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122/201页


  自然而然的,军事重地,于梵梵这个陌生人就被拦在了辕门外头。
  于梵梵把怀里的烨哥儿交给边上的东升,自己下了车,不动声色的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朝着拦路的军士和缓道:“回禀军爷,小妇人是来寻你们谢百户的,可否劳烦您帮忙进去通报一二?”
  “找谢百户?”
  “对,谢时宴谢百户。”
  前来拦路的俩军士面面相窥,想到他们这位治军严格的新任阎王百户,想到此刻他们这位严厉的上官正在校场上给大家训练,他们有些不大敢去触某阎王的霉头。
  年纪大些的那位军士便询问于梵梵:“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上官有何要事?”
  额……
  头一次发现,就自己跟谢时宴那货的关系,还真是不好宣之于口。
  就在于梵梵为难之际,辕门后,一位年少的军士伸着懒腰打辕门里头经过。
  不过是下意识侧头的一眼,他就看到辕门外远处的动静,定睛一看,嘿,来人居然是熟人!
  若说别人要是不认识于梵梵,这位已经升职为了谢时宴亲兵的少年军士却是认识的,为何?只因为这货啊,可不就是当初在山涧杀局中幸存,后来还跟在于梵梵身后回营,甚至还给于梵梵点出了那块地猫腻的少年军士么?
  看到他们的百户‘夫人’居然被拦在门外了,那还得了?
  少年亲兵席茂山赶紧拔腿就往这边跑,人都还没到跟前,席茂山就连忙大喝,“住手,让行,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清楚,这可是我们的百户夫人!”
  于梵梵……
  看到熟悉的面孔眨眼到了跟前,于梵梵先是一喜,随后听清楚这货嘴里嘟囔的话后,于梵梵黑脸,立刻摇头,“我不是你们百户的夫人!”
  她说的严肃,且铿锵有力,可架不住席茂山这货因着谢时宴的态度根本就不相信呀。
  坚定认为于梵梵就是他们百户夫人的席茂山,根本不把于梵梵的话往心里去,直接呵斥了两位拦路的军士,热情的招呼着于梵梵就往隘口营地去。
  至于是不是夫人什么的?席茂山自动无视,权当自己没听到。
  想着家里爹娘相处的模式,许是他们谢百户太过尽忠职守,只顾着待在隘口不挪窝,休沐也不着家,兴许人家夫人就此生气闹别扭了呢?
  不过既然夫人都找了来,身为最贴心的新晋亲卫,席茂山觉得,他得帮着自家百户哄婆姨出把力。
  于梵梵那是一点都不知人家的脑补,被热情的引进了军营,席茂山还连连把于梵梵一行往校场上带,一边走,席茂山还一边看向牛车上的东升跟烨哥儿,嘴里还巴拉巴拉的套近乎。
  “夫人,这就是我们百户的娃儿们吧?”
  于梵梵心累的摇头,“不是!我不是你们的夫人,这孩子,嗯,大的也不是你们百户的娃!”,至于小的……
  心说要不是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自己粪缺的很了,她才不会自找没趣的跑这一趟。
  于梵梵才想要好好跟这位能说会道的亲兵掰扯掰扯,校场却眨眼就到,校场上也传来了摄人的操练动静。
  “吼!哈!喝喝喝……”
  校场上将士们队列齐整,动作整齐划一,随着孔武有力的招式接连比划出,大家的嘴里还随着动作与节拍一齐呼喝,场面震撼。
  于梵梵被席茂山领着,转过弯来就看到了这么振奋人心的一幕。
  车上本来还窝在他小啾啾怀里的烨哥儿,听到这般大的动静,忙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校场上的动静,以及校场正对面的高台上,那身穿黑色劲装,负手而立扫视全场的人影,烨哥儿激动坏了。
  一把从他小啾啾怀里窜出来,站在牛车上,扎舞着小胳膊,嘴巴里大声呼唤,“爹爹,爹爹,看偶,看偶,乖崽在这……”
  明明小小一只,喊声倒是清脆有力,刚好又是响起在将士们刚刚呼喝落下之际,场面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台上的谢时宴自然一眼看到了多日未见,心里甚是想念的人,要不是眼下场合不对,他绝对都要笑开了花。
  顾虑到身为主将带兵的问题,为了以后,谢时宴努力忍住没笑,眼中的温柔却怎么都抑制不住。
  隔着校场与其遥遥相望的于梵梵便看到,高台上,谢时宴一挥手,嗓音清亮的喊了句:“今日操练到此为止,就地解散。”
  而后校场上一百多号赤膊着上身的军士们,一个个快速散开,而谢时宴也足下一点,人就朝着他们所在飞掠而来。
  人落到跟前,谢时宴上来就问,“繁璠,你怎么有空来看我?”,某人眼里的喜色怎么都止不住。
  于梵梵听了挑眉,想说该如何回答呢,身边的牛车上,烨哥儿已经蹦跶着,嘴里连声喊着爹爹爹,欢快的就要往他爹怀里扑腾。
  谢时宴没等到于梵梵的答话,心里虽然失落,但是次数多了,他失落着失落着,如今倒也习惯了。
  见儿子热情,谢时宴急忙上去一把兜住儿子,又看着自己跳下车来的东升,拍了拍东升越发结实的肩膀勉力着,指挥着席茂山带着刘得水下去休息,给牛儿安排点草料,谢时宴就把于梵梵往他自己在隘口的住处领。
  校场人来人往的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更何况眼前的人,绝不会因为儿子想自己,就带着儿子来看他,所以他料定了,某人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于梵梵当然也不矫情,正事要紧,在谢时宴邀请下,看着自家两小被他一个抱,一个领的走了,于梵梵也利索的抬脚跟上。
  然鹅于梵梵不知道但是,等她跟上离去后,刚刚才鸟兽散尽的校场上,瞬间就三五成群的围了很多军士,也不知刚刚是藏在了哪里,反正这会子热闹都很,都瞧着于梵梵的背影指指点点的。
  “哎哎,这就是我们谢百户的婆姨?”
  “娘的,长的还怪好看的!”
  “你丫的赶紧闭嘴吧!你这话要是让谢阎王听到了,不怕他收拾你?”
  “切,你们没发现吗?”
  “发现什么?”
  “就谢阎王那阎王劲,今个我们可是还没操练够数呢,阎王就放了我们兄弟,你当为何?”
  “为何?”
  “那自然是他怕婆姨呗,所以他婆姨来了,他就顾不上操练我们兄弟啦!”
  “那又怎地?”
  “怎地?说你蠢你还不信!你想啊,谢阎王既然怕婆姨,这会子他领着婆姨去说话团聚去了,哪有功夫听我们兄弟八卦,背后说他小话?所以,我害怕个屁的被发现啊。”
  这军士才大言不惭的发着言,结果身边围了一圈的军士蓦地一静。
  这货见自己都这般说了,身边的兄弟们居然一点表示都没有,他还纳闷,胳膊肘捅了捅身边最近的人,“嘿,老黑,你怎么不说话了?”
  不由再看向眼前朝着自己努力挤眉弄眼的人,这货还傻乐呵,“嘿,兄弟,你的眼这是怎地啦?瘸啦?”
  挤眉弄眼的军士纷纷无语,就只听背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刚刚大言不惭的家伙回头一看,艾玛,立刻就对上了皮笑肉不笑,已经把刘得水安顿好归来的席茂山,这个谢阎王的忠实狗腿子啦。
  “这把要完!”
  却说于梵梵,跟着谢时宴回了他的屋子,看着十几平方大小的屋子里头,家具摆设极其简陋,而屋子主人却难得失态的忙前忙后,不是忙着给孩子们倒茶,就是喊来军士忙着说要给他们张罗午饭。
  于梵梵见状赶紧拦人。
  “不了谢时宴,我就是有点事情想找你帮忙,午饭什么的就不吃了。”
  见于梵梵这么说,谢时宴一顿,挥手打发招呼来的军士,走到自己的简陋床铺前掀开枕头,捡起枕头下的荷包,一边递给于梵梵一边问,“说吧,什么事?”
  于梵梵却是看着对方递来的荷包皱眉,“这什么玩意?”
  谢时宴装似不经意的道:“哦,没什么,是我刚发的饷银,我日日在营里也无处可用,你收着。”
  “收什么收!你自己的银子自己拿着,给我算是怎么回事,我不要。”
  “繁璠,就当是我给烨哥儿的。”
  “前不久你不才给过?生活费一月给一次就成,再说了,烨哥儿也是我的儿子,他的花销我这个当娘的也要负责一半,不该我的钱,我不要!”
  于梵梵坚持,谢时宴皱眉,手里的荷包却固执的往于梵梵跟前推。
  “繁璠,孩子小,处处要花钱,我这个当父亲的没本事,却想给他最好的,更想给你分担,繁璠你别一再忙着拒绝我成么?前头那些钱当平日开支,这些银子你可以帮烨儿存起来,不拘是以后念书也好,还是……”
  “我说你这人!行了,你要是真想帮我,帮儿子,那我不要钱,我要粪!”,于梵梵也是受不了这种推来推去,更不想耽搁时间,干脆开门见山。
  结果她这么粗鲁的一喊要粪,不要说屋子里的舅甥俩傻眼,就连谢时宴都跟着怔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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