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107/201页


  烨哥儿被他小啾啾取笑了也不恼,嘟了嘟小嘴巴,两只小爪爪摸上自己刚刚被弹了,却并不痛的脑门。
  光洁的额头在他小爪爪一抹又一抹之下,完全没发现自己小爪爪已经染墨了的小家伙,一边乖巧的让出位置,一边还在心里兀自催促自己多吃饭,快长高,却丝毫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经成了一只小黑猫。
  门一开,看到于梵梵,东升一脸欣喜的招呼:“姐姐你终于回来了,一切都顺利吗?你有没有吃饭?”
  接连的问候完了,东升这才看到自家姐姐身后的外甥爹。
  在身前姐姐笑吟吟的回答自己的问话之时,想到自己还跟外甥爹学功夫呢,虽然不是师,却也得尊师重道,东升忙毕恭毕敬的给谢时宴行礼问候,心里却琢磨着,待会自己正好可以趁机问一问,求外甥爹指点下他近来困惑的地方。
  就这么一打岔,东升自然没看到身后在看到他亲爹娘出现后,一把就往前头冲的小花猫外甥。
  “娘亲,爹爹!烨儿好想你们……”
  宝宝好开心,虎扑。
  于梵梵正回答着弟弟的关切,低头一看,黑蛋蛋脸的崽儿朝着自己奔来,于梵梵心里感慨自家崽儿这是遭遇到了什么,人却下意识的避开,准备欣赏下自家崽儿的蠢萌样子来着。
  结果自己这么一躲开,黑猫崽儿就直勾勾的冲进了他爹怀里,还一把搂住某人还带着血腥的裤腿蹭啊蹭的,蹭完了,脸上黑色虽少了,却多了丝暗红,小家伙还满脸委屈,“爹爹,你好臭!”
  看着多日不见的儿子,谢时宴无奈叹气,弯腰低头,一把抄起黑脸儿子,求助的看向于梵梵。
  于梵梵看在对方送自己回来的份上,赶紧吩咐弟弟,让他带着这父子俩去洗漱,自己也得赶紧去洗洗晦气换身衣裳才行。
  等于梵梵洗好了出屋来的时候,看到已经洗干净了的父子俩正围在火盆边团团坐,炭火上,东升还贴心的给烤了两个年前买的糍粑,一边翻面,东升还一边把自己的疑难拿出来询问外甥爹,气氛倒是和乐融融的。
  于梵梵也耐心没打破,待到东升问题问完了,某人糍粑也就着红油豆腐乳填饱了肚子,连崽儿都跟他爹亲香够了,看了看天色,准备做晚饭的于梵梵看向仍就不走的人。
  “谢时宴,时辰不早了,你一个新官上任的百户,难道不急着赶着回去主持大局?”
  突然被打断跟儿子与便宜徒弟亲香的谢时宴闻言抬头,看了眼急吼吼催他离开的人,心里涩意再度上涌,面上却淡淡回了句:“这个时辰,等我赶到西门的时候,城门想必都已经关了,况且多日不见烨儿,我想跟孩子呆久一点,先前你自己不是说过,绝不拦着我跟孩子亲近的么?”,说着还挑眉看她。
  于梵梵一噎,好嘛,居然还学会用她的话来堵她的嘴啦这是?
  算你厉害!
  “成,你不走也成,要亲香也成,不过谢时宴,我家可没有多余的床,也没有多余的被褥给你睡,回头你自己出门找客栈去呀。”
  谢时宴闻言默了默,忽的去掏他洗漱过后并未换的染血军服,从胸口的衣襟里掏出个破布包来,看也没看就朝着于梵梵递了过来。
  于梵梵纳闷,“这什么?”
  谢时宴却不说话,只固执的把手里那不大的破布包往于梵梵跟前递了递,于梵梵下意识的伸手接过,打开一看,居然是一个约莫二钱重的黑黢黢银角子?
  “干嘛给我钱?而且你哪来的钱?”,这丫的入伍好像都还没满一个月了吧?莫不是西南军待遇这么好?不满一月都发粮饷?
  谢时宴自然不会说,这些银子是前头千总在三十晚巡视隘口时,给他们这些当值的将士发的红封,他只抱着儿子闷闷的回答,“一路上我不是欠了你很多银子?这些先还着。”
  这么一说,于梵梵忙就把手里的银角子给推了回去,“不用了,你不欠我的!我于梵梵虽是一女流之辈,却也说话算话,说好你教我弟弟功夫我免你欠债的,这钱呀,我不要!”
  “拿着!我日日在军营,拿着钱也没用。”
  “没用我也不要!”
  见于梵梵坚持,想了想,谢时宴低头看着怀里左右转头,看看自己,又看看于梵梵的儿子,终是叹气,“繁璠,你拿着吧,我是烨儿的父亲,就当是我给孩子的花销。”
  谢时宴精明的找到了正当借口,于梵梵一想也是。
  现代夫妻便是离婚了,夫妻双方对孩子还有抚养的义务呢。
  于是她也不矫情,立刻收了钱,只心里暗暗想着,回头就立个账本,把这丫交给自己抚养儿子的账目,笔笔都记录清楚的好。
  人家给了抚养费,看着是不多,且儿子还跟这丫的亲香的不行,加上先前这货的暗中配合,人情练达的于梵梵想了想,虽然不能留他在家里过夜,饭倒是可以招待一顿的。
  收了银子就去了厨房,快手快脚的做好了晚饭,不料这明明吃过了两糍粑的人,开饭后吃的可真不老少,吃的时间还久。
  看在崽儿与弟弟的面上,于梵梵忍了,只想赶紧打发这货离开,结果好家伙,傍晚擦黑的时候这人是离开了,结果等第二日一大早的,自己正准备出门打算去经纪行好好的找那吴必达算账,顺便以此借口讨价还价买地的时候,某人又阴魂不散的出现了。
  于梵梵一打开院门,外头谢时宴就已经换了套衣裳,牵着马守在门外。
  “不是,我说谢时宴,你丫的刚刚接任百户呢,新官上任啊,你不好好回你自己个的地方烧三把火,总赖在我家门前算是怎么回事?”
  谢时宴就知道会这样,早有心理准备,被怼了也不在意,把手里的一把黑豆全喂了马儿吃,一边顺着马的鬃毛,一边优哉游哉的回答于梵梵。
  “繁璠,以你的脾气,一大早出门,必是要去找昨日骗了你的经济吧?”
  “诶?你怎么知道?”
  谢时宴耸耸肩,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反而道:“而且你还打算买下那块棘手的地对不对?”
  我去,这丫的神了,明明自己什么都米有说来着?
  “别这么看我,就你那性子脾气,还一直不知道遮掩的表情,嗯?”,谁还猜不出。
  啥都被人猜到了的于梵梵炸了毛,“那你待如何?”
  他还能如何?
  为了护住他们母子,自己拼命立功为的不就是能保护他们,能成为他们的靠山?
  为此他抛下了手头要紧的军务,昨日特特没有出城回隘口,一来是要到总营领属于百户的铠甲军服与校牌,二来嘛也是最重要的,就是想到她接下来会干什么,自己特特给她撑腰来的。
  可惜,某人还不领情。
  心里闷闷的痛,谢时宴面上不显,“不是要去找那经济?要买地么?我陪你去。”
  起先于梵梵本是想拒绝的,随后想着,自己一女户,孤身一人带着俩孩子混迹这陌生的三江城,连个经济也敢暗搓搓的打自己的主意,眼下有谢时宴这个自己先前就吹出去了的军爷当后盾,哪怕是个假的,倒是也可用上一用呀。
  瞧着谢时宴穿戴一新的百户军服铠甲,还有他腰间挂着的百户牌,想明白了的于梵梵硬生生的由摇头改成了点头。
  依旧打发孩子们待在家里,于梵梵与牵马的谢时宴并肩而行,不多会就来到了经纪行,来的时候,经纪行内外却并未看到那位吴必达的身影,只有昨日跟吴必达在一块的粟经济在。
  于梵梵上前就打问,“请问这位经济,吴经济今日可来了经纪行?”
  今日一大早来,自己就听吴必达瞎逼叨叨的好大一通抱怨牢骚,眼下见到于梵梵找上门来,心里幸灾乐祸暗道某人该,粟经济面上却摇头,“大娘子问吴经济啊?他不在行里,今日没来呀。”
  “没来,那这位经济,你知道他家住何处吗?”
  “何处啊?嘶~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呵呵,呵呵……”
  粟经济心虚的干笑两声,目光从于梵梵身上挪到她身后谢时宴的身上,心里感慨臭老吴这是终于撞到铁板上,惹到不该惹的人了,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就往经纪行里头瞄。
  就这么个细微的下意识举动,于梵梵都还没有注意到呢,谢时宴却敏锐的发觉。
  他也没说话,松开缰绳,在于梵梵跟粟经济都没有醒过味来的时候,谢时宴人就跟阵风一样刮进了经纪行里。
  外头的于梵梵跟粟经济,就听到经纪行内一阵乒乒乓乓,不多时,谢时宴手里就提了个哎哎叫的人出来。
  定睛一看,可不就是某个不在行内的人么?
  于梵梵没好气的看了着粟经济笑:“呵呵,这就是你说的人不在?”
  一句话把人粟经济说的脸皮不挂,只配合着跟着继续干笑,于梵梵却顾不上这人,抬脚就往前走,来到谢时宴跟前,看着被捏的死死的根本跑不掉的吴必达,于梵梵皮笑肉不笑。
  “哟,吴经济呀,你好呀!那五两银子,你还要是不要?”
  他当然想要,可是……
  视线不由下移,吴必达暗瞄着谢时宴故意挂在腰上的百户牌,忙就举着双手告饶。
  “那个大娘子啊,呵呵呵……我们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我们不动粗昂,不动粗……”,被抓了个现行的吴必达满心发苦,心里懊恼的很,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开,那么舍不得的几个钱,今日非要到经纪行来当值了呢?
  这不是羊入虎口,找死来了么。
  “不动粗?那不行。”,于梵梵故意吓唬人,一本正经的摇头,“我看吴经济你体力太好了,昨日丢下我跑的可快啦!这会跟我说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你骗我看那块破地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好好说?丢下我独自跑路面对危险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商量了呀?现在要跟我好好商量啦?迟啦!”
  “哎呦大娘子唉,您是能耐人啊,是军眷,区区苗贼而已,怎能奈何得了您?是,是小人坏心眼,想要骗您买那块棘手的地,可这不是看您能耐大么!小的错了,小的真错了,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昂,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吧!”
  某经济也是能屈能伸的,见人说人话,见过说鬼话,碍于身后死死钳制住自己的煞星军爷太厉害,吴经济忙用他还空着的那只手,一个劲的轻轻自打嘴巴,态度要多献媚有多献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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