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转职的剑修》第2/579页


  “……”紫鸿城城主。
  甚至连珈蓝寺的珈蓝尊者都没有幸免于难,据说,那段时间佛门弟子因为自家尊者清白被污而义愤,差点没化身怒目金刚。
  直到现在,修真界还有一大半的人都认为叶雾沉不是他爹亲生的,剩下一小半则是在猜测他娘亲是谁。关于这个问题,可以列入修真界十大未解之谜了。
  没人知道叶雾沉的娘亲是谁,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他就像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不对,这样说也不准确,他若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大家还能知道那块石头是哪块。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连一点头绪都没有。
  叶雾沉小的时候,不是没人怂恿他去问他爹,他娘是谁。但是叶雾沉多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上这么简单的当,去戳他爹爆点。每每都装傻躲过,后来年纪大了点,嫌烦,直截了当的说:“既然我娘将我托付给我爹,不愿暴露自身,那自然有她的理由。我何必盘根问底,伤她心?”
  这次之后,大家才知道他是真不介意他娘是谁,不介意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
  也是从这之后,叶广寒开始教他剑道。
  “本座一直以为,有江雪在,不必勉强你继承本座剑道。过早的迫你修道,你可以任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叶广寒对叶雾沉道,“故一直对你放任自流。”
  叶雾沉闻言,睁大了一双水汪汪乌黑眼睛,表情天真可爱的看着他。
  挺好,他心想,我的人生目标就是做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
  叶广寒一双深黑幽静的眼眸盯着他看了半响,才淡淡开口道,“明日,早一个时辰起床,随我学剑。”
  “!!!!!”叶雾沉。
  不是啊,爹,咱不是说好的让我做一个纨绔子弟的吗?
  叶广寒,目光瞥着他,道:“你既有那般好的心性和天赋,本座又岂能眼睁睁看你浪费,虚度光阴?”
  “……”叶雾沉。
  求让虚度光阴!


第2章 倒霉的池鱼
  从此之后,叶雾沉就告别了每天睡到自然醒,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幸福日子了。
  感觉整个人生都黑暗了。
  不想活惹!
  六岁的叶雾沉,每天早上天还没亮,人还没睡醒,就抱着有自己人高的木剑,开始了跟着叶广寒学剑的日子。
  寒风瑟瑟中,叶雾沉怀抱木剑,张嘴打了个哈切,眼神迷蒙。
  心下哀嚎,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叶广寒的教育理念和大部分的封建大家长一样,对待需要继承家业的长子严苛而不近人情,对于没有背负传承重任的幼子纵容溺爱。
  在六岁以前,叶雾沉是泡在蜜罐里的。
  修道之人多清苦,严于律己。每日天尚未亮,便起身,于山林、空旷之地打坐吐纳。
  破晓时分,刹那涌现的第一缕朝阳金光,带着丝丝鸿蒙之气。于修道之人,大有益处。
  叶雾沉曾见过一次这样的场景,嗯……怎么说呢,大型聚众修仙场面。
  放在后世那就是邪教现场,是要被警察蜀黍抓去喝茶的。
  叶雾沉的兄长,叶江雪,在他三岁时候,便加入了这大型聚众修仙的活动。
  而叶雾沉,直到六岁每天还是呼呼大睡到天亮。
  直到近日,被他爹每日天未亮抓起来学剑,才被迫加入早课打坐中。
  这对父子近日来一反常态的举动,引起了上清宗上下的震惊好奇。叶长老不是一贯对小师弟都是放纵不管的吗?怎么突然就一反常态,严格教导了呢?
  低阶的弟子们虽好奇却不敢问,但是上清宗有的是好奇又敢问的道君、剑君们,他们可没有那个顾虑。
  修道之人大多随心率性而为,从不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第一个前来打探询问的是叶广寒的师兄,也就是叶雾沉的大师伯,藏剑峰的首座峰主,瞿清秋。
  “你不是一直坚持由着雾沉自由生长的吗?不干涉他的选择,怎么如今插手起他的教导?”瞿清秋笑着说道。
  叶广寒放下手中的茶杯,声音淡淡,“我原本以为,有江雪,便不必要求雾沉什么。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情,成为他想要成为的人,他拥有自由。”
  “反正,不管他做什么,有我和江雪在,总不会委屈了他。”叶广寒道。
  瞿清秋闻言笑了笑,道:“真应该让外面那些人看看你这样子,你这般可有丝毫寂灭剑尊的冷酷绝情?”
  “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叶广寒淡淡说道。
  “那你缘何又改了主意?”瞿清秋好奇道。
  叶广寒沉默,静了许久。
  才叹了一口气道,“前些日子,我去见了陆长明。”
  瞿清秋闻言,顿时沉默。
  陆长明乃是苍生门,天子峰的首座峰主。同妙音阁的明霞仙子是道侣,二人育有一子。
  修士拥有子嗣不易,故而多数对孩子纵容宠爱。陆长明夫妇二人,对独子向来娇惯。因陆长明已有传承道统的大弟子,故而对独子亦是放纵,不强求他修道。
  夫妻两,是将这儿子当成是眼珠子一般来宝贝。
  哪知,一次秘境历练,竟是差点让陆源丢了性命。
  说起来也是陆源倒霉,因着他苍生门元后大修的独子的身份,在秘境内引来一名小门派出身的女修的的殷勤。陆源向来对女子客气,虽然对那女修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多为容忍。
  可谁知这女修有个自幼青梅竹马的师兄,那师兄见女修对陆源殷勤,心生妒意。在秘境内,对陆源暗下毒手。
  陆源不慎着了道,哪怕最后靠秘法保住了性命,却也是神魂受损,到现在人还没醒。
  “我宁可从现在让雾沉多吃些苦,也不愿他日,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受伤吃苦,甚至是……”叶广寒说道,下面的话竟是再也说不出口。
  他眉头紧紧皱起,俊美的脸上神色带着几分沉郁。
  为人父母者,难。
  坐在他面前的瞿清秋闻言,亦叹了一口气,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陆源那孩子我见过,心性是个好的,可惜了。”
  “为人父母者,当为之计深远。”叶广寒开口道,“我原以为有我在,可以护他一辈子。”
  “若是我不在,还有江雪。”叶广寒叹气说道,“可现在,先前是我想岔了,雾沉当是他自己立起来。”
  “是这个道理。”瞿清秋点头赞同。
  他见叶广寒一脸沉郁之色,宽慰他道:“雾沉是个好孩子,他会理解的。”
  “更何况,雾沉天赋不比江雪差,你若是听之任之随他去。不说浪费他一身好资质,就是他日,他同江雪差距渐大,他自个心下也不好受。”瞿清秋道。
  叶广寒听了他的话,不但没有被安慰,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了。
  半响,他才叹了一口气,“是我错了。”
  “你那是太溺爱孩子。”瞿清秋终是说出了自己一直想说但没敢说的话,“你早该让他去修道学剑,跟着门中弟子一同做早课了。哪能任由他玩乐,虽说你本意是要让他自由选择未来人生,但是他一个小孩,他能懂什么?”
  “为人父,就是要严格教导他做人道理,你那不是为他好,而是害了他。”瞿清秋摇了摇头叹气说道,“师弟你啊,平日里待他人倒是理智冷酷的很,到了雾沉那,却是百般慈父心肠,舍不得他吃一点委屈,受一点苦。”
  “可玉不琢不成器啊!”瞿清秋劝道。
  叶广寒闻言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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