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巫师》第3/46页


我摒住呼吸打开了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地狱般昏暗的楼道并不见人的踪迹。一个长闪划过夜空,楼道里顿时一片雪亮,惨淡苍白的石灰墙面越发的鬼魅。那女人的哭泣声还在,只不过是转移到楼道的下一层去了。我扶着栏杆又开始一步步的下去,老天!我在做什么呢?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睁得快掉下来了,神经如同一团乱麻的糟糕。这根本不是我的本意,我的脚不过是在接受着某种外界的命令罢了。
楼道里的哭泣随着我的下去也跟着下去,等我好不容易到了一楼的时候,那声音却又响起在二楼了。我停下来,顺着楼梯边沿的缝隙向上探望,又借助一次的闪电,我见到楼梯的上面站着一个人!尽管只能望到一袭白裙随风在摆动,却依然能肯定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大吼道:“那是谁,谁?”然后紧接着冲了上去,等我疯了般的爬到七楼的时候,那白影还是没有追上。我大口的喘着气,看见自己家的门是虚晃开的,我才想起刚才下楼并没有关门。“该不会是进屋去了吧?”我胆战心惊的想着。那哭泣声也不知道是何时停止了,我探着头向屋里张望,并没有人影!客厅的灯依然的亮着。我又寻了一遍,确认屋内除了我并没有其他的人。
外面的风渐渐的下去了,我想到明天要早起上班的,事情也不少啊!于是赶紧回到了卧室,关了灯刚躺在床上的时候,我突然惊跳起来。“阿黑呢?”刚才在客厅的时候好象没有看到阿黑!我努力的去想,感觉连阿黑的狗窝也不曾看到。正当我准备打开卧室门去找阿黑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些细微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对面的一扇窗户在慢慢的打开,纱窗帘子轻轻的被风抛动着。
这时候,那种如同地狱般传出来的哭泣声再次的响起!很明显的是发自窗外。我正被这恐惧的声音定身的时候,一只手臂从窗外伸了进来,搬弄着窗的插销,意思好象是要把另一扇窗户打开,好方便进入屋来。我的心跳如同被浪尖推到了顶端!
“不能让她进来!”
恐惧让我发了狠,我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掀开窗帘,一只手去关闭已经开启的那扇窗,另一只手一把捉住那只手臂。冰冷细长的手指如同木棍一样的僵硬!外型上很明显的看出来这是一个女人的肢体。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搬动她那只抓住窗台的手,又腾出另一只手去抠扯她的手指头,希望她放弃进来。窗外的哭泣声渐渐的加剧,一个女人苍白的面孔紧贴着玻璃对着我嘶喊,凌乱的几束发丝被风扬起耷拉在脸颊上……她的手指如同铁抓一样陷在窗台的木头里,扣的紧紧的。
情急之下,我回头看到旁边的书桌上放着一把剪刀。于是我连忙抽回一只手抓过剪刀疯狂的戳上去,一次又一次的来回……惊恐不但可以使一个人发狠,也能让他丧失掉天良,泯灭了本善的人性!我用锋利的剪刀刺着她的手背,哭泣开始变成了嚎叫与挣扎,她的脑袋把玻璃窗户磕打得砰砰直响,面容狰狞。不一会,她的手背已经血肉模糊,连窗帘上都浸染着红色的液体,我甚至感觉到她的这种液体滴打在我的脚背上。
我们就这样的打着拉锯战!她终于认输,松了手指“扑通”的掉了下去。由于惯力的作用,我也仰面跌了下去……
当头碰到地的刹间,或许我才感觉到了真正的疼痛。我大口的喘气,睁开昏眩的双眼,发觉卧室一片的黑!“原来又是在做梦!还掉到了床下来了。”一点点少得可怜的星光透过帘子折射到了衣柜上,窗外寂静的反常,客厅的阿黑却在疯狂的吼叫。
我害怕成为左邻右舍的公敌,连忙出去招呼着我的伙伴,阿黑红着眼的对我大叫,唾液横飞。我安慰了半天才让它安静下来,回到卧室,整理了一下如同被蹂躏的床单,疲惫得很快就入睡了。
我几乎是狂奔到了公司的,结果还是迟到了!都怪昨晚上噩梦缠身今天早上又睡的太沉,结果多睡了半个多小时。破手机不知什么时候又没有了电,闹铃自然*。我看到老板在办公室和人谈着事情,沮丧的想到一会少不了要挨一顿训斥。陈娟黑着脸面走了过去,中途掉下几句话来:“已经帮你打卡了,老朱也不知道,婷婷叫你回电话过去。”说完已面无表情的坐到她的位置上去了。
说真的,我一直从内心上很感激陈娟的,她总是这样在暗中帮我。虽然躲过了一劫,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把手机拿出来充上电,打开一看里面好几条短信,全是婷婷发过来的。我用坐机向婷婷请罪,说昨天手机没电了,又睡的很早。婷婷自然不依,先是火药味十足的追问我是不是找哪个狐狸精去了,等我解释告饶了半天后,她又开始喋喋不休的诉苦,说出什么差苦啊出差累啊!早上事情多,正愁找不到借口让婷婷挂机的当儿,老板突然开门出来,身边跟着一位帅气的小伙子,我连忙挂断电话。
大家都站了起来,只听朱总说:“啊,这个大家注意啦!我身边的这位以后就是大家的同事了。程思泯,以后的职位是策划部经理助理。小程可是留过洋的高才生,也是个很有思想的人,以后大家好好的相处,都是为公司做事嘛!啊,这当然也是为自己的前程奋斗……”
老总在上面唠叨,下面的人也如同惯例般的开始嘀咕,意思无非是嫌他罗嗦!王大娘的裹脚??又臭又长!我暗自的好笑,马上联想到个典故:“博士买驴,契文三章,未见驴字!”看来真是该用到这样的人头上。
老总突然点到我的名字,我吓了一跳,立即回过神来。“小程刚来策划部,公司的业务需要时间熟悉,现在策划部的郑经理休事假,以后小程就由石九负责带一下。”我连忙应着,又听他说道:“小石是公司的老员工了,工作负责,业务能力强。最关键的是对公司忠诚度很高,公司就是要培养这样的人才……”
朱老儿连比带画的表扬着我,还故意把“忠诚”两字提高了分贝。我感觉自己的面部肌肉都僵硬了,如同贴张膏药一样的别扭。俗话说不怕夜猫子哭就怕夜猫子笑!忠诚度?这老狐狸这样的表扬我,他把我往统治阶级的阵营一放,无疑是把我树立成雇员的叛徒。
这下子好了,以前凡是迟到早退,旷工请假、损公肥私、说老板坏话的被老板开除惩罚的,肯定都要怀疑是我打了小报告吹了耳边风了。明显的是在把我架在火坑上烤嘛!夜宴还没开始,我倒成了晚餐席上的犹大。
我汗津津的听他表扬完我,心想这老儿脖子上的油葫芦里面,简直就是活脱脱的装了一麻袋兵书!坑害完我后,老儿又唾液横飞的把公司曾经的辉煌,未来的展望再三的炫耀了一番。等他演讲完后,我们都快晕倒了!
我把程思泯带到了旁边的空位置上,给了他一份策划部当前业务的资料,又给他说了一些他电脑里面工作软件的具体运用事项。这小子是电脑高手,随便说了一下感觉什么都会弄了,不愧是海归回来的。他突然对我说:“你叫石九?”
“对呀,石头的石,七/八/九的九。”我回答道。
“老总刚才表扬你的时候,为什么用那种表情啊?”他笑嘻嘻的问道。
我一愣,一时搭不上话来。我抬头望着他,他的五官确实长的很好,皮肤如同女人的细腻,眼睛黑白分明,正凝神的望着我寻着答案。这样的模样,确实是天工造就,连我这样的大老爷们看了内心也会砰然一动,禁不住多看上两眼。
“什么?哦……我只是不习惯别人的表扬,从小就是坏孩子。呵呵!”我用轻松的面部表情掩盖内心。
“其实我们倒没有必要老是去在乎人家的想法,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你想想就算你再怎么的迂回,别人照样有想法。所以啊我就这样,从来不去想他们怎样的想,自己洒脱的活,让别人伤神费思量去。哈哈……”
这小子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底,我力图掩盖自己的心虚,微笑着假装很疑惑的看着他。他摇摇头,不再说什么。我看见他的眼神很坦诚,没有任何的敌意,我又想到自己的虚伪。于是很黯然的望着窗外说:“世间的一切,就如同演戏,生末净旦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装扮!人各有异,无法做到千篇一律。当然,我想没有人愿意很累的过活,不过是不得已罢了!”他没有反驳我的话,开始摆弄着电脑。
下班的时候,我在站台等公交车,那小子骑着单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歪在一边的鸭舌帽和休闲的中长外套,一条时尚的牛仔裤越发的突出阳光帅气。我想婷婷一定喜欢这样的翩翩少年,可惜我无法做到。

第五章 农民工
每天的公交车上,人们如同是在垒人墙!各种的声音夹杂各种的味道充斥着整个车厢。频繁的站台,不停上不停下的人们,纷纷扰扰,熙熙攘攘。看似为名而来为利而往,然而更多的,却是生存。
我望着窗外流动的私家车,想想一样的人生,却有迥异的活法,富贵与劳作,这是上天诙谐、大而滑之的安排!我们如果不想接受,唯一的办法就是喧哗或咆哮,好让上天知道我们的本意。
历来我都是爱站在公交车的尾部,这里相对来说不是那么的拥挤。突然一阵吵闹打乱了我的思索,一个很刺耳的女高音在喋喋不休的指责。在这样的人肉堆里,部位接触有时候几乎为负值,吵闹原本是非常寻常的事情。然而眼下的争执却不是按套路出牌,要是往日,必然是这样的其一:两女破口大骂;两男拳脚相加;一男一女互揭对方父母的短;一老一少拿年龄做文章……但今天的闹戏却是一个女子在说单口相声,我听她愤愤的吼骂了半天,被骂的那人却并不接招。
透过人群,我看到一位三十来岁的卷发女人,在声讨一个年老的农民工!这衣着破烂,满是尘灰的乡下人,一看就是从哪个建筑工地钻出来的,那年老的农民工面对女子的侮辱好象已经麻木,却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以憨笑应对。他头戴黄色的头盔,鬓角胡须已经是花白,一笑起来那满脸的皱纹,如同黄土高坡上连绵的山脉。
那女人骂了一阵,见对方并不迎合,好比拳脚处处打在棉花上的没劲。或许觉得没有意思,恶狠狠的瞪上几眼便走得远远的,如同这老头是一个瘟神似的。
我虽然为这老头抱屈,却有些责怪他的意思,这么大的年纪,也不知道跑到这城市里面来凑什么热闹。纸醉金迷的大都市,马路上也不是到处都有钞票的!下车的时候,我经过他的身边,看到他矮小的身躯蜷缩在人群里,却又悲悯起来,或许他也是迫于生计,或许家里贫穷潦倒,或许儿女正在读高价的大学,又或许某位亲人得了严重的疾病,需要压榨他这把老骨头来填充填充那如同宇宙的黑洞!这些高额的费用,它如同一根上吊的绳索,高高的、无时无刻的不是悬挂在那些贫苦人们的头顶上。
我说,当代的某些所谓的福利机构,在敲碎吞吸百姓的骨髓上从来都是如同豺狼般的凶狠;在面对柔弱群体的时候,那一颗跳动的人心从来都是比毒蛇还冰冷;在追随贪婪无耻的魔鬼迈向地狱大门的道路上,更是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离过方向!俗话说:昧不昧婊子钱,夺不夺乞丐饭,这些吸血鬼们却不已为然,婊子无耻,乞丐下作,他们的金钱却是好东西!
在公交车上,我们见过太多的为老人让坐,为孕妇让坐、有为小孩残疾人让过坐的,却很少见到有人为进城务工的农民让过坐!或许我们原本想都没有这样想过,觉得他们低贱!是啊,如今这城市里的恶毒骂人话语中,如果某人骂你是个“农民”、“老农民”,那一定是非常耻辱的事情,甚至超过了被某人骂为“日本人”。
上帝啊!你要叫我们如何的忏悔呢!我们吃他种的食,喝他开凿的水,穿他凉晒的棉花,住他修建的房子……却要这样的来侮辱他!就如同当着母亲的面骂她娼妇一样,一一的数落嘲笑她当年的丑事。
繁华的日子里,我们在追求物质生活的同时,是否还想过自己是一个人呢?这些“两脚畜生”,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贪婪!可笑在世人面前,却还要装出无比高尚。要是路过天堂门口,见上帝的心是金子做的,恨不得从后面偷摸上去,掐住耶和华的脖子让他交出心来,好按在自己的胸腔里叫他发光。
于是主开始后悔将人创造于世,他心中很忧伤,无不懊悔的说道:“我要将我所创造的人和兽,以及飞鸟和昆虫,都从地上消失,因为我后悔创造他们了。”
老天,面对弱者,除了讥讽和鄙夷,我们何曾有过一点点的包容心!人性堕落如此,社会堕落如此,我们不知道忏悔,还恬不知耻的得意忘形!偶尔从口袋缝里寻来一枚硬币扔给路边的乞丐,却还要扮出如同救世主一样的嘴脸。钱是个好东西啊!它岂止能使鬼推磨,甚至还可以让人变成鬼。哎,终有时候,我们才会明白,可就算我们有太多的钱,我们也永远无法购得那“挪亚方舟”的船票。
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感到很害怕,害怕回到家中!楼道、风声、怪影、噩梦……我该怎么办呢?突然的觉得自己感到很孤立无助。茫茫人海,我如同一只迷路的羔羊。拨通婷婷的号码,婷婷还在加班,我听出来她正忙的不可开交,于是说上几句就挂了。
刚下公交车,一个瞎子窜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对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感到很怜悯的,对于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来说,我们拥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是多么幸运的事情!我时常在想,如果让我看不到世界,我宁愿去死掉。和那些失去光明的人比起来,我承认自己是那么的懦弱。
我在口袋里找出来一枚硬币,放到他端着的碗里。哪知刚要转身,却被瞎子一把逮住。看着他那双翻动的白眼神,我有些害怕,疑惑的望了他一眼,又拿了五元的纸票放到他的碗里。可他还是抓住我不放手,我正想问他要做什么,只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到:
“年轻人,你无缘无故的赏我瞎子一顿晚饭,老瞎子我没有什么东西回报,就教你首歌吧!”
“什么?”我瞪着眼睛问道,越发的奇怪。
“天上一颗星,地上一颗星,我是人间不老星!一颗星、两颗星、三颗星、四颗星……二十三颗星、二十四颗星。”
这瞎子一口气的在那里数星星,我瞪着眼睛听他慢吞吞的念完。正想问他什么意思的时候,他却突然的往我手上塞了件东西,说了声“记好啦”!我打量手上东西,一个很小的蓝布口袋。我用手一捏拿,一件如同小指头大小的硬物件装在里面,撤开袋子,小小的一块玉石被一根红线头系着,感觉是脖子上的挂件。
我很惊讶,连忙抬头去寻那瞎子,早已不见人影,我四处的张望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一会间走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也叫歌,怎么回事呢?”我边走边想着这样没有头绪的事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今夜特别的奇怪,院子里曲折的小路走起来居然让人感到很舒畅。更难得的是楼道的灯也出奇的亮堂,甚至还能听到哪家不时传出来一阵畅快的笑声,或许是别人夫妻在打情骂俏罢了。阿黑等不急我回来,在厨房的门口拉了一大泡尿!我恶狠狠的骂它,亏得今天心情好,要是往日,少不了一顿拳脚伺候。
看来这人是一定要有善念的,无意给了那瞎子一个硬币,不但心情好了,还莫名的得到了一块石头。看来舍得舍得,只有舍去了,我们才会得到!想到这个,我连忙摸出来那个小蓝布包,看了一眼,立刻有些吃惊。手感上就告诉我这是一块质地不错的玉石,表皮很温润圆泽。稍微透着灯光一看,里面的褐纹如同丝瓜络一样的均匀分布,整体颜色黑黝却又有些透明。
我又再三仔细的端详半天,才发现这雕刻的原来是一只合着翅膀的蝉。我的祖父对收藏有些研究,打小我也接触过一些古玩世藏,我这半罐水虽然看不出来这块玉石的门头,但也猜得出这只玉蝉的年头肯定是不少了。我不明白这瞎子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更纳闷他叫我记住的那些数星星的民谣是什么意思!
婷婷晚上打来电话,我本想告诉她玉石的事情,但几次都没有说的出口。还是不要告诉她,女人的强项就是爱天南海北的胡乱想,说了难保她不但不相信,或许还要给我编撰出一场缠绵悱恻的男女故事来。该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最近听说有人专门把一些放射性物质做成很好的装饰品后,扔到地上让你去拣,目的是要让贪婪的人遗憾终生!
但这也说不通,我和这瞎子无怨无仇,人家害我做什么?送我玉石多半是看我们有些缘分……我只能这样解释说服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甚至想到这是不是又在做梦!
一晚上睡得很香甜,感谢上帝,难得有这样好的夜晚!早上的时候,我把玉石戴到了脖子上,既然是福音,那么就让它延续。
程思泯一到公司,这栋写字楼便有了不小的波动。先是我们公司的小女生兴奋不住,早上一来就唧唧喳喳的议论个不停,紧接着前台门口便有了其他公司探头探脑的长发头颅。
到十点钟的时候,连隔壁会计公司的一帮不再年轻的老大姐也过来干起哄,点名要看看新来帅哥的尊容。这下我们公司的男人们可不乐意了,于是损话就出来了,先是问大婶们是来联系业务的呢,还是来认干儿子的?又说什么现在生活好了,身体好牙也好,老牙老齿的啃嫩草利索的很!
那帮女人们一听,肺都气炸了,眼珠子瞪得跟算盘珠儿模样。立刻回敬什么你们这些死娃娃们酸葡萄精神发作,典型的仇富思想变异。又说什么自己歪瓜斜枣的怨不得别人,要怪就回去怪爹妈当初不争气,黑灯瞎火的加工歪劣产品……
这世界上女人是天生的打诨高手,结了婚的女人那更是独步天下!男人们比起来,只有败阵的余地。幸亏今天程思泯和老总出去办事情去了,所以大家都很嚣张。我最近因为生病耽误了很多的工作,没有时间加入到他们的阵营里面去。一边忙碌手上的活儿一边听他们打闹,办公室内一阵阵的笑声起伏跌荡。
然而陈娟却很例外,不管别人怎么的幽默滑稽,她也是只管阴着脸做自己的事情,全当没有事一样,她这样我很奇怪,完全不是她的作风。
下午的时候,朱总满面春风的回来。一进门就拍掌吸引大家的注意,说什么大家最近辛苦了,晚上公司同事聚餐,一概不准请假。想想这年头的市场经济下,难得有免费的牙祭,大家自然欢呼雀涌。
程思泯坐到他的位置上大口的喝水,然后伸过头来告诉我今天和老朱出去接了个大项目,估计会有不小的收入。我暗想,怪不得老板难得大方请我们吃饭,原来是等我们吃饱有力气了好替他抬轿!这老狐狸可真是不简单个人。

第六章 黄玉?蝉
程思泯这小子不但面皮长的好,对付异性也是收发自如,什么样子女人的甜话软话好话歹话他统统能吃的消!没有两天的功夫,程王子这个雅号就传播开了。果真是天生的情种,男人中的*!把个个女人们,迷糊得蒙头晕脑。
然而在人际的哲学中,世态却是令人深思发醒的。做人的时候,我们往往不能太高调,也不能太低调。高调了遭人红眼,低调了遭人白眼!“难道程王子不会不懂这个道理?还是他自己也无法平衡罢了?”我心里偷偷的琢磨着。不过话说回来,这人也不是金钱,我们永远也无法讨得每个人的喜欢!
公司的男同事看到他这样的扯眼,都有些忿忿起来。南方人说他娘娘腔,北方人骂他二胰子,我们这里不南不北的人说他母兮兮……表面的意思是说他不像个男人,其实这深层的意思无非是说他太抢眼,让别人没有风光!
我对程思泯谈不上好感也说不上不喜欢,反正不过是同事罢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成天的为生活而忙碌不停,哪里有闲情去在乎不相干的人。不过有时候站在男人的角度上,看到他的某些举止确实觉得不快意。
比如他爱照镜子,一上午要照个无数次。还有爱打扮,我们是上下班都穿公司的工装来回的走。他不,上下班一定会在更衣室里面磨蹭半天,换上自己的衣服才出发。我有次半开玩笑的说他要爷们点,哪知他用无辜的眼神看了我半天。然后说:“注重仪表不好吗!优雅是一种礼节,在西方邋遢是对别人的不尊重。”
我只得作罢,是呀,优雅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西方的某些东西,还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借鉴。再说每个人都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去活,也没有必要老是去在乎别人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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