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敌国太子联姻的日子》第40/153页


  咸笙没说什么,湛祯却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公主之前可曾见过?”
  咸笙摇头,湛祯又问:“可有可疑之人接近你?”
  “没有。”
  秦易还没有死心,这对于咸笙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憋得慌,又咳了几声,疲惫道:“我累了。”
  他缩起身子躺在床上,缓缓叹了口气,湛祯却披着衣服看起了军务,好一会儿,他转过来看着咸笙的背影,神情略显凝重。
  不知道是不是汤阁折腾一通又冻着了,咸笙发起了烧,他难过极了,迷迷瞪瞪被灌了药,又沉沉睡去,湛祯坐在床边,眉头紧锁。
  皇后心里挂念着咸笙的脸,第二天刚吃罢饭就过来了,知道咸笙畏寒,便直接来到了房里,却被如意告知小两口还没起床。
  皇后皱眉:“昨天什么时候歇下的?”
  “昨晚戌时,不过公主半夜发烧了。”
  “找太医了没?”
  “月华姑姑会些医术,府里也有药,就没麻烦太医。”
  “好好的怎么会又发烧……”
  “昨日太子缠着太子妃去汤阁沐浴,回来不久就烧了。”
  说了不让他动咸笙,不让他动咸笙,他居然回来就缠着人洗了鸳鸯浴?就这身子,给折腾下来不得躺个天?当时拜祭宗庙,那么多流程,还能撑得住?!
  辛皇后脸色难看,道:“都在外头守着。”
  她推门走了进去。
  门内,湛祯听着声音便知不妙,他一下子坐起来,咸笙被吵醒,却忽然被他点住嘴唇,男人冷声道:“孤昨日可没跟你一起洗澡,记得说实话。”
  说罢,直接跳出了窗户。
  咸笙:“……”
  皇后探头进了内室,本准备先把湛祯拧醒,却只对上了儿媳妇香甜的睡颜。
  她缓缓坐在床边,看了看咸笙的脸,微微放下心,戚思乐的药就是不一样,一夜过去,果真去了淤青,就是不知道还疼不疼。
  她拿手背试了试咸笙的额头,还有些烫,但应该退烧了,便隐隐放下心来。
  咸笙以为她试完额头会走,老实说,他真怕皇后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自己回答不上来,昨天的误会还没解释清楚呢。
  但,皇后一直坐着不动了。
  她望着咸笙的脸,微微皱着眉。
  她是真不怎么待见咸笙,觉得他鼻子太漂亮,眼睛太好看,嘴唇也过分饱满了些,还有那细如凝脂的肌肤,跟外头铺天盖地的大雪似的,每年一场,一场半年,都看厌烦了。
  瞧他合着眼睛的样子,脸颊泛红,鬓角碎发也活像是给老天爷点化过,怎么衬都叫人移不开眼。
  她满心嫌弃的想,怎么有这么讨厌的女孩儿呢,仔细瞧着,连她堂堂大晋皇后都想咬一口尝尝味道。
  她啐:“小妖精。”
  咸笙:“……”
  他到底哪儿惹湛祯这位亲娘了?


第29章
  咸笙越发不敢睁眼,恰好这时湛祯从前头绕回来了,跟她打个招呼,道:“她发烧,睡得沉,母后出来坐吧。”
  皇后伸手捏了一下咸笙的脸,道:“嫩的都能掐出水了。”
  咸笙吃痛,没忍住张开眼睛,做出刚看到她的样子,忙要起身:“母后……”
  “躺着吧。”皇后站起来,走向湛祯,后者立刻道:“她着凉是因为昨日汤阁进了刺客,中途转移才给冻着了。”
  皇后满脸怀疑,“不是你给折腾的?”
  湛祯心情复杂,坐在椅子上,道:“那就当是我吧,母后看也看了,就先回去吧。”
  “你还敢撵老娘?”皇后不知怎的看他不顺眼,伸手来拧他,湛祯忙躲,听她道:“本宫倒也能理解你,但为了祭祖,你这两日就不要跟她一起睡了。”
  湛祯当即有了火气:“那我睡哪儿?”
  “你不能睡书房?”皇后道:“厢房、隔壁、雪里、都能睡,总之她不能再出事了,祭祖的时候有她忙活的,身子撑不住可怎么行?”
  咸笙默默缩在床上,眼睁睁看着湛祯脸色越来越沉,忽然缩进被子里笑了一下。
  真像只被禁荤的狼崽子。
  母子俩的谈话最后以湛祯答应所有条件而告终,皇后临走的时候又跟他说:“本宫会让阿戚来给他瞧瞧,你就安分两天。”
  把亲娘送走,湛祯立刻就拐了回来,咸笙朝里头躲,还是被他爬上床给搂了过去,冷着脸问:“你方才笑什么?”
  咸笙板着脸回:“我没笑。”
  “孤看到你笑了。”
  “你看错了。”
  “孤压根儿就没弄过你,今日还无端挨骂,你就没点儿表示?”
  咸笙垂下睫毛,湛祯的毛爪子朝他凶前伸,那‘点蕊白峰’戴好了非常紧,到底是用来给人狎翫的东西,自然与普通凶垫不一样。
  咸笙被抓疼了,拉住他的手朝他嘴上亲了一下,软软问:“戚神医何时来?”
  “你想他了?”
  这又吃的哪门子醋?咸笙又给他抓了一下,用力拍他的手,“你刚才都答应母后了。”
  “孤做的保证你也信?”
  咸笙威胁他:“你若伤了我,小心母后又要拧你。”
  “怕你。”
  湛祯满心不高兴的嘬他的嘴,一大清早的,他血气方刚的很,哪怕吃不到,啃两口也是高兴的。
  戚思乐过来的时候,湛祯已经坐在桌前喝茶,咸笙则披了衣服坐起来。
  戚思乐倒也没急着进内室,慢条斯理的在外头把大氅脱了,还让人端来温水,在手上搓了什么东西,仔仔细细把手洗干净了。
  隔着帘子,咸笙疑惑的朝他看,湛祯心情不好,懒得解释,端水过来给他润了润喉。
  那白衣公子总算走了进来,道:“本来昨天就该过来的,家里有点儿事要安置。”
  湛祯也没问他什么事儿,踢了凳子过来坐在床边儿看他诊,问:“你现在能悬丝诊脉吗?”
  “你最近又看了什么神奇话本?”
  咸笙去看湛祯,心道难怪他嘴上高手过招,暗里出师不明,感情那些‘狼言狼语’都是从话本上学的。
  戚思乐道:“悬丝诊脉只是行走江湖的把式罢了,主要还是要提前从病人或家属口中得知病因,你家这只小金雀,可不是普通病症。”
  湛祯眉梢一扬,扭头去看他的‘小金雀’,后者下意识扭过头,原本他看戚思乐总是笑意盈盈气质温润,应当是个正经人,原来也不是。
  戚思乐笑了笑,示意让他把手放在脉枕上,手指轻轻覆了上来,他轻松的神情微微收敛,又看了咸笙一眼,好一会儿,才收回手,道:“底子太差,我得回去翻书看看。”
  湛祯立刻跟过来:“你也不知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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