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54/201页


  听了于梵梵的吩咐,东升忙就哎哎的应声,抽出脖子上的钥匙,打开车上的底座,掏出两颗碎银子就要走,还是于梵梵看了好笑,怕不够,硬让东升再拿了三颗,带着五两银子,东升才忙就跑开去找伙房去了。
  于梵梵卷好了睡袋,正要把锁锁上,想了想又停下动作,叮嘱完四眼看着他们的家当,回头给它送好吃的来,于梵梵这才转身出屋把门锁了,然后抱着睡袋就往儿子被关的屋子走去。
  没走几步,不等抱着睡袋的于梵梵转过弯走到先前的空地院子,远远的,一个人影从黑暗里快速的走了过来。
  于梵梵立刻防备,谨慎的大喝一声,“谁?谁在那里?”
  天很暗,整个驿站里估摸着是想要节约烛火,或者是防止意外起火,驿站内每间隔几百米,才会在廊下的立柱上点上一盏气死风灯用于照明。
  于梵梵一手抱紧睡袋,一手握成拳头摆开防御架势,岂料来人听到她的呵斥询问不停反快,口里吐出一声“我!”后,来人的身影从黑暗中显露出来。
  借着气死风灯笼光线的照射,于梵梵看清了来人。
  怎么是她?
  于梵梵挑眉,照道理,这人此刻不是应该是待在那破屋子里,老实跟谢家一干人等锁一起的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不过不管她为何会出现在此,无关紧要之人罢了,管他们去死。
  于梵梵也没在意,啧了一声,却并不打算停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准备绕开来人。
  岂料,她不想惹事,事却偏要来惹她。
  快步而来的李佳虞,见于梵梵存心避开自己,她立马急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张开双手就拦在了于梵梵跟前。
  于梵梵见状,瞬间就气笑了,声音冰冷无情的呵斥,“滚开,好狗不挡道。”
  “你!”,麻蛋的,好气哟,可想到自己的目的,李佳虞忍了再忍,始终耐着好性儿,“余氏我有事找你。”,为了将来不吃苦,余氏低声下气,心里却愤恨的想着,今日自己低了头,一旦让自己得偿所愿,待到将来,眼前余氏这该死的贱妇,且给她等着瞧!看她如何收拾回报她。
  李佳虞本以为,自己都主动来寻她,姿态摆的还如此低下,余氏这贱妇就应该好好接着,结果,死贱人居然还敢跟她拿乔?
  于梵梵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看都不看面前自认为能屈能伸的李佳虞,声音讥讽,果断打断李佳虞的歪缠:“我跟你不熟,更没话说,滚开!”
  开玩笑,她来找她,自己就必须跟她废话吗?
  根本不稀哒搭理这个不请自来的前鸡婆婆,于梵梵不耐的抬脚就走,一点也不好奇对方拦住自己意欲为何。
  李佳虞见状愈发的急了,不甘就此摆手,忙伸手一把拽住于梵梵的胳膊,“余氏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啊!呜……”
  根本不想跟眼前的人废话,见对方居然还敢动手?于梵梵哪里还跟她客气。
  在对方抓上自己抱着睡袋的那只胳膊的时候,于梵梵另一只手果断抬起,狠狠劈下,一点都不留情,直劈的原主的鸡婆婆一声惨叫,于梵梵光听了都觉得痛,却不知为何,又被她自己死死捂住了自己个的嘴巴子,把刚刚起头的惨叫声尽数给压了回去。
  咦?有意思!
  看着跟前辣鸡老女人捂着胳膊,疼的冷汗连连却不敢吱声的模样,于梵梵心里讶异,不过不管对方来招惹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在意便是。
  有这个功夫跟辣鸡耽误时间,自己还是早点给崽儿送铺盖去。
  于梵梵果断抬脚就走,身后的李佳虞不得不忍着手腕传来的剧痛,顾不得擦拭额角的冷汗,见于梵梵既然要走,她忙压低声音急切的喊,“等等,等等,余氏,你给我站住,等等,我……”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于梵梵远去的脚声音。
  见贱妇只顾着继续走她自己的,李佳虞越发的气急败坏,嗓音都带着狠辣与豁出去的意味。
  李佳虞紧跑两步追上来,一边追一边喊。
  “余氏,余氏!你给我站住!站住!余氏,你如今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谢家去流放,是舍不得我那好继子吧?呵呵!余氏,只要你答应,从今日起,一路上都关照我们大房上下,我保证,我可以让你们夫妻再续前缘,让你们一家团聚。”
  这话说的,她怎么那么想笑呢?
  什么叫她舍不得她的继子?那渣男是哪颗葱?她于梵梵再缺男人,也不会惦记原主的男人,呵呵哒,她还舍不得?舍不得你妹!
  于梵梵头被气到,拳头硬了想打人,却惦记着手头的事,最终还是决定忍了,只连连冷笑着抬脚继续走自己的,把身后的喊声当犬吠。
  身后紧追不舍的李佳虞,见自己都这样说了,贱人都不为所动,她急的呀!
  这该死的贱人,怎么软硬不吃呢?难道是她那该死的继子魅力还不够大?
  可恨如今境地艰难,想到自己的宝贝儿子,想到眼下的种种苦楚,再联想到未来一定会遭遇的困苦,光想想自己都头皮发麻。
  根本不愿意吃苦遭罪的她,面对行走的金山银海,你叫她如何放弃?
  毕竟眼前这贱人,身上可是带着大笔大笔的银钱,便是不算她那些嫁妆,就她从自己那讹走的一万两,那都是一笔巨大的,可以供给眼下的他们谢家所有人一辈子吃穿不尽的财富,本是她属于李佳虞的财富!
  所以,她自己的银子,如今用在她们母子三人的身上,又有什么不对的吗?
  眼看着贱人的身影即将离开自己的视线,李佳虞再也顾不得面子,当即扯下了面皮,不惜来硬的威胁道。
  “余氏,我知道你身上有银子,还很多,而我李佳虞也大度,且不跟你计较,曾经你对我这个母亲的忤逆。
  眼下谢家遭逢大难,只要你拿出银钱来给我们母子三人疏通关系,让此去一路到西南,我们母子三人的日子好过些,今后再照料我们一路平安无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人,便不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了。”
  想着这贱人天生反骨,不能一下子把她逼急了,李佳虞决定打一棒子再哄骗哄骗,徐徐图之嘛。
  她甚至想着,只要贱人妥协了,出面了帮着他们疏通了路子,以后到了西南的事情她都可以慢慢来,自己那一万两,自己总会一点点的讨回来的。
  李佳虞打算的特别好特别没,可惜,于梵梵不买她的账呀。
  当于梵梵听到身后这番脑残的狼言狼语后,她瞬间又被气笑了。
  这女人怕不是想吃屁吧?
  她跟个失心疯的脑残耽搁什么时间?自家崽儿还等着自己去照顾的说,于梵梵讥笑着某人的痴心妄想,仍然继续走她的。
  身后的李佳虞见自己都说到这份上了,贱人居然还是无动于衷?
  好嘛,给脸不要脸啊这是!既然贱人软的不吃,那是非逼着自己来硬的啊。
  如此,自己就成全她!
  “余氏不怕告诉你,如今可不是先前你闹上谢家的那会子啦!那时候,是我们一大家子顾惜着脸面名声,不好跟你这光脚的一般见识,如今情况变了,我李佳虞成光脚的了!余氏,就是不知道你这个穿鞋的,如今怕不怕我这光脚的?
  哼!想你一介孤身女人,身后没有一点依仗,身上却带着大量的金银,混在我们流放人群里去西南边陲,呵呵,余氏啊,难道你就不怕,我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携带重金的事情透漏出去吗?
  到时候,且不说这一路南去山高水长,匪盗遍布,就只说这些押解的压差,那一个个的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要是叫他们知道你身带重金,余氏你自己说,你还能有个好吗?接下去你还能有好日子过?”
  此威胁一出,终于,前头步伐不停的于梵梵顿住了匆匆离去的脚步。
  她倒是不怕的,毕竟自己既然敢带着弟弟来走这一遭流放路,你当她没考虑好,没想好对策的吗?
  丝毫不惧的于梵梵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身后捂着胳膊气急败坏的辣鸡女人,心眼很坏的干脆还添了把火,很是气死人不偿命的抬手拍着心口,做作道:“哎呀,我好怕呀,死八婆你去,快去快去!”,爱咋滴咋滴。
  李佳虞是万万没料到,自己都这样豁出去了,贱人却还如此无动于衷,一点都不甚在意的模样,李佳虞气的是心肝脾肺肾都疼,却仍然不死心,“余氏,你真就不怕?”
  然鹅,回答李佳虞询问的,却是于梵梵再次利落的转身,果断的抬脚就走,毕竟,只敢用嘴巴瞎逼逼的人,不足为惧。
  于梵梵不仅走的潇洒,迈步之前,终是看着某人扭曲变形的脸,于梵梵心里快活,心眼却贼儿坏的,临了都不忘了丢下句,“八婆,我看你脑子果然有毛病!”,而后人家就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飘然远离,独留下某人在身后的黑暗中嫉妒,扭曲,妒恨,疯狂……
  眼睁睁的瞧着那贱人翩然远去,李佳虞那是既懊恼又气愤,怕儿子失望,也怕自己继续受苦遭罪,想要再追上去再周旋谈判吧,却知道那贱人光棍的很,根本不会卖自己脸面。
  眼睁睁的看着贱人消失的方向,李佳虞紧追了两步又蓦地顿住,局促不前,心火抓挠。
  唉,罢了,等以后再找合适的机会跟贱妇谈判吧,眼下的话……
  自己是借口出来更衣的,刚才耽搁这么久,算算时辰不早了,偏偏自己眼下还真想要那什么去,加之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若跟那贱人前后脚的出现,让那屋子里的人比如狡诈的老虔婆,还有黑干黑的二房三房的臭婆娘们看到了,万一她们想起来什么,也打上这一万两的主意了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李佳虞目光定定的看着于梵梵消失的方向,牙关都咬出血来了,最终却只能恨恨一跺脚,转身就朝着红脸络腮胡子指点的茅房方向走去。
  于梵梵心里想着事情,抱着睡袋来到关押的小屋前,守在外头的红脸络腮胡听到脚步声,忙结束了与边上,同样留守下来看押林家衙差的聊天打屁,见到于梵梵去而复返,络腮胡还讶异来着。
  “余娘子怎么来啦?”
  于梵梵笑笑,拍了拍怀里抱着的睡袋。
  “差大哥辛苦,这不是想着夜里寒凉,我又不能带着孩子去房里睡,怕孩子冻到,特特孩儿送床铺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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