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70/201页


  见到对面的恐怖大狗子耳朵忽然动了动,李佳虞吓的心肝乱颤,手上扒拉的动作蓦地停住,蹲在原地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
  咚咚,咚咚……李佳虞只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
  好在静默片刻后她发现,那狗子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李佳虞狠狠松了口气的同时,手里的棍子再次拨动了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眼瞧着余烬中那大块土坷垃渐渐显露出身形,李佳虞眼神发亮,唇畔带笑,手下的动作不由的加快再加快,见到食物后,眼看成功在即而陷入忘我的李佳虞,手上动静不受控制的变大且密集起来。
  听进四眼耳中,它只觉暴躁。
  这该死的动静,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得已舍弃梦中美食狼的四眼,霍的一下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却发现,跟前燃尽的火堆对面,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正蹲在那里,手持棍子在拨弄他们的火,火堆?
  当四眼看到那黑乎乎的影子,把一团黑嘎达从余烬中拨出来时,四眼瞪大了自己的一双狗眼。
  要是自己没看错的话,那嘎达里裹着的东西,可不就是自己辛苦抓来专门讨好无良主人,后来还被无良主人做成了叫啥花子鸡的玩意么?
  好家伙,感情这黑影子是偷鸡贼!
  明白过来后,四眼瞬间就怒了。
  哪里来的大胆小贼,居然赶在他四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佳虞终于把叫花鸡搞到手,兴奋的顾不得警戒,抱起坷垃准备起身要撤的时候,四眼想也不想,嘴里嗷呜一声,身体反应却比嘴巴更快的直接一个虎扑,朝着对面将将站起身的李佳虞飞扑了过去。
  可怜怀抱土坷垃的李佳虞,人都还没站稳,唇畔的笑容都没能落下,整个人忽的就觉天旋地转,突发的状况,鼻端闻到的腥臭,双眼在跌倒时对上四眼那冒着绿光的眼,李佳虞终是忍不住害怕,嘴里一声惊呼,“啊……”
  一声尖叫,瞬间划破了营地的宁静,所有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仇爷跟许大炮手下轮到今晚守夜的两个衙差,在听到惊呼的时候一个激灵的醒来,人一抖,下意识一把抓起身边的大刀,哗啦一声铁刀出鞘,两人背对背,一脸的防备,手握大刀左右挪移,警惕四周,脸上跟口中却是全然下意识的懵逼反应。
  “谁?”
  “怎么啦?怎么啦?”
  而如谢时宴这般守在帐篷后头的人,听到李佳虞的尖叫,他第一时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声音离得太近了,谢时宴出于本能,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提气纵身越到帐篷口,还带着醒来时特有迷糊的脸上全都是戒备。
  “啊……不要!”
  可怜被四眼飞扑的跟着仰倒在地的李佳虞,只感觉一股腥风凑近自己,朦胧的月色下,她看到露出一口的尖牙的血盆大口,照着自己的面门袭来,腥臭的呼吸喷薄在自己的脸上,李佳虞哪里还顾忌到手的鸡,怀抱猛地一松,嘴里凄厉抗争的大喊,害怕的下意识闭上双眼,心里只闪过一个念头——吾命休矣!
  “咋回事,咋回事?”
  帐篷内,美滋滋搂着乖崽入睡的于梵梵沉浸在睡梦中,正抱着乖崽跟现代的爸妈显摆自己无婚有崽呢,突然就被一阵尖叫吓的一个激灵醒过来。
  她打着哈欠,下意识的护着身边的儿子半坐起身,身边便响起同样被吓醒的东升的声音,东升有些紧张,“姐?”
  于梵梵无视帐篷外已经开始喧闹的动静,忍着好奇,拍了拍怀里受惊的崽儿,忍着困劲,打着哈欠,回头安慰担忧的弟弟。
  “哈~没事,没事,外头冷,东升你待在睡袋里别动,继续睡,看着烨儿,哈~姐去看看,别怕啊,没事的,四眼还在外头呢。”
  说着话,于梵梵顺手捡起身边入睡前才脱下的衣裳披上,给儿子掖好被子,抬手就去撩帐篷帘子,听到身后东升担忧的关切,“姐,你小心点。”,于梵梵也只连连点头嗯嗯的应了。
  掀开帐篷一出来,于梵梵首先看到的是如一柄利剑一样,矗立守护在自己帐篷跟前的男人。
  听到她出来的动静,谢时宴忙转头看来,“璠娘你怎么起来啦?夜里冷,你回去睡吧,外头有我在。”
  于梵梵却不领情,完全出了帐篷后直起腰来,越过挡在门口的门神,一边朝着热闹的地方瞧,一边顺口问,“怎么回事?”


第52章 作死终有被收时
  视力好的谢时宴, 在月色下已经看清楚一切,却根本不想上去解围,只想让四眼再好好吓唬吓唬一下那三只手的他回答道, “没什么, 不过是有人多长了一只手而已。”
  “多长一只手?”,于梵梵下意识的附和一句,结果话音才落下,已经快于梵梵一步来到火堆边的值夜衙差却发现了于梵梵的存在。
  开口的是仇爷底下的那位,“余大娘子您也被吵起来啦?正好,您看这货是来偷您家东西的, 正好被您家的狗子给抓了个现行, 余大娘子, 您瞧着该怎么处理啊?”
  “偷我家东西?”, 难怪的事发地就在自家的帐篷前呢。
  只是自家的东西, 睡前自己不都全部收捡好了放车上,而车还在帐篷里头么?外头的蠢贼偷她啥啦?
  身边的谢时宴仿佛是知道于梵梵在疑惑什么一样,指着对面依旧被四眼压下身下,同时又被两举着大刀片子一左一右包围的,此刻根本看不清脸的人道:“繁璠,你忘了火堆里的鸡?”
  “哦!”,于梵梵恍然大悟, 醒过神来后,对于这个胆敢夜半三更上门来偷鸡的蠢贼很是佩服, 心里也好奇, 到底是哪位‘好汉’,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来着,于梵梵再次绕过又挡到了自己身前的人, 快步往火堆对面而去。
  此刻整个营地绝大多数的取暖篝火已经灭了,只有不远处衙差值夜的那个火堆还在燃烧着微弱的光芒,这点子的亮光,不足以让于梵梵看清被四眼制服的倒霉蛋是谁,更别说边上还有两挡住月光的大汉呢。
  不得已,于梵梵朝两提着刀的衙差笑着道:“二位差爷可否让一让,我想瞧瞧这胆大包天的小贼是谁。”
  刚刚满心只觉自己死定了的李佳虞,迟迟没等到预期的疼痛,等听到于梵梵的声音终于回神。
  等回过神后她才发现,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怕不是比眼下这样的局面更糟糕的。
  不想跟贱人低头,更不想跟贱人服软,李佳虞恨不得地上立时冒出个洞来给自己钻进去,同时也万分恼恨,自己的动作怎么就不能更谨慎一点,或者是被这该死的狗子扑倒后,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忍住害怕不尖叫出声?
  若是自己不叫的话,是不是就没有眼下这样的尴尬场面?
  □□里凉飕飕的一片,李佳虞几乎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面对余氏这贱人,自己该是何等的丢面。
  可惜,再如何不想面对,身体手臂被该死的狗子压服的死死的,一点也不给自己反抗的余地,想躲都躲不掉,只能眼睁睁的听着身边余氏那贱人开口呵斥死狗子,眼睁睁的看着嘴里一直发出呜呜呜威胁声的死狗子远去……李佳虞只觉得完了,自己这辈子都完了!
  四眼被无良主人呵斥,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嘴、松爪子,老大不情愿的踱步到一旁一屁股坐下,临了都不忘了把李佳虞松手滚落的土坷垃划拉到自己跟前守住,于梵梵见状也是好笑。
  看着四眼臭屁又小气的模样,瞧了眼自己为明早准备的叫花鸡一眼,目光最后才落到了跟前,正焦急抬起两胳膊掩面的人。
  “哟!原来是你啊谢大夫人!你丫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学起那梁上君子,当起了偷鸡贼来啦?哈哈哈哈……”
  一句话出,见地上的人身体抖的更厉害,胳膊遮的更严实,于梵梵更乐。
  没什么是比打击对手,对仇人落井下石更有趣的事情了,于梵梵语气贼儿坏,“我说谢大夫人啊,别遮了,再遮也没用,你丫便是化成灰了我也能认得出,你!偷鸡贼——谢大夫人,哈哈哈哈……”
  万万没想到,偷鸡贼居然是她!
  这鸡婆婆不是最标榜自己出身好,是贵女贵妇的么?
  怎么,如今不过是区区流放而已,且才将将开始呢,这就抛弃了以前种种,化身三只手的偷鸡贼啦?
  于梵梵语气里的奚落与讥讽是那么直白□□裸,被抓了个显形的李佳虞心里气炸了,也是再无退路,干脆豁出去的破罐子破摔。
  身体里刚刚被四眼一扑吓跑的力气瞬间回笼,李佳虞恶向胆边生,一骨碌爬起来,张牙舞爪的就朝着于梵梵扑来,嘴里还恶狠狠的癫狂着,“你才偷鸡贼,你全家都是偷鸡贼!我打死你个臭女表子,嗷……”
  哦豁,想不到都这样了,这娘们还能找死。
  曾经自己是一介孤女没依靠,靠着言论打上门去,不过是从这货手里讹诈了笔,对于她来说是九流一毛的银子,那时候就是想动手收拾教训这货,她也心有顾忌,苦于没机会;
  后来上路,有外人在,她还得顾忌着自家崽儿,在这个万恶的,一切都讲究名声理法的时代,自己不得压抑着脾气,不得不继续隐忍,没出手打过人,甚至还一再乐得事不关己,围观狗咬狗一嘴毛;
  偏生眼下,这货欺上门,偷到自己头上来了不说,居然还死性不改?
  送上门的机会,早就手脚痒痒的自己岂能放过?
  在鸡婆婆迎面扑来的时候,于梵梵果断的抬腿,踹出,速度快到俩刚睡醒的衙差都没反应过来,众人只听李佳虞嘴里凄厉的嗷呜一声,而后整个人背面朝后的躬着身子,唰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于梵梵一脚正中鸡婆婆的肚子,把人踹飞了出去。
  见鸡婆婆倒飞出去,最后撞在土丘上才止住力道,嘭咚落地,于梵梵表示很满意,收回抬起的脚,轻轻的抬手掸了掸脚上不存在的灰,于梵梵嘿嘿一笑,“先讨点利息。”
  边上俩衙差看着于梵梵妖冶、强势且蛮横的模样,不由抖了抖身子,心里不约而同感慨:余大娘子不是个善茬呀,谁把她当傻子欺负,那才是最大的傻子!这一脚的力道……二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腹,只觉跟着疼是怎么肥事?
  于梵梵可不知俩衙差的内心独白,收拾了偷鸡贼,她神清气爽,上前捡起她的土坷垃卡在腰间,拍了拍四眼的大脑袋以示表扬鼓励,转头朝着俩衙差道谢后,她就准备回去睡自己觉去。
  毕竟明个一大早还要继续赶路,明天还要五十里呢,不睡好了自己都顶不住,至于她的鸡?为了以免再引来偷鸡贼,于梵梵决定,还是把这个烫呼呼的土坷垃收到帐篷里去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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