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77/201页


  看来还是不能视若无睹啊!
  于梵梵认命的哄孩子,还不忘了求人二虎帮自己跑一趟,让他去找东升,替自己把她准备的医药箱带过来,二虎没二话的就去了,回来的时候不仅带回了她的医药箱,更甚至连东升都一道来了。
  “东升你不去睡觉跑这来干什么,屋里还有东西呢,你快回去睡你的去。”
  东升是不放心特意跟来的,面对姐姐的关切,东升快步上前拉起她怀里的烨哥儿,口中回答道:“姐我担心烨儿,不放心来看看,再说了,这会子我也睡不着了,屋里有四眼呢,你放心就是。”
  知道自家弟弟的脾气,于梵梵也不多说什么,救人如救火,忙挥手打发两小,“行吧,那烨儿交给你,都小心点,夜里寒凉,别冻到了。”
  安顿完两小的,于梵梵借着二虎好心举过来的气死风的光线,赶紧给谢时宴诊治。
  把脉这玩意自己不拿手,只能望闻问切,检查这货的身体状况。
  细细一查,从各种反应来看,这货像是淋雨后邪风入体感冒的表现,却比感冒来的严重。
  于梵梵不解,再仔细一查看,忽的灵光一闪,想到白日里休息时,自己看到这货下意识的反应,于梵梵忙就去检查这人的胳膊。
  在医生的眼里可没有男女大防,眼下救人要紧也顾不上,扒拉开衣服一看,于梵梵眼里了然了一切。
  这货背后,一道由左肩贯穿到腰身,横跨整个背部的伤口跃然入目,看的于梵梵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通过观察不难看出,已经结痂的伤口这会子崩裂了大半不说,血肉模糊的,加上淋雨发炎,伤口感染又没有得到妥善的救治包扎,还穿着破旧到不知有多少细菌的囚服一直捂着,这伤哪里有不会加重的?
  而且于梵梵没有说的是,看到这人身上复发的伤口,还有周边细小的一些肉粉色的新疤痕,她几乎已经得到了曾经流放时自己疑惑的真相。
  自己原先还疑心是人马大田夫妻贪了她的好东西,看了眼下的人她才知道,感情自己是怪错了人,居然是叫眼前这货占了自己的便宜,这货早就欠下她于梵梵一条命了呀!
  于梵梵不由冷笑,可看到边上被东升抱在怀里,小小人还满眼关切的儿子,于梵梵终是打开药箱,拔出银针,取出酒精跟金疮工具出了手。
  “真是便宜你了谢时宴,这回你欠我于梵梵的,可不仅仅是银子了,你还欠了我两条命!”
  加上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两条命,换儿子彻底脱离谢家那泥沼,以后跟着自己海阔天空呢?
  消毒、清创、缝合、下针、上药、喂药、退热,得亏她思虑周全,医药箱里救治的药品家伙事都齐全,这才能保住这人一条命。
  结束了一切,自己留在这里照顾这货是不可能的,好在一番忙碌眼看着要天亮了,于梵梵跟二虎说了一番好话,才得了松口,让东升把烨哥儿带了回去。
  至于身后,同样淋雨倒下的几个谢家人,哪怕从自己显露医术开始,这群人就凄凄哀哀、骂骂咧咧、哭哭求求的,于梵梵也不为所动。
  看着拉肚还没好透,如今淋雨又雪上加霜的老虔婆;
  望着抱住已经起热开始说胡话的儿子,哭唧唧放狠话的李佳虞;
  最后瞧着抱着昏迷不醒的珠姐儿,苦苦求她救命的二房婆媳;
  于梵梵走的坚定。
  “我就一半吊子的医术,救谢时宴不过是看在我家烨哥儿的份上,死马当活马医,你们与其跟我歪缠,还不如赶紧去求一求仇爷,若是仇爷心软放你们出去找大夫,指不定他们还能活命。”
  于梵梵放话完就走,一点也不想惹得一身腥。
  虽说这些人伤害的不是她于梵梵而是原主余繁璠,对她也只是一直恶心言语攻击,还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可她于梵梵却还是做不到以德报怨,也没那个心情当圣母。
  这些人都不是崽儿在意的人,自己的软肋都不在意,她怎么又会在意呢?自己都恨不得离这些极品八丈远好吧。
  至于工具人?
  于梵梵想着,若是他命大挺过来了,自己就让他再签一份欠命书,有了这玩意,自己以后指不定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大了。
  于梵梵离开的飞快,一点也不在意身后谢家人看到她见死不救后,发出的怒吼与唾骂。
  回到房间里安抚好崽儿,去驿站厨房买回了饭菜,领着两小快速吃饭,休整好等着准备出发的时候,她得到的居然是仇爷派络腮胡来通知说,推迟一天出发的消息。
  于梵梵松了口气,她刚才还在琢磨,自己该怎么带昏迷的那货出发,心说不会要让自己拉他走吧?
  才心烦着呢,结果就得到休整一日的消息,于梵梵瞬间就开心了,却不得不说,谢时宴这货的运气不错。


第55章 良药背后杀机藏
  “天地玄黄, 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虽说没有下雨了,地上却因为昨日傍晚的大雨变的湿乎乎的泥泞不堪, 于梵梵把壁炉在屋子里烧了起来, 就准备窝在屋子里不出门。
  守着吃饱喝足的两小家伙睡了个回笼觉,她心里还特别希望,仇爷那边因为谢家倒下一片,这会子顾不上她们娘俩,忘了要把崽儿要回去的说。
  两孩子一觉醒来,于梵梵就守着他们, 教导他们读书, 毕竟她的小车里书本可带了不少, 学习很要紧, 什么时候都不能当文盲啊, 这是她这个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心里最直白的感受。
  孩子们稚嫩的童声在屋里回响,自己的房门却被人在外轻轻敲响了。
  “谁?”,于梵梵谨慎的询问,趴在炕下的四眼跟着抬头张望。
  “余大娘子是我,大胡。”,来人是络腮胡。
  来的是熟人, 于梵梵忙伸手示意四眼睡它的去,自己却对络腮胡的到来表示疑惑。
  她嘴里应声, 带着小心与试探, “哦,是差爷啊,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不会是来跟她要儿子回去的吧?
  天可怜见的,一场冬雨下来,天气温度又低了好几度,那关押犯人的屋子冷冰冰的,冻死人不说,那里头还都是病患。
  地方狭小,还阴暗潮湿,自家崽儿一回去,万一没病都传染上病了可怎么办?
  听出门内人声音里的紧张,络腮胡急忙表明来意。
  “余大娘子莫急,某就是跟您说一声,谢大爷他眼下醒了,您要不要过去瞧一瞧?”
  幸好,不是来抱崽儿回去的,于梵梵大松一口气。
  不过嘛,对于谢时宴这会就醒来的事,于梵梵忍不住感慨:“醒了?这么快?”,这货的身体素质还是挺强悍的嘛,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
  不过瞧一瞧?瞧什么瞧?不想瞧。
  “我就……”不去了。
  话还没说出口,看到床上听到动静已经停止读书,此刻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崽儿,于梵梵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下去。
  被崽儿的小眼神盯着,又想着只要不是要带自家崽儿回去遭罪,就只能是自己赶紧去跑一趟了。
  于是她赶紧回答,“行,差爷稍等,我马上来。”
  于梵梵转头叮嘱东升看好崽儿,自己果断下炕,抓起一个新本子,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些什么后果断收入怀中,临了出门,看到壁炉上中午她们娘弟三吃剩下,而后被她干脆加水炖煮的菜粥,于梵梵舀了一碗端上就走。
  跟着络腮胡走回到关押屋子前,经过转角,于梵梵居然看到李佳虞那坏婆娘,在院门处的廊下熬药?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这货还手忙脚乱的扶住自己跟前的药碗,那模样要多惊慌有多惊慌,要多忙乱又多忙乱。
  起先的时候,于梵梵还没在意,白了这坏婆娘一眼,心里只感慨,谢家人也真是心大,能干的人不用,居然用这位曾经在府里架子端的最高,怕是连烧水都不会的大夫人熬药?
  这没把药给打翻了,烧糊了,怕都是极幸运的事情。
  不过人家心大关她什么事?她只要让谢时宴这家伙签了自己手里的欠命条,拿到以后可以拿捏谢时宴乃至谢家的东西就成。
  她想着,一个落魄流放了的家族,跟眼下的自己一样无权无势更无财,如果说人家亲爹都愿意送儿子了,隔房的叔伯再不乐意,什么宗族理法再不允许,什么血脉不可外流,呵呵哒,想必也没法子再阻止自己了吧?
  于梵梵满心期待的,视线越过一脸阴毒又谨慎的李佳虞就走,却丝毫不知,在她离开后,身后蹲在药罐药碗前的某人,见到她没有怀疑大步离去的身影,某人大大的松了口气。
  却说于梵梵,进到屋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已经清醒过来,靠在墙角垂头坐着的谢时宴。
  她也没含糊,走上去上下打量了这货一眼,发现他精神状况正常,没给烧成傻子后,于梵梵放心了。
  毕竟,跟傻子的交易可是不作数的。
  “谢时宴,曾经在刑部大牢里,你没少吃马大田替我捎进去的药品跟补汤吧?”
  说起这个,那些曾经在自己最难时得到的温暖,谢时宴那被青色胡须遮掩的苍白脸上,绽露出了一抹笑容。
  “是的,说来还没有谢谢过你,今日又是得你救命,繁璠,欠你的我谢时宴这辈子都还不清,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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