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侯爷看上以后》第30/59页


  严太后指着谢倾笑骂,“前些日子本是想要你和五娘见一见,谁知宫宴时你又不知去哪儿晃悠,我遣宫人去找你好久也找不到。”
  “今儿总算寻着机会,快来见过你五妹妹。”
  说是妹妹不过套个近乎,区区袁家,还不够格和谢家攀亲戚。
  话音落下,坐在严太后右手侧的袁五娘起身,冲谢倾屈膝行礼,娇娇唤了声:“五娘见过小侯爷。”
  方才谢倾未至时,太后拉着袁五娘与她说了好些话。
  镇北侯谢家位高权重自不必说,谢家如今就谢倾一个独子,日后这爵位是稳稳落在他头上的。
  袁五嫁过去就是无妯娌烦心,无婆婆刁难,更无人争这家产爵位,顺风顺水,谢家可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亲。
  末了,又说见她乖巧贤淑,打算认她做个干女儿。
  袁五娘听着听着,总算明白过来其中利害。
  嫁给谢倾,还能做太后的干女儿,日后讨个封号,又是诰命夫人,可是利远大于弊的。
  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袁五娘就改主意了。
  原来阿娘整日说谢家这好那好,都不是在唬她。那些暗地里艳羡她的族姐族妹,也并不是打算看她笑话。
  这么一想,方才还愁云惨雾的袁五娘登时心头大快。
  一抬眼,瞧见谢倾修长的身形,挺直的背脊,半眯着如美玉般的眉眼,就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起来。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谢十三生得这般好看?
  面上笑意愈发娇柔。
  “袁家五娘子。”
  谢倾也跟着唇角一翘,抬起手,露出一截皙白紧致的手臂,冲她一揖:“我记得你。”
  声音佻达而散漫。
  袁五娘不禁双颊一红,低下头去。
  谢倾这般顺从的态度是严太后没料到的。
  她只当是谢倾见色起意,欣慰地叹了声“十三懂事了”。
  又叫宫人将自己年轻时戴过的一套红宝石头面拿来给袁五娘,“待追儿大婚过后,哀家再来操心你的事,放宽心。”
  惹得袁五娘一阵窃喜,笑着说了好些讨巧话。
  谢倾始终没提过半句异议,何止是异议,根本是太后说什么他应什么,眉眼弯弯,乖得活像只兔子。旁边给使都怀疑谢倾今日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三人又说了好一阵话,太后才愿放他回去。
  谢倾一出殿门眼底就冷下来。
  这是试探。
  他还不至于蠢到去问太后打算给秦追挑哪家的贵女,不管是哪家,都和他这个与秦追毫无接触的废物无关。
  沈默也一样,所以他听过就听过,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傻子才会被她套住。
  谢倾扯扯嘴角。
  身后甬道上响起细微轻快的脚步声,女人的,他不回头看也知道是袁五追出来了。
  想起方才她看向自己时满带私欲和渴望的眼神,谢倾眼露嗤意,侧身跃起,翻过墙头,在甬道另一边无声落地。
  一抬眼,正好看见了皇城东北角。他知道被重重高墙包围的那后面,是许家府邸所在。
  本不打算再同她见面,但眼下他忽然又多出一件想去确认的事。
  比如,她和袁五,到底是不是同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公鸡明明超喜欢茵茵却过分理智(bushi


第20章
  用过晚膳,许文茵起身回屋,今日是她头一回留在魏氏屋里用膳。
  魏氏和许三娘都不曾说什么,本以为也就许珩会趁机叫嚣个两句。可没料到的是他不仅没叫嚣,全程竟还安安静静,甚至许文茵说话,都罕见地没呛回去。
  许三娘真觉太阳打西边出来,待许文茵一走,她就撞撞许珩的肩膀问:“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许珩闷声。
  “你前几日和二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乖啦?”凭许三娘对许珩的了解,此事可不就有蹊跷,“该不会是你对二姐做了什么吧?”
  “什么叫做了什么?”这话许珩不爱听了,“我是讨厌她,但还不至于欺负她吧!”
  末了,一顿,又道:“我只是觉得……”
  他想起许文茵那日提及许老太太时,黯然失色的眼神。
  “……她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许文茵回屋,泽兰已经铜花炉中燃好了香,这是许家香料铺子今日送来的熏香,魏氏叫人分了好几盒到许文茵院里。
  “娘子,您快瞧这个……”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娘子这是怎么了?”
  她放下香炉,仓皇上前握住许文茵的手,竟是凉得吓人。再一看她面色苍白,额角带汗,一只手还轻轻压住了小腹。
  便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忙出去唤香茹打热水,一面拉着许文茵坐下,“娘子的月信不该还有些时日么,是不是前几日出门去着了凉?”
  许文茵自幼身子就不好,每回月信来潮都腹痛如绞,稍严重些,前两日都下不来床。
  这几日府里事多,泽兰忙着忙着就没想起这一茬。娘子这个月回长安,一路颠簸,月信早来也实属正常,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屋外的婢女听见传唤也是一阵惊慌,更衣的,打水的,换水的,一时人仰马翻。待收拾妥当,泽兰才拿来汤婆子捂在许文茵腹上,一边替她揉着,一边问她疼不疼。
  屋外香茹掀帘子进来,“泽兰姐,你瞧瞧这是不是娘子屋里的?”
  她手里捧着一尊玛瑙香炉。的确是之前摆在许文茵房内角落里的。
  “奇怪了,”泽兰上前接过,“我可没把这拿去外头过。”
  香茹便笑:“难不成它还能自己长了脚跑出去?”
  泽兰疑惑地将其搁回案上,许文茵抬头一瞥发现那香炉里没燃香,倒像是被塞了一方笺纸。
  小小的,叠成四角,若不细看瞧不出来。
  她细白的指尖将香炉顶盖一揭,果真放着笺纸,展开一瞧,上面还写了行规整的楷书。
  许文茵目光一凝。
  “娘子?娘子去哪儿?身上不便就别出去了。”
  不理会泽兰的呼唤,许文茵倏地起身系上披风,匆匆丢下一句:“我想起有事要与母亲商讨,一会便回,不用跟来。”而后跨出屋去。
  许文茵的院子地处许宅西北一角,离主屋和许三娘的住处很远,虽偏僻占地却大。除了许文茵院里的下人,一般没人会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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