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第98/201页


  烨哥儿边说,边掰着他的小指头数,等最后说到他爹,小家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爹爹来着,连过年都没有爹爹呢?
  烨哥儿顿了顿,后知后觉的看向笑吟吟的于梵梵,“娘亲,我爹爹呢?”
  于梵梵的笑容先是一僵,心里立马疯狂吐槽起来。
  谁知道你爹爹哟!
  为了不破坏好气氛,想着小孩子健忘的惯性,于是,于大忽悠又开始了她的忽悠大法。
  “烨儿乖啊,你爹如今可是保家卫国的军士,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所以咱们不想他昂,等他忙完了,自然就回来看咱们的乖烨儿了呀。”
  “真哒?”,小家伙歪着脑袋求确认,于梵梵好不心虚的点头,“真哒真哒!”,回答的是既不走心,也不走肾,只赶紧捡起面前的筷子朝着最近的烤鸭开动。
  夹了张热乎乎的春卷皮,先给东升包了一个放他盘子里,再给乖崽包一个放他小碗中,于梵梵笑眯眯的发话。
  “好了,咱们先吃饭,吃完年夜饭,我们就去院子里放花炮昂,我买了好多的花炮哦!”
  “哦,哦,放花炮,放花炮……”
  孩子的注意力是很容易被转移的,这不,好吃的在碗,好玩的吊着,烨哥儿哪里还记得他那被同僚排挤,故意让他过年都不得安生,此刻正冒着寒风,站在风雪里站岗放哨的亲爹?
  天大地大,吃喝玩乐最最大。
  大年初一的早上,在于梵梵的示意下,换了新衣裳的两小,团团抱手给于梵梵作揖拜年,于梵梵一脸姨母笑的,给面前被自己打扮的跟两红包样的崽儿们发了压岁钱,大度的一个包里给了一颗小金球,这还是被自己缠在腰上,一路从京都城带来的压箱底呢。
  过年吃吃喝喝玩玩,除了跟日渐熟悉起来的邻里们招呼来往外,他们也没什么亲戚走,而整个年中乃至除了元宵,崽儿嘴里的那个所谓爹也不知道在忙啥,反正自己没在意,他们也一直都没有看到他的踪迹。
  当然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要不是崽儿时不时会念叨,要不是自己弟弟还惦记着找他指点下功夫里遇到的疑难,自己早就把这人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知道谢时宴这段日子里一系列的倒霉催经历?
  眼看着元宵已过,雪都化了,于梵梵就紧迫起来,毕竟她是定下了小目标的人,她要买地啊买地,最好是趁着春耕之前把地的大事解决好,万万不能耽搁春种,因为一旦耽搁,那就是一年的事情,所以这个事情一定要加紧办。
  也不知道贺经济忙不忙,有没有回经纪行来当差?于梵梵决定明天就去看看。


第64章 半路经济领看地
  刚刚过完元宵, 街道上的人流还不算多,城里刚刚热闹过了元宵节,这会子仿佛还没从喧嚣中醒过味来一样, 也没往日的喧闹。
  位于城南的经纪行里, 两个经济坐在经济行门口支棱起的方桌边,许是没人上门生意冷清,又刚刚过完年的缘故,闲的实在无事,一个经济掏出酒,一个经济从兜里抓出把落花生, 俩人围坐桌前, 干脆你一句我一句的侃起大山来。
  “我说老吴啊, 你不是回乡下老家过年去了么?怎地早早就回来啦?”
  “嗨别说了, 老乡下地方, 干啥都不方便,出来这么多年了,回去就是不习惯,再说了,我那老子娘也不知怎想的,见天的拉着我,哭我大哥穷, 二哥苦,我听的耳朵都长茧子了, 就知道一个劲的劫我这个老三的富, 去济他们的贫,搞得我好像是大地主似的,说着就来气。”
  “嗨, 你老吴可不就是大地主么,怎么,去年一年,你谈成了那么多比生意,进了口袋兜子里的银钱都不知道有多少,你腰包鼓鼓的,难道就不能帮扶把家里?你老家那山旮旯,你老子娘跟你兄弟也不容易。”
  “切,老粟你这就不对了,什么叫我去年生意好?我哪里比得过你去?我谈成的那都是中人费少的可怜的小生意,哪像你粟老哥你,过手的生意比比都是大买卖,得的钱儿不比我多海了去啦?再说了,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手里还卡着最大一块地没着落呢,唉!这都好几年了!”
  说起这个,小眼睛中年男人吴经济就忍不住叹气。
  这位叫老粟的经济却也是知道,自己这哥们老吴手里,的确是砸了块地迟迟没脱手的,说起来,其实去年最挣到钱的,还就是他们经济行里那老而为贼的贺老头子。
  “说来还是贺老头有运道,去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临了临了,年底了还叫他瞎猫碰上死耗子大发了一把,把手里压着的宅子给出手了,据说光年底的那一笔,老头到手的中人费就这个数。”,吴经济跟身边的老粟举起自己的大巴掌,来回的翻了一翻,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老粟把手里小酒盅的酒一口咪干净,杯子往桌上一跺,也忍不住感慨,“哎,谁说不是呢?这人啊,还得看运到啊!不过说起贺老头,哎老吴,怎么这都过完元宵了,贺老头怎地迟迟不来经纪行呀?莫不是年底那一遭,老头子捞够本了,今年不下水了吧?”
  “切,怎么可能,就他?绝户头的玩意,不赶紧趁着还干得动多存点棺材本,小心死后……”
  “你好,打扰一下,请问二位,贺经济今日可在行中?”
  就在俩人愤愤然聊的正起劲的时候,忽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凌凌好听的打问声。
  吴速二人忙止住了话头,齐齐转头看,到是来人是于梵梵,二人表现各异。
  老粟还好,毕竟年前于梵梵来买房子的时候,他正好在外头跑,人没在经纪行里,自然是没见过于梵梵的面,更不用说认识她了,虽然后来知道贺老头靠着于梵梵大捞了比中人费,却不知,刚刚他们嘴里谈论的正主就在眼前,完全是只缘身在此山中啊。
  而精明市侩的吴经济却不同,那日他可是就在场的,更是因为当时看走了眼,白白让贺老头得了便宜去,至今想来,他还懊恼不已呢。
  这会子看到财神娘娘再上门,吴经济不知道有多开心,态度有多殷勤。
  还喝的什么酒?嚼的什么花生米?
  果断的扯起袖子一抹嘴,站起身来,脸上笑意吟吟的迎接于梵梵不说,双手还抱拳连连作揖。
  “哟,是大娘子啊,贵客盈门,贵客盈门啊,小的跟您道声好,拜个晚年,大娘子发财安康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梵梵当然跟着回了礼,“经济们也辛苦,给二位拜个晚年,祝愿二位身体康健,恭喜发财,阖家安康。”
  “呵呵呵,大娘子客气客气,大娘子屋里请。”
  吴经济很有机灵劲,虽然明知道,跟前自己喝酒的粟经济不认识这位贵客,可为了以防万一,怕对方跟自己抢生意,吴经济还是暗自不动声色的就把于梵梵往经纪行内引领。
  一边热情的招呼带路,一边还笑着打问,“不知大娘子今日上我们经纪行来所谓何事呀?”
  外头的粟经济见状,心里虽然诧异老吴这莫名的反常,却根本没往心里头去,只道说这刚过完年就是不一样,以往怠懒的人,如今这般勤快起来让人讶异罢了。
  大家同一个经纪行,老粟还是挺会做人的,看到同伴接待客人了,他就没动,也没打算动手抢人,只自顾自的坐在方桌跟前,继续捏着他的花生米,优哉游哉的看着青石板街面上的人来人往去。
  而经纪行里头,于梵梵走进来后,也没跟看着热情过头的这位,额,好像是自我介绍姓吴的经济多废话,于梵梵开门见山道。
  “这位吴经济是吧?不知贺经济今日可在经纪行?”
  自己都这般热情了,怎么这位客人就是不开眼呢?找什么贺经济,找他吴经济难道不香吗?枉费自己热情客气到现在,刚刚明明都岔开了话题,结果她还问!
  心里恼火,面上却带着依旧不变的热切笑容,“大娘子是来找贺经济的啊,哟,那可不巧,贺经济不在呢。”
  “不在呀?那请问一下,贺经济大概什么时候才会来复工呀?”,人嘛,都有惯性思维,做生不如做熟,跟贺老头打过交道后,自己买地,她自然是想要先找熟人贺老头。
  结果跟前这位吴经济居然跟她说不在?
  于梵梵皱眉,对方见状却越发殷勤,“大娘子是有什么急事一定要找贺经济吗?实在是不巧啊,贺经济估计这一两个月都不得回呢。”
  身为一个合格的经济,那么聪明的他立刻有了决断,明明人家贺老头就耽搁半月的事情,这货也非要往大了说。
  果不其然,于梵梵眉头越发的紧。
  等一两个月那不是耽搁事吗?稻子二三月份就要育秧了,自己要是没有地,还怎么育秧怎么种地?
  而且买地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可不是像房子这样简单,如果光等人就花上一两个月,再加上看买所需的时间?那今年,自己的稻子,她计划的小目标稻田养鱼可就白费了。
  这样绝对不行!
  于梵梵便试着打问道:“这位吴经济,您知道贺经济是去了哪里吗?您知不知道他家在哪里?”,实在不行,自己找上门去也成呀?
  吴经济一听,心头一跳,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碰到笔大生意了,于是赶紧道:“哎呦,我知道是知道,可是大娘子啊,便是您找上门去,也找不到贺经济的人呀!”
  “这是为何?”
  “嗨,说来贺经济也可怜,膝下就一独女还远嫁了,隔着咱们三江县两个县呢,年前的时候,他女儿那边就传信来说,女儿给贺经济生了个大胖外孙,这不,老两口好不容易熬到了过年,便包袱款款的去邻县探亲看女儿外孙去了。
  这么远的路,又是大喜事,人家贺经济自然要多呆一阵子,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兴许贺经济一高兴了,跟着女儿在那边安家落户,就近照看女儿跟大外孙子也不一定呢,毕竟就这么个女儿……”
  吴经济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听的于梵梵是越来越皱眉,可还能怎么办呢,人家那可是好事,是大事,心里虽然有点遗憾,嘴上却道:“那还得先恭喜老人家了,这是喜事。”
  “哎,可不是喜事么!”,吴经济跟着附和感慨了一句,见差不多了,他忙又接着小心的打问,“大娘子是有什么急事吗?可是一定要找贺经济?您要是不急,倒是可以等等看。
  要是着急的话,这样,大娘子可以跟我老吴说说,这三江城里,我老吴这个经济不敢说是最好的吧,却也是城里数得上号的人,做这经济也很多年了。”
  见吴经济努力推销着自己,又等不来信任的贺经济,于梵梵觉得既然都要找经济,找谁其实也没差,想了想便点头回答。
  “也没什么大事,这不是我初来乍到,也不知做点什么营生么,便准备买块地种一种,一年里哪怕收点子粮食吃,也总不至于让一家子饿肚子。”
  于梵梵此话一出,吴经济一双小眼睛瞬间就亮了。
  若不是怕自己此刻哈哈大笑会吓走客人,他都想叉腰仰头,朝天大笑三声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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