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悠闲生活》第169/189页
“娻….”我看得出来,说了这许多话,加之身子嬴弱奔波一晚,纪己是累了,脸色苍白,“纪,你且速速道与娻知宋皋在何方失踪罢,天色渐亮,你也歇息下。”
话音落下许久,纪却并未立时回我,随着他的沉吟,我的眉宇渐渐夹紧。这是不愿道么?许久之后,纪终是对我道了个不字,看脸庞神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愿告知我子郜的去向?
“为何?”纪刚拒绝,询问随之脱口而出,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阻挠?却在下一秒对上齐纪坚定复杂的眸子,呼吸亦随之一窒。
他说,“娻,万事都可由你,却独独此事不行。倘若纪说了,是否娻下刻便一人独往去寻他?纪怎可眼睁睁见你去送死?”
深吸口气,“纪可是信不过我?”语罢手轻轻一挥,箭如虹芒,一道流光脱袖疾弛,室内一角的陶盂霎时四分五裂,啪啦一声,发出脆响。
抬头淡淡扫一眼一脸惊愕的纪,翘了翘唇“娻有备而来,并非弱女子,纪现下可信?”
见他仍无反应,遂又道,“倘若不信,娻十八般武艺可尽现纪前。”
许久,齐纪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眸变得更深了,“娻….身怀绝艺,姝慧过人,当初却在纪面前装傻充愣,如今为了宋皋…..哈!”说至这里有些自嘲又有些落寂冷嗤一声,撇开头不再看我。
听了纪自讽的话,心上掠过一阵刺痛,眼眸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到底是我对不住他。又过得许久,我方压了压心神,脸上的笑缓缓凝固,我还需再对不起他一次。
“纪方才己说过万事都可由娻,那便再由一次又有何妨呢?当初你既做不到独宠娻,如今娻己身为人妇,又作何来管娻之生死?娻只是想亲眼再看看自己夫君,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如此拖延,亦没有时间去说服你,只能选择伤害….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伤害一个真心对我的人,实非我所愿…
爱上我的…似乎一直都在被伤害,我其实从来不曾合适去做情人或妻子,即便学了如此之久,那些柔情,那些蜜意似乎很少能在我身上出现,我的生命里掺杂过太多的东西,早己过了纯真的年纪,亦早没了幻想,纪也好,子郜也罢,亦或阿兄同林修然….我一时有些说不上来,自己似乎只是想好好过日子,然则,天不遂人愿,也是本就是千疮百孔的不完整的一颗心,又冷又硬的一颗心,怎么可能带给别人完整的爱情?
我话说完,纪的脸色霎时惨白,猛然一阵呛咳。
我欲帮他拍背,伸出去的手却被大力扫开,齐纪脸色灰败,适才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一时气极,伏在几上怒吼,又开始现出自暴自弃来,“娻竟如此看我!罢啦!罢啦!子郜是往西北去了,你去寻他罢,去寻他。我即便是死了,你也毋再看一眼,出去!”
齐纪震怒,让我一时慌了手脚,从来未见过他如此大发脾气。
“出去!”说罢拾起桌上一盂朝我扔了过来,只是一向温言温语的纪此时言行失态,让我诧然不己,只愣愣立在那里,也忘了去躲,或许是心里下意识的觉着,这样受些皮肉骨也好减轻心中负疚才没有躲闪那盂,盂就这样直直的朝我飞了过来,砸在额际,一阵闷痛,随着那盂落地裂开,我额角亦渗出血来。
总是这样,将事情搞砸…
“娻!”
“阿妹!”
“阿母!”
随着惊叫,门被大力撞开,那一幕恰巧落入兄熙眼中,大形失色流虹般冲了过来,一把拽开己紧紧扶着我的纪,眼中惊诧怒芒炽盛,“竖子!汝竟欺吾妹至厮!弃我妹而另娶妇便罢啦,如今又朝她掷盂发泄怒火,当她无所依否?”
心中暗叫糟了,兄熙横眉如此怒斥纪,分明有新仇旧怨一齐算的趋向,忙拉了拉他的衣袖,“阿兄!娻无事。”兄熙这人,对纪也特小气了些,我不知他竟是如此爱记仇之人。
熙不满扫我一眼,“娻,额角都渗血了,岂能无事?”
“阿兄!”看一眼一脸愧色的纪,我不高兴嘟嘴,阿兄真是的,这个时候冲出来捣何乱,裌亦同他一般,这个时候倒与兄熙同仇敌恺起来,不停去拉扯齐纪本就松跨的衣裳,完全是小孩儿打法。
我只得对天仰叹…
好不容易安抚两只,送出门去,我最后看一眼伏在几上不停喘粗气的纪,心思沉重想要去扶,却想起适才那一掷,最后只好轻言细语道了句晚安,便合上门出去了。
齐纪说得没错,天未全亮,我便留了信与三人,吩咐熙带纪去找医师解毒,送裌回宋之后,便独自一人出发往西北向去寻子郜了。那毒….我并不会解,但却写了几点意见,或许能用得上。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脑中不停思索着近日发生的一切。这日,路过一处乡野采邑,听那些乡人方语时,我想起那日那夷人似乎口音与之相去不远,脑海里跳出那日情景,有些东西或许有用。
想毕,立时停了下来,找着一处小邑。
“吾子且住。”拦住一位过路乡人。
那乡人见我面生,一脸戒备。
“吾子毋担忧,我不过想问几句话,汝可知其何意?”
“何话?”
“&*……#*(¥(……#(”
未说完,那人却是脸色发白,扔下手中箕喊叫着“夷人来啦!”一呼噜向前跑去,中途,忽地冒出大批乡人同奔。
无奈一叹,只得取出套绳,甩了出去,套中一人。