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29/201页


  放下药兀自脑补过多的感慨了这么一番,人马大田才不管谢时宴听了这番话后内心的翻涌出动,人家脑补帝转身离开时,还不忘了感慨着交代,“唉,你好好上药养着吧……”,至于能不能养好,养多久?那得看上头的意思,让不让他们谢家活。
  不过看在余大娘子的份上,“那什么,如果药品食物不够的话,谢家大爷你可以跟我说,缺什么,只要不违规的,我也可以跟余大娘子说一声,到时候置办了给你们父子送进来。
  至于请大夫?抱歉,这个我马某人办不到,活不活,得看谢大爷你自己的命了。”
  自认为是做了好人好事,忍不住热心发言的脑马补帝,丢下这么一番话转身就走,却丝毫不知道,他这一番骚操作,却让谢时宴陷入了沉思,也更加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还要这一出的于梵梵要是知道了这出,会是如何的憋屈愤怒。
  只说谢时宴,目送马大田离去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跟前忙着给自己上药包扎的二叔,嘴里带着急切:“二叔,对方方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余氏被休又是什么个意思?”
  谢广珩抓着药瓶子的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急切拉着自己求答案的侄儿,“宴儿,你难道没收到我给你的信?”
  “什么信?”,谢时宴下意识的问,随后看到自家二叔的表情,心下猛地了然,“二叔,我跟父亲在西北的日子,过的日日胆战心惊,跟京都早就断了联系……”,所以不要说信,就是一根毫毛,他也没有收到过。
  侄儿这个模样,谢广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不住的叹气。
  “唉!宴儿,兴许这就是命啊孩子!不过说来也是余氏那孩子幸运,若不是有当日你祖母继母的那一出,眼下余氏想必也跟你祖母她们待在隔壁的女监,而不是如眼下这般,还能给咱们送药送食……”
  若不是如此,自家侄儿眼下恐怕是……所以说,这都是命,是天意啊!
  是命吗?谢时宴不知道。
  他只知道,锦绣堆里,人心是黑是白,血是冷是热,面是奸是忠,自己看不真切;
  落魄地中,人心是白是黑,血是热是冷,面是忠是奸,他才深有体会;
  如那曾经与他们谢家关系密切的亲朋好友,姻亲故旧;
  如自己根本不喜却一心要嫁自己,不惜为妾的所谓表妹们;
  如那个曾经在自己眼里没了脊梁,木楞,惶恐,还一直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始终走出不来的――妻;
  两相对比,谢时宴竟觉得自己是那般的好笑。
  若有机会,若谢家侥幸躲过此劫,若他谢时宴还有命在……
  他保证,但凭今日一份情,从今往后,他绝不跟从前那般对她冷漠,对她相敬如宾,自己会跟她对影成双,成为她的臂膀她的山。
  爱她、重她、护她、宠她,免她惊,免她苦,免她无枝可依,免她四下流离……
  于梵梵:呵呵,我谢谢您嘞!都是些什么鬼?
  内心强大坚韧如谢时宴,虽重伤在身,虽没请大夫,这货却还凭着自身的毅力,凭借高深的武功,加之本身身体素质不错,硬靠着于梵梵为自家崽儿准备的这些药强撑了过来,没挂掉不说,还靠着马大田源源不断偷渡进来的物资与药品,一日日的恢复起来。
  天可怜见的,因为衣物饭食是马大田媳妇准备的,没经过过于梵梵的手,所以每回马大田问自己要药品的时候,于梵梵都惊慌担忧的满以,这些都是自家宝贝崽儿受了伤所需要的,问了马大田,人家脑补帝马抱着要成全她于梵梵破镜重圆的心思,一直都没点破。
  可怜被蒙在鼓里的于梵梵,担忧自家崽儿担忧的呀!
  药品买的最好的原料,买的那叫一个豪气大方,还不惜亲自下场,日夜赶工,配置了好些个治疗外伤内伤的好药,这些可都是她家老于跟外祖父的压箱底宝贝,于梵梵都毫不吝啬的掏空了。
  便是连嫁妆里先前没舍得卖,准备以后拿来保命的珍惜药材,比如上好的人参,于梵梵都尽数的亲自熬了汤托付马大田送进去,还千叮咛万嘱咐脑补帝,可别一次性给自家宝贝崽儿喝多了。
  于梵梵真是哪哪都想到了,可独独想不到,自己费尽心血弄来的这些好东西,绝大多数都用到了狗男人的身上。
  所以说,特么的脑补就是病!脑补太多害死人!
  直到护着儿子流放上路,面对着身边这个跟记忆里明显不一样,打从上路起就明里暗里维护她们母子的狗男人时,于梵梵才会一脸懵逼的不可置信,只觉得狗男人脑子怕不是瓦特了,哪里知道,这是脑补帝马大田的锅?
  要是她知道,绝对要气的跑回京都,拉着马大田的衣领好好问一问,姐是不是你前世的仇人,你马大田为何要如此害我?
  然而,眼下发生的这一切,于梵梵都不知道,她啊,忙着呢。
  自打听到消息说,外逃的人犯全部缉拿归案,三司会审也到了重要时刻的时候,于梵梵不仅忙着给宝贝崽送药送物,更是焦急如何尽快捞人。
  越到后头,万一三司会审完毕,判决下来,陛下旨意下达,结果还不好的话,那时候再捞儿子就更难了。
  不行,她得快点,再快点,找人疏通关系捞崽儿才行。
  可是找谁呢?
  不自觉的,于梵梵想到了一个人……她的脑子里莫名出现了一个手摇折扇,满身傲娇富贵气的纨绔白胖包子脸。
  只是眼下自己的身份能力,连吴家那样人家的大门都敲不开,明知道会上当,还得憋屈的被人宰,那么人誉亲王府的大门,自己就更没法敲开了。
  可放弃吗?
  绝不能够!
  据说这位纨绔小王爷最是好玩闹,家里根本待不住,自己没法买通王府下人知其行踪,那她就只有笨办法的,想方设法在外头堵人。
  传说中小王爷平日里最爱逛的地方,于梵梵都摸了个遍,也蹲点守了个遍。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许是自己手太黑?运气太差?一直都守不到要等的人。
  于梵梵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得想个办法。
  只是什么办法是自己的情况能够办到,而且能保证查到小王爷的行踪,并成功守到人的呢?
  下意识的,于梵梵又想到了一个人。
  这日一大早,于梵梵给自己化好了丑装,给马家送去‘儿子’必喝的人参鸡汤,再送上自己配的上好金疮药后,直接就去了外城南墙根下。
  大齐京都城分为皇城,内城,外城,而东升嘴里所谓的外城南墙根下,就是最京都城最外围,外城守卫京都的十二米高的城墙,内墙墙根。
  这里,多是一切外来京都城务工,没底子家财的贫民苦力流浪汉,以及京都城内无家可归的,如东升这样的乞丐落脚的地方。
  大家沿着城墙根,用茅草烂板等一些废弃东西搭建起来的窝棚,有时候一个小窝棚里还住了一好多人,大家吃喝拉撒都在这,卫生环境可想而知。
  京都城四面外城墙大多是如此环境,只因为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城南城北的外墙根下情况更加糟糕罢了,穷苦贫,脏乱差,是外城南墙根下的正常打开方式。
  于梵梵长在边关,进京后嫁入公侯之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是不知道南墙根下的情况,自然的也就没有关于这里的记忆。
  不过好在于梵梵不蠢,上辈子的影视作品不是白看的,想着东升一个小乞丐儿,他落脚的地方,情况肯定不大好。
  来之前就做了伪装跟武装,并没有仗着力气大,就艺高人胆大的蒙头闯。
  化了丑丑的妆,没穿封好了银票的肚兜衣裳鞋袜,反倒是穿了不打眼的粗布衣裤,绑腿扎上,绑腿里插上一把自己买来的杀猪尖刀,粗布的马面裙腰间一系,盖住脚下,袖筒里再揣上把锋利匕首,头发用块蓝色粗布三角巾包住。
  对着洗脸的盆儿一照,很好,一个黑黑壮壮,脸上还有麻子的粗鄙妇人出现在眼前,这样的装扮,于梵梵很满意。
  临走之前,给四眼的饭盆里放满食物跟水,交代好已经能蹦跳的四眼好好看家,于梵梵怀里揣上十两碎银子,腰上的荷包揣了一包铜板子就出发了。
  走到外城南墙,看到进出京都城的南城门,望着朝城门两边延伸的城墙,远远的看到里头沿着城墙根搭建的大小窝棚,于梵梵有些懊恼。
  她怎么当时就忘了问东升,他落脚在南墙哪一头呀?
  要知道,京都占地面积极其广阔,而把整个京都城都围拢在其中的城墙,你可想而知它有多长,哪怕就一面南城墙,哪怕以南城门而划分左右一边一半,可要找一圈下来……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来都来了,不想白跑一趟,于梵梵装备撞大运,且小家伙自己不都说了么,只要到了这地界,自己随便拉个小乞丐都能问到他的下落。
  于是,于梵梵闭着眼睛选了一边,离开城门跟前,转身就走了进去。
  一进入这里,就如同隔外头的街道是两个世界,味道难闻的于梵梵只能憋住嘴巴,努力忽视这里的臭气,不去看棚子周遭的发黄暗沉的污迹,更是要小小心的避着脚下三不五时冒出的‘炸弹’。
  深入走了约莫两三百米,一路看到的都是大人,且目光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于梵梵也不蠢,自然不会开口询问。
  随着自己的深入,居然一个小乞丐都没遇到,于梵梵心里有些着急了。
  “快跑,别让周老狗追上……”
  才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返回去,改道城门另一边的墙根去寻呢,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听着像是小孩子的,于梵梵脚步一顿。
  探头望去,远远的于梵梵就看到,前方朝着自己迎面急速跑来了两,啊不,是三,三个小乞丐。
  于梵梵心下一喜,正想着拦人询问,结果三个大小不一的小乞丐就已经奔到了眼跟前,加之于梵梵急于问人站在狭小的路中央,好死不死的,三小乞丐一个接一个的刹不住车,滴溜溜的就撞在了于梵梵跟前,瞬间倒下一片。
  “哎呦呦……哪个不长眼……”
  为首的乞丐年纪最大,看着约莫十来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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