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156/201页


  多少年后,李文衡再想起这一幕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英明神武。
  却说眼下,拦住东升下跪,手拉着东升的胳膊,李文衡笑的真挚。
  “你是东升?嗯,好小子,三年多不见,你都这般高啦?不错,不错,可见余娘子把你们舅甥养的甚好!对了,你姐她人呢?本小王都亲自来了,怎么不见她这个主人来见本小王?是不是把本小王这个恩人给忘啦?”
  瞧着对方一如既往的傲娇模样,手里的折扇还是一如既往的装逼摇啊摇,东升摇头,心里有些复杂,面上却朝着李文衡拱手告饶:“小王爷恕罪,不是家姐不来恭迎王爷,实在是家姐不在家中,所以……”
  “你姐不在?”东升才说着,李文衡却变了脸色,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白跑一趟,连连追问,“那她在哪?”嘴上是这么问,其实李文衡心里想的却是,甭管那狠心的女人在哪,自己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放弃,非得……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是要见到她的人,就是要在她的地盘落脚!
  这么想着,李文衡也不多话了,摇着折扇,大脚一迈,不用东升招呼,人就跨入了悠然庄的地盘,自顾自的往里走,这货还一点也不客气的跟东升吩咐。
  “行吧,既然你姐不在,本小王跟你说也是一样!东升弟弟啊,本小王远道而来,来者是客,还跟你姐姐是朋友,身为东道主,你们招待招待我这个老朋友是应当吧?本小王呢也不嫌弃,就在你们这庄子上住下了。”,等你姐回来!
  这人还真不客气!
  东升挑眉,衣袖被身边的外甥连连拉着,东升也只抬手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以示安抚,忙就牵着烨哥儿的手,抬脚跟了上去领路去了。
  身后小山子、季将军等人,见主子都走了,他们也不用李文衡的吩咐,自然是一挥手,领着身后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就进了山庄。
  队伍整齐划一,待到这拨人都进完了,最后才是跟着黄茂来的一队亲卫。
  有什么样的主将就有什么样的兵,这些亲卫可不是季将军手下那般训练有素的兵,更不能跟谢时宴操练的那些兵丁比,一个个的都跟黄茂一样没规矩。
  这不,当五毛扶起吓的软瘫的门卫回岗亭的时候,还能听到那些跟着黄茂急急进了山庄,还想去追前头那位贵主的手下们,嘴里嘀嘀咕咕的在说着小话。
  “哎哎,兄弟,你说,这位京都城来的贵人主子,放着好好的城内别院不住,非要到这悠然庄来,一来就要见这位余大娘子,莫不是这位跟那位悠然庄的主人有什么……”
  见到身边的同僚拿胳膊肘捅了捅自己,还跟他挤眉弄眼的意有所指,被捅的这位脸色蓦地一变,急忙呵斥,“你可闭嘴吧我天!这天潢贵胄的,也是你我能随便背后妄议的?小心掉脑袋!”
  这位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睛却咕噜噜的左右四顾,发现没人听到这货的妄言后,这才大松了一口气,不过回看向身边的这货时,眼里都写满了警告。
  “你管不住自己的大嘴巴子,要去找死是你的事,可别带累我!走走走,快点,将军都走远了……”,说着,这人赶紧大踏步跟了上去。


第95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说小子, 到底还有多久才到那什么劳什子的平天洞啊?”。
  昨晚歇在悠然庄,自己没等回来要等的人,后来又从东升这臭小子嘴里知道, 他等的人就在苗王的王寨后, 那还等什么,反正自己身上最后一道圣旨是要给苗王的,于是一大清早的,吃了早饭李文衡就磨着东升带路,一行人准备去往苗王寨。
  出了悠然庄后就一直往山上走,也不知翻了几座山?越了几道梁?迈了几条沟沟坎坎, 一路走一路停, 眼瞧着都要到正午了, 那所谓的苗王寨始终没见着。
  全然不知自己一行是被谨慎的东升带着, 走了条最和缓安全却偏偏最绕远路的李文衡, 上气不接下气再次停下来休息。
  累惨了的李文衡,很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道路边凸起的巨石上,一边锤着自己接连遭罪的酸软腿,一边任由小山子给自己擦拭额间的汗,心里却不停吐槽,这崎岖的山路,对他这个胖子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东升看着李文衡如此, 有些想笑,不过好在他人自来沉稳, 在外人面前喜形不形于色惯了, 笑也让人察觉不出来。
  抬脚走回到正被伺候着喝茶解渴的李文衡身边,东升拱拱手,“回禀小王爷, 再翻过这道山梁,跨过一道山涧,再爬上山顶,差不多我们就抵达平天洞了。”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刚才是听错了吧?对吧?
  李文衡简直惊呆了,一把推开跟前捧着水囊伺候的小山子,一张白胖脸直接全黑了,“小子,你没跟本小王开玩笑了吧?”
  讲真,要不是想着这是可恶女人在乎的弟弟,要不是看在他跟自己长得又那般像,他拳头都硬了!
  东升却不看李文衡的黑脸,依旧是那般淡然恭敬的模样。
  “小王爷,小子没开玩笑,平天洞乃苗疆王寨,地理位置险要,易守难攻,若不是小王爷身体有碍……”,东升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某人那肥硕的身材一眼,“要不是平天洞那地方,周围遍布毒虫毒障,若是照着直线距离,咱们早该到了,可这不是不能让小王爷您以身犯险么。是以,咱们只能走这条虽远些,却甚在安全的主道了,说起来,如今大家能走,那都是因着齐苗盟约和谈,苗王特意放宽了进出的缘故,如若不然……”
  当苗王寨是那么好进?什么人都可以来的么?时至今日,哪怕是外甥的爹,他的师傅,那也从未踏足过这里半步。
  不过很显然,李文衡脸再黑,倒也把东升嘴里这句如若不然给听懂了。
  腿是真的酸,心里也是真的气,为了身负的重任,李文衡只得咬牙坚持,一挥手示意小山子近前来,把自己身体大半重量压在小山子身上,队伍才再次浩浩荡荡的蜿蜒前行。
  李文衡甚至还想着,要是再不到,实在不行坚持不下去了,一会就让季将军派人背着自己走,奶奶的,可累死胖子了!
  东升看着这些人的反应,眼里的光明明灭灭。
  京都城来的这位宣旨天使,看着是老熟人,也算和气,可不知为何,自己心里总有哪里觉着不安。
  比起曾经只留给自己满身满心伤痕的京都城,他自然是偏爱如今的苗疆甚至是苗王寨的,也不知道他姐那边有了准备防范了没有?自己昨日傍晚,暗中寻到巡视在外的苗王寨族人通知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把消息传递回山寨……望着远处隐在云层中的缭绕山脉,东升的目光幽深。
  苗王寨中,风雨桥头寨子口,昨晚就得到族人放归的扑棱蛾子传回消息的代濮桑昌,已经领着乌跟于梵梵以及一众长老们,亲自守候在了寨门处,等着这位京都城前来的宣旨天使。
  代濮桑昌脚下来回的踱着步子,人显得有些焦躁,见迟迟不见人影,不由瞅了瞅天色,这样的动作也不知是今日的多少回了,心却始终安定不下来。
  这不,刚刚才看了两眼的,这会子又支棱起脖子往风雨桥的那一头望去,嘴里还忍不住的念叨嘀咕着:“这人怎么还没来?”
  边上的于梵梵见了,不由上前一步劝解着,“王父莫急,东升人沉稳,办事牢靠,这个时辰都没到,想必是那孩子为了维护我们,特意领着人绕了远路,走了大道了,您且忍耐忍耐,再等等。”
  宣旨天使呢,想必身边跟着人肯定不少,排场肯定大,且来者人心如何也不得而知,东升小心一些应对,尽可能不暴露平天洞的秘密,这么做才是对的。
  因着是扑棱蛾子传信,传的又急,于梵梵根本就不知道,来人居然是一直惦记着她的老朋友――纨绔小王爷李文衡。
  可怜扑棱蛾子也不会说话,能传递出是天使前来苗疆,要上苗王寨来,都已经是极其不容易了。
  代濮桑昌听了自家女儿的安抚,焦急的心稍稍平复了一点,不过随后想到什么,他不由又揪心上了。
  “唉,你说这好好的,京都怎生突然就来了圣旨,还专门派人来我苗疆传旨了呢?乖女你说,莫不是那大齐皇帝老儿,见我苗疆渐渐富足,互市得利许多,盐树种植成功,食盐也能随买随得了,自认为挟制不了我苗疆,所以要来闹幺蛾子跟我们翻脸吗?”
  这话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特别是在场的长老团一听,他们的目光也不由紧紧盯在了于梵梵身上。
  “是啊尊女,我王说的甚有道理,以您之见,此番大齐突派宣旨使来,是否如我王所言这般?”
  是否如王父所言这般?
  “对对对,尊女,您大齐出身,最该了解大齐,您可猜到一二?”
  面对众人的询问,其实于梵梵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从三年来大齐对苗疆的态度,还有近来她断断续续了解到的一些关于云广的消息来看,即便自己没有什么政治头脑,军事天赋,看不到长远,联系不到云广战事上去,却也能肯定几点。
  “该是不会的,诸位且安心,若是大齐要限制我们,那早就该限制了,不至于让我们都发展起来了,日子都好过不受挟制了,才后知后觉的想着来动手。”,那样大齐岂不是太被动啦?想来大齐的皇帝也没这么昏庸无能吧?
  “既然不是针对我们,天使前来,到底意欲为何?”
  意欲为何?
  这个问她,她也没法确定呀!只能是沉吟了片刻后安抚众人道:“我估摸着,怕不是云广那边的叛乱,事情太大了,人心浮动之时,大齐对付云广都顾不上,大齐皇帝自然是会怕我们苗疆强大后,也跟着翻脸生乱,说不定就是让天使前来安抚我们的也不说定;当然,也或许是有别的什么打算……不过多想无益,既然天使已到,且近在眼前,我们不如以不变应万变,看看来人如何说再做定夺?”
  “哈哈哈,我儿说的很对,是王父一叶障目了,就听我家阿梵的。”
  苗王此言一出,下头也纷纷觉得有理的长老们跟着点头,“对对对,尊女所言甚至,就听尊女的。”
  就在此时,忽然,远远等候在风雨桥头迎接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脆喊:“来啦!”
  刹那间,代濮桑昌等人领着一干儿女手下们,手整衣冠,一挥手间,乐声起,歌声来,唱的还是欢迎贵客的祝酒拦门曲,这一幕,她熟啊!
  曾经亲身经历过这苗疆最高待遇的于梵梵笑了,心里甚至还暗搓搓的想着,也不知道这位天使大人,面对这样的阵仗,他到底吃不吃得消?
  吃不吃得消?
  可不是吃不消么!
  是,他李文衡的的确确是闻名大齐上下顶顶有名大纨绔,可他纨绔是假,遮面藏心才是真。
  别看京都城的秦楼楚馆,歌寮舞坊,茶馆酒楼,从来就没少过自己的身影,身边也从未少过美女相伴,可苍天可鉴,那些个美人,他大多就是搂一搂,抱一抱,摸摸小手,喂个小酒,天可怜见的,他发誓,他连那些美人的小嘴都没亲过!唯一一次失态的让美人睡在身侧,那还是自己完全喝醉了不省人事,就那,他兄弟都抬不起头。
  暗地里说句不怕被人笑话的话,至今他都是个黄花大闺男呢!
  府里头他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更不要小妾外室之流,为此,他母妃都担心坏了,说自己不争气,专门气她,只爱秦楼楚馆,不爱家中家花,甚至母妃还曾怀疑过自己是断袖!!!你说他找谁说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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