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侯爷看上以后》第56/59页


  “我不是无赖,我只跟你这样。”谢倾的样子瞧上去可怜极了,活像只没人要的大狗狗。
  “……你!”
  这人怎么总是这样!
  许文茵有些挣扎。她想了很久,沉默了很久,谢倾很乖,安静地等她开口。
  终于,她压低声音,试探性地说:“那……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
  “你问吧。”
  “你……会不会杀了秦追?”
  话音坠地,谢倾的背脊明显滞了一下。许文茵垂在两边的手缓缓攥紧。
  谢倾那副可怜的神情开始消失,他定定看着许文茵,越是这样看着她不说话,许文茵的内心就越是沉重。
  她就知道,他不会相信她的。
  “谢倾,你回――”
  “你喜欢秦追?”
  ……
  ……?
  许文茵茫然地抬眼与他对视,谢倾依旧蹲在她身前。见她视线看过来,又问了一遍:“你这么关心他死不死的,你喜欢他吗?”
  这是哪儿跟哪儿的?
  “我……”
  “你如果喜欢他,那我或许会杀了他。”
  许文茵一僵。因为她知道眼前的谢倾没有在开玩笑,但奇怪的是,这句话里并没有多少杀意。
  “……那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没打算杀他?”她试着换了个方式问。
  谢倾挑眉,“当然了,我杀他干嘛?”
  “但现在又有点不一样,”他看着许文茵,“你先告诉我,你喜欢他吗?”
  “不,当然不喜欢。”许文茵回得很干脆。
  梦里的自己如何她不知道,但现在的自己对秦追仅仅只是出于同情。
  谢倾的眸光随着她的否认轻轻闪烁,他说:“那我现在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你能不能回答我的问题?”
  “……我,”许文茵的心跳得很厉害,但又沉沉重重,她嗓子像糊在了一起,不知怎么答话,“你今天先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不走。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你不知道这些天能和你说话我有多开心,现在你不理我还要赶我走,我还怎么开心,我难过死了,我生不如死,不如死了算了。”谢倾又开始抬手抹眼泪。
  许文茵真是拿这人没办法,咬咬牙想唤泽兰进来轰人。
  就在此时,自外忽然传来“轰隆――”的一阵惊响,动静之大,二人脚下的地面都好似晃了晃。
  “怎、怎么回事?娘子,娘子没摔着吧?”外面响起婢女的声音。
  许文茵一顿,循着声音看向窗外,遥远的天际边,皇城上有火光窜出而出,直直冲上了云端。
  “怎么回事……”
  “开始了吧,不过比我想得要早了些。”谢倾也在看外面,只是神情不见一丝意外。
  许文茵知道了,恐怕眼下和梦里谢倾带兵破城时是一样的。严太后火急火燎赶回宫就是发现自己被人下套了。
  但幕后主使的谢倾如今人还在这里,那宫里那边到底……?
  “阿茵。”
  谢倾往许文茵身前又挪了几步,见她没往后退,便试探性地伸手抓住了她垂在两边的手。
  冰凉的体温一下子传了过来,谢倾一转手腕,将那只小小的手握在掌中,语气低缓温柔。
  “我把我的所有事都告诉你。”
  “你跟我来,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不要脸才能追到媳妇
  明天不更啦,课业繁重,后天更


第35章
  太极宫里的战火逐渐烧上了云端。
  谢倾带着许文茵从许家偏门出去时, 门边已然停好了一辆马车。
  他上前撩开帷幕,回身向她伸出手,“来, 小心点。”
  那只手修长皙白, 骨节分明。许文茵犹豫了一下, 有些僵硬地搭上他的手,踩着车辕进到车内。
  她没问谢倾如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但想来和梦里不会差得太多。这一战,他势在必得。
  谢倾驾着车, 不急不慢穿过皇城西门,一拐上夹道, 便将风衣的兜帽压得更低,只露出一截棱角分明的下颌。
  车越往宫里走,远处的马蹄声、兵器碰撞声就越发清晰,和她在梦里听见的一样。
  不同的是, 那时的她被谢倾软禁在地下, 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
  梦里的谢倾,和现在的谢倾, 根本不像是同一个人。
  许文茵抿抿唇,低声问:“……我们要去哪儿?”
  谢倾听出她话里夹杂着不安, 侧过眸, 故意用轻松明快的声音回道:“别怕, 两军交锋的北门离这儿远着呢,我特意挑了条不会遇上人的路。”
  如谢倾所说,从马车一路前行,到车辕止住,车身停稳, 途中都不曾看见过半个人影。
  他跃下马,撩开车帷,又小心牵着许文茵下来,“你瞧瞧这是哪儿。”
  许文茵下来时就看见了。谢倾带她来的地方,是天子居所,玄紫殿。
  是了,如果破城的大军真是谢倾的人,那就该是新帝这一边的。他们的目标只会是太后,秦追理应是不会受波及的。
  当然,这一切都只建立在……谢倾真的没打算杀秦追的前提上。
  天上依旧下着细雨,不如之前那般大,却仍叫人觉得寒气从脚底直窜上全身。
  谢倾瞥见许文茵缩了缩肩膀,干脆伸手解开自己的大氅,将其一掀,罩在许文茵身上,还仔细帮她把衣襟边的扣子扣好了。
  许文茵很不习惯他这么亲近,伸手推了一下没推开,只好沉默地撇开视线。
  谢倾瞧上去倒是心情极佳,眼尾翘了翘,手从大氅下钻进去拉住她的手,带着她向殿内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问:“冷么?早知道让你那两个丫鬟拿个手炉出来了,真是不会伺候人,还不如我呢。”
  许文茵心道哪有堂堂侯府的嫡出郎君说自己会伺候人的……她想了想,摇头:“你才是,不冷吗?”
  “我去过西北最冷的地方,天寒地冻,冻得没法住人。我带着一支队在那儿扎营待过整整一年。”谢倾说完,侧过眸看她,“你要觉得冷,我把外衫也脱了?”
  他说这话时唇角翘着,许文茵一愣,反应过来这不是句正经话,急得甩开他的手。
  谢倾没给她机会,手指勾住她的手心,将她的手牢牢握在自己掌中,忙可可怜巴巴地补充:“冷,我现在觉得冷了,你要不牵着我我可能会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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