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3/201页


  或许是因为孤单吧?又或许是对未知世界的防备胆怯?
  总之,于梵梵丢了手里行凶的小棍子,仗着原主赐予自己的超强大巨力,强势的按着人家狗子叨叨,单方面做主了人家的狗生。
  “四眼啊,看在我们不打不相识的份上,你就好狗不记主人过,我给你治伤,你跟主人握手和好成不?”
  话是这么说,于梵梵却没有商量的意思,不顾人家四眼的反抗,强势的拉了拉四眼完好的那只前腿握了握,还晃了晃,最后还对着人家四眼的伤腿伸出了魔抓。
  身为跟着苗寨大药师自小认草药长大,爸爸还是家传中医出身后来还考了医学院西医毕业的家学渊源,耳濡目染之下,哪怕自己不乐意继承家里收入很不错的中医药馆,这跌打损伤,挂水上药,采药制药等等知识,她还是装了一脑子想忘都忘不掉的。
  她这个大半吊子的医生,虽然不能帮人开膛破肚啥的,那什么头疼脑热,蛇毒热疮,跌打损伤,风湿清创,她于梵梵都是阔以的!做的还很不错。
  要不是因为这个,要不是因为自己实在天赋过人,你以为,老爸老妈为何会死心眼的,一门心思让自己回家继承家业?
  三两下把四眼的断腿正骨,就地取材的捡起凶器小棍棍折断,撕了身上明显不同于现代服的古装衣摆,于梵梵麻溜的给四眼包扎好,临了还系上个漂亮的蝴蝶结,于梵梵还不忘了撸了把生无可恋的四眼的狗脑袋。
  “呐呐,我帮你治伤算是赔礼道歉了,以后我们要和平相处,四眼你也不要忘恩负义呀!”
  四眼……
  打,打不过,凶,凶不过,可怜他身负半边狼王血脉,将来还要继承狼王所有妻妾的狼狗王,就这样被这个无耻的两脚兽给单方面契约了,简直可恶!
  于梵梵……
  她可没空顾及四眼的一腔悲愤,于梵梵摸着刚刚被自己撕烂的衣角,确认着衣服的材质后,于梵梵陷入了沉思。
  要是自己没猜错,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绸缎的吧?
  既是绸缎,那这幅身体怎么会独自一人,还是区区弱质女流,独自出现在这鬼都能打得死人的荒郊野岭子上?
  懂医的于梵梵还顺势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她知道眼下这幅身体情况有点糟糕,还在发烧。
  这情况越想越不大妙的样子,自己又两眼摸黑抓瞎,好奇这幅身板的过往急于探究,很想得道原主的记忆,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半分头绪,脑子还晕乎乎的,闷闷的,越想越难受,越难受越晕。
  最后抗拒不了身体的本能,于梵梵成功的把自己想晕了过去。
  靠在树桩上晕昏过去的于梵梵不知不觉做梦了,睡梦中的画面断断续续,此起彼伏,一帧接一帧的闪过,这些全都是原主的记忆……


第3章 梦中悉知原主事
  这具身体本名叫余繁璠,祖父曾经是成国公帐下一名五品都护,只不过因为三十年前的一场战事,祖父为了救下第三任老成国公,不幸重伤殒命,好在老成国公是个中直之人,一心想要报答救命之恩,便在余繁璠的祖父临死前与其定下婚约。
  只可惜的是,祖父只有父亲一子,而成国公府也不知道是咋个回事,一直以来儿子倒是哗啦啦的生,偏不见一个姑娘出生,便是庶出的姑娘都没见着一个。
  如此婚约就暂且作罢,毕竟总不能男人嫁男人吧?
  就这么着婚约就一直拖到了第三代,也是幸运,余繁璠的父亲也是能耐人,子承父业,凭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爬上六品骠骑校尉,在接连生了两个儿子后,终于得了余繁璠这么个闺女,端是如珠如宝的宠着惯着。
  照道理,两家就该早早有默契全了这段姻缘的,可余繁璠的爹别看是个武夫,却也懂得一入侯门深似海,门当户才对的道理。
  便是有父亲的救主之恩,有成国公的承诺,可父亲已故去多年,而自己官小人微,加之国公府一直没有再提起这段婚约的意思,余爹便沉下了心思,打心底里并不打算再继续这门婚约的,所以对余繁璠倒是散养着,毕竟自己九代单传,是得了两儿子后才在第十代里得的唯一一个宝贝姑娘,怎么娇宠惯着也不为过。
  自幼长在西北边关的余繁璠,那是想上马上马,想打架打架,在富贵人家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十足的野丫头。
  如果说,余爹跟俩宠她的哥哥能继续升迁下去,不,更确切的说,但凡只要他们还活着,余繁璠的日子想必是极好的,可惜啊人算架不住天算。
  一场鞑虏突来的大规模扰边战事,余父接失两子不说,自己也重伤在身,家里妻子受了打击一口气没上来紧跟着俩儿子去了,怀有身孕的大儿媳更是在大儿刚刚下葬后,包袱一卷回了娘家再嫁去了。
  为了保住大儿的遗腹子,余爹拖着重伤的身体忍了再忍,筹谋了再筹谋,自知命不久矣,余爹一咬牙散了泰半家财与儿媳带走,留下一半给女儿筹谋。
  拖着重伤的残躯,翻出当年老国公给的信物信函,用了几辈积攒的人情,自请了丁忧扶棺回乡,安葬了父亲妻儿后第一件事,余爹就是带着年仅十四岁的女儿找到了京城,扣响了成国公府的大门。
  好在时间赶的巧,怎么说呢,老成国公这会子虽说是病了,却还没死呢!
  余父的拜帖投的时间也巧,刚好落到了出门办事的老国公亲随手中,这亲随当年跟着老国公上过战场,也是得过余爷爷恩惠的,当即二话不说带着余爹父女进府。
  余父见了病中的老国公,终是把事情这么一提,耿直的老国公二话不说,当即拍板,让嫡长孙谢时宴迎娶余繁璠。
  还考虑到自己的身子骨不好了,为了以防生变,老国公更是吩咐下去从速从优办理这桩婚事,直接打破了他身后老妻的谋划,也打破了谢时宴继母想对这个嫡长子的私下安排。
  府里内宅中的这两大太岁,暗暗瞧着身后自己请进门来的表姑娘们各自恨的牙痒痒,而两位表姑娘也捏碎了手里的帕子,哭的跟死了亲爹娘一样的悲戚。
  说起来苦命的余繁璠也算是官家姑娘,可架不住祖父与父亲官职低位,而成国公府又门第太高,加之余繁璠长在边关活的糙,长的糙,自由自在惯了,礼仪学的又不到位,如父兄般直爽的性格让国公府一府的女眷,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们家嫡出玉郎配这么个野蛮村妇生生是糟蹋了,哪里瞧得上她?
  只再如何看不上,老国公一声令下,事成定局,无论如何也是更改不了的,为了门庭名声,屈服于老国公的威势。
  就这样,在抵达京都不到两个月,在余繁璠刚刚度过了十五岁的及笄礼的三天后,一抬花轿,余繁璠带着举家剩下的一半家财,三十八抬的嫁妆,嫁入了成国公府,成为了成国公府世子膝下嫡长子的夫人。
  而重伤的余爹,也在亲自送了女儿出嫁后,终放下了心头大石,泄了那股子精气神,最终熬到女儿回门,当天送女儿出门后就倒下再没能爬起来。
  命运对于原主是苛刻的,甚至是恶毒。
  余繁璠万万没想到,自己前脚才送走了亲爹,头上的白花都没来得及摘,刚刚被诊出身孕,她都还来不及感激上又天赐给了自己一个亲人,让她新婚之夜就拥有了这个宝贝呢,病体沉疴的老国公得知府上有了第四代的好消息,畅然的开怀大笑下,就那么突兀的闭上了双眼。
  不然怎么说老天不公呢?
  本身就被嫌弃出身低微,还克父克母克亲的余繁璠,就这么被公府里两重婆婆山钉在了耻辱柱上,这还不算,连带的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也被老国公夫人嫌弃成了克死她夫君的孽障。
  可怜的原主,再坚强,曾经再活泼可爱,接连的打击下来,也让她失了性情,变的尖锐暴躁,半点不让人,也偏偏是这样偏激的性格,却让府中的有心人利用。
  世道艰难苛责,孤女日子难熬,几乎人人可来欺凌,父母之爱子,为之计深远。
  可怜的余爹,千辛万苦,费尽心机,不惜拉下脸面尊严求上门去,明知道公府不好进,内院不好熬,明知道自己的女儿配不上公府的大爷,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这么做了,无非就是想让公府记得那点恩情,保他女儿的一世安康罢了。
  他是想着,即便女儿跟大爷做不到恩爱夫妻,有老国公的面子在,有救命的恩情在,大家大族为了面子尊严,再不爱,也会待自家孩儿相敬如宾的吧?
  大爷他替女儿亲自相看过的,君子端方,如圭如璧,文武双全,一诺千金,不是那等不知规矩放荡不羁的人。
  且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大爷与自家孩儿做不到相敬如宾,即便大爷心有所属另有所爱,但是他既然答应娶,他儿又是正妻,怎么着这偌大的国公府也不至于少了自家儿一碗饭吃;
  即便将来下人见风使舵,即便上头当家主妇苛责少了他家儿一碗饭吃,可孩子还有他们余家一半家当,怎么也不会饿死;
  只要公府不倒,有这个保护山在,他的儿日子再苦,却总比在外头飘零,无枝可依,四下流离来得强……
  可以说,余爹为了宝贝闺女那是千般算计,万般筹谋,算来算去却根本算知道,自己为女儿的花费的心血算计,最终却没能保得女儿一世安康。
  是他高估了成国公府的承诺,也低估了人心人性啊……
  举目无亲的余繁璠,在不过二九年华,熬到老成国公孝期刚过不到三个月,在三年前才新晋为国公的公公,与自己相敬如宾的丈夫才谋得了差事离京不过半月之时。
  她就被家里的新晋的老祖宗,跟那当了国公夫人就翘起来了的渣婆婆李佳虞一起,连带那三年孝期都不肯离府,一直妖妖娆娆在自己面前嗲嗲演戏气她、堵她的俩表姑娘一起做戏,美其名以七出妒妇之由休出家门,全然不顾当时不慎中招的原身还在发着高烧,也不顾原身身后那个可怜巴巴的三岁孩子。
  原主就这么的怀揣一张可怜巴巴的休书,半死不活的被抬上了一辆青布骡车,滴溜溜的拉着出了城,送到了渣继母的庄子上。
  再然后,带着病体又无人医治的原主被丢弃在满是尘土的偏院,身边没有一个伺候的人不说,夜半三更的,还亲身经历了蒙面人袭窗进门的恐怖事件。
  要不是原主听从父命,嫁人后一直隐藏了自己力气大的事情,她就要被有心人得逞,被人污了身子清白,而后被钉在耻辱柱上,搞不好还要被世人唾骂。
  可就是这,哪怕凭着一口气连夜逃了,原主也没能躲过噩运,最终枉死在荒山野岭子上,被自己得了便宜。
  于梵梵可以想象,如果自己不来,可怜的原主,怕是连尸体都没能留下,最终会落入四眼的肚腹去,在这个世间最后什么都没能剩下吧?
  得了原主十八年来的全部记忆,于梵梵既同情原主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毕竟曾经在边关的她是多么的肆意飞扬,怎么进了公府后就成了锯了嘴的葫芦,被人冤枉欺负都不知辩解,不知反抗了呢?
  即便是乍然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原主伤心难过心如死灰,可都说为母则强,原生有了儿子,哪怕为了那可怜巴巴的小包子,她都应该要坚强奋起,不该如此向命运低头呀!
  梦里见着的这一帧帧画面,望着完全没了往日自信潇洒的原生一脸憋屈窝囊样,于梵梵气的拍桌骂娘。
  “搞个毛线,你丫的有武力,有家私,有儿子,丈夫虽然对你不亲热,可你好歹也是正妻夫人啊,你怕个毛啊,嘴巴说不过,难道你拳头还打不过,你倒是上去干呀,干他娘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哪怕自己一个新时代的女性,并没有看过什么劳什子的女训女戒,还有什么七出,但是身为小说常客,她怎么记得古代还有七出三不去呢?
  她想想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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