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第1/90页


《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 》
作者:阿司匹林有点甜


  文案:
  世人皆知清宁出生谢家,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女
  可是没人会想到她婚途会如此多舛
  第一次嫁人,视为知己的青梅竹马亲手将她送入皇宫
  第二次嫁人,如谪仙般的太子殿下睡在殿外,让她空守一夜红烛
  第三次嫁人,温和的夫君轻轻告诉她,她只是她长姐的替身
  重来一世,谢清宁选择谁也不爱,安安静静自个儿蹲在角落玩
  但谁能告诉她,这些自己贴上来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不是甜文,不是甜文,不是甜文,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重生 女强
  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被第三任夫君杀死后
  立意:勇敢追求爱情


第1章
  人的一生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譬如朝露,清晨时就已注定了夜晚时的结局。
  清宁三岁那年,丫鬟给她念过称骨歌。
  二两命途舛,三两多奔波,五两命中贵,六两生显赫,七两功成就。
  她好奇问,“那我几两?”
  丫鬟忽然卡了壳。
  或许冥冥之中早已给她写下结局,她一生婚途波折多舛,饱受冷落慢待与轻视。
  十六岁那年许嫁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哥,却被对方以“不堪为大家妇”的理由断然拒绝。
  十七岁,她作为弃子嫁给比自己大三十岁的皇帝。
  十九岁,昭帝崩,无出,入冷宫。
  二十岁,继长子深情握住她的手,不顾朝臣劝阻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她受尽万千宠爱,盛宠不可一世,饱受来自各方谴责,可是没人知道,丈夫自娶她起就没有一次在她宫殿中休息。
  二十四岁,明帝辗转病榻无法医治,崩。临死前下旨要求谢氏殉葬。
  她于是三嫁继长子之弟,这是她所嫁的第三位皇帝。
  这场她自己强求来的婚姻如同梗在喉咙的骨头无法下咽。婚后相敬如冰,冷冷淡淡。
  如是四年,无宠,无子。
  深宫里的更漏、烛台上的烛泪像磨豆子的磨盘,当年背叛与磨难也无法抹杀她,可是当她形单影只与影子相伴时,却不得不承认,她输了。
  二十八岁,叛军起,大楚军队不堪一击,国灭。她死于那场祸国之难中。因为丈夫只肯带走爱慕已久的白月光,却把她留了下来。
  直到头颅被斩落下前,她仿佛还看见丈夫扭曲的脸。
  他带着恨意对她说,“你以为我凭什么娶你?你不知道你死掉我多么快活。”
  于是这一年她结束她短暂又荒唐的一生,如同开在枝头的花,遇见的男人都是过客,无人为她驻足,惋惜她花期的短促。
  在死之前,她手握玉壁,面前依次浮现过许多人的脸。
  有那个丫鬟的,她站在窗台旁,看着她躲躲闪闪告诉别人她只有一两七钱的浅薄命途。
  还有母亲的,她面容冷淡又寡素,深深皱起眉毛,说着“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不讨人喜欢”这样的话。
  她心想,如果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有重来的机会,她定然要走得远远的,走到那漠北,走到那沙漠,做一轮孤独的落日。
  她恍惚又想起自己当年身穿骑装骑马从金陵城外秦淮河旁路过时,马匹上挂着杀敌战将所获的头颅,意气风发,满楼飘落而下的手帕。那一刻她曾眯眼许下的愿望,“我以后要做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我以后要嫁给一个爱我的人。”
  可是她一个都没做到。
  她被折断翅膀,一生辗转于那些并不爱她也从未怜惜过她的男人身边,生活在谎言中,深藏于深宫,葬送性命。
  在晨光中,她被砍下来的头颅挂在城墙上时,嘴边仿佛还带着笑意。
  2.
  冬日里天凉萧瑟,院子里的梧桐树上孤零零挂了几片枯叶,小院子里的主子们又关了门在吵架。
  这可急坏了一众下仆,当主子的高兴了赏他们几个铜板,不高兴了就得活生生刮下他们一层皮,横竖没他们的好日子过。
  众人皆低着头不敢吭气,装鹌鹑似的静悄悄干活。
  谢府中潇湘院的姑娘最受宠也最奢侈,冬日烧暖炉非要用最好的银丝碳,用不完的炭火放在院子里煨那泉温泉,大小姐又嫌气味大,非要让人把水舀出来用清水换了,累得人瘦了两圈。
  然而此时屋中并不是外间猜想那般喧闹,而是一片清静祥和的氛围。
  地上铺着一大块柔软的地毯,地毯上放着漆红木家具,帘幕从上空垂落下来,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熏香味,温暖如春天一样。
  清宁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倒映出一张十四五岁少女孤冷的脸颊,这张脸因为过分清高显得不太美丽,一双圆圆的眼睛挂在上面有些桀骜的模样。
  现在是清宁回来的第三日,她正好十六岁,是谢家最受宠爱的小姑娘。她没有入宫,也没有嫁人,很多事情从这一年开始,能够回到这时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
  只是现在她仍旧有些不习惯现在这具年轻的身体,坐在凳子上也会无缘无故摔过去,再加上现在她脑子里多了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时时骚扰她,导致她现在判断力失常。
  奶娘不知道这情形,还以为她害病身子不大好,说要让正房那边帮忙请大夫过来。
  奶娘用帕子揩着眼泪道,“你爹就你一个儿,你若不好好生生的,我以后怎么有脸见你死去的爹。”
  清宁不理她,埋着头翻找面前的木箱子。
  脑子里那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古怪玩意儿在喋喋不休说话,“大小姐,你好歹回答我一声,完了,莫不是个傻的。”
  奶娘叹了口气,脑子里的古怪东西也在叹气。清宁被这唠叨的双重音骚扰到头脑发胀,恨不得立刻晕过去。
  流光一进屋看见她撑着头的样子,连忙把她扶到桌边坐好,小声道,“我的姑奶奶欸,你好好坐着养病就是,生气就扔这个。”
  说着递了一匣子珍珠给她。
  这珍珠一颗一颗放在木匣子中,每一颗都无比圆润,但在她嘴里却成了随意把玩的玩意儿,不知多少人知道会痛骂纨绔。
  见清宁只盯着她手中珍珠却不接,流光误以为她不喜,便又换了一座半人高的观音像,道,“不如摔这个解解气。”
  奶娘被吸引了注意力,上前阻止流光动作,道,“放着别动,宁宁身体没好怎拿得动这样的东西,你去取一只玉杵来,我给她敲着听,我听有人说玉观音沾了灵性,敲碎时声音最好听,宁宁怕还没听过。”

当前:第1/90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