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141/201页


  于梵梵却笑了,“谢时宴,你怕不是忘了,第一,我于梵梵(余繁璠)跟你,跟你们谢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便是有罪连坐都连不上你。
  从古至今,只有孩子从父,没有孩子从母的,没见着我被谢家休弃后,想带走烨儿都一直横遭阻拦么?如此便是出事,按照大齐理法历律也牵扯不到烨儿身上去!
  其二,我是女子不是男子,不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吗?女子能懂什么大道理?
  所以谢时宴,我去比你去合适!
  且若失败了,大不了我于梵梵以死谢罪;
  可若是成功,谢时宴,再不济我也可以凭着此功,马上就能给烨儿求一个太平之身!”
  这可是比还没有着落的杂交水稻,比一拿出来可能就先被人截胡的曲辕犁稳当的多!
  毕竟这事情大到是一定会上达天听的,她也知道,只要苗王跟乌还在,她就不怕被人冒领功劳。
  谢时宴万万没想到,眼前的人,他曾经的妻,心里居然有这般的波澜壮阔,心跟着猛地突突跳了两跳,不由自主对上她一双熠熠生辉的眼,谢时宴说不清楚此刻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
  最终,所有的言语都化为了一声叹息,带着于梵梵下瞭望楼之前,谢时宴定定的看着于梵梵叮嘱交代。
  “不让我去也可以,但是你哪一日去且先得跟我通气说,我们先安排好烨儿跟东升,到时我亲自送你进城。
  放心,我不跟你去将军府,就在外头找隐秘的地方等你,倘若万一有什么不好,你就给我发响箭传信,便是……”,便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闯进去,带着她跟儿子远走高飞。
  这是好意,也是为了儿子弟弟留后路,于梵梵没有拒绝的道理,只郑重点头应好。
  离开隘口之时,把于梵梵送到辕门外,临别时谢时宴想了想,最终探头附耳在于梵梵耳边轻声道了句:“这几月,西南方向侗民叛乱,发生大型械斗,大齐……损伤不小……”
  懂了!
  于梵梵朝着谢时宴拱手道谢。


第85章 王帖开路终得见
  三江城城西, 离着县衙两条街外节度将军府青砖黛瓦的三进院落前院书房中。
  屋内,一身穿桃红绸衣,下穿葱绿细纱裙的妖娆女子, 正坐在于梵梵一心要见的黄塘身上, 雪白的两只玉臂吊在黄塘的脖子上,身子还扭啊扭的。
  “爷,您一出去就是好几月,想必这段日子以来,妾的爷日日风餐露宿,吃吃不好, 睡睡不好吧?爷, 妾心疼您, 妾今日特特炖了天麻乌鸡汤, 爷您要多喝点……”
  屋外, 负责打理三江城节度将军府,在黄塘与他那被主母派来伺候的如夫人手下两面讨好的老管家,听着敞开屋门内的动静,想着如夫人的叮嘱,老管家只得硬着头皮的禀告。
  “启禀老爷,香夫人在后院等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您可否……”
  小妾被管家打断,心情老不爽, 听这老狗还是帮着东院的那贱人来的, 小妾更是恨的不行,直接一句话反过来打断了对方。
  “哎呀老爷,妾身的汤都快炖好了, 是给您补身子的呢,姐姐怎地如此不懂事,都不关注您的身体呢老爷。”
  开玩笑,都是小妾,主母还在并州老家呢,谁比谁高贵了不成?
  小妾心里腹诽不平,娇滴滴的挑拨,却听得恭候在屋外的老管家浑身不自在,可惜,他的老爷放着端庄的主母不喜,放着贤惠的如夫人不喜,却偏偏喜欢这样的调调!
  就只听屋内自家老爷哈哈一笑,“哈哈哈哈,好好好,还是爷的妙儿贴心,懂得老爷我,关心老爷我,小心肝莫急,老爷我哪里也不去……”
  老爷的笑声从门内荡漾开,没等老管家皱眉,声音又起,“老黄,你且回去跟桃香说一声,就说老爷我困顿,今日得歇歇,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老管家傻眼,又等明日?
  这都多少个明日啦?自打老爷五日前回来,招了后院这妙姨娘进书房,两人好像就没消停过不说,好像每日早上自己来请的时候,老爷他都是这么推脱的吧?
  “可是老爷……”
  老管家为难,还待再劝,不料却被屋内的人一把打断,“好了,没什么可是的!”
  黄塘不耐烦听老头子啰嗦,边上的妙儿忙跟着讥讽挑拨,“就是,黄伯年纪怕不是大了,老眼昏花,眼瞎心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的奴才了吧?”
  此言一出,老管家瞬间噤若寒蝉,忙朝着屋内看不见的主子连连拱手,叹息着躬身退下。
  屋内妙儿见碍事的人终于走了,二根子也清净了,她妖娆的一笑,从黄塘身上滑下来,给黄塘丢了个勾魂的媚眼,调笑道:“老爷您稍等,妾这就去给您端鸡汤,您可得好好补补身子。”
  端来鸡汤,两人在屋子里正没羞没臊的吃着喝着呢,忽然外头再次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启禀老爷……”
  老管家的声音一起,立马惹得正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很是没好气,特别是再次被打断好心情的黄塘,心里憋闷的很,口气越发的冲,“老黄你最好是有事!要不然看本将军不扒了你的皮!赶紧的,有屁快放!”
  听到自家主子极其不耐烦的声音,老管家却只能惴惴的尽职尽责回禀,“启禀老爷,门外有一妇人求见老爷,不知老爷……”
  话都没说完,只听屋内碰的一声,明显就是怒极拍桌的动静,老管家的心跟着一抖,紧随而来的就是门内自家主子不悦训斥的声音。
  “老黄啊老黄,你个老货怕不是老糊涂了不成?本将军可是堂堂节度使,陛下钦封的四品将军,怎是一个妇人说求见就能求见的?”
  “可,可是老爷,来人说……”
  “可什么可?说什么说?区区一妇人求见,若是要紧的,你领了自去见桃香;若是不要紧的,你只管打发了便是;反正桃香不是你家主母派来伺候本将军,帮本将军打理内务的么?”,既然是区区女子求见,不带去内宅见女眷,见自己这当家主人算哪门子的道理?
  黄塘想也不想,很是不耐烦的打发老管家离开。
  听到外头没了动静,黄塘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抬手朝着身边的小妾招了招手,小妾见状勾唇一笑,手执酒壶扭着腰肢上来,一边斟酒,一边娇笑:“老爷莫生气,老爷辛苦,老爷您喝酒。”
  “好,喝酒喝酒!”
  屋内又是一片莺声燕语,只是没过多久,老管家却又去而复返躬身进了院子来。
  忐忑的听着书房内的动静,老管家有些局促不前,心说要不就不禀报了吧?可看到手里的帖子,身为奴才的,一切得为了主家着想,怕耽搁主子的大事,事后被算账,老管家又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上前。
  “启,启禀老爷,外头……”
  “外头个屁的外头!你个没眼色的老东西!就不能让老子好好放松放松!啊?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扰本将军的好心情到底为哪般?”
  外头熟悉的声音再起,正被小妾搂着脖子喂酒的黄塘,气急败坏的一把推开大腿上坐着的人,夺下小妾手里的酒杯就往地上狠狠一惯,语气里都是爆裂。
  自己也是个倒霉催的,家里正妻嫌弃西南这地鸟不拉屎,死活带着儿女窝在老家不肯跟着自己到任上,就派了个她手里提起来的大丫鬟,陪着自己来这破地方煎熬;
  前阵子南边侗家爆发乱局,自己硬着头皮领兵平乱,日日担惊受怕不说,好不容易全须全尾的回来了,难得抛开身后诸多的事物与烦心事,沉醉温柔乡的好安抚下自己慌乱胆颤的心,结果硬是到了家里窝着都不安生,这一个两个各个都不消停!
  想他堂堂四品节度使将军,想到这次平乱后头还有一大滩的烂摊子不知如何收拾,黄塘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深谙保命之道的老管家,见自家老爷如此爆裂,看着敞开的书房大门,只觉那似一张兽嘴,似乎马上就有怪兽要冲出来啃食自己一般。
  老管家慌了神,急于保命,忙把手里的帖子捧过头顶,弯腰低头的快步上前冲到门边,嘴里还高声大喊,“启禀老爷,来人手持誉亲王府的帖子,求见老爷!”
  黄塘嘴里暴怒治罪管家的话才将将起了个头,当他听到誉亲王府四个字后,嘴里的话硬生生的转了个圈,把怒斥变成了疑问,“黄管家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你是说誉亲王府?”
  老管家捧举着帖子的右胳膊肘略略抬起,微不可查的拭去额角的冷汗连连点头。
  “对,回禀老爷,来人自称余娘子,手持誉亲王帖子,说是有要事要见老爷您!老爷,奴才查看过了,帖子是真的,上头还盖了章的!”
  虽然章是誉亲王府小王爷的章,可天下人谁人不知,誉亲王府的小王爷可是独子,还是陛下点头钦封的,小王爷就是未来妥妥的誉亲王!
  老管家的话一出,黄塘的表情一变再变,由刚才的厌恶暴怒,变成了惊疑不定,又从惊疑不定变成了眼下的怀疑欣喜?
  眼睛盯着管家手里的帖子,一脸开怀,大手一挥,“好好,赶紧的把帖子递上来给本将军看看。”
  等接过管家捧来的帖子打开一看,瞧清楚里头的内容后,虽然他也跟管家一样,看到了帖子的异样,不过想着誉亲王府小王爷的地位,这位可是将来稳稳的誉亲王!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跟誉亲王府拉上关系,黄塘这个有些底子靠山,却从来摸不到皇室宗亲边的将军,脸上立刻绽放出狂喜。
  这时候美酒什么的,补汤什么的,放松什么,小妾什么的,黄塘全都忘诸脑后,挥手推开还要黏上来,也想把帖子一看究竟的小妾,忙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打发老管家。
  “老东西,阿不,黄伯,快,快去把贵客给本将军请进来,快!你身为管家,怎生这么没眼色呢?”,巴拉巴拉……
  某人看着管家匆忙离去的背影不断抱怨,却全然忘记了刚才自己是如何的态度。
  “老爷,您……”
  “您个屁的您!赶紧给本将军闭嘴,快快把这里收拾好,莫要耽搁本将军见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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