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13/201页


  “侄媳妇你别说了!越说越不像话!”
  于梵梵说的带劲,说的话都已经把上头的老虔婆与鸡婆婆说的怦然心动了,眼看着她们嗫嚅着嘴巴,眼里闪着心动的光芒想要应允,却架不住眼下这位脑子有坑的二老爷坚决不同意。
  不同意不说,还打断了自己连饭洗脑的说词。
  “宴哥媳妇,我知道你是一腔慈母心,舍不得儿子,但是你要知道,烨哥儿他姓谢!那是上了我谢家的族谱,是我成国公府名正言顺,是得了我父亲亲自认可的嫡长孙!
  他的骨子里流的是我谢家的血,这是铁一般不可改的事实,而我堂堂谢家,也绝不可能养不起一个孩子,他是谢家的孩子,无论何时何地,这辈子他只能姓谢,哪怕是死!”
  麻蛋的,她怎么就忘了,这时候的古人,最是讲究家族血脉的呢?
  是啊,她的崽儿是男丁,还是目前为止,这该死的成国公府谢家里孙子辈的唯一男丁,哪怕内里这些妇道人家再不待见,可面上,无论如何,他们谢家也绝对不会让姓谢的孩子流落在外的,这就是家族!
  如果说自己讨回公道是十级的难度,那要回孩子,那就是百级的地狱困难级别。
  于梵梵心里发苦,张了张嘴,还待再说,还待再拿孩子的可怜说事,试图引起这位耿直二老爷的怜惜同情,打打亲情牌,好放他们母子一把,结果对方仿佛是早料到了她的意图一般。
  谢广珩直接一挥手打发自己的亲随上来,欲要从于梵梵的怀里抱走孩子,嘴里却冷酷严肃。
  “宴哥媳妇,你要知道,世道如此,本身你一孤女在外求存就不易了,何苦再带上一个孩子?
  烨哥儿在府里再苦,他却还有亲父怜惜,总比跟着你到外头去飘零无枝可依来的强。
  都说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难道你就想让烨哥儿从今往后沦为平民百姓,跟着你吃苦受累,郁郁不得志,背后没有家族长辈相帮,长大后反还怨恨你这个当娘的当年误他?
  好孩子,看在你我亲人一场的份上,你也要为烨哥儿想一想。”
  “二老爷,我这个亲娘再没权势,我却能给予孩子全部的爱,而你们再有权势,却无法保证他和乐安康。
  你看看孩子的模样,如果连最基本的平安喜乐都没有,还不如跟着我这个当娘的去流浪。”


第14章 娘亲再爱我一次
  “侄儿媳妇,你这话说的好笑,你又怎知,你的意愿就是好的?
  烨哥儿他就愿意跟你去过苦日子,跟着你朝不保夕的去流浪呢?
  你又焉知,你眼下替他做出的抉择就是正确的?
  你又焉知,烨哥儿想要的是平淡而不是富贵?
  你又焉能保证,没了我成国公府的权势帮助,烨哥儿一切都要靠自己拼搏,仕途走的比别人难,吃苦遭罪比别人多,磋磨折辱之下,他将来会不会对你心有怨恨?
  你又焉能保证,将来走到那样的地步,看着烨哥儿郁郁不得志你不会后悔?”
  靠的!
  这个人不愧是大理寺出身,论辩论洗脑的能力,厉害呀我去!
  于梵梵承认自己内心有那么一刹那的动摇,差点就要被他说服了,好在关键时刻,想到自己原身与小包子曾经过的日子,她及时刹车稳住了。
  虽然稳住了,可看到眼前的架势,面对二老爷的强势,看着二老爷身后明显区别于先前那些废物家丁护院的精锐力量,于梵梵知道,眼下自己想要带走小包子的机会接近于零。
  形势比人强,拿着鸡蛋硬去碰石头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不得已,于梵梵面上妥协。
  安抚的拍了拍小包子,偷偷在孩子耳侧轻轻道:“烨儿别怕,等着娘。”
  小包子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抖着小身体,眼眶含泪,小爪爪紧紧抱住于梵梵的脖颈,可怜巴巴,小小声的嗫嚅着,“不,娘亲,不要,烨儿乖乖,要娘亲,娘亲不走……”
  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自家崽儿一声声细细弱弱的呼唤,仿如一把钢刀直插于梵梵的心脏。
  她也不想放手不想走,可没办法啊,眼下的她真的没办法。
  紧紧搂着孩子,“烨儿对不起,娘亲保证,娘亲一定不会让烨儿等太久的好不好?”,忍着心痛不舍,急巴巴的凑近挣扎抗拒的孩子耳侧反复呢喃着,安抚着。
  可最终,于梵梵还是只能狠着心,压抑痛,把小包子不舍的,带着小心翼翼的,交给了面前二老爷的亲随。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于梵梵是哭了,这是母兽失去了崽子后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这一刻于梵梵甚至认为,所谓的穿越其实就是自己的前世今生,这幅身体其实就是自己的身体,而眼前的儿子其实就是自己的儿子,要不然,为何自己会如此痛彻心扉?
  看着孩子在二老爷常随怀里挣扎,对方也怕伤了孩子,不敢用力,反倒是让小小的孩子顺利滑落到地面。
  烨哥儿两步跑到于梵梵跟前,张开小爪子一把抱住于梵梵的大腿,带着不舍与期待的泪意朦胧小脸蛋,高高昂起看向于梵梵时,于梵梵内心如遭雷击,真真恨不得低头抱着孩子就夺路而逃。
  可是于梵梵却该死的清醒,她知道,自己不能,做不到!
  这个该死的世道!这该死的封建王朝!这该死的家族血脉!这该死的操蛋人生!
  于梵梵固执的抹泪,狠狠心,拉开环抱着自己大腿的亲儿,心里暗狠狠的发誓。
  自己便是偷,她也会想办法把孩子偷到手,去他娘的选择,去他娘的焉能不知,她只知道,孩子跟着自己,总比沉沦在这黑心的府里被磋磨来的强。
  “烨儿不哭,烨儿乖乖听伯祖父的话,烨儿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娘亲保证,会常常来看我家烨哥儿的好不好?”
  “娘亲……呜呜呜……娘亲不走,烨儿乖……呜呜呜……”,烨儿挣扎的再度抱上于梵梵的大腿。
  孩子的哭声声声入耳,于梵梵痛苦的闭目,任由泪水滑落,终是狠狠心,再次小心的拉开抱紧自己大腿的小手手,把孩子交到了常随的手中。
  形势逼人强,她带不走儿子,就只能尽可能的给她家小包子铺就一条平安路,给他暂留公府期间提供安全保障。
  努力的让自己不去听孩子的抽噎声,于梵梵回头,脸上带着恨与狠,利索的指着依旧被婆子搀扶起来,居然还没断气的奶娘尖锐道。
  “二老爷既然强留我儿,想必二老爷也一定会保全我儿的安危,让我家烨儿有份安稳饭吃,对是不对?”
  谢广珩点头,“那是自然。”
  于梵梵满意,“那好,既然如此,那么二老爷,我于梵梵不才,为了孩子的安危,给您提几个意见可否?”
  “宴哥媳妇尽管说。”
  “第一,我儿不要这个别有用心的奶娘斥候我儿,劳烦二老爷给我家烨哥儿再找个顺心的,能护着他,却不会欺他年幼拿捏他的心善奶娘照顾。”
  “可以。”,谢广珩想也不想欣然应允。
  “第二,想必二老爷也知道,您家老夫人跟国公夫人对待我烨儿是什么个态度,既然二老爷强留我儿,那二老爷就必须保证我家烨儿的一切供给,不能断了他应有的待遇,更不能让他被那些踩高捧低的下人所欺辱。”
  “定然!自今日起,我会让烨哥儿般到前院,在大哥与宴哥儿没有回来之前,由我亲自照管烨哥儿,这样宴哥媳妇你可满意?”
  “二老爷,我是我,我是于梵梵,再不是谁的媳妇。”,于梵梵脑壳疼的坚持。
  “呵呵。”,谢广珩淡笑不语,不接于梵梵这一茬,只接着又道:“好,余氏,你还有何要求否?”
  于梵梵点头,顺势道:“第三,劳烦二老爷找个大夫,先给我烨儿好生看看,不仅要给他刚才被奶娘伤了的患处上药,另外孩子的身体,也请二老爷让大夫里里外外细细验看,该养的养,该补的补。”,孩子的身体,才是眼下自己最最不放心的存在。
  “这是自然。”,这一点,谢广珩自然没意见,“我谢家血脉,谢家自然会好生看顾。说了这么多,余氏,难道你就没有别的要求,为自己考虑的吗?”
  “为自己?不!”,于梵梵笑了,目光不舍的从儿子身上挪开看向谢广珩,“该办的,该讨要的,我于梵梵都已经为自己讨要过了。”
  “如此,余氏,你就走吧,一炷香就要到了不是?”
  这话谢广珩说的带出几分的讥讽意味,紧接着不等于梵梵开口,谢广珩直接一挥手,招呼着自己带来的家丁护院朗声道。
  “来啊,替余姑娘搬上她的嫁妆箱笼,本官亲自送她出府,也叫外头的人好好看看,我们成国公府到底是如何‘谋财害命’的!”,这意有所指的话,说的格外的有歧义。
  也难怪谢广珩最后会来这么一出,实在是,即便心里对这个侄儿媳妇再有同情,即便知道她再有委屈,再如何受到了伤害,可她做出来的事情有辱自家门庭宗族,伤及了他们谢家的颜面根本,让他们成国公府的颜面扫地,成了平民小卒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更甚至很有可能,明日陛下的案头上,还不知道会出现多少本弹劾他们谢家的折子,光想到这一点,谢广珩也有心要给这无知妇人一点教训。
  便是不能杀她泄愤,不能洗刷谢家污名,他也得让这区区妇道人家瞧瞧,让世人瞧一瞧,欺辱他们谢家,呵呵……
  于梵梵看着自己的嫁妆被家丁陆续从大门给抬了出去,又见到这位二老爷如此突然变了态度,她的心里就有谱了,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起来。
  等她跟在谢广珩身后,尾随在嫁妆队伍后头,出了成国公府大门,亲眼看着这位谢二老爷,居然也能低下高贵威严的头颅,学着自己在外头跟吃瓜群众们卖惨演戏一般,一副他们谢家委屈却大度,被她一个妇道人家欺辱上门,还本着功德善心,对她宽仁以待的模样,踩着她于梵梵给他们成国公府正名,于梵梵只觉自己ri了狗了!心里有句麻麻皮不知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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