
  到第三个时,翟墨撑不住了:
  “不,不要了,吃不下了。”
  沈双只好遗憾地将剥好的橘子放到一边的果盘里,新一轮牌还没结束,翟墨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屏幕,匆匆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妈。”
  方鸣之笑:“又叫你回去相亲呢?”
  翟墨做了个苦瓜脸,指指门外,意思是要到外面接电话,又示意沈双替他打两把。
  “我?”沈双指指自己,“我不会。”
  “放心,输了算我远哥的!”
  翟墨毫不知耻地放完话,就像火烧眉毛一样跑了出去。
  沈双看向季远:
  “远哥,真能算你的?”
  她笑得甜甜的,雪白的脸颊上,一点泪痣在光下有种妩媚。
  季远看了她一眼,桃花眼渐渐地也带起笑来。
  “不行。”他温柔地道,“沈小姐,我可不给不相干的人出钱。”
  沈双:……
  方鸣之一阵笑:
  “弟妹,远子跟你开玩笑呢,放开了打。”
  “……你是不知道,远子跟墨水的交情可是比亲兄弟都亲,你是墨水带来的人,又是替他打的,怎么会算你头上?来来来,继续,继续……”
  牌才又重新开始。
  也许是新人手气旺,沈双坐到翟墨椅子上,不一会竟是连赢了好几把,从包子到同花顺,竟然让她摸了个遍。
  翟墨面前的砝码不一会多了起来。
  方鸣之感慨:“远子,你再会算牌有什么用?碰到这样天生旺的,还不是个输?”
  季远只懒洋洋笑,不说话。
  “洗牌洗牌,再来一把,我还不信了。”
  方鸣之催促,沈双洗牌发牌,因要让着砝码,手肘一个不小心,竟将季远搁在桌边的打火机碰落了。
  “哐当”一声,打火机落了地。
  沈双低头去捡,才碰到打火机,却碰到了另一根手指。
  凉而硬的触感,下意识抬头,却撞入一双漂亮的眼睛,黑漆漆的,明明沉不见底,却让她想起冬夜的火焰,一簇一簇地跳。她像是被烫到般,下意识想收回手,可那手指反而更用力地去与他那根手指纠缠,紧扣。
  时间像静止了,心脏也像停摆――
  也或许只是错觉,下一刻,两人手指已经分开。
  季远捡起打火机,坐直身体,沈双也起身,笑着道歉,牌局继续。
  翟墨不一会回来了,打了几圈,季远却像是打疲了,叫了沙发上一个人来替,自己拿了烟盒和打火机:
  “出去抽根烟。”
  “这儿不能抽?”
  方鸣之问。
  “闹。”
  季远摆摆手,长腿一迈,就从沈双边上出去了。
  他身边的人想跟,却被墨水叫住:“哎,你怎么这么不会看眼色呢?我远哥嫌闹,就是想一个人呆呆。别去!”
  那女人委委屈屈地同意了,自己去沙发那边跟人玩。
  沈双坐了会,起身:
  “我去洗个手。”
  刚才剥了橘子,手上还有股腻劲儿,翟墨打得正起劲,也顾不着她,胡乱点了头,沈双告了声抱歉,拎着小贝壳包袅袅娜娜地出去了。
  会所很幽静,中式装修风格,红木制的回廊让人有种梦回过去的错觉。
  沈双问了服务员卫生间在哪儿,洗完手出来时,便想找一找季远。
  可到处都没人。
  难道……是走了?
  心想着来日方长,也不在意,顺着来路回去,绕过一个长廊才要回包厢,就被斜刺里伸出的一只手拉住了。一个踉跄,她就被拉进了旁边的包厢,门“嘭的”关上了。
  “季远?”
  她回过头来,惊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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